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若男的父親雖然失勢,但畢竟在場麵上混了那麽些年,一些盤根交錯的關係還是有的,辦兩輛車手續還是輕而易舉,反正每年海關上也會有走私車參與拍賣。


    我花了二十萬,兩輛車搖身一變,私鹽變官鹽,成了能上牌照的豪車。


    何若男新得了糞叉子,高興的不行,一天在路上跑八趟,公司裏買個塑料袋也是老總親自出馬,從鬆山湖飆到樟木頭,買五塊錢的塑料袋,又飆迴來,一趟油錢也十塊多了。


    另外,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男人滋潤的問題,何總教官身上的陽剛之氣在慢慢消失,越來越有女人樣,衣服打扮都開始轉變,甚至有天居然穿了裙子,驚得我眼珠子都要掉下來。


    她卻微微地笑:“你不是老早就想看我穿裙子麽?”


    一時間,金水寶海狗丸六味地黃丸都快支撐不住了,就在我快被抽成人幹之際,惠總裁和莎莎先後大姨媽駕到,瞬間緩解我的壓力。


    法拉利換了牌照,我本想著出手賣了,問了幾個人,出價我都不滿意,幹脆咬咬牙,拿去送給梁思燕,也不在乎那點錢了,本來就是要送她的。


    梁思燕得了法拉利,高興的像小女生,整日裏炫,不多時梁驍勇就找上門來,問我如何這麽大方給大姐買車?


    一百六十多萬,他覺得不可思議。


    我也覺得不可思議,解釋道:“幹姐最近都不高興,我做小弟的看在眼裏痛在心裏,送她個玩具,能讓她開心我就很滿意了。”


    梁驍勇若有所思,看著我的手腕說:“表不錯。”


    我眨了眨眼,問:“你幾時過生日?”


    ……


    吳老板等候了半個多月,明空大師終於得空,可以接見吳老板。


    實際上,這半個多月我在搜集吳老板的所有相關情報,確保萬無一失,要把他拿下。


    由我做陪,去了希爾頓總統套房,入門去先是一陣檀香,煙霧繚繞,四周寂靜,隻聽到陣陣梵音頌唱,好不莊嚴。


    一行人進去套間,明空大師一身明黃僧衣,腦袋光亮如燈,頭上九個戒疤,兩邊耳垂巨大,(那是打了矽膠,我親自領著明空在樟木頭專門豐胸的小診所給打的)身後站立兩個小沙彌,寶相莊嚴。


    吳老板見了立即雙手合十,誠惶誠恐,對著明空鞠躬,而後準備說話,未料明空伸手製止,自己繼續誦經。


    吳老板愕然,和我麵麵相覷,隻能耐心等候。


    等了半個多鍾,明空才誦完一卷經,睜眼看我們,雙目空明,海納百川。


    眼看大師醒了,吳老板連忙上前,微笑,口稱:“大師早安。”


    明空並不迴答吳老板問話,隻是目光在吳老板身後的幾個人臉上掃過一眼,而後才問:“你問的事,我不知道,請迴吧。”


    一句話說的吳老板眼睛瞪大,驚奇不已,半晌說不出話。


    吳老板身後的小弟卻暴躁了,站出來指著明空道:“光頭,少跟我兩擱這裝哈,問你啥就老老實實迴答,別墨跡,懂了麽?”


    明空很輕蔑地瞅了那小弟一眼,開口道:“你姓王,齊齊哈爾人,家裏有兩個姐姐,都已出嫁,有一個外甥一個外甥女。”


    登時,那小夥子就傻了,張口結舌,跟吳老板一樣,半天說不上話。但到底是年輕人,火氣盛,走上一步,再問,“你還能知道啥?說點讓我驚訝的?”


    明空抬眼掃了小夥一眼,嘴角帶著詭異的笑,“驚訝的有,說出來嚇死你,今年正月十五,你做了什麽事你心裏清楚,你敢讓我說出來嗎?”


    這下不光是小夥子自己發蒙,吳老板身後四五個人一起發蒙,都拿眼瞅王姓小夥,尤其是吳老板,眼神怪怪的。


    王姓小夥就懵逼了,連續後退三四步,結結巴巴對吳老板道:“哥,你別誤會,你別聽那禿驢瞎說,都是沒有的事。”


    登時吳老板就怒了,抬腳踹過去,小夥子一下子摔倒在地,口裏慘嚎,“大哥,沒有的事,你別聽禿驢亂嚼舌根。”


    吳老板看都不看,拔出槍就對著小夥腦袋,其他人都嚇得往後撤,隻有我勇敢上前,口裏急道:“咋迴事咋迴事,這不剛還好好的呢,咋就對著自己人下手?”


    吳老板目眥盡裂,雙眼冒火,怒道:“你自己問他,看他做了什麽事?”


