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我不理解這種說法,女性給男性做blow job難道不是屈辱?


    她的解釋是,我願意給你blow job,是因為我覺得這是一種情趣,我能看見你的麵部表情,你高興,興奮,喜悅,我都能感覺到,所以我也很高興,最重要的一點,做blow job時候是由我掌控你,我想讓你爽你就爽,我想讓你疼,隻需要牙齒稍微用力就行。


    這就是美女蛇的哲學,我覺得她很有範兒。


    但今天,我是真的生氣了,決定報複她,因此選取後入,並且橫衝直撞。


    我以為事後她會責怪我,然而並沒有,她的臉超級紅,看著座椅上的大片水漬輕聲道:“oh,my god,beyond?belief!怎麽會有這麽多水?”


    我覺得這是一種讚美,很酷地迴應道:“快點收拾殘局,時間快要來不及了。”


    我開車在路上走,要和阿玉他們會和,總裁在那邊擦,等一切處理完了,她忽然衝過來,對我著脖子就是一口,連吸帶咬。


    我起先沒注意,猛地一想不對頭,這廝要給我脖子上蓋章,趕緊把她向外推,然而卻是晚了,脖子上殷紅一片,正是一個絕美的口型。


    立時我就瘋了,朝她大吼:“你搞什麽鬼?”


    “你剛才搞什麽鬼,我現在就搞什麽鬼。”她淡淡地道。


    “你瘋了嗎?”我捂著脖子道:“我老婆看到了會怎麽想?”


    她好整以暇,靠在椅背上冷笑,“你剛才爽的時候為什麽沒想到你老婆?現在才替她著想,是不是晚了點?”


    一句話將我堵迴來,讓我欲哭無淚。


    我不再說話,安心開車。


    她在旁邊道:“我說過的,你如果想玩弄我,就要付出代價。”


    我不再氣憤,而是改了悲涼的語氣道:“我沒有玩弄你,我老婆就剩兩個月壽命,我隻是不想她臨死前怨恨我,如果她沒有絕症,我們也發展不到今天這地步。”


    一陣無語,車裏氣氛冷漠。


    良久,總裁開口,“騷瑞,i didn\t mean to,i just love you so much。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想占有你,獨自享用你,所以我……對不起。”


    我搖頭,“沒關係。”


    她忽然間哭了,手不自覺地比劃,“我知道是我不好,可是我每次想到你跟她一起,很甜蜜的那種,我就很難受,我知道她現在是懷孕期,我也在勸自己想開點,但我就是控製不住,你剛才那樣對我,我就在想,你和她,是不是也這樣,一想到你在別的女人身體裏,我,我,我真的控製不了。”


    我想我大概明白她的想法,換位思考,如果我知道阿妹和別的男人也曾經發生很親密的舉動,恐怕我比她更生氣。


    我選擇原諒她,我對她笑,“沒關係寶貝,我理解你。”


    她就哭的更厲害了,“不要讓我知道你還有別的女人,我會殺了她們,我發誓!”


    這才是真實的美女蛇,她的毒牙終於亮出來,讓人不寒而栗。


    強哥的車是一輛雪佛萊,在高速入口處等待,匯合之後簡單的交談,就一起朝著廣州進發。


    為了這次能夠成功在廣州會晤,我老爹咬著牙買了一部二手摩托羅拉,上車前一個電話,然後杳無音信,車子一過韶關,就開啟了騷擾模式,幾乎是十分鍾一個電話,而且每次通話都控製在五十秒以內。


    他老人家已經知道手機收費是五十五秒以內算一分鍾,超過五十五就按兩分鍾算。


    廣州車站是世界上最堵的車站,沒有之一,即便是現在的北京也比不過。


    我買了站台票,進去接站,生怕老頭子第一次來就被人騙,現在的我幾乎知道車站內騙子們的各種把戲。


    終於,來自西安的火車進站了,烏壓壓的人群從綠皮車裏出來,經過三十六個小時的晃蕩,終於成功抵達廣州。


    我個子高,站在打工者中間猶如鶴立雞群,可以很輕鬆地看到出口,正茫然四顧間,聽見車上有人叫我小名,循著聲音去看,登時嚇了一跳。


    我老爹穿著白襯衫,藍西褲,係著金利來的皮帶,哦不,皮帶頭上還有蘋果的logo,就是兩個蘋果並排站的那種蘋果,不是被咬了一口的蘋果。同樣,褲兜上方掛著明晃晃的鑰匙鏈,鑰匙則塞進褲兜裏,並且很騷情地梳了個大背頭。


