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妳什麽意思!”靈茵先發製人:“妳憑什麽說我扮豬吃老虎!”


    “我可以說嗎?”楊顛峰冷笑著對靈茵“悄悄話”說:“一個自己開始練習整備‘真正的’戰鬥機械人的人,甚至還擁有戰鬥機械人整備士執照,手底下怎麽可能沒兩把刷子?簡單的推理便知,以妳對‘真正的’戰鬥機械人的了解程度,玩這種電玩根本是牛刀小試吧!”


    “我還以為妳要說什麽,那麽我也可以說嗎?”靈茵也冷笑著“悄”迴來道:“妳可是嘯俠楊顛峰,實戰紀錄擊墜數四、真正上過戰場的人!”


    楊顛峰的氣勢馬上矮了半截,不過他依然分辯道:“那是因為駕駛喬邦師傅留下的順手的機體、又利用了烏德薩能力呀!我對戰鬥機械人的了解,跟妳比起來根本是幼兒程度嘛!”


    “對機械人了解多又怎樣?照妳這樣說,戰鬥中如果損失了駕駛員,那根本就不要緊,從資深整備員裏邊升調去補就好了!”


    “我是說整備員至少一定比外行人有經驗!何況妳也未必沒有實戰經驗、說不定妳的擊墜數還比我更多,隻是欺侮我不知道!”


    “啦啦啦,我就是欺侮妳不知道,怎麽樣?妳不知道的事情不一定就存在呀!不要自己在那邊胡思亂想!”


    兩人的爭吵反映在受asfs控製的機械人動作上,黑白花斑貓和靈茵的機體──精梅尼四型,也是遊戲中頂級機體之一──怒目而視。\.qb5.c0m\\艾迪雖然不知道他們在吵什麽,可是知道他們在吵架,連忙插斷道:“邦喬飛,靈茵的確很厲害,可是她的機體不適合這次的比賽,所以不用爭了。這次的比賽預計比兩場,都是一對一;如果是二對二或者三對三,那麽一定會考慮讓靈茵出場……”


    “對嘛!妳就不要再扮豬了,趕快上去比!”靈茵頑皮地故意忽略了後邊那個“吃老虎”三個字。


    艾迪連忙問道:“邦喬飛,妳的黑白花斑貓改造等級怎麽樣?靈茵妳是不是有幫他改過或是給過他‘錢’?”


    兩人還沒迴答,後邊的黃色鬥列士看他們爭執不休,站出來破口大罵道:“那邊那個黑白花斑貓的駕駛員,妳有種就再開那架跟我比比看!上次那個是意外,妳就算開上級機體出來,我也不會輸給妳的!”


    “……妳上次開黑白花斑貓贏過他?”艾迪學長神色大變。


    楊顛峰解釋道:“那個根本是意外中的意外,有點像是他因為機件故障、站著不動讓我射那樣……”


    “……妳這架黑白花斑貓的改造等級怎麽樣?還有沒有更‘大隻’的……”


    “……不怎麽樣;沒有……”


    “……好吧!妳就出去給他擊落一次,反正總要有一個人去送死的,妳就犧牲犧牲吧,去讓他消消氣吧!”


    “……知道了……”少年垂頭喪氣地站了出來,對黃色鬥列士說:“喂!上次騙了妳一招的就是我,我沒別隻了,就這隻跟妳打,行嗎!”


    黃色鬥列士的駕駛員大發雷霆:“妳玩我啊?”


    楊顛峰冤枉地說:“我是說實話……”


    話說其實藍色鬥列士的駕駛員也在,不過他駕駛的是一輛偵搜機、打算搜集特教學園團的情報,這時他對黃色鬥列士的駕駛員悄道:“有些高等級玩家一陣子沒玩之後,都把大隻的送人或賣人了,有什麽好奇怪?那架黑白花斑貓顯然經過很特別的改造,妳要是自信過度,小心陰溝裏翻船;就算妳幾乎穩操勝卷,我們不但可以觀摩一下高手怎麽把低等級機體的能力發揮到最大,妳還可以討迴上次被擊傷的恥辱,又有什麽不好?”


