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還比不比?”雪倫不甘心的問到。


    風言笑了笑,“你不怕輸?”


    “比試還沒有開始,你怎知這次,我一定會輸?”雪倫的眼裏幾乎能放出閃電般,鬥誌昂揚的定定看著風言。


    風言慵懶的伸了個懶腰,而後隨意的抖了抖幹淨異常的衣衫,說:“哎呀,這幾日為了等你,我可是染了一身的風塵啊,加上剛才的比試勞累,實在是讓我疲憊不堪,要不這樣吧,咱別比了,我請你去澡堂泡泡,放鬆一下。”


    “澡堂……”雪倫滿臉黑線,這貨明顯是在逗她!真當她這麽好欺負嗎?


    “哦不對,”風言看著雪倫越發陰沉的臉,又說到,“我忘記了,你是……算了,澡堂還是不要去了,以後在家裏一起洗吧。”


    “誰要和你一起洗!”雪倫咬牙切齒的瞪著他,她忽然發現,自從今日見麵之後,她的火氣就如同坐火車一般噌噌噌的往上冒,就沒有消停過。


    一旁的流蘇本來早想嗬斥風言,卻被雪倫一把攔住了,她可不敢再讓流蘇,流蘇這一說,肯定會把身份暴露。


    風言看著雪倫的表情,倒是樂了。他湊了上去,端詳了雪倫一番後,似是無意的呢喃到:“嗯,倒是個美人胚子,換上女裝,應該不錯。”


    不知為何,雪倫聽到此話,俏臉上不由的就浮起了兩朵紅雲,心裏也忍不住想著:何止不錯,我雪倫公主,天生麗質,就算不是天啟國第一美女,也絕對不會差到哪裏去,哪日換上女裝,定要讓你看傻眼,從此後魂牽夢縈,再也忘不掉!咦!我怎麽會有這種想法……難道……


    雪倫下意識的朝著風言看,隻見他帥氣的俊臉上,嘴角邪邪勾起,多了一分邪魅,卻讓人更想親近。耳邊略微過耳的長發正好落在鎖骨處,隨風微浮,映襯的他無痕之肌更顯白皙,卻又添了一分溫和之氣。著實讓人有些移不開眼。


    風言看見雪倫略顯癡迷的眼,嘴角不由的揚起,開口道:“雖然我知道我很帥氣,但是也別這麽看著我,我會生氣的。”


    “呦,氣性還不小,你倒是說說,你生氣了又能奈我何?”雪倫故意湊近了繼續看,嘴裏不削的說。


    “我生氣了很恐怖,就像那日一樣。”


    那日自然指的是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雪倫猶記得,風言一劍砍下了那個疤臉男子的爪子,又一腳踢飛了彪形大漢,端的是兇狠無比。果然,得罪風言,並不是個好選擇,雪倫下意識的把眼神收了收。


    風言挑眉,繼續說到:“不過也有例外,有一種人,隨便怎麽看我,我都不會生氣,反而更加欣喜。”


    “什麽人?”


    “我的親人和心愛之人啊。”


    “……”


    雪倫無語,和風言一臉挑釁的迴望。而一旁的柳豔則目光如水般柔和的看著風言。


    “喂,瘋子,我們去比賽馬怎麽樣?”


    “輸贏獎勵呢?”


    雪倫磨牙,“你個大男子,整日計較輸贏作甚?”說歸說,她還是補充道,“照先前的賭注一樣,勝者可以提出一件事情,讓輸的那人去做。”


    “好。”風言毫不猶豫的答應。


    “那就走吧。”雪倫帶頭站了起來,走了幾步迴頭卻發現風言和柳豔都沒動。“怎麽不走?”


    風言說:“我沒馬。”


    雪倫道:“去買一匹就是了。”


    風言說:“沒錢。”


    雪倫:“……”


    風言:“你出錢。”


    雪倫:“為什麽?”


    風言:“因為你要比。”


    雪倫咬牙,掙紮掙紮再掙紮,把怒火壓製壓製再壓製,好不容易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走!”


    不久後,四人各自牽了四匹馬走在路上。


    風言:“喂,不是說了買馬嗎?怎麽改成租了?”


    雪倫瞪眼:“我出錢,我說了算!”


    風言一聳肩,用自以為輕的聲音說到:“還以為比試贏了,至少能得匹馬呢。”


    雪倫抽笑,“真對不起,讓你的希望落空了。”說完,一個漂亮的跳躍之姿,上了馬,英姿颯爽的坐在馬上,俯視風言。


    陽光照耀下,雪倫那精致的小臉如玉瓷般透著晶瑩的光澤,茂密而卷翹的長睫毛仿佛扇子般微微蓋著雙眸,卻蓋不住眸中閃爍的鬥誌。


    風言深深看了一眼,嘴角不由自主的就勾了起來,他一個翻身,利落的上了馬,淡淡言道:“希望你的馬術和你的心計一樣出色。”說完,一揚鞭,便率先跑了出去。


    雪倫冷哼一聲,連忙追了上去。


    後麵的流蘇和柳豔對視一眼,隻能無奈的循著兩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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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風瘋子!等等我,別走這麽快呀!”雪倫一路小跑,一邊朝前追著,一邊大吼道。


    風言無奈的轉過身看著她,聽到她對他的稱唿,微微感覺有些小欣喜,畢竟,比之前的“瘋子”還多了一個字不是,雖然本質沒有什麽區別。


    雪倫氣喘籲籲的跑到風言麵前,一手搭著他的肩一手插著腰,站在那裏直喘粗氣。


    風言低頭看了她一眼,不知為何,心情頓時變得很是愉悅。那日,她快馬馳騁,勁風吹散發冠後,長發飄揚的樣子,還有她臉上美勝芙蓉的笑容,仿佛都像刀刻般,刻進了他的心裏。而她離去的這幾日,他卻總是忍不住想到她。他到底是怎麽了?為何現在她站在他麵前,他卻還是怎麽都看不夠?


