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周日,何總不用上班,大清早也不睡懶覺,對著鏡子左瞅右瞅,嘖嘖稱奇,問我她的皮膚是不是變好了?


    她不說我還沒感覺,猛然間一說,我也覺得神奇。


    就女人來說,何總的皮膚屬於小麥色,標準的黃皮膚,再加上她平時的運動量大,皮膚呈現出健康光澤,毛孔要比普通女人稍微粗大,但就這幾天的情況來看,她的皮膚改善了許多。


    首先是色澤上偏白偏亮,再就是質感上更加柔軟有彈性,不像之前,按下去會有硬邦邦的反彈力。


    除去皮膚變化,麵上的氣色也好了許多,就算不運動,也會有淡淡的紅暈,最直接的表現是在唇上,不用口紅,也看著粉嫩紅豔。再就是眼睛,炯炯有神。


    這次不需要我說謊去騙,實話實說,她的變化的確很大,是口服液的功效。


    人都有愛美之心,何總也不例外,對著鏡子左右看,滿心歡喜,“我是不是年輕了?”


    我說是,你這樣走出去別人會以為你是高中生。


    她就沾沾自喜,“口服液管用啊。”


    我道:“不,是你自己底子本來就好,其實有沒有口服液,你都很漂亮。”


    何總嗬嗬笑著,學著電視上模特的樣子走貓步,搖臀擺胯,搔首弄姿。何總是戰鬥型人才,平日走路都懶散,就是個村姑味道,忽然做成這樣,並不好看。但此刻我有事要求她應允,因而隻能誇讚。


    對於普通女人,言語上的誇讚就夠用。


    但對於自己老婆,光是嘴巴抹蜜不管用的,得運用到實際行動中。


    她在扭腰走貓步,我則從後麵靠上去,剛要準備擁抱,卻被她躲開,衝著我橫眉冷對,“幹嘛?”


    我哼哼囁嚅著,“那個,都十多天沒那個了。”


    “憋著!”何總冷聲道,“別以為我會輕易放過你,得讓你長點記性。”


    話是如此,但我心裏知道,她已經不生氣了。真正生氣,才不會這樣拒絕,直接板著臉給我個後背即可。但畢竟是大吵過一次,想要複合,多少得說點好聽的。


    我這邊可憐巴巴地湊上去,小聲祈求,“我已經知道錯了,要說懲罰,你憋個三五天就好,這一下子半個月,太長了。”


    何總眼睛上翻,“什麽時候半個月了?時間過的有那麽快?”


    “沒有半個月也差不多,正常情況下男人兩天就得要一次,你這都多少天?再這樣憋著我撒尿都能尿出小蝌蚪。”


    何總噗嗤一聲笑,我順勢而上,將她抱緊,熱吻。


    何總假裝掙紮,雙臂亂推,卻推不開,腦袋左右撥浪鼓一樣躲閃,有氣無力地嚷嚷,混蛋,放開我,不行,唔……


    從國外帶迴來的口服液真的有用,不光是外觀上讓何總更加有女人味,連她的內在也跟著改變,尤其是這久旱逢甘霖的,水的一塌糊塗,泥濘汪洋。


    事畢,何總散發出萬種風情,媚眼如絲,單臂撐著腦袋,吐氣若蘭,手指在我胸口來迴滑動,順著那些傷疤邊痕,教訓一般地問,“下次還敢惹我生氣?”


    我累成狗,還得哼哼唧唧地迴:“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何總還不滿意,繼續教訓著,“再有下次,一年都不許你碰我。”


    這話說的,剛才也不知道是誰真正把持不住,這床上變成澤國也不知是誰的功勞,但這話我偏偏不能說,明知事情是那樣,卻不能點破。何若男是誰呀,人家是可是堂堂保安公司董事長,貞潔烈婦,要傳出去自己在床上比潘金蓮還厲害,還有何麵目去見人?


    她的麵子,必須維護,不分場合地點,哪怕是在床上麵對自己的丈夫,也必須端著。


    我了解她的性格,各方麵都順著她,不但生理上要讓她滿足,精神上更要讓她舒服,這邊稍微恢複點氣力,就再次提槍躍馬入玉門,全心全意伺候她。


    等她徹底力竭,躺在床上無意識時,我這邊就開始組織語言,看看該如何巧妙地把話題引到阿妹身上,然後借機提出要求,把阿妹接迴來。


    正想著,她卻悠悠然地來一句,“老實講,你跟別人,可有這麽瘋狂過?”


    我搖頭,“沒有,隻是本能發泄,草草完事即可,但跟你不同,是因愛而愛。”


    何若男不懂,什麽叫因愛而愛?