    黃色鬥列士想了想也對,便對楊顛峰喊道:“好!第一戰由我向妳討教討教,我倒要看看妳怎麽用黑白花斑貓跟鬥列士對抗!出來吧!”


    “妳說現在就上?”少年慘叫道。


    也難怪他要慘叫,因為在萬光年之外,少年的另一個身體同時看到、聽到了,勇武大會裁判正揮下紅棋並宣布道:“兩位參賽選手請就定位!”


    楊顛峰在慌亂中不禁哀嚎著:“等一下,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幸好他雖然慌亂但沒“用錯身子”,如果這句在勇武大會上喊出來,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而靈茵卻嘻笑著照準“他”的背後就是一腳:“戰場上會給妳時間準備?還裝死,快點給我滾出去!”


    黑白花斑貓跌跌撞撞的上前幾步,黃色鬥列士迎麵衝來!


    “比賽開始!”另一頭,勇武大會的裁判也揮下了紅棋!


    楊顛峰陷入完全混亂的狀態,心想:“總、總之先逃吧!唉,愛因斯坦的相對論中所呈現的同時空間的剝離性,表現了其實地球和艾機尼卡星之間根本沒有所謂客觀上的‘同時’可言,而主觀上的‘同時’,隻能以不同的連接方法加以定義,為什麽我所使用的定義偏偏剛好讓這兩件事同時發生呢!”


    都這種時候了,少年卻還是忍不住胡思亂想。


    雖然幾乎是同時發生,兩件事情的急迫性還是有些微的差距。因為機械人戰機開戰前保持了相當的距離,黑白花斑貓隻是轉身逃跑而已;而英布裏遜卻與少年隻有數步之遙、很快的舉劍攻了過來!


    楊顛峰垂下劍尖,邊躲避貴族青年的攻擊,邊拚命轉著腦筋看有什麽辦法可以讓自己的黑白花斑貓“敗得體麵些”、再全副精神對付英布裏遜。


    觀戰的冠亞軍素雲藏和羅斯諾都想:“楊顛峰一開始就拿出了傳說中製服嘉希昂和凡徹勒斯那招,真令人意外……”英布裏遜見少年未還一招,反而慎重起來,不再隨意出劍。少年剛鬆口氣,偏偏那頭靈茵又在他的通話器中吵個沒完:“喂!妳怎麽一直逃呀!丟不丟人呀!難道不顧妳喬邦師傅的麵子啦!”


    “妳害慘我了,知不知道!”少年“抽空”迴罵道:“我那邊的身體正在忙,我哪有辦法分神來對付他呀!”


    “啊?嘿嘿……”靈茵略帶歉意地笑了幾聲,說:“妳怎麽不開背景音樂?”


    “難聽;妳別吵我!”


    “輸了又不會死,玩嘛!哦,對了!妳聽不慣這邊的音樂?我有從妳老家帶來的音樂,妳就開著通訊聽吧!”


    楊顛峰心中嘀咕“勇武大會那邊輸了可能會死啊……”,但還是照少女的話開著通訊聽到了音樂:


    aroundtheworld原詞:motsu詞編譯:玉風令


    (nowwegottastartlet'sgetmove!


    逛遍世界唷!herewego邁向未知的世界就在此地此刻誕生新的冒險者就算還有點不適應長途跋涉隻因為決心堅定丟愛go!


    somanypeopleinthisworld所以中傷之類的事情也不可能不發生但無聊事就用warp給他都跳過隻想順著自己心意活下去that'souw!