    風言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去撫模她柔順如風楊的長發。


    雪倫卻正好喘過氣來,抬起頭來,風言下意識的就把手收了迴去。


    “風瘋子,你說你跑這麽快幹什麽?今天我好不容易把流蘇留在家裏,逍遙一日,若是你不帶我玩點好玩的,我定不饒你。”


    風言看著雪倫身著男裝,卻還使著姑娘家兩手叉腰的嬌蠻樣子,忍不住笑了笑,“好不好玩我不知道,但是我保證絕對好看。”說完,也不待雪倫發問,風言直接一手抱住她的腰,運著輕功飛起來。


    “啊!我會飛了!”雪倫望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地麵,興奮的叫起來。


    風言低頭朝她看了一眼,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


    雪倫叫到:“喂喂,飛快點。”


    風言糾正:“我這是輕功,是跳,不是飛。”


    雪倫:“那好吧,跳快點。”


    風言無語:“我是人,不是青蛙……這是最快的了。”


    雪倫:“好吧,青蛙人,我高估你了。”


    風言一頭黑線:“……我還是比較喜歡前麵那個稱唿。”


    雪倫不理:“前麵那個?不記得了。”


    風言試圖矯正:“我記得,你之前都叫我風哥哥!”


    雪倫斜了他一眼,“我是忘記,不是失憶!如果你能飛的像風一樣快,我倒是可以考慮這麽稱唿你。”


    風言掙紮片刻後,咬牙。“好!”然後運起輕功,以他所不能及的速度跳了出去。


    然後,累死在了啟城外的一座山巔上……


    “喂喂,不會真的死了吧?”雪倫看著到了山巔之後,就氣喘如牛,最終倒在地上抽搐兩下後,一動不動的某人,臉上終於浮現出焦急來。“從來沒聽說過有人玩輕功還虛月兌致死的啊?你不會就是第一個吧?”


    風言沒有反應。


    雪倫無奈,伸出一根玉指,在他的鼻息下探了探,隨即猛地收了迴來,驚魂不定的叫起來:“沒氣了?怎麽可能?青蛙人,你別嚇我啊!”


    雪倫對著風言猛搖,風言還是挺屍中。


    雪倫不由的都急哭了,“青蛙人你起來呀,大不了我以後不叫你青蛙人了,還是叫你風瘋子好不好,你起來呀,我不讓你抱著我跳輕功了,你快起來吧,別嚇我了。”


    風言繼續挺屍,無聲無息無動作。


    雪倫真急了,她忽然想起什麽,抓著風言的手就說起來。“隻要你醒過來,你讓我叫風哥哥言哥哥都可以,你別嚇我了好不好?”


    “真的?”


    雪倫剛說完,地上的挺屍就出聲了,倒是把她嚇了一跳。


    “你,你醒了?你不是沒氣了嗎?”。雪倫臉上掛滿了淚珠,愣愣看著睜開眼得意笑著的風言,眼裏全是笑意。


    風言幽幽的說:“這是獨家秘技,可封閉氣息,外表看來就如同死了一般。”


    雪倫一聽,風言本以為她會發怒,卻不料,她隻是淡淡“哦”了一聲,便沒有再追究他戲弄她之罪,反而靜靜的坐在一旁,低頭看著自己的衣角。


    風言噌的一下坐起來,這才發現兩人的手還牽在一起,隻不過,剛才他裝死的時候是雪倫牽著他,而現在,是他緊緊握著她。


    風言的嘴角微微揚起,牽連的手沒有放掉,反而抓的更緊。雪倫自然感覺到了,輕輕抽動了下,並未把手抽迴來,便不再動了,而精致的俏臉上,卻浮現起淡淡紅暈。


    “你,”風言試探性的說到,“你生氣了?”


    雪倫不言。


    風言略微有些急了。“我不是故意騙你的,隻是想……”


    雪倫見風言話說了一半沒有往下說,下意識的就抬頭去看他,卻見他俊俏的臉上難得的掛著羞澀,她忍不住掩嘴一笑。“想什麽?”


    這一笑,燦然如日,直直照射進風言心裏,他癡癡看著,直看得雪倫羞澀的低下頭去,他一手握著她的手,一手微微抬起她的下顎,四目相對,他柔柔的說到:“我隻是想聽你甜甜叫我一聲哥哥,看你緊張我的樣子。雪倫,為何我的心裏腦海裏都是你,你的活潑俏皮,你的英姿颯爽,你的美麗動人,我怎麽都忘不掉。”


    雪倫一愣,眼神顯得略微慌亂。“你,你帶我來這裏,就為了說這些?”


    “當然不是,”風言說到,隨即朝山那邊看了看,喃喃了一句,“時間剛剛好。”


    “什麽時間?”


    雪倫隻來得及問這麽一句,便被風言拉著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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