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六操起尖刀,目露兇光,對著結巴的胸口紮去,結巴嚇的嗷嗷直叫,兩手胡亂的比劃著,試圖擋住賈六的刀。


    許四將結巴一把推開,一伸手握住了賈六持刀的手,一拳打在賈六另一隻胳膊肘上,賈六的那隻胳膊便吊了起來,許四伸出另一隻手握住他的衣領,抓住握刀的手慢慢別了迴去,惡狠狠的說:“你想殺了我?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媽的!老子給你留個記號!”一邊說一邊將賈六手裏握著刀往他臉上貼。


    賈六看著許四不停流淚的雙眼拚命掙紮,奈何握刀的手便似上了一道鐵箍,眼望著那閃亮的刀離臉越來越近,他不禁嚇的大聲驚叫,同時將頭使勁向後仰去,臉上火辣辣的一痛,滾燙的血液便順著臉流到下巴然後滴了下去,“我操――”話沒說完,胸口被重重踢了一腳,身子便向後翻滾出去。


    許四一腳踢飛了賈六,急忙轉過身去看結巴的手,隻見那隻手整個手掌被刀割的深可見骨,許四急忙從懷中掏出一個小油紙包,包裏是田羅漢祖傳的刀傷藥,許四將結巴傷口對齊,撒上藥粉,又從汗衫上撕下一塊布給他包上,然後囑咐道:“這三天不要沾水,不要用這隻手幹活。”結巴張著嘴剛要說話,眼中卻忽然透出驚恐的神色。


    許四一迴頭,看到賈六又拾起刀撲過來,他向前躥了兩步,猛的躍起,一腳踢在賈三胸前,屈腿借慣性前衝,膝蓋結結實實的頂在賈六的下巴上,身子在空中一轉,左腿狠狠的砸在要賈六的在脖脛上,賈六便似一根木頭一樣應聲而倒,手中的尖刀也脫手而出,掉在漿池裏濺起一朵水花消失不見了。


    許四上前一步一彎腰,一拳砸在賈六臉上,賈六頓時象開了個調料鋪,嘴裏甜的酸的苦的鹹的什麽都有,血從嘴裏鼻子裏臉上流出來,他輕輕搖搖手,護著臉有氣無力的衰求道:“別打了,別打了,許爺爺求你別打了,我再也不敢來了,有爺爺在,我真的再也不來了……。”


    許四站起身,厭惡的看了他一眼道:“滾!”賈六費了好大勁才爬起來,他仰起已是麵目全非的臉,透過腫漲不堪的眼瞼看了一眼許四,眼中已沒有了先前的銳氣,他緩慢的轉過身,扶著牆跌跌撞撞的向南走去。


    望著賈六遠去顫微微的身影,許四啐了一口吐液,然後皺著眉頭迴過頭看著結巴,結巴走過來張嘴想說什麽,許四伸手輕輕拍了他的肩膀一下,看著他淚在眼眶中打轉許四歎了口氣,轉身向東走去。


    剛走沒幾步,卻聽結巴在後麵叫他,隻得轉過頭,看見結巴一步三晃的追上來,連說帶比劃的半天,費了好大勁許四才終於明白了:原來結巴討了房媳婦,媳婦對他管的很嚴,如果知道他的手傷了不能幹活會罵他,想讓許四幫忙解釋一下。結巴討媳婦了?看著結巴一臉忐忑不安的樣子,許四實在找不出理由去拒絕他,隻好答應他去跟他媳婦解釋一下。


    結巴高興的帶著許四來到他住的地方,青磚黑瓦的房子顯的有些年頭,牆上的原本抹著的白灰大片的脫落下來,門樓上長起的野草有半尺高,一陣風吹過,那早已枯黃的野草便象結巴頭頂的亂發一樣亂舞。結巴上前倒開門輕輕一推,門裏麵沒插,吱呀一聲閃開一條縫,許四與結巴便走了進去。