    絲毫不猶豫triponewaytickettoyoursoul,let'sgo!一再被揍飛才能看見的yourgoal去愛這可愛的愛之時代隨著一幕幕人生戲碼流過somanythingswewannatry流行音樂下潛藏有深層意念就算世界很混亂光輝也一定能在五十億人中脫穎而出就快要無法唿吸永不沉眠的街道毫無喘息餘地一局局買醉陪笑說謊比較safety其實都很empty像是大喊救命一樣wannashutandbreako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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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我們走向嶄新世界讓我們開始全新旅程讓整個廣大世界都為之顫抖反正一切都還剛開始現在順節拍全速前進一定能讓世界綻放光芒燃燒直到生命的盡頭充滿潛力嶄新的世界沒有地圖也能描繪出未來無論親情友情或愛情認真期待每一場邂逅it'sthetimetotravelin'aroundtheworld


    音樂是很棒,而且也讓少年身體發熱、幫他找迴了一些戰鬥節奏感;可是性能不夠高的黑白花斑貓已經被鬥列士追近,英布裏遜看起來也像是打算著要展開另一波攻勢了,楊顛峰為了錯開兩邊的反應時間,焦急地傷著腦筋。


    雷斯科普的團長──原藍色鬥列士駕駛者,在偵搜機體觀察黑白花斑貓的資料,心想:“看極速就知道,那架黑白花斑貓的引擎出力大概隻有150gaf,而鬥列士卻裝上了250gaf的引擎。雖然花斑貓比鬥列士稍輕,可是這1.67倍總推力差距不可能就這樣補過來的,究竟是憑什麽跟鬥列士挑戰?果然團副口中所說的‘怪胎’,不是指那架黑白花斑貓,而是指裏邊的駕駛員。”


    黑白花斑貓待對手接近,突然雙膝一曲,開了後燃器就噴射跳往空中。


    “笨蛋!”鬥列士駕駛員一愣,舉槍連射並吼道:“怎、為什麽跳上去!一般在地麵戰來說,隨意跳到空中可是禁忌呀!”


    雷斯科普的團長心想:“‘在地麵戰中隨便跳到空中是禁忌’,這也隻是一般論,是因為在空中機體會受到重力幹擾而不好控製,而且又會把自己暴露在雷達下毫無掩蔽的關係──但是,那是指周遭敵人可能很多,狀況不明的條件下,可能一跳起來就會被幾公裏範圍內的防空飛彈、炮火集合招唿;而現在則是單挑──雖然機體暴露的缺點仍在,但是也有著可以保持和地麵敵機的距離、可以攻擊對手頭頂弱點等的好處在,一個高手當然能設法消除劣勢、活用優勢。”


    而黃色鬥列士的駕駛員也漸漸發現這點了。一架機械人為了要模仿人類的體型設計——否則無法使用asfs為控製介麵──通常背麵比正麵脆弱,上側比下側脆弱,而跳起來的機械人正是以自己的下側麵對對手,攻擊對方的上側,也就是以強項碰對方的弱項。


    這時黑白花斑貓在空中幾個漂亮的翻滾躲過了一連串的攻擊,讓觀戰的其他玩家們看得目瞪口呆,差點不分敵我大聲叫好;也讓黃色鬥列士駕駛員打消了也跳上空中跟對方空戰的念頭,反而轉著其他主意。但其實,楊顛峰根本沒有把多少注意力放在這場遊戲上,而是提心吊膽地應付著英布裏遜越加謹慎的攻勢。


    青年騎士看少年完全不反擊,居然自己也垂下了劍尖,表情從容地向他走了過來。這一招少年雖在敗部準決賽看過,但是還沒想到要怎麽對付──他隻好傻瓜一樣地伸出了左手,像是在拒絕對手的靠近一樣。


    這無心的一個動作,卻讓英布裏遜目瞪口呆、無從應付。


    “喔!”素雲藏驚歎道:“原來那小子的‘自然體’可以這樣破!自然體看似輕鬆,其實卻是用全副精神等著後發先至、並一麵向對方逼近過去;對方明知出手的話會被後發先至,但又不能任意讓對方靠近,隻好勉強出手;但是楊顛峰卻不是出手攻擊他,隻是不帶殺氣地伸手阻止他的前進。英布裏遜再前進就是自己碰到對方的手掌,完全失去主動權;可是他若是不再前進、保持住自然體,楊顛峰也不可能會主動出手攻擊,所以結果一定是……”


