何總都失蹤?


    這消息震撼了我,趕緊聯係葉謙,來不及感謝他幫我應付調查組的事,直接問亞建現在是什麽情況,怎麽連指揮官都不見了。


    葉謙含含糊糊,說了大概,索馬裏的海岸線很長,控製了各國貨船通往蘇伊士運河的必經海路,國內混亂,軍閥獨立,教育文化崩塌,從上世紀90年代起一直混亂到現在,主要收入來源是海上綁票勒索。


    兩個月前亞建購買了一套開礦設備,運送途徑索馬裏,如果是請專業護衛,費用是設備的一倍,如果自己人去接貨,費用可省,何若男主動請纓,帶人去接貨,然後就沒了消息。


    按照傳統亞建隻需在家裏等候電話,帶錢去贖人贖設備,問題是等了半個月,沒有任何人電話過來,因而隻能判定整隊人失蹤,而不是被海盜綁架。


    這消息很讓我頭痛,煩躁不安,看哪都不順眼。


    趙建國跟我見麵,提出建議,“既然你迴來,中安就交給你管理,我帶人去索馬裏一趟,按照當前的形勢估計,何總沒被海盜綁,不然他們早就要贖金了。但又沒消息,最大的可能是,跟人發生交火,損失慘重,但對方也沒落到好處,何總要麽掉入大海,要麽就在陸地和人混戰,也或許是被困在某個小島也說不準。”


    幾乎沒有猶豫,我同意趙建國的提議,他是老山戰役下來的,打過硬仗,熟悉叢林戰,比何若男有經驗的多,讓他去哪裏搜尋,最合適不過。


    中安現在能拉出手的戰鬥力有三百多人,但趙建國隻帶二十個,他說:“營救任務和作戰任務不同,並不一定人多就是好,精幹才是重點,再者,就算是作戰,都是現代化作戰方式,三百個人不如一架飛機給力。”


    為了盡快找到何若男,我得給趙總配備各種先進設備,這個就要找葉謙,亞建的所有軍工用品都是他負責,按照單人士兵最高配置裝備,平均花費在十三萬一套。


    這都不夠,公司新研發的無人機無人坦克也給他們配上,充當他們的天眼和排雷器,正如趙建國所言,現代戰爭,打的就是個裝備。


    衛星電話裝備三套,臨行前給趙建國踐行,鄭重交代:“尋找阿男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還是你們自身安危,每天的情況要隨時匯報,好的消息壞的消息,都要通知國內。”


    這點不用我說,趙建國是老手。


    在我失蹤的兩個月,阿彥成了精,起因源於切糕黨。


    不知什麽時候,大街小巷出現很多賣切糕的,都是凹眼高鼻梁的,操著不流利的漢語,三五個成群,聚集在一起售賣切糕。


    切糕上麵花花綠綠,有核桃,瓜子,紅棗,葡萄幹,花生,橘子皮等等寶貝,看上去很好吃。


    阿彥是個吃貨,隻要看著不錯,是堆屎她都想舔一口。這天從網吧下來,也是遊戲殺人爽了,正春風得意,瞅見路邊有切糕,想嚐嚐鮮,過去問價格,說二十塊。


    按照本地習慣,買東西論斤,二十塊在阿彥聽來,就是二十塊一斤,當下決定,來一斤。


    攤主可能沒聽清,問要多少?用手比劃大小。


    阿彥手指點點,畫出拳頭大的一塊範圍。攤主哢哢地用楔子敲,下來好大一塊,稱上一放,秤錘高高,“好嘞,二斤半,五百塊。”


    阿彥登時就傻了眼,她如何都想不明白,這麽小一塊會這麽貴。


    人家振振有詞,一兩二十塊,兩斤半可不就是五百塊?


    阿彥這才知道上了當,袖子一甩扭身走,現場被人拉住,脫不開身,白刀子敲的杠杠響,切下來你不買,搞事情啊?


    阿彥雖然二,也知道好歹,明白雙拳難敵四手的道理,好漢不吃眼前虧,乖乖掏錢,包裏隻有三百多現金,全部給完都不夠,被攤主數落了幾句,心情不高興。


    偏偏我不在家,沒人給她出氣,越想越難受,自己跑去中安找趙建國,要趙建國給她派一隊保安,打死那幫癟三。


    趙建國成熟穩重,一聽對方是賣切糕的,再問阿彥可有吃虧,知道沒吃虧,隻是虧了錢損了麵子,就一番安慰,“算了,幾百塊也不多,你也沒吃虧,就當錢包丟了,那幫人我們惹不起,很麻煩的。”


    阿彥興高采烈地來求人,結果是這麽個遭遇,心裏不服氣,“不過是幾個攤販,怎麽就惹不起?”


    趙建國好生安慰:“和諧,和諧為大。”


    一番辯論,趙建國就是不給人,阿彥氣的哼哼,在女廁所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氣的哇哇哭,“阿哥你快迴來,你親妹子給人欺負都沒人管。”


    巧不巧,廁所門口鬼鬼祟祟伸進來一顆黑腦袋,正是阿炭個熊,這廝在中安掃廁所,倒垃圾,苦悶的緊,聽到有女人哭,心裏好奇,進來看,好家夥,這不是大哥的王妃?


