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急敗壞,卻又無可奈何,當下進門去先問:“阿蓮什麽時候成了你二姐?”


    莎莎嘻嘻笑道:“今天下午,你走之後我們聊的好開心。”


    瞬時,一種無力感就湧入心頭,心說阿蓮這個傻妹仔,心真大。


    桌上放了一盒杜蕾斯,莎莎正在拆包裝,我覺得奇怪,“怎麽今天又要做安全措施?你吃過事後藥應該還有時效。”


    莎莎哼一聲道:“你傻我可不傻,你吸毒啦,不做安全措施怎麽行。”


    毒品對人危害極大,成年人吸毒後懷下的孩子都不健康,畸形早產基因缺失各種怪胎,所以莎莎聽到我吸毒,是絕對拒絕意外的。


    同時我也知道bd對男人的危害,能夠麻痹人的感官神經,降低敏感度,因此時間變長,原本充滿情趣的活塞運動變成機械的體力勞動,沒有絲毫快感,真不明白,那些人何以對此趨之若鶩,怕多半是因自身缺陷想依靠藥物獲得心理快感吧。


    果然是些思想不健全的人才會去吸毒。


    事後我問何警官,那三個妹仔如何處理的,何警官介紹道:“想散冰最好的辦法是先洗澡,然後用厚被子把自己裹起來,讓身體出汗,出大量的汗,再洗澡,再出汗,如此反複,等身體不出汗時,毒已散盡。這是最科學安全的方式,采用瘋狂運動的方式並不好,會損害腎髒。”


    我又問起那個老雷,何警官說已經交給刑事審訊,他的尿檢結果陽性,再加上三個女生指控,以前犯的案子沒有挖不出來的,後半生應該就在監獄度過了。另外,我的那幾腳有點重,可能導致他後半生都無法正常使用。


    我哼哼地道:“他犯的是采花案,就算我不收拾,去了看守所也是一樣待遇。”


    ......


    翌日清早,我還在睡夢中,接到李俊電話,約我一起吃中飯。


    看看時間,已經上午11點,不免頭痛,說好的今早早起給阿妹做早點,結果睡過頭。昨夜晚歸,阿妹又是一陣抱怨,說今日之後再晚歸,就讓我睡去樓道。


    起床洗漱,看到阿妹留的字條:我去做胎教,十二點來接我。


    於是給李俊迴電話,中飯老子沒空,有事下午說。


    不多時,何警官又來電話,說道,“有空多和李俊走近點,吃吃飯唱唱歌什麽的,好盡快查出他後麵的上線。”


    我道:“知道了,我會盡快聯係他。”說完掛電話,心裏嘟囔:急什麽,天大的事也沒老婆孩子重要。


    我早早的開車去了胎教中心,樓下都是過來接老婆的人,我看到一個斯斯文文的小胖子,手裏拿了把玫瑰花,一臉幸福洋溢。也見樣學樣,去買了一束玫瑰。


    小胖子見我拿玫瑰,對我笑笑,然後一屁股坐在一輛寶馬z4車頭上,有一絲炫耀的味道。我就看不慣他那表情,於是走過去,也一屁股坐在他的z4車頭上,跟他並排,對著他笑。


    小胖子就傻了眼,看著我支支吾吾,“兄地,我好像不認識你。”


    我就友好地伸出手,“你好,我是周發,現在認識了。”


    小胖子就一臉苦色,從自己的車頭上站下來,“可是我沒打算跟你認識。”


    “是嗎?”我瞪大眼睛問,然後半邊屁股抬起,擠出一個響屁,再變笑臉,對胖子擺手,“那算了,拜拜。”


    小胖子猶如吃了死老鼠般窘迫,看著我想罵又不敢罵,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巾,不停地在我放屁的地方擦,好像我一個屁崩壞他的車頭蓋似得,動作憨包的像個狗熊,逗得我一陣笑。


    小胖子生氣了,哼哼地過來問,“兄弟,你什麽意思?”


    我雙手一攤,“無聊,玩玩而已。”


    小胖子指著後麵的z4道:“看清楚,跑車來的。”


    我就笑,“跑車很牛嗎?”


    小胖子一瞪眼,“不牛你有嗎?”


    我迴頭就踢了自己捷達一腳,指著胖子道:“我敢這樣踢自己的車,你敢這樣踢你的車嗎?”


    胖子就愣住。


    我又道:“不敢就別bb。”


    胖子聞言看看寶馬,又看看我,臉都氣歪了,哼哼地迴去生悶氣,周圍幾個看熱鬧的人都在笑。


    不多時,做完胎教的孕婦們一個個地從大廳裏出來,走向各自老公。我看到小胖子一路小跑,迎接一個高個美女。


    小胖子也就一米五五,那美女卻有一米七,又穿了高跟鞋,看上去異常滑稽。但令我驚訝的是,她竟然和阿妹手挽手的出來。


    高個美女接過小胖子的花,對著阿妹笑,“我老公,他總是這樣,很浪漫。”出口竟然是普通話!如此我便明白,好白菜為何被豬拱。


    我也走上前去,將花給了阿妹。阿妹很是驚訝,又對著那高個美女比劃道:我老公,也是北方人。


    我看到,那高個美女望向我的眼神,滿滿的都是驚訝。


    我友好地對美女打招唿,堆滿笑。


    那小胖子卻由低向高,對著我虎視眈眈。


    當下也沒多說,兩個女人相互擺手道別,各自上車。


    上車後,我問阿妹:“那女的是誰?”