    記憶中的結巴院裏荒草眾生,野鼠亂躥,但是眼前的景色雖不能算纖塵不染倒也幹幹淨淨,許迴正發著愣,卻聽正屋的房門吱的一聲打開,一個隻穿著小衣的女子出現在眼前,雪白的胳膊在陽光下閃著白光,渾圓的小腿下立著一對三寸金蓮,那女子看清院子裏有外人不由驚唿一聲,急忙走進屋去,結巴也跟著走進去。


    印象中結巴的媳婦必是醜陋不堪,年輕漂亮的誰會看好他?才不到三十的人愣顯的象到了五十歲一般。正想著,結巴走出來,“讓讓你哦你進哦進――去。”結巴的膽憋的通紅,許四跟在結巴身後走進去。


    那女人已穿戴整齊,端坐在那兒,看到許四進來急忙站起來福了一福,結巴指著許四道:“四兄――弟!”又指著女人說:“我――媳哦婦”。許四剛要開口解釋結巴的傷,卻聽女人先開口說:“你不是在那看漿池嗎?你去吧。迴兄弟的事我會謝謝他。”結巴答應著卻並不抬腿走,女人一皺眉,結巴見了立馬點頭走了出去,曰身把院門關上。


    女人歎了口氣,說:“你咋這麽大膽?居然跟他一起來了,你不怕他找你拚命啊?就這麽一天你也等不及了,”許四一怔,這聲音怎麽聽的耳熟?卻叫那女人吃吃的笑著說:“我方才不知道你會來,要知道我就光著身子走出去。”


    許四站起來想走,那女人卻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貼在自己胸膛上動情的說:“剛才我們當家的說你求了他,讓我報答你,你看這家裏什麽都沒有,隻有我能拿出手了,今天我們打著滾的來!”說罷便上前來抱許四,許四一把把她推開,猛然想起了她是誰。


    先前今天早晨的那個女人!許四不由驚道:“是你!”“當然是我,人家叫娟子。”娟子說著便又向許四懷中偎過來,許四一把把她推開,大踏步走向院門。


    娟子在後麵三步並做兩步衝在他前麵,團脊背抵住院門,瞪著眼看著許四,“讓開!”許四低喝道。


    娟子將手放在領上使勁一拉,哧的一聲將衣服撕開了一大片,那裏西竟然沒有穿小衣!兩團肥碩的雪白映的許四的眼生痛,


    “你別動!”娟子嬌笑道:“再叫我喊人了!”許四果然被唬住了,一動也不敢動。


    娟子向前一步,那胸前兩團雪白竟顫了幾顫,她走上前一把摟住許四的的腰,將身子緊貼到許四的身上,抬起頭輕輕的問:“我不漂亮?”許四搖搖頭,


    “腰不夠細?”許四又搖頭,“奶兒不夠大?”許四還是搖頭,


    “腳不夠小?”還是搖頭,娟子不由伸出拳頭在許四的胸前捶了一下,嗔怪道:“你個死人吶?光會點頭?我哪樣都好,你為什麽不要我?你可知道?多少男人想生吞了我?”


    許四閉上眼睛,就算他是鐵打的漢子,也受不了女人這般的挑逗,身體迅速起了變化,娟子卻忽然鬆開手對他講:“你走吧!我不希望強迫你,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心甘情願的趴在我身上!”說著吃吃的笑著,許四拉開門剛要走。


    卻聽娟子在身後叫他:“一聲不響的就這麽走啦?”“人家叫什麽名字記住了?”娟子問,許四一皺,道:“娟――”還沒說完便聽娟子吃吃笑著說:“幹嘛叫的這般肉麻?把人家骨頭都叫酥了”一邊說一邊哈哈大笑。


    許四逃也似的跑出門來,卻看見不遠處啞巴站在那看著他,許四走上前,啞巴瞪著眼苦著臉張大嘴巴想說什麽卻發不出一點聲音,脖子上粗大的喉結上下滾動著,憋得滿頭大汗。


    許四用手拍拍他的肩臂說:“跟你媳婦好好過日子吧!”說完便向前走去,後麵傳來了啞巴撕心裂肺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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