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人無需多廢話,那武山美莎有翻譯,有保鏢,卻偏偏要我幫忙帶迴去,打的什麽主意瞎子也看得出。


    飛機起飛,我坐在自己座位,裏麵是兩個香港人,用粵語聊天,講的是香港當前的地產,聽他們的說法,這是從國外弄錢迴去買樓,買地。當下的房價已經攀升到兩千二一尺,漲了百分之二十。


    但聽他們的說法,最晚到明年六月,房價肯定會升到三千六,漲幅接近一倍。


    也就是說,小妹和莎莎買的單位,到明年六月,就能淨賺一倍。


    好怕怕!


    聽到後麵還有更勁爆的,那人說如果還有錢,不要在香港置辦單位,去上海北京,哪裏的房價會更離譜,不要買新樓盤,就買四合院大雜院,現在幾百萬入手的四合院,等個三五年,就會價值上億。


    並且說的有理有據,跟真的一樣,我聽的如癡如醉,都忍不住想去北京看看,是不是真的會有那麽好。


    紐約飛香港的直飛,中途在西海岸加利福利亞暫停休整,乘客用餐,遠遠看過美莎一眼,她坐在飛機中部靠窗位置,見我看她,羞澀低頭。


    再起飛時候我就在想,這日本人費盡心思的想要武藏刀鋒,究竟有多大的利潤?值得他們連親生女兒也放出來?


    很明顯嘛,武山橫夫這是在給我製造和美莎獨處的機會,他真把我當成了見黑窟窿就鑽的豬公子了?


    這個鍋我不背,等到見麵大家還是坦誠地談一談,看看什麽價格合適,不行……就賣了。


    這裏我又陷入兩難,這麽好的東西,如果賣給他,是不是坑害自己祖國?這樣算的話就不是錢的問題了,這是大是大非的問題。


    日本人本來就電子產品迅猛,要是鋼鐵產業也飆升個層次,我們豈不是有危機?可反過來想,假若對方拿出兩個億買了,我拿著錢去北京買四合院,買上十幾所,等個七八年,全部升值,我就成了身價幾十億的富豪,這誘惑力多大?


    就在我糾結難受時,旁邊兩個香港人又轉換了話題,講各自認識的大陸富豪,其中一個提到某個隱形富豪,多麽多麽厲害,家裏是搞稀土貿易的,人多大本事,據說光是千萬級別的豪車都四五個,是為真正的富豪。


    稀土這個我知道,是戰略資源,用來造飛機坦克導彈的,堪稱工業黃金,按說這類資源應該國家嚴格把控,不許賣出去,可是聽那兩個香港人說,我們是世界稀土出口第一大戶,歐美日韓等各個發達國家都有稀土礦藏,卻不挖自己的,就是要買中國的,目的就是為了消耗我們的戰略籌備。


    尤其是日本,他們最壞,不光是稀土不用自己的,連筷子也要從中國買,把中國的樹木都給砍伐完,要讓中國人十年後吃土。


    那個香港人說,這不是聳人聽聞,他們就是這樣計劃的,說是要把中國的樹木全部砍光,要讓中華大地變成一片黃土,而後形成天然霧霾,損害國人的唿吸道,降低國民身體素質。


    好陰毒的絕戶計,一路聽的我心驚膽戰,焦慮不堪,越發地堅定了自己信念,武藏刀鋒,說什麽也不賣給他們。


    多少錢都不賣。


    飛機落地,美莎拖著自己的行李跟在我後麵,低著頭,一路不語。我跟她也不交流,隻要看著她不走丟即可。等到了東莞,就要當武山橫夫的麵揭穿他的低劣美人計。


    想要達到什麽目的正麵說,別牽扯到無辜小女生。qb17


    這邊剛出機場安檢,後麵追上來兩個小夥,模樣倒是不賴,跟在美莎後麵嘻嘻哈哈,用古怪的中國話調戲道:“小妞,你去哪裏,跟哥哥迴家好不好?”


    美莎聽不懂他們說什麽,擺著手拒絕,拉著箱子緊往我跟前靠。兩個小子卻緊追不舍,根本沒注意到我還是個人,繼續嬉笑道:“怕什麽,跟哥哥走吧,我會讓你很舒服的。”


    另一個也奸笑著道:“不要怕,小妹妹,我們很溫柔的。”說著用手去拉美莎。


    美莎急的尖叫,“薩瓦拉那一跌!”(別碰我)


    兩個人更興奮了,眉飛色舞,“是日本妹子啊!”


    “是啊,真是太好了。大哥,我們抓迴去拍電影吧。”


    “好啊好啊,這個主意不錯。”


    兩個人繼續無視我,伸手去抓美莎。


    美莎一邊躲閃,一邊抓住我的胳膊,焦急叫:“周桑?”