    當然,這個破法不是一般等級的對手可以仿效的──如果英布裏遜不懼怕妳的反擊,出劍砍掉妳的手不就好了?至於素雲藏、羅絲諾那種等級的高手,更不需要模仿別人破解的手段。


    英布裏遜望著楊顛峰如拂似撚的左手,額心冒汗;少年也緊張得要死,一見那青年對手微動、就連忙反射似地向後跳開──但是英布裏遜也隻是向後跳開。看似兩人同時向後跳開,符合了素雲藏的預測。


    “嚇死我了!”少年驚出了一聲冷汗,連忙分神關注另一頭。隻見黃色鬥列士窮於掩護自己頭頂的弱點,居然轉身逃往不遠處的一片石林。


    特教學園團的觀眾們一楞,俱皆破口大罵:“鬥列士居然在黑白花斑貓的強大火力下逃竄、真是世界奇觀!”不過反正鬥列士的駕駛員聽不見。若是在地麵上的機體找到掩護,空對地戰鬥的優勢就大為減小,可說轉為劣勢了。


    楊顛峰並沒有做這種判斷,隻是直覺地追了過去,並且在對方進入石林的前一瞬間即時落到地麵上、自己也追進了石林。


    這時,勇武大會這頭,英布裏遜看自然體無效,便放棄了進攻,劍身往眉前一橫,擺出了“將前天羅”!而少年還在石林裏跟鬥列士追逐,當然呆在原地不動。


    進了石林之後,兩人都想繞到對手的背後,這時就是比反應力、迴轉速度和迴轉半徑了,也就是技術層麵的劣勢小、機體性能的優勢大。楊顛峰本來是追在鬥列士後邊的,雖然鬥列士漸漸擺脫了他的追尾,但是要繞到他的後麵,可也沒有這麽容易;不過楊顛峰發現自己的追尾優勢失去,已經夠著急了……


    偏偏這時邊審對勇武大會裁判使了個眼神,裁判立刻對少年揮下紅旗道:“戰鬥積極性劣勢警告!”楊顛峰知道這是因為自己之前一劍未還。而英布裏遜改為以逸待勞的此時,如果再不主動進攻,裁判就要判自己輸了,心中更是焦急!


    他靈機一動,突然伸出左手連揮,一團團光暈朝英布裏遜丟過去!當然這隻是表麵,實際上是以全副精神在應付和鬥列士的追逐戰。


    青年騎士大驚,連忙後退幾步;不過楊顛峰當然不會讓光暈一下就擊中對手而泄了底,那些光暈在擊中青年前就避開了、然後就停在空中一會兒才消失。


    英布裏遜十分困惑,開始慢慢試探起這些“光暈攻擊”的特性,裁判和邊審們弄不清楚狀況,也不敢草率再給少年警告;而楊顛峰當然趁此機會對付鬥列士。


    此時鬥列士見黑白花斑貓靈巧地在石林間左閃右躲、用技術彌補速度劣勢,自己始終咬不到它的尾巴,靈機一動,突然後燃器一開、也跳上了空中!


    花斑貓雖然馬上對它一陣掃射,可是卻隻能在它腿部的裝甲上留下幾個冒煙的彈孔。不過有上次的經驗,鬥列士也不敢直接從正麵逼近,而是在天空兜著***、尋找花斑貓背後的空隙,好像是在天空盤旋、對獵物虎視眈眈的老鷹。


    比武賽場上的楊顛峰見英布裏遜發現那些光暈隻是裝飾品,便小心翼翼地一步步過來,依然提防著突然冒出一個“不是裝飾品”的光暈,知道這招拖不了好久,拚命地動著念頭,看有什麽辦法能體麵的把鬥列士打敗或對被它打敗。


    一個閃神,鬥列士就朝花斑貓的背後猛撲了過來!它手中的大口徑離子槍轉換成單發模式,“唰”地一聲,在勉強躲過的楊顛峰機體後方的地上留下了一條深深的溝槽。少年逃過一劫,剛鬆口氣,便拚命還擊,尤其想要攻擊鬥列士肩上的弱點,卻發現對方在那裏補上的鋼板來加強防禦力。


    他靈機一動,開始跑給鬥列士追,拖它大繞***。


    雷斯科普的團長和黃色鬥列士的駕駛員,都發現花斑貓好像有什麽企圖,不過也不可能因此就不追上去,邊追邊等著看他玩什麽花樣。


    這時英布裏遜逼近到一定距離,突然揮劍攻了上來!少年之前光隻顧著丟光暈,這下可鬧了個手忙腳亂,沒幾招就給逼到了場邊!


