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喝酒和中國人喝酒不同,他們的酒叫清酒,度數低,熱量也低,最主要的是下酒菜也很簡單,來來迴迴就那幾樣,刺身,豆腐,毛豆,土豆片,薯片,都是些熱量低的食物。


    而且日本人吃飯胃口很小,可能跟他們的資源不足有關,吃飯時候強調吃好,卡路裏夠了即可,不像中國人,是要吃飽。


    我的飲食習慣在美莎看來是不健康的,大吃大喝,而且油膩東西多,說這樣容易得脂肪肝。


    也幸好他們的酒不辣口,可以連著喝,若是換成中國高度酒,這些簡單下酒菜是不夠的。


    這方麵馬來亞的客人也是差不多,他們的口味也屬於清淡,唯獨我一個中國人不習慣,喝酒不吃肉,總覺得少了什麽。rx14


    村上為了照顧我,特意點了烤雞塊,另外還有一種叫做天婦羅的食物,就是各種蔬菜用雞蛋和麵粉包裹放在油鍋裏炸,出來後外酥裏嫩。


    不過大部分時候都是喝一大杯酒才吃一口菜,主要是用來談話。


    其中都是關於設備的技術參數,以及馬來亞和日本不同的風俗,尤其談到馬來亞一夫多妻製度,這點上日本男人和中國男人是一樣的,都表示馬來亞是天堂。


    就事論事說,馬來亞也有很多日本人在工作,據說也是娶了四個妻子,生活很幸福。


    後麵喝多,馬來亞人也問日本人,“你們在中國工作,應該也有福利吧?聽說中國女孩很開放?”


    這個話題就有些不愉快了,我不想討論這個話題,幹脆不翻譯。


    奶奶的,說起來就一肚子火,友華內部的幾個日本男人,那個都在東莞包了小妹妹,尤其是私底下聽人說,村上老家夥別看六十多歲,卻養了個十八歲的小妹妹,真正的一樹梨花壓海棠。


    那村上一個月薪水六萬,拿出一萬塊給小妹子,小妹子就給他做飯洗衣晚上還要暖床,至於能不能人事我不知道,反正看到那鶴發雞皮的模樣大部分人都不會舒服,但就是如此,卻也在國內花天酒地。


    尤其是這些錢還是我給他發的工資,就更氣了。


    但是按照日本的薪酬計算,的確要給他發那麽多錢,這是最開始就訂好的,除非是把他趕走,炒他魷魚。


    可就目前而言,友華還不能缺少他,隻能任由其在國內瀟灑。


    我不翻譯,兩幫人馬卻用英語交流起來,幾個日本人眉飛色舞,說中國才是世界上最好的地方,資源豐富,物美價廉,而且中國的花姑娘很漂亮,很溫柔,真正是水一樣的女子,也很聽話,叫她做什麽就做什麽。


    京一老家夥說:“我家裏有兩個女孩,我給她們每人每月一萬塊,她們就很高興,叫我老公,我按照年齡大小,給她們做了區分。”


    馬來亞的人問:“為什麽要兩個呢?一個不好嗎?”


    京一道:“隻有一個,遇到生理期怎麽辦?”


    一杆人哈哈大笑,肆意張狂,京一又道:“其實一開始我是隻有一個的,但是她懷孕了,沒有辦法,我帶她去流產,然後我寂寞,這個時候她就介紹她的表姐過來。”


    京一的說法得到其他人讚同,都說是的,中國女孩可以幫我們生孩子。


    馬來亞的人很是神往,說馬來亞的姑娘不行,是可以一夫多妻,但是對待她們必須公平,不然就會發生家庭戰爭,而且,馬來亞信教的多,不允許墮胎。又說自己的父親就是娶了三個妻子,現在父親每天起床就外出,基本不迴家,因為不想見到三個妻子中的任何一個。


    村上忙道,“那你來中國吧,這裏太好了,無論什麽矛盾,隻要給錢就好了。她們最愛錢了。”


    對方則問:“是這樣嗎?我們去也會這樣?”


    京一附和,“是的,隻要你是外國人,她們就會對你好,無論你是那個國家,隻要是外國人。”


    這話讓我聽的麵紅,用酒杯敲桌子,然而他們已經喝多,眼裏認不出我這個老板。


    娜莎在旁邊小聲問我,“是這樣嗎?中國女孩真的是這樣嗎?”


    我正色迴:“有一些,但隻是極少數,萬中有一吧,畢竟,我們人口基數那麽大。”


    娜莎聞言點頭,表示懂了。


    我又道:“可能有些女孩子,思想比較單純,容易上當受騙,被外國人渣欺騙,這個意思你明白?”