    我一把抓住吳老板手腕,口裏急道:“使不得,使不得,在大師這裏不能亂來。”


    我這邊說完,那邊明空就宣一聲佛號,阿彌陀佛~


    吳老板氣的不輕,先收了槍,而後道:“等迴去了再收拾你。”


    王姓小夥顫顫巍巍,忽然兇狠,盯著明空道:“大和尚,我殺了你。”說著就要起身,卻不料大和尚先伸手,“且慢,聽老衲一言。”


    大和尚說完看吳老板,道:“前世五百次的迴眸,換的今生一次擦肩而過,我們都是在修行,這位小施主能有此造化,乃是他命裏注定,就好比你而言,富貴榮華,早就是注定的。”


    吳老板聞言一怔,“師傅你說怎麽辦?”


    大和尚就露出迷之微笑,“何不成人之美?一舉三得?”


    說完一夥人又齊齊愣住,連帶著吳老板也皺眉,仔細想了想,對跪在地上的王姓小夥道:“等迴去,讓她跟你過吧,我不管你們。”


    這話說的,讓我暈頭轉向,雲裏霧裏,滿臉不不解地問:“到底咋迴事啊,我都沒看明白。”


    吳老板一聲歎,“這小子,趁我不在,跟我的女人上炕了。”


    一句話,我就恍然大悟,對著王姓小夥子橫眉冷對,“真沒看出,你是這樣的反骨仔,快滾,別讓我看見你。”言辭鑿鑿,情真意切,仿佛這個秘密不是我打探出來的一樣。


    至於其他幾人,私底下早就知道這迴事,隻是瞞著大哥而已。


    王姓小夥子得了赦免,立即向門外逃竄,到了門口卻被明空叫住,對他道:“年輕人,你往後去還有一難,需再聽我一言。”


    小夥子又灰溜溜迴來,對著大師磕頭,“師傅,救我。”


    明空笑笑,從桌上拿起一個小手串,“拿去戴上,仔細培養,是我開光過的,能不能度過那個劫難,就在這珠子上了,切記,這珠子不怕水,不怕火,就怕女人的騎馬布,切記。”


    我在旁邊捧哏:“大師,騎馬布是啥?”


    大師立即鄙夷我,卻不迴答,還是旁邊吳老板見多識廣,道一句:“就是月經布。”


    哦,我恍然大悟,其他人也紛紛點頭。吳老板見狀很是得意。


    王姓小子千恩萬謝之後離去,我對大師道:“這位是吳老板,大善人,最近有些迷惑,請大師指點。”


    明空乜吳老板一眼,搖頭,“其他人能問,唯獨他不能問。”


    吳老板就急眼了,“師傅,這是為啥呀,憑什麽他們能問我不能問?”


    我也跟著幫腔:“大師,你是不是不敢看還是咋地?”


    大師搖頭,歎:“別人看了能解,他的不能解。”說完搖頭,歎息,喝茶。


    吳老板麵色發黑,表情深沉,居高臨下,手在褲腰裏來迴摸,問:“憑什麽我的不能解?他們能解,我們都是一起幹活的。”


    明空搖頭,微笑:“他們都聽你的,你做的那些事,已經積累了惡果,故而我說無解。”


    吳老板還是不服:“有些人比我還過分,他們不都好好的?”


    明空道:“所以,這就是因果,你看有些人作惡比你多,但他上輩子做的好事多,有些人老老實實,平白無故就送了性命,那是他上輩子做的孽太多,正所謂因果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吳老板一下子就慌了,跪下來,苦著臉,“大師,這不行啊,你必須得給我解啊,今年我太倒黴了,我孩子才三歲,上邊還有老娘,不能出事啊。”


    我也神情悲切地對明空道:“大師,佛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給你貢獻也不少,就看在我的麵上,想個法子破解吧。”


    明空看看吳老板,看看我,又看他,又看我,最後唏噓一聲,“也罷,看在周居士的份上,我姑且試一試。”


    說完,明空拿筆,拿紙張,開始描繪,那是吳老板韓國料理店的格局圖,畫完拿給吳老板看:“這是你現在的居所。”


    吳老板一看,頭毛倒豎,對著大師豎拇指:“神了,師傅你神了。”


    大師不應答,盯著布局圖看,手指掐法印,閉目,搖頭,激動,嘿呀一聲,“還是無解。”說完又拿起筆狂舞,畫的是倉庫圖,“這也是你的產業?”


    “對呀。”


    大師把筆一丟,“你這裏麵有天煞之物,壞了你的氣運。”


    吳老板立即起身,正色道:“有塊虎皮,不過我沒敢坐,我已經供起來了。”


    大師道:“我知道你供起來了,你若不供他,半月之前你就一命嗚唿了。”


    半月之前?那不是我們喝假酒的那天?吳老板激動的無以複加,“大師你說的對,那我往後還有什麽災難?”


    大師道:“這就是我剛才不肯告知你的原因,你的劫難大了,跟隨你的人,會有牢獄之災,唯獨你自己,難逃一死。”


    吳老板聞言手掌一拍,滿麵落寞無奈,悲情異常,“我踏上這條道那天,就沒想過有好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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