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若男果然暴力,我以為她隻是簡單的將我摔打幾次就算完,結果她非要摔的我躺在地上動不了才行,還借機教訓保安,如果平日不加強鍛煉,以後對敵就是這個下場。


    我覺得,她是在眾保安麵前故意落我麵皮,讓大家都看不起我。


    我躺在地上裝死,隻有莎莎過來扶我,其他人則兩兩練習何若男剛才教的摔打動作,沒有任何人多瞅我一眼。


    我想好了,今天何若男不過來拉我,我就不起來。


    媽蛋!


    有本事大家脫了衣服在床上摔啊?看看誰輸誰贏?


    我忽然很後悔那天晚上沒有抓住好時機,女人上過的和沒上的根本就是兩個人,她隻要嚐試一次我的佛山無影棍,保管她從此對我服服帖帖,那會在這麽多人麵前落我臉皮?


    我在地上躺了十分鍾,她還是不來看我,最後沒辦法,手機響,我隻好自己起來接。


    是阿財打來的,囉囉嗦嗦半天,問我能不能弄到罌粟殼,最近店裏沒貨,很急。


    我問,“什麽價格?”


    阿財道:“我們這邊從藥店買一兩五十。”


    我聽了就笑,“罌粟啊,毒品啊,人家都是論克的。”


    阿財那邊就為難了,“發哥,價格太高我們這邊沒多少利潤。”


    我迴:“那可以不用放啊,我覺得佛跳牆原本的味道挺好。”


    那邊沉吟少許,忽而說道:“好吧,一克就一克,五十一克也行,你能弄到多少貨。”


    這個迴答讓我瞪大了眼,心說阿財這小子什麽都敢整啊,五十一克的罌粟殼也敢要,看來是被錢迷了心竅。當下勸他,還是不要放的好,萬一被查出來,怕你要背鍋。


    阿財道:“沒辦法,富貴險中求,別說罌粟殼,食用油都不幹淨,現在飯店裏為了賺錢,什麽都做,不是我們一家。”


    見如此,我便答應他可以去問問,但能不能弄到貨,就不好說了。而後打電話給黃永貴,那邊聲音低沉,中氣不足,一副要死的感覺,說罌粟殼應該不難,問我什麽價位,聽說五十一克表示很滿意,一公斤就是一萬,雖然是小錢,但弄個幾十公斤做零花,還是可以的。


    他說,這件事讓餘淼去辦,也讓她鍛煉鍛煉。


    不多時,餘淼的電話過來,問我是誰要罌粟殼,怎麽聯係,完了之後說她想辦法。聽那口氣,似乎對醫藥行業已經很熟稔的樣子。


    我問她,她就笑,道:“死胖子最近病的不輕,大小事都是我在做,他現在見人連話都說不了,更別提談生意了。”


    我這邊大驚,問到底怎麽迴事。


    餘淼道:“醫生說是肺氣腫,又說是支氣管肺炎,具體也弄不清楚,白天還好一些,到了晚上睡覺時候,那胸膛裏麵跟放屁似的,唿哧唿哧,聽著都嚇人。我總害怕他一口氣上不來,死在我旁邊。”


    這麽嚴重了,我覺得事情不對,再問:“你們現在在哪,我去看看。”


    餘淼報了地址,我趕緊往過趕,至於何若男摔我的事,早就拋擲腦後,反正來日方長,總有機會。


    去了市中心醫院,黃永貴在打吊瓶,人眼看著都不行了,見到我身後莎莎,立馬恢複精神,笑著打招唿。


    我看他臉色倒是沒什麽變化,就是說話時候咳嗽,依然是透明鼻涕不停地流,有時說話說著說著就滴下來一滴。


    餘淼站住旁邊,盡心盡力地伺候。


    我問他醫生怎麽講。


    迴道:“醫生說就是有點支氣管肺炎,問題不大,輸幾天液就好。”


    我急道:“說什麽呢,這病少說也拖了二十多天,是癌症也該治好了,怎麽還天天流鼻水呢?”


    黃永貴道:“醫生講是感冒引發的鼻炎,肺對應鼻子,肺不好鼻子就會出毛病,要想治療鼻炎,先得將肺治好,肺好了,鼻炎自然就好。”


    這說起來還一套一套,讓我不知如何應對。


    餘淼在旁邊撅嘴,“聽見沒,醫生講的,沒什麽大事,吊瓶就好。”


    我總覺得這病來的怪異,問他,“以前有類似的病犯過嗎?”


    黃永貴搖頭。


    我道:“這事不對,你應該去大醫院徹底檢查,要對症治療。”


    剛好後麵有個醫生在查房,聽見我這麽說,接了一句:“市中心醫院不夠大嗎?你還要去那個大醫院?去北京301?”