    娜莎點頭,“我懂了,其實每個國家都差不多。”


    一場好好的慶祝會,因為話題轉變,讓我不舒服,悶頭喝酒,後麵實在聽的生氣,對娜莎道:“我有些困乏,想要先休息,你們繼續聊。”


    反正他們已經開始用英文溝通,這裏我也沒什麽作用,不如走掉,眼不見為淨。


    娜莎聞言也跟著起身,“我也想迴酒店,一起吧。”


    當下交代各個下屬,讓他們玩的愉快點,費用自然是友華負責,這個問題不大。


    出門卻不想迴酒店,看著街頭人來人往,問娜莎,“餓不餓?剛才一直喝酒,沒吃多少東西,不如去吃飯吧。”


    娜莎點頭,欣然前往,路上問:“你似乎不太高興?”


    我如實迴答,“祖國太窮,要讓女子出賣肉體換錢,這樣的話語聽在我耳朵裏,自然是不高興的。”


    娜莎表示理解,又問:“難道祖國沒有出台什麽法律製止這種事情?”


    又是一記耳光抽在我臉上,包養小三這個事情,幹的最多的還是那些製定法律的人,他們自己屁股不幹淨,就惹得下麵群眾有樣學樣,你包養小姑娘,我也包養小妹妹,你包一個,我就包三個,形成攀比之風。


    要說不是他們帶頭,敢問一句,當年太祖臨朝,誰敢亂搞男女關係?


    上梁不正下梁歪,椽子從根子爛了。


    我聽日本老頭說包養了小姑娘受不了,可是反過來講,去了酒桌吃飯,那些國產大老板,那個沒包養?不可能因為國籍不同,那些被國人包養的我覺得正常,被外國人包養的我就說她們是漢奸?無是非觀念?


    對於她們本身而言,才不會管中國人外國人,反正都是要被包,隻要給錢,誰包都是一樣。


    若是有錢,何至於她們會作踐自己?


    說到底,還是要怪自己民族沒能力,才會讓自己種族的女人受委屈,淪為笑柄。


    街頭閑逛,走到一家拉麵館,要了日式炒拉麵,盤子小巧玲瓏,適合日本人胃口。


    我卻不行,要吃兩份才夠,不然胃裏餓的難受。


    吃飯的同時,也近距離的偷偷觀察娜莎,還別說,中英混血兒還真好看,尤其是那雙碧眼,像兩顆綠寶石。


    目光向下,則是一道深深的溝,這點她遺傳了母親的基因,我猜測,大伯父肯娶她母親,一定是因為她母親是個波霸。


    娜莎發覺我看她,嘴角微翹,“堂姐夫?你在看什麽?”


    一句堂姐夫給我思緒拉迴來,讓我不再有齷蹉心理,嗬嗬笑道:“我隻是想,假若我若移民去馬來亞,也娶多幾房女人,該是何種模樣。”


    如此說娜莎就好奇了,放了筷子,充滿期待,“我聽說,你有好幾房妻子,是真的嗎?”


    我搖頭,“國內沒有一夫多妻的製度,我隻是結多幾次婚罷了。”當下就把我跟阿妹的婚姻,何若男的婚姻和美莎的婚姻都說一遍,聽的娜莎連發好奇。


    問我,“你還打算再有一個新的妻子嗎?”


    我搖頭,正色迴:“不再有了,美莎接迴來就夠了。”


    娜莎微笑,“預祝你早日迎迴所愛。”


    正說著,我身後猛地傳來一聲巨吼,八嘎!


    跟著就是桌椅翻倒的聲音,我聽到後連忙躲閃,身上依然被澆濕衣服,麵湯有點燙呢。


    轉迴頭看,是兩個青年男子抓著一個青年正在痛毆,後麵還跟著兩三個人,都是穿著西裝。


    為首的是個中年人,很有禮貌地對店家道歉,“不好意思打擾了,這是您的損失。”說完還奉上一疊日元。


    店家哆哆嗦嗦搖頭,表示不敢接。


    中年人將錢放在櫃台上,又迴頭問我,“喂,你沒事吧。”他問的是我身上的湯水。


    我點頭迴應,沒事的。心裏已然知道,這是日本當地的社會組織在辦事,他們隻針對個人,不會牽連其他無辜的人,尤其對店家的態度,很是恭敬。


    兩個打人的將那名男子抓著頭發拎出去,甩去外麵水泥地,打的更狠了。


    娜莎看著害怕,情不自禁躲在我後麵,問:“他們是什麽人?”


    我簡單迴:“壞人。”


    剛說完,旁邊一個年輕女子忽然衝過來,抓著我胳膊,急切道:“你們是中國人吧?是不是中國人?我也是中國的,我是浙江的。”


    哎呦,這可是我第一次在國外遇到中國人,老鄉啊,當即表示,“我是中國人。”


    女子就急的淚流,“幫幫我,幫幫我男朋友,他們是黑社會的,在敲詐我們。”


    敲詐?


    這我就不能忍了,原以為外麵那個是日本人內部爭鬥,搞了半天是同胞受委屈。


    看看外麵,那個男子已經躺著不能動了,而打人者卻還未停手。


    這可不行,再打下去要出人命的,當下來不及多想,快步走去,用日語大吼:“喂,亞美路!”(住手,日語男性用詞,女性用為雅蠛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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