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業要發展,核心在科技創造力,從年初開始友華都在招兵買馬,過了大半年,友華的技術力量已經雄厚得無以複加。


    原計劃用一年時間來解析武山集團打造的自動線,現在就解析完成,裏麵各標段的智能機械友華均可仿造,並且付諸於行動。


    比如樂迪玩具廠的自動裝配線,就是友華自主打造,一整套流水線設計完成,在同行業來說都是佼佼者,很多歐美客戶越洋來參觀,豎大拇指讚ok。


    這還隻是解析複製了汽車流水線的五分之一部分,等整個流水線全部解析複製完成,我就要給做一條真正屬於友華的汽車生產線。


    再就是張雅婷說的股權稀釋,我這裏冥思苦想,想到一個點子,股權按年份分配。


    假設友華股權分為千份,我自己占據三百份,剩餘七百份給員工,但這股權效力隻有一年期限。這一年該職工表現優秀,年終會有巨額分紅,假如該職工後期表現乏力,或者有怠工現象,那麽到來年,股權將會被收迴。


    這樣以來,就能最大限度地刺激工作積極性,為公司帶來效益。假設遇到有人強行入股,也不怕,直接把短期合同變為永久。


    這個方法提出來,核心精英們都瞪大了眼,最後歡唿鼓掌。


    沒人提出反對意見,反而都撅起屁股加油幹,尤其是那些設計師,更是動力十足。因為我說的很明白,一旦有屬於自己知識產權的東西申請專利,友華和設計師七三分。


    也就是說,隻要設計師弄出來一款科技專利,以後這專利無論賺多少錢,我都會給他分三成利潤。


    運氣好的話,一個人隻要設計出一款新科技,就可以吃一輩子,甚至能留給子孫後代。


    唯一對這個決定有疑問的是李秀,說我太大方了,怎麽能給工人那麽多錢。


    這就是她跟張雅婷的區別,思想上的差距,無法彌補。


    友華生意好,成人用品工廠的生意更好,尤其是那些女用玩具,無論是電動的,矽膠的,仿真的,銷量特別快,都是出口歐美。短短半年時間,工廠就增加了六個車間,十五條流水線,並細分了各種部門。


    另一方麵,仿真機器人的開發也進行的有條不紊,機器人的架子已經出來,具有智能通話功能,也帶觸摸感應,就是外觀皮膚這塊不好處理,做出來的皮膚質感怎麽樣都不像,還需要盡快改進。


    再有,遙控飛行器賣了兩批,客戶反應說效果非常好,假若拍照能再清晰些,飛的再穩些,那就更好。


    拍的更清晰,這需要專業級的照相機,飛的更穩,說明畫麵依然在抖,這需要增加一個三軸穩定雲台,都要開發。


    還有友華關於電鍍業改革的方案,這個我專門去找市委領導,說明老式電鍍對環境生態的危害,最終環保發文,莞城轄區內所有老式電鍍工廠全部停業,進行升級改造,電泳式鍍膜改為真空鍍。


    命令通知下達,友華的訂單增加是一方麵,我將命令原版拿去給幹姐,幹姐在宋先生靈前燒了,又是一場啼哭。


    生意場上的事情蠻順利,家裏的事情也安穩,經過兩個月的準備,莎莎再次傳來喜訊,又懷上了。


    這次嚴格吸取教訓,三個月前不得聲張,並且名字也已經取好,是莎莎自己取的,名為周寶,說這孩子是個寶貝,無論男女都能用。


    為了避免其他意外發生,這次莎莎除了我誰也不通知,要自己一個人呆在聖瑪麗附近,等到四個月再昭告天下。


    幹姐夫百天忌日,劉文輝打來電話,氣急敗壞,質問道:“周發,你是要跟我開戰?”


    我很茫然,“什麽情況?”


    劉文輝高聲叫道:“你還跟我裝糊塗?你敢說阿炳的事情不是你做的?”


    “阿炳怎麽了?”我表示很冤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不要上來就給我亂扣帽子,我周發做事有板有眼,不會亂來,你先告訴我,阿炳怎麽了?”


    劉文輝那頭奇怪,“你真不知道?”


    我很無語,“到底什麽事,你趕緊說出來讓我聽聽,萬一是我做的,我給忘了呢?”


    劉文輝長聲哼,“阿炳出事了,在路上被兩輛泥頭車夾成肉餅。”


    “哎呦,這可真是……飛來橫禍啊,他這運氣也太不好了,每天車禍死亡人數隻占全國總人數的十萬分之一,他就給碰上了,比大街上被雞婆拉的幾率還低,他都能遇上。哎,迴頭讓他買雙色球,買一百倍,肯定中的。”


    劉文輝那邊一陣無語,稍後,冷聲道:“這麽說,是你做的。”


    我正聲迴:“劉老板,藥可以亂吃,話不要亂說,我周發堂堂正正,想做他,肯定是明著來,不可能使用這種下三濫手段。你自己想想看,我周發出道以來,那件事是假他人之手?”rxlc


    劉文輝不語。


    我再道:“再說了,對我來說,他跟我之間沒有任何利益衝突,他是死是活,又不影響我賺一毛錢,我沒理由做他啊。”


    “難道你不是在為你姐夫出氣?”