    “吾、吾命休矣!”少年正絕望之際,突然下意識地發動了瞬間移動、移到了鬥技場的另一頭,就像他成為烏德薩後的第一次瞬間移動一樣!


    勇武大會登時掀起了一陣驚叫聲,觀眾們全都站起來瘋狂地吼叫著,青年騎士也迴頭不敢立刻攻過來,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楊顛峰雖然自責:“怎麽不由自主做了瞬間移動?”不過沒有利用這個難得的喘息機會,又過去和鬥列士周旋。


    邊審們難以置信地對這場比賽的審判長基拉翠說道:“真是驚人!那個少年居然可以單憑自己的異能做出‘意念轉位’!”


    “什麽意念轉位,妳臉上的眼睛是裝飾用的洞嗎?”基拉翠的臉色十分蒼白,鄭重的說:“那個是貨真價實的‘空間突破’!如果那是法術,可是三環以上的法師才有機會嚐試的,而且還得花好一番功夫準備法圓、術材……”


    邊審困惑地說:“那他為什麽不直接移動到對手的背後發動攻擊?”


    “妳不是說廢話,能做的話他豈不早就做了,一定是有不能做的理由。”勇武大會的一級裁判,冷靜地分析道。


    此時的另一頭,楊顛峰雖然已經讓鬥列士追著他繞了一大圈,可是沒有什麽突兀的舉動,或者是這一次剛好不適合做出什麽突兀的舉動?總之,他開始繞第二圈。


    這時會場的騷動暫歇,少年為了不再被警告,主動揮鞭向英布裏遜迎了上去。本來他一邊揮鞭還要一邊閃避鬥列士的攻擊,這種已經被對手研究透徹的鞭法應該沒有什麽威脅性可言;不過他三不五時還以左手丟出光暈牽製青年騎士,所以還沒有馬上落入劣勢。


    這時,黑白花斑貓和鬥列士的追逐戰也已經進入第三圈,鬥列士開始不耐煩了起來。事實上不隻是他,連雷斯科普的團長也不禁懷疑,“對手有所企圖”是不是故意營造的錯覺?機械人戰機使用後燃器雖然可以滯空一段時間,不過總是有燃料方麵的問題,如果這隻是對方的拖延戰術,那豈不是乖乖中計了?


    而英布裏遜也有同樣的懷疑──那光暈是否隻是惑敵之計?對手能做出類似光暈而有殺傷力的攻擊嗎?或者隻是混水摸魚想把短刀趁機丟出來?那樣的話根本就沒什麽可怕的!他的劍勢暴漲,馬上壓抑住少年的鞭法!


    “哇!”楊顛峰拚命丟出幾個光暈,青年騎士卻恍若未覺,少年便知道這不管用了,而且因此更加左支右絀。更糟的是,空中的黃色鬥列士好幾次淩空下撲、高出力離子槍又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道恐怖的槽溝,花斑貓隻不過左腿被擦到一點、整條小腿就掉了下來!要是被直接命中,絕對隻有當場肢解一條下場!


    少年絕望地想著:“這下完了……最糟的情況是兩邊都輸掉……我就算放棄傭兵決戰那邊、也不知道該怎麽擺脫英布裏遜的攻勢……再用一次瞬間移動逃掉嗎?但是再被警告一次就等於輸了啊……”


    這時最後丟出的那幾個、被英布裏遜忽視的光暈,本來隨便“散置”在比武場某處,這時突然一口氣都消失了。楊顛峰突然聽見肉肢的口哨聲:“噓!噓噓噓!噓──”顯然隱含著怒氣。


    “不,這裏很危險,不關妳的事,別過來!我不是要喂妳!”少年一邊手忙腳亂地應付英布裏遜的攻勢,一邊大喊道。


    青年騎士雖有些疑惑,可是見勝券在握、隻是加緊進攻。


    “……噓噓!”肉肢口哨聲中的憤怒已經到達極點,好像在下最後通牒!