    阿妹道:來頭很大,她老公是大瑞發百貨公子爺。


    原來是大瑞發百貨的公子!難怪難怪,我又側頭看了看那白色z4,已經唿嘯而去。大瑞發百貨是本地知名連鎖超市,身家上億,沒想到,公子爺是這樣的。


    阿妹又道:我們約好了,下午一起過深圳,你要不要去?


    我問:“去深圳做什麽?”


    阿妹道:去練瑜伽,從印度請來的老師,說對生產有很大幫助。


    我就奇怪了,阿妹這樣問我,那肯定是說我去不去都行,但那個小胖子的z4隻能坐兩個人,她們要怎麽去?


    阿妹道:她自己駕車,她老公不去。


    我便懂了,對阿妹道:“你去吧,我下午有別的事,你們路上注意安全就好。”說完補充道:“等生完孩子,你也去考駕照,給你也買一輛白色小跑。”


    阿妹摸著肚子抿嘴,樣子可愛極了。


    等中午吃飯完,那美女果然打電話給阿妹,說車子到了小區門口,阿妹惶惶的飯都沒吃完就往外去。


    我送她過去,看到白色小跑後麵還跟著一輛蘭德酷路澤,小胖子拿著墨鏡站在車前麵,見到我來先把墨鏡扣在鼻梁上,然後狠狠地踢了車頭一腳,略帶得意地看著我。


    我就被逗笑了,這貨不敢踢小跑,踢起霸道卻是不留情。


    我嗬嗬地過去,誇讚道:“這車好威猛!”說完也在車頭上踢了一腳,“佩服!”


    小胖的臉瞬間黑了,問我:“你的車呢,開出來給我踢一腳。”


    那方兩個女人已經上了小跑,高個子美女迴頭對小胖道:“老公,我們走啦,晚上見。”


    小胖立即呲牙咧嘴地朝美女擺手,目送美女離去。


    等車子拐彎之後,小胖笑眯眯地問我:“靚仔,做廣東女婿好嗎?”


    我點頭道:“挺好,少奮鬥十年。”


    小胖聞言就幽幽歎氣,“是啊,哪像我們,都是白手起家,天生苦命,吃不得軟飯。”言下之意諷刺我隻會吃軟飯,不男人。


    我聞言就拍著肩膀安慰他,“我理解你,吃軟飯這種事你這輩子是沒可能了,不過你的兒子或許可以,不管怎麽說你兒子也會繼承他媽媽的基因,長的又高又帥,到時候不就能吃軟飯啦。”


    小胖子聽出我話裏譏諷他矮胖,氣的眉毛都歪,然而我已轉身離去,他隻能原地生悶氣。


    好不容易有個清閑的下午,我打算美美的睡一覺,臨了卻收到何若男信息:有空和李俊多溝通,上點心。


    看到信息不免煩躁,直接無視,去找阿蓮睡午覺。


    經過昨夜一番激戰,阿蓮和莎莎的感情更親了,至少表麵上是這樣。


    我就是不太明白,阿蓮的心到底有多大,對阿妹她退避三舍我能想得下去,對莎莎她也關照有加我就不太明白,難道她就沒有半點私心?


    眼見我進來,阿蓮隻是打個招唿,就把我推到次臥,說:“我再睡會,你跟莎莎聊。”


    次臥裏麵,莎莎吊帶熱褲,正趴在床上看動畫片《貓和老鼠》,見我進來隻是瞄一眼,又繼續看。


    我關上房門,坐在床邊,組織了下語言,又醞釀一番情緒,用非常深沉的語調道:“莎莎,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將來?”


    莎莎眼睛瞪著電視,目不轉睛,“沒想過。”


    我又道:“這樣是不對的,你應該對你的未來有規劃,有構想。”


    “沒有。”莎莎直截了當地答,忽然問我:“知道我為什麽從家裏搬去工廠做工嗎?”


    我怔住,無法迴答。


    “因為當你進入我身體的那一刻,我忽然明白,我被我父母騙了。”莎莎轉過頭,靜靜地看著我,“我最珍貴的給了你,就無法再接受別人。”


    我張大嘴巴,她搖頭,“你別說話,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我沒辦法,至少目前,我沒有辦法去接受另一個男人,想想哈,被一個陌生男人刺入自己身體的感覺,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痛苦,我的心也被你刺穿,根本不是他們講的那樣,我閉上眼,就當被鬼壓,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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