    阿炭中文不流利,但能大概溝通,聽不懂也能猜出來,王妃這是受了委屈,立即招唿他的小夥伴,鍋底柏油蜂窩煤石墨堆,五個黑鬼站一堆,說出一句驚天地泣鬼神的話。


    “古麗娜,誰欺負你,我們去殺了他。”


    刹那間,阿彥就感覺自己的人生亮起別樣光輝,帶著五個黑賊從中安出逃,也學著張雅婷的樣子,給五個黑賊買襯衫西裝黑皮鞋,裝備藍牙耳機,清一色的光頭,跟在自己身後,嘚嘚瑟瑟,衝向切糕黨。


    雙方見麵都不對話,上去就打,切糕攤子直接踹翻。


    切糕黨都是狠人,拔刀相向。


    黑賊們也不孬,專業甩棍亮出來,劈頭蓋臉地砸,雙方都是依靠男人本能搏鬥,不講技巧花招,很快就血染當場。


    最終,切糕黨敗退,黑賊大獲全勝。


    阿彥很激動,帶黑賊們看醫生,包紮,然後帶去吃飯,各種美食供應。


    這都不算,阿彥上網有癮,遊戲打慣了,總覺得殺個把人能迴城複活後再戰,隻是現實世界不能刷喇叭讓她喊話叫罵,有些鬱悶。第二天又帶了人去掃場子,這迴切糕黨多,幾十個人,各種器具都有。


    阿彥見勢不對拉杆子逃,迴去後悶悶不樂。


    這時候又顯得阿炭能耐,“古麗娜,我們族人有很多,不怕不怕他們啦。”


    阿彥大喜,趕緊讓阿炭吹哨子喊人,給出價格,來的每人三百塊。


    三百塊,得賣多少牛仔褲才能賺的迴來?


    電話接通,越秀區嘩啦啦湧過來二百多口子,都是沒文化腦子一根筋的主,在步行街兩頭堵,見切糕攤子就掀,見凹眼高鼻梁就打,得意的緊。


    也是她運氣好,切糕黨平日裏囂張跋扈慣了,治安隊派出所接到許多投訴報案,但拿他們沒辦法,差人們也壓著一口氣呢。


    現在倒好,有幫不開化的黑賊冒頭,要跟切糕黨爭高低,這迴輪到切糕黨來報案,求差人救命。


    正所謂風水輪流轉,你也有今天。差人們多日的鬱悶一掃而空,讓切糕黨在派出所集合,給他們普及和諧,讓他們懂文明,講禮貌,以後不要再拿水銀凝成的切糕來騙人。


    真要做生意營生,也不是不可以,切糕也可以做的很正宗,很好吃的嘛。sinx


    經此一役,阿彥名聲大噪,當地小混混們都來投靠,成了真正的江湖大姐頭。差人們也對她禮讓三分,特別要求:“彥姐管好手下黑賊啊,不要讓他們犯事,接到報案一抓一個準。”


    阿彥嚐到了真正老大的滋味,感覺自己比武則天還牛,心理的空虛寂寞從此不再有,放眼望去都是兄弟。


    那些多餘族人送迴廣州,身邊常留五虎將,出入各大網吧,自己坐著玩遊戲,後麵跟著五個黑賊,拿水的拿零食的拿扇子的揉肩捶腿的各司其職,生活愜意的很。


    晚上五個黑賊也跟她迴家,並且不再睡地板,而是把樓下以前阿妹的房間給騰出來,讓五個黑賊居住。


    張雅婷迴來後氣的胃疼,說她她還強嘴,“我已經是他們的古麗娜,帶幾個手下有什麽錯?你也是非洲混的,總該知道我們潘塔族人的風俗,你要尊重我們。”


    張雅婷氣的瞪眼,給她科普,“你傻啊丫頭,你真做了他們的古麗娜,王子死後會有其他人來繼承你,還要給你做清潔,你知道清潔是什麽意思?他們會讓最髒最惡心的黑人跟你同房,驅除你身上的邪氣,再由族長決定,你的下任丈夫是誰,你想那麽做嗎?”


    阿彥傲然迴複:“我知道,可是我又不去非洲,隻要我不去,他們就拿我沒辦法。”


    這種迴答甚至還得到了阿炭的附和,“我們,已經,不野蠻了。”


    張靈彥氣的不輕,還說不動阿彥,我又失蹤,坎帕斯內亂,她也急的滿肚子火,懶得跟阿彥計較,隻能睜隻眼閉隻眼。


    如此一來,阿彥就上了天,玩遊戲當老大沒意思,要來現實版的,征服了切糕黨,轉移陣地去酒店夜總會,為什麽?因為真正的猛人都在夜總會,阿彥手下幾百個黑人大漢,要是不去夜總會這個副本刷下知名度,不就愧對了自己手頭這些資源了嗎?


    就像遊戲中常說的那句話:如果有錢沒有用來裝逼,那將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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