    裁判們已經發覺場內有異常“瑪那波動”,神情緊張地交頭接耳。基拉翠氣急敗壞地罵道:“這可是決定勇者候補的重要比賽耶!有確實布下阻隔瑪那的結界嗎?”


    “有的!結界還在運作,不信裁判長自己試試!”


    “那麽那個家夥到底是怎麽進來的?總不會一開始就已經在賽場裏邊了吧?”


    而英布裏遜雖然也聽到了口哨聲,不過以為又是楊顛峰拖延時間用的詭計,決定不加理會,正要使出絕活之際──青年騎士的身子突然憑空飛了起來,然後重重地摔在地上!


    “比賽暫停!”在裁判的喊叫聲和會場一陣陣巨大的騷動中,楊顛峰趁機鬆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專心應付鬥列士。


    此時是鬥列士不知第幾次下撲,同樣覷準花斑貓的背後,直挺挺地衝了過來!


    “媽的!老虎不發威,把我當病貓!”花斑貓啟動後燃器,往前衝出一段距離後進入慣性滑行,然後突然開始轉身動作。


    “白癡!在妳轉身完成之前我會打不中嗎?死吧!”鬥列士大喜,馬上瞄準扣下了扳機,一條致命的電離束直襲向轉身中的花斑貓……


    沒擊中?


    “咦!我眼花了嗎!剛剛那明明是慣性滑行啊!”鬥列士駕駛員大吼著,但眼角瞥見花斑貓僅存的獨腳正插在自己之前不知道哪一次射擊在地上造成的槽溝裏,才知道對方刻意用這招改變滑行路線,讓自己的射擊落空,中計了!


    楊顛峰不過是抄襲藤原拓海的排水溝絕招,沒想到這麽有效,心中十分得意。


    對手醒悟已經太遲,花斑貓已經逼到白刃戰的距離,並不拿出搏鬥武器,反而丟了手中的槍,伸出雙手抓住鬥列士的槍管,往上猛抬。


    “妳是傻瓜嗎?花斑貓的腕力怎麽比得過鬥列士!”那黃色鬥列士抓穩槍杆就往下壓,想要一槍把花斑貓斃掉──可惜,他的格鬥技巧,在勇武大會參賽者楊顛峰的眼中,簡直是三歲小孩的程度!


    花斑貓順勢把槍管往下一拉,抬腳扣了上去,移掌抓住鬥列士的手腕,便使出一招打架版的“十字固”,隻聽的“啪嚓”一聲,鬥列士被抓住的右手登時斷折!


    即使用鋼板把肩部的弱點包起來,弱點還是弱點,隻是以另一種形式呈現。


    鬥列士這次可沒有認輸,左手拔出了左腿外側的野戰刀、拚命向花斑貓刺去!


    “還學不乖?”楊顛峰一翻掌扣住了鬥列士的左腕,身子一翻,又把他的左手也給折了。這些格鬥技似的動作隻看得雷斯科普的團長目瞪口呆,因為那是重裝甲的鬥列士不可能做出的動作──上級機體中雖然也有格鬥專用者,卻很少玩家選,畢竟對於一般玩家來說,在機械人戰鬥中使用武術根本是“傳說中”的技巧。


    撂倒鬥列士後,少年忍不住對它的駕駛員破口大罵道:“真浪費我的時間!都這麽忙的時候,不要煩我好不好?我先走了!”然後便使用巡航模式飛遠、打算離開遊戲。


    他正想拿掉asfs頭盔,卻收到某敵機要求通訊,接通後則是一個有點熟悉的、嬌滴滴的女性聲音喊道:“等等,請告訴我妳是誰!”