    要不是他的臉太黑,我都差點以為他是準備去澳門瀟灑的內地村官。


    還有更騷情的,他的手裏還提了個公文包,公文包上印著北京天安門五個白字。


    從來沒想到,我老爹居然也有如此騷情的一麵。


    我連忙過去,想要給他一個擁抱,結果老頭子很嫌棄地把我推開,單手後背,讓我去迎接老媽。


    老媽則簡單多了,普通的農村婦女打扮,不過換了身新衣服,頭發焗了油。說到底,還是我寄到家裏的錢起了作用。擱在平時,他們必然舍不得如此打扮。


    在後麵就是馬飛的父母,都是我見過的,馬飛父親跟我老爹同樣打扮,馬飛母親則穿的稍微花哨了些,隻是表情跟服飾不配,始終是個哭臉,見到我,眼淚就忍不住地流,目光在惠總裁臉上掃,伸著手就往過走,口裏道:“這是馬飛媳婦?哎呀我可憐的娃呀。”哭著就往過撲。


    我趕緊給她攔住,往阿玉跟前引導:“嬸子,這邊,這邊,你媳婦肚裏有你孫子。”


    馬飛老媽定睛一看,頓時麵有喜色,再次大吼一聲,“我可憐地娃呀。”說著就把阿玉抱著。


    阿玉受到感染,和婆婆哭作一團。


    強哥則接過馬飛父親的行李,往肩膀上一搭,準備向外走。


    這才是,白發人哭黑發人,愁斷腸。


    別人傷心,我們也不能笑,我給老兩口做了簡單地介紹,說惠紅英是我們公司總裁。


    惠總裁盈盈笑著,伸手過來,甜甜地道:“伯父伯母,你們一路辛苦了。”


    我老爹就傻了眼,也學我一樣,先把手在自己褲子上擦了擦,才和惠紅英輕輕碰了碰,用老陝方言:“你好你好。”


    我老媽則咧著嘴嗬嗬笑,誇讚惠紅英:“這女子娃長地皙。”


    總裁聽不懂,我給翻譯,聽人誇她漂亮,笑的更甜。轉臉跟我說:“你老媽的確不一般,不像鄉下人。”


    我撇撇嘴,“她就是太鄉下了,所以沒大小,無知者無畏嘛。別說你是總裁,你就是美國總統的女兒,她該咋樣還是咋樣。”


    父親聽了還稀奇,問我:“你會說他們的話?”


    終於,我過了一把翻譯的癮。


    就是翻譯的內容有些令人頭痛。


    老爹:這女子是弄撒地?她咋跟你這麽親熱?


    我:一個公司老總,很有錢,我的公司就靠她養活。


    惠紅英:伯父講什麽?


    我:他說你好漂亮,又好高貴,怎麽會看上我?


    惠紅英:是嗎,我在他眼裏是這樣的形象,哇,你老豆比你會講話。


    老爹:她胡咧咧啥?


    我:她說你看起來威武的很,身上有一股不同凡響的氣勢。


    老爹:那還用她說?叫她把胳膊拿哈起,你都是快當爸地人了,還跟其他女人拉拉扯扯像什麽樣子?


    老媽:就是,我看這女子哈巴尖尖,眼珠子亂轉,是個狐狸精。


    惠紅英又看我。


    我對她道:我老爹講你出身那麽高貴,父親又是高官,出門在外一定要注意形象,不要和我勾肩搭背。我老媽講說的有道理,我們兩個大街上這麽親熱,會被人講閑話。


    惠紅英就有些臉紅,笑著將手從我胳膊上拿下來,“某跟要,老豆港瓦都給風趣。”


    我老爹又瞪我:她說什麽?是不是在罵我?


    這一刻,我特麽想死!


    我老媽就是看惠紅英不對勁,拿指頭戳我,冷麵道:“妖魔怪,這句話拿她這土話咋說?”


    妖魔怪,是我老家方言,一般特指狐狸精,或者是那種特別嗲,會做妖的女人,在這裏含有貶義,我知道,我老媽看不上惠紅英,準備罵惠紅英是妖精。


    她跟我一樣,天生對尖下巴細腰高跟鞋的女人沒好感,尤其是惠紅英走路屁股還扭的那麽歡,跟蛇一樣。


    老媽發話,我不能不聽,就教她道:“雷-猴-涼!”


    老媽一聽,雷猴涼,單從字麵上意思理解,雷猴應該也是妖魔的一種,便自認為掌握了廣東罵人絕技,麵帶冷笑,手指衝著惠紅英點點,“雷猴涼!”


    立時,惠紅英臉上就笑成一朵花,不好意思地迴:“伯母,你都好靚哦,年輕個陣都靚過我啦。”


    我老媽就慌了,趕緊問我,“她罵我什麽?我就罵她一句她咋罵我這麽多?”


    我趕緊解釋:“她沒罵你,她說她不是妖魔怪,隻是長的像妖魔怪。”


    老媽還是不依,“不是妖魔怪咋整天跟你勾勾搭搭?我跟你說,你可包給我胡來,這個女人我討厭的很,別想著叫她給我當兒媳。”


    父親在旁邊教訓老媽:“你話咋恁多?你沒聽娃說人家是公司老總?娃要掙錢都指著人家哩,娃能有撒辦法?”


    母親就幽怨地辯解:“我就是給他打個預防針,免得將來家裏來個狐狸精。”


    父親怒斥:“走你的,娃沒有你靈醒?你沒看那狐狸精長的撒身材?一點奶都沒有娃能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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