    不得不說,這醫生一番搶白將我堵住,當時的我還不知道301醫院是中央首長專屬,隻覺得這個醫生討厭,偏偏對他無可奈何。


    沒辦法,你不能得罪醫生,因為病人還在醫院躺著,得罪了醫生,怕影響病人治療。我忽然很懷念曹操那個年代,若將背景換在那時,就憑醫生剛才那句話,我就可以叫人把他拖出去砍了。


    當下隻能陪著笑臉忍耐。


    等醫生走後,我對黃永貴道:“不行你去樟木頭,讓我幹姐給你檢查檢查,哪裏有一台超牛的機器,還是自動機器人哩,驗血隻要幾秒鍾,你體內的病全都說出來。”


    黃永貴哢哢咳嗽,喉嚨裏嘶嘶地漏氣,喘著對我道:“不能去她哪裏,她一檢查,我就完了。”


    餘淼在後麵冷笑一聲,嘴巴吐出兩個字,我沒聽懂,但能猜出來,瞪著黃永貴問:“你得了花柳?”


    黃永貴一陣訕笑,有些不好意思,“媽蛋,上次被個北姑騙了,不小心染上。”


    這就是他的不對了,玩女人怎麽能染上花柳呢?


    我又問,“是不是艾滋?”


    他立即搖頭,“不是艾滋,就是普通的尖銳濕疣,快治好了。”


    臥槽!


    即便如此,尖銳濕疣幾個字也把莎莎嚇的後退四五步,遠遠地靠牆站著,不肯前來一步。


    餘淼在那邊笑道:“小妹妹不要擔心,病毒不會通過空氣傳染。”


    我問黃永貴,“多久的事,你馬上就要結婚了知不知道?”


    黃永貴連連點頭,“放心吧,趕在婚禮當天肯定能治好。”


    話是如此說,我還是覺得擔心,我本身就是這個行業裏的人,很清楚地知道尖銳濕疣意味著什麽,這病一旦染上,極其難治,並且複發率極高。


    女的得這種病我去看過,隻看一眼差點要吐,男的我倒是沒見過,不過在醫院看過畫冊,下身潰亂,頂頭部位長出菜花,爛肉泛起,還流膿水,流到哪就感染到哪,得病的人痛不欲生。


    這玩意是通過身體接觸傳染,瞬間我就想到幹姐梁思燕,她斯斯文文,呆萌可愛,身上肯定幹淨潔白,如果被黃永貴這廝染上尖銳濕疣,那後果我都不敢想。


    當下對黃永貴道:“我建議你結婚當晚克製一下,確定身體治好之後再跟我幹姐行房,不然你會很麻煩。”


    黃永貴點頭道:“那是自然。”說著還拉褲子給我看,“你看,都基本上好了,就隻有一點紅斑。”


    雖然這麽說,我還是擔心,因為這病複發率太高了。


    由此可見,黃永貴平時生活極其混亂,非常不檢點,正常生活的男女不可能得這種病,就是因為被行為不潔的人感染而成。


    正說著,手機來電話,是麗麗打來的,問我在哪,能不能去半山酒店,說是有人在等我,是個美女。


    又是喬杉,來半山問我要曲譜。登時一陣好笑,這女子腦子有包嗎?看不出來我是在忽悠她?


    以前想招攬王漢,我可以跟她來迴互動,眼下王漢都走了,她還傻兮兮的湊什麽熱鬧。


    於是迴道:“我在莞城,我姐夫生病,我來探望,暫時迴不去,你讓她走吧。”


    麗麗那邊轉達了我的意思,結果聽到一道俏生生的聲音迴道:“那你什麽時候有空?給我看看你的《普善清心咒》曲譜?”


    我迴道:“最近我都很忙,不知道什麽時候有時間。”


    那邊固執地道:“那我就天天過來找你,直到你那天有空。”


    “明天吧!”我說完就掛電話,連連搖頭,心說這女的真心傻,又倔強。


    床上黃永貴見我發愁,問道:“是不是要用錢?需要你說話。”


    我擺手笑,“不需要。”


    黃永貴對餘淼道:“你帶小弟他們去吃飯,我這裏自己睡一會,上來時給我帶份燒鵝飯。”


    餘淼見狀起身,“走吧,請你們吃飯。”


    對方這是在嫌棄我們打擾了他的寶貴時間,換種方式下逐客令呢,我那裏會真去吃,笑著告辭。


    結果餘淼跟出來,我讓她迴去,她搖頭說不用,反正要買燒鵝飯的。


    在下去樓梯的過程中,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還沒開口,餘淼就主動迴答:“不要這樣看我,他得病,跟我半點關係都沒有。”


    我疑惑道:“不可能吧?你們兩個在一起好久了。”


    餘淼哈哈兩聲,“這就是命啊,他沒染病的時候想要我不給,我想給的時候他卻染了病,你說這是不是他命中注定占不了我的便宜?”


    “話也不能這麽說,他總會有治好病的那天。”說這話的是莎莎。


    餘淼卻哼一聲,“我看玄,他現在是上下兩頭犯病,就像那天張院長說的那樣,不好好調理,能不能吃得上今年的新米都是兩說。”


    我去,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怎麽說也是我未來的幹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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