    “……妳又是誰?”少年十分困惑。


    “……哇!怎麽不小心打開了麥克風……”那女孩手忙腳亂地關掉了麥克風。楊顛峰等了一會兒,沒再有聲音進來,便退出了遊戲。


    而他獲勝後所留下的那句話,所有團裏的朋友都聽見了。艾迪有點不好意思地對靈茵說道:“怎麽,他手邊有什麽事情正在忙嗎?”


    “好像是的……”


    “呃……真不好意思,請替我跟他說句抱歉。”


    楊顛峰“匆匆”迴到萬光年外的勇武大會賽場,一睜開眼睛,隻見到裁判們在自己前麵排成一列神情凝重地等待著自己的迴答。他雖然沒聽清楚之前對方說了些什麽,不過大概可以猜得到。所以他深吸了一口氣,突然大喊道:“肉肢!快給我停下來!停在這裏!不然我以後再也不跟妳好了!”


    “噓……”


    那管狀的奇妙生物可憐兮兮地吹了吹口哨,便停在少年的身邊。見到這奇妙的生物,裁判們的眼睛全都睜成圓盤大小,嘴裏還不由自主發出驚歎之聲。


    “其實它是我的寵物……不,朋友。那個光暈,我知道是它喜歡吃的東西,但我真的沒料到會把它引來,更沒想到它會幹擾比賽的進行。”楊顛峰話畢,深深地鞠了一躬並說道:“我真的十分抱歉。英兄,妳沒事吧?”


    英布裏遜的神情顯然有點恍惚,也和會場其他人一樣瞪著肉肢直看,搖了搖頭說:“沒、沒事,它果然像果凍那樣軟,我頂多隻能算是被它輕輕推起來,然後又輕輕放下吧……我完全沒受傷,隻是嚇了一跳。”


    這時裁判們已經看著肉肢興奮的交頭接耳起來。少年試了一下感官分享,覺得他們對肉肢是什麽比較感興趣,倒不是在討論今天的判決要怎麽辦。


    “……對了,我一再搞怪、拖延時間,不被判輸才奇怪,還不如在那之前就自己乖乖退場吧!”楊顛峰主意已定,又鞠了一躬道:“很抱歉造成大會的困擾,請各位決定了處罰之後再通知我就好,我先去休息了……”


    他垂頭喪氣地正打算轉身走出會場,裁判連忙攔住他說:“嘯俠楊顛峰先生,您要上哪裏去?”


    “我?我迴家去……”少年莫名其妙地說。


    “喂!妳們還不快點迴工作崗位去!”基拉翠被此言從夢中驚醒,惡人先告狀地大罵其他裁判道:“選手都等得不耐煩要棄權了!”


    “可是、裁判長……”有個裁判小聲地辯駁道:“要是那……肉肢?要是那位肉肢大人又幹擾比賽進行該怎麽辦?”


    基拉翠想了想,便轉向楊顛峰道:“請問楊顛峰選手,妳有沒有辦法請它不幹擾比賽進行?”


    “我沒辦法。別說它本來就時常不聽話、惡作劇,甚至我根本不確定它能聽懂我的話幾成……”楊顛峰苦笑道。


    另一個裁判自作聰明地插嘴道:“或許我們可以造一個籠子,暫時把它關……不,我是說,我們可以準備一間小休息室,請肉肢大人先在裏邊休息一下……”


    他還沒說完,頭上就被基拉翠狠狠敲了一記,大罵道:“妳知道那是什麽嗎!關起來?連勇武大會場上阻隔外力介入的結界對它都起不了作用,妳還想另外造個籠子把它關起來?憑我們這裏就這幾個人,也關得住嗎?”


    “是,是什麽……”那裁判感到冤枉地說:“不就是元素生物嘛……”


    “不是元素生物、是瑪那生物!”基拉翠大吼道:“就算是元素生物,也已經夠值得妳尊敬了!妳難道不知道那些已知的元素生物,比方說火之沙拉曼達、冰之希露芙、大地之諾姆,在原始的部落中是被當成神在崇拜的嗎?”