    我是徹底被整的無語了。


    世界上哪來那麽多的英雄救美?剛好下飛機就有人來挑釁,這是腦殘小說裏麵才有的情節。


    即便是大街上拉妹子,也不會是用這麽弱智的手段,尤其是兩個屌毛說話的口音和口語的風格習慣,完全是日語片裏慣用的台詞。而最惡心的地方則在於,這兩個屌毛上飛機時候就跟美莎坐在一起的,尼瑪你兩個想耍流氓十多個小時都沒下手,這裏剛出安檢就來勁了?


    這得是多麽愚蠢的腦子才能編排出這種低劣的戲碼?


    真正的情況應該是,這兩個本來就是安排來保護美莎的,隻是全程無交流,假裝不認識,也或許是真的不認識,但也僅限於美莎不認識他們,但他們絕對是把美莎了解的非常清楚。


    一下飛機就安排流氓調戲,想幹什麽?


    如果是真正的流氓,對方說完第一句話我就讓他躺下了。可這令人哭笑不得的戲碼,讓我沒法說。收拾他吧嫌累,不收拾吧他又惡心的不行。


    這不,兩個人麵上的表情比東京熱裏的男主角都誇張,可攪和半天也隻是僅限於拉拉美莎的胳膊,而且還不敢大力拉,都是手指輕輕地扯美莎衣服。


    我不能再讓別人把我當傻瓜。


    當下也不說話,直接出手,拳腳過去兩個屌毛躺倒在地,還兀自不服,又迅速爬起,其中一個眼珠子轉著,憋出一句:“你大爺的,壞老子的好事,今天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說完手一揚,多了一把水果刀,哇哇地衝我過來。


    美莎嚇的尖叫。


    但對方被我很輕鬆的一腳踹臉上,直接撲街,另一個也哇哇地過來,我伸手讓他停下,直接問,“你們是武山橫夫派來的逗比嗎?”


    那小子怔住,雙目圓瞪,“我不認識武山會長,臭小子你死定了。”


    真特麽服了,武山會長都喊出來了,還說不認識?


    但對方並不認為自己說錯了什麽,握著水果刀就刺,這次動作淩厲了許多,逼的我連續後退躲閃,這才明白,對方才不是什麽菜鳥逗比,先前很輕鬆被我放倒,是在演戲,眼下的攻勢才是認真的。


    對方一認真,我就發慌,主要是手上沒道具,而對方的動作又太猛。正緊要關頭,那邊美莎忽然一聲尖叫,我側眼看,另個屌毛已經站起,手拿著水果刀在美莎臉上亂舞,美莎嚇的尖叫。


    就是這一分神,對方的水果刀就奔著我脖頸來了,好家夥,這是殺招!


    我連忙脖子後仰,結果那水果刀半路裏拐個彎,劃爛我的衣衫,肩膀上扯開一條縫,有血滲出。


    玩真的?


    我還沒來得及確認,遠處有警察吹哨子,兩個屌毛轉身就跑,兔子般飛快。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肩膀,傷倒不重,劃破層皮,但是出血了,看著就不那麽好了。


    美莎慌慌張張地湊過來看,表情激動,要用手替我止血。


    我煩躁的慌,打開她的手,“噶哏那依。”(沒關係的)


    說完過去扯了行李,美莎不知所措,焦急卻沒辦法,最主要的還是語言不通。


    有巡警過來,看到我受傷,上前詢問,後麵安排巡邏車送我去醫院,進行緊急救治。期間巡警過來做筆錄,問我有沒有看清歹人相貌,因何緣由之類,我一一答了,警察留下我的手機號,說有結果會再聯係我。


    期間美莎一直跟在我屁股後麵,不懂粵語也不懂英文,傻子一樣跑來跑去,也不知道她忙些什麽,忙到最後,端著一杯熱水給我。


    真心被這女人搞煩了,都不知道她圖個什麽。


    我想,得給她來點猛料,讓她知難而退。


    我要去找莎莎,讓莎莎對付她,我就不信,憑借莎莎的小暴脾氣,還對付不了一個日本小女人?


    出去醫院打車,直接到音樂學院門口,周邊有賣移動充值卡的,先給自己手機續費,然後給莎莎打電話,讓她出來見我,並且特別叮囑,打扮的漂亮些。


    美莎還傻乎乎地跟著,見我看她,羞澀地笑,低頭抿唇,好一副鄰家小女生的溫婉做派。


    如果不是因為我對武山橫夫的反感,完全可以用恰似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般的嬌羞來形容她。


    可惜了,多好的女子,怎麽就托生到那樣無人性的家族呢?


    她笑,我也笑。


    她笑什麽我不知道,但我卻在心裏說:笑吧,等下莎莎出來就該你哭了。


    過去一個鍾,我衣衫都買了套新的,莎莎還沒出來。等得我著急,給莎莎打電話,埋怨道:“搞什麽啊這麽久不出來?”


    那邊嗲嗲地迴:“不是你要人家打扮漂亮些嗎?”


    好吧,我的錯,“其實你隨便打扮一下就是全世界最美的女人,不用很刻意的,趕緊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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