    我嗬嗬笑,問他,“你覺得,我姐夫沒了,對我是好事,還是壞事?”


    劉文輝不再言語,而後道:“或許是我錯怪你了,給你道歉,不過我的話留在這裏,假如給我查出來,這件事跟你有關係,周發,我不管你背後是誰,我都不會放過你,搞阿炳,就是搞我。”


    我這邊則迴:“隨便了,你要覺得隨便找個人就能出氣,你隻管來,我什麽招都能接的住,就是不知道你,抗不扛得住折騰。”


    電話到這裏,便無法再繼續談,那邊掛了電話,我這邊則鄙夷一聲,招唿邊鋒,通知司機家屬,去新西蘭領錢。


    娘希匹的,死掉一個雜碎,也值得跳腳激動,什麽素質。


    莎莎懷孕,李秀這幾天身子也不太對,上班總是懶洋洋,哈欠連連,似乎沒睡夠,起先我還沒注意,莎莎說她懷孕,我才想起李秀,趕緊去問,才知道,已經懷孕三個月。


    就是湖南修路時候種上的。


    李秀說,“本來想早點說的,怕你不高興,就沒說。”


    這是我的錯,不怪李秀。


    李秀見我不語,咬著嘴唇,道:“你要是不喜歡,我就去醫院。”


    我長聲歎,“不是我喜不喜歡的問題,而是你值不值得的問題,我這樣的人,值得你給我生孩子嗎?”


    李秀笑而不語,表情已經說明一切。


    我再問:“孩子生下來,你怎麽帶?”


    李秀道:“我想接我父母過來,他們幫忙照看。”


    “你要怎麽跟他們說?”


    李秀道:“我不說,我生下來,就是他們的外孫,又不缺錢,沒什麽不好養。”


    如此我隻能點頭,轉身去看牆上的東莞地圖,問李秀,“你說,要哪裏的房子?”


    金屋藏嬌,沒有金屋怎麽行?


    李秀問:“孩子叫什麽名?”


    我想想,迴答:“叫周康吧,希望他以後健健康康,就這麽簡單。”


    孩子,是對生命的延續,本來是好事,但孩子多了卻不是好事,這讓我很惆悵,想起大伯父談起自己孩子時的表情,無奈,苦笑。


    念恩現在一年級,每天有校車接送,不需要我來迴接,省力不少,每天迴來都是興高采烈,跟何青山打鬧玩耍,倒也歡樂。


    起先我還沒在意,忽然有一天,老師給我打電話,問家裏有沒有養狗?


    家裏當然沒有養狗,張靈彥伺候一個病人都嫌累,那有心思多弄條狗?


    老師說:“你兒子已經連續一個星期不寫作業,問他為什麽不交,他說作業被狗吃了。”


    這就不對了,說謊不是好孩子。


    我喊李念恩來,耐心教育他,好孩子要寫作業的,好好學習將來才會有出息。


    念恩低著頭,眼淚巴巴。


    我知道,是我平日迴家太晚,疏忽了孩子的教育,我親自拿筆,跟他一起寫作業。


    但隻好了幾天,老師又電話來,“李念恩的作業隻寫一兩道題,其他題根本不寫。”


    這又不對了,我讓老師把每天布置的作業都編成短信,發送我手機,我來督促他完成作業。


    老師很急躁,“我工作很忙,不可能為了你們家孩子單獨發個短信,這些事情你做家長的要教育孩子,不要讓他說謊話,要讓他有責任心。”


    我買了部最新款的智能手機,用禮品盒包了,親自送到學校,交到班主任手裏,“這是專門給你用來給我發作業的,辛苦了。”


    女老師二十七八,很不好意思,但扛不住我硬給,手機收了。


    過兩日,老師來電話,問我家裏情況,“我聽念恩說,你太太生病,常年昏迷不醒,是真的嗎?”


    我說是。


    老師的語調很愧疚,“不好意思周先生,我不知道您家裏情況,孩子的學習我以後會抓緊的。要不這樣好不好,以後每逢周六日,我去給孩子補課,這樣可以嗎?”


    補課是好事,我很歡迎。


    結果第一個周六就出事了,班主任大清早來家裏,給孩子講了四十分鍾課,孩子說好累,要休息一下,跑出去玩耍。


    這一去,就是半個小時無人影,班主任還以為張靈彥知道,最後孩子不見,慌忙給我打電話,整的我連忙從公司往家趕,四下裏問人,都不見孩子蹤影。心裏一慌,就開始胡思亂想,矛頭直指劉文輝。


    這狗日的是不是要替阿炳出頭?拿我兒子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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