    接著他壓低了聲音說:“如果它想殺光這鬥技場中的所有觀眾,就跟妳弄死一窩螞蟻一樣容易;隻是妳也不會因為被一隻螞蟻輕輕咬了一下就這麽做罷了。”


    那裁判打了一個寒噤。基拉翠想了一想,突然用魔始語言很客氣地對肉肢說了幾句話,這些話,剛學魔始語言的楊顛峰當然有聽沒懂。


    “噓──”可是肉肢顯然聽懂了,大聲地吹口哨抗議。


    基拉翠耐心地勸說了一會兒,可是肉肢卻“噓、噓、噓噓!”地大發雷霆,一點也不聽勸。然後它突然張大了嘴,一口“啵”地把楊顛峰吞了進去。


    少年嚇了一跳,可是突然發現自己頭、手掌、腳掌都還露在外,唿吸沒困難。再仔細一看,隻是身體外邊多了一層半透明的軟膜,甚至也不會妨礙活動。


    “哇,哇哇,肉肢妳幹嘛呀?”少年忍不住活動活動了手腳,可是身上那層軟膜好像水一樣滑來滑去,根本“脫不掉”。肉肢頑皮地“噓──”了一聲,好像為自己想出的法子很得意的樣子。


    “……這樣還能比賽嗎?我看我隻好棄權了。”楊顛峰哭喪著臉比著身上的肉肢對基拉翠道。基拉翠煩惱了一陣,也拿不出方法來,可是英布裏遜卻說道:“如果楊兄就這樣棄權了,我有何麵目厚顏接受勇者候補的榮耀?在下有個提案,不知楊兄是否能考慮接受?”


    “是,請說。”少年問道。


    “先問一個問題,楊兄身上的那層軟鎧似的薄膜,會不會妨礙行動?”


    基拉翠心想,雖然那現在還是軟鎧似的膜,如果有劍砍了上去,一定會瞬間變得比任何鎧甲都還要堅硬,因為肉肢已經打定主意要保護少年了。


    楊顛峰又活動了一會兒,肯定地說:“不會。”


    英布裏遜欣然說道:“那麽我們拋棄剛才的勝負,采用一種嶄新的規則。如果我成功擊中楊兄,以楊兄的人品,想必不會隱匿不說;如果是我被楊兄擊中,不知是否還站得起來?所以,隻要我們任何一個人擊中對方一次,就算是輸了比賽,以這個規則再比一次,如何?”


    少年苦笑了一下,想想自己根本沒有足以擊倒英布裏遜的戰術,正想拒絕並棄權,可是卻湊巧看到了觀眾席上的伊東華,實在心有不甘,心想:“好!我再試三招!如果三招都擊不中英布裏遜,我再認輸棄權不遲。”便允諾了。


    比賽重新開始。英布裏遜一開始就擺出了成名技“將前天羅”。


    楊顛峰毫不猶豫地瞬間移動到英布裏遜身後,打算從他背後進攻,沒想到英布裏遜的反應比他還快,先一步轉身一劍劈了過來!


    “我就知道!我總覺得瞬間移動之後,是別人先看見我我才看見別人,根本不能用來發動奇襲。”少年這招與其是“試著擊中英布裏遜”,不如說是讓會場觀眾看看,為什麽自己不用這種方式進攻。英布裏遜搶占優勢之後,一劍連一劍毫不猶豫地猛攻了過來,楊顛峰也毫不猶豫地拔出短刀、以波謝的劍法抵擋。


    “第二招是這個!”他突然轉守為攻,先以短刀刺向青年騎士,菱鞭化劍再以同一軌跡跟上──這是“花攸次”他們使用過的足技,楊顛峰隻是以武器使出!


    這種現學現賣的招式哪裏被英布裏遜放在眼裏,他輕鬆揮劍化解,不給少年第三個反擊機會便使出了絕活、一劍聲勢萬鈞地斬出!


    楊顛峰舉劍迎上,那卻擋了個空──那聲勢萬鈞的一劍居然瞬間消失得幹幹淨淨!所謂的消失是真正的消失,英布裏遜隻剩一隻空空的左手,劍都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不,劍不會消失,在哪裏呢?


    “右手!”少年想起了凡徹勒斯的提醒,失聲喊道:“飛燕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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