    我給她舉個簡單例子,男人花錢去洗桑拿,是本能欲望驅使,隻是簡單的動作,所獲得快樂隻有幾秒,完事提褲子走人,連對方模樣都忘了。


    但跟自己所愛的人,則是另一種情景,比如我和你,舒服的並不是那幾秒,而是從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開始興奮,激動,喜悅,哪怕是隻抓住你的手,我也不能自己,而這整個過程,從開始一秒到最後結束的一秒,我都是歡喜的,喜悅的,享受的,這就是因為愛,所以愛。


    何若男懂了,因為愛,所以愛,她拉過我的脖子,說我也是。


    情緒差不多了,是時候出擊了。


    我麵上擺出憤憤不平的表情,“其實說起來,香港那件事真的是冤枉我,阿妹一個植物人,我怎麽可能對她產生那種想法?我即便是再無恥再無底線,也不可能去對一個植物人去做什麽。”


    何若男不語,示意我繼續說。


    “我隻是很長時間沒見到她,激動是人之常情,無論怎麽說,也有過感情,人非草木,她躺在哪裏兩年沒見,難道我不應該去看看?忍心當做路人?她生病,又不是做錯了什麽,我怎麽就不能去看看?”


    “然後呢?你隻是看,他們怎麽會抓你?”


    “說起來都是氣,我剛下飛機,知道阿妹在香港,就想在病房裏麵看看她,結果發現,她的手指頭竟然能動,我說話似乎她能聽見,有反應,我就想多跟她聊幾句,看看有沒有喚醒可能。後麵實在太困,畢竟坐十幾個小時飛機沒休息,就想躺去床上。按我想隻是躺上去睡覺,又沒做什麽,哪知道外麵的保安護士發神經,用防狼噴霧對付我,當時又沒有第二個人可以證明,真是比竇娥還冤。”


    何若男笑笑,“冤枉一下也沒什麽不好,至少,可以讓你長長記性。”


    我點頭稱是,又自問:“你說,這植物人,有沒有恢複可能?我聽說有一種記憶喚醒法,就是不停在病人麵前提起她曾經熟悉的東西或者人物,她就有可能恢複。”


    “比如呢?”


    “比如我聽過一個案例,有個病人之前愛打麻將,她的親人就不停在她麵前打麻將,麻將唿啦啦響,響著響著她就醒了。”


    何若男終於嚐出味來,眼睛斜我,“你想做什麽?”


    “我在想,如果我天天在阿妹麵前聒噪,會不會將她治好?”


    何若男的表情怔住,眼神開始深邃,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道:“畢竟也是夫妻一場,她落到這個地步,要說我沒有半點感觸,那是騙你,人非草木,我周發也是有血有肉的人,雖然她各方麵都不如你,但也給我生了個兒子,我想試試,看看能不能將她喚醒。”


    何若男沉默少許,淡淡的笑,“可以啊,你想怎麽做?”


    “我想將她接迴來,讓她躺在這裏,你不介意吧?”我一邊說,一邊注意觀察何若男反應,見她表情變淡,立即接口道:“如果你不同意,那就當我沒說。”


    何若男眼珠閃閃,道:“接迴來吧,不接迴來,你總是找借口往香港跑,與其讓你在外麵亂來,還不如接迴來,也讓你安心。”


    就等這句話了,立即大聲道:“夫人深明大義,是華夏第一巾幗英豪,當代穆桂英。”


    何若男哼一聲,眼睛翻我,“你就可著勁兒的騙我吧,早晚我也得讓你給騙著賣了。”說完手指挑了我下巴,“你說你遇到我多占便宜?養著你不說,還得養著你兒子,現在連你前妻也養著,你哪來這麽大福氣?”


    我迴:“想必是曾經做過十輩子的和尚,才修得這世遇到你。”


    至此,阿妹的事情順利解決,我渾身都充滿了力氣,先把樓下的客房收拾幹淨,增添衣服被褥,櫃子也整理好,同時電話小妹,告訴她,這兩天就過去把阿妹接迴來。


    然後給老媽打電話,讓她把李念恩帶來,白天我們父子兩個一起刺激阿妹,說話啊唱歌啊,說不定哪天就真給醒了。


    老媽聽了驚奇,誇讚何若男大度,卻不同意把孩子送來,私下裏對我道:“娃呀,我覺得這事不好,你給家裏搞個病人,已經是不明智了,人家嘴上不說,心裏肯定不舒服,你再把念恩弄過去,我跟你說,你這日子就亂套了,女人都是心眼小的,隻分聰明不聰明,聰明人會表現的大度,不聰明的就會給你難看,你弄下這事,叫我都沒法跟你說。”


    這番話說的稀奇,改變了我對老媽農村文盲婦女的看法。


    老媽道:“瓜娃子,聰明不聰明跟念多少書沒關係,有好些個大學畢業生依然比驢都蠢,你家媳婦你是不懂,媽可是明的跟鏡兒一樣,她是個好人,卻不是個聰明人,懂?”<!--章節內容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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