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好心下雖然抗拒這種盲婚啞嫁之舉,但他天性孝順,當下硬著頭皮道:“兒子全憑母親大人吩咐。”王母道:“你這傻孩子,如此為娘便派福伯前往湘鄉與蔣老爺商議婚事了。”王好聽罷,便施禮告退。


    王好昏頭昏腦的出了後院,不及感歎,便有左右來報,言恆彝先生守孝滿前來求見。王好聽完,忙令人請至大堂。


    待王好至大堂時,恆彝先到堂上就坐。王好入堂時,才發現恆彝不是一個人來的,與他同來的還有他大哥恆階。二人見王好到,先施一禮,王好亦迴一禮。禮畢,恆彝道:“主公,如今彝父孝已滿,特來主公處報道。”王好接道:“公長孝滿,能重新任事,好心下是萬分喜悅,如今桂陽太守賴公處尚缺郡丞一名,不知公長可願屈就。”


    恆彝謝道:“主公言過矣,彝能人桂陽郡丞,實是主公厚愛,彝定當盡心盡力輔佐賴公。哦,此番我兄長同彝一同前來,想投於主公帳下略盡綿薄之力,還望主公收留。”話畢,恆階上前道:“階拜見將軍大人。階故主亡與劉荊州之手,少主又投於袁公路,階實不願投袁公路這等驕豪之人,還請將軍大人收留。”


    王好喜道:“伯緒之才,我早聽令弟公長所述,今能得伯緒,實乃好之幸也。好願請先生為我將軍從事,不知先生可願屈就?”桓階聽罷,亦是喜道:“階願為將軍略盡綿薄之力。”


    王好安排好桓氏兄弟職責,二人便先行告退。王好又召來福伯,令他前去蔣家行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諸禮,福伯領命而去。


    蔣家因親事早已定下,故一切禮儀俱是從簡,將吉日定為八月。到吉日這一天王好便前往湘鄉蔣家迎親。蔣家這邊安排了蔣小姐弟弟,蔣家小公子蔣琬送親。王好將新娘迎迴,在王母麵前行罷拜堂、同牢、合巹諸禮,便被諸人送入洞房。


    王好與新娘送入洞房,先有喜娘撒喜床。新娘坐於床上,喜娘手托盤子,內盛各色幹果。喜娘抓幹果望床上撒,邊撒邊猖,房中諸人聽喜娘歌猖,也隨聲應和。禮畢,喜娘將諸人趕出洞房,獨留王好與新娘。


    王好見諸人皆出,方拿起桌上秤杆挑起新娘蓋頭。王好趁著房中紅燭,望新娘看去,但見這蔣家小姐:膚白如新剝菱角,映著燭光,宛如晶瑩剔透;生就一幅瓜子臉,清雅秀麗。王好竟一時看呆了,直到新娘被王好看得羞澀難耐,羞聲提醒道:“夫君,天色已晚,明日早起還要為母親大人做羹呢。還是早些休息吧。”王好聽罷,如奉綸音,忙不迭的答道:“是,是…..”


    夫妻二人,琴瑟和鳴,翻雲覆雨,顛鸞/倒鳳,書中自不細表。


    王好自得賢妻,政務、軍務皆有賢臣良將相輔,一時竟如天上人間,不知今夕是何年。直到興平二年,這一日朱武至府外求見。王好忙召其至堂上相見。


    朱武剛一上堂便道:“主公,交州刺史朱符為交州土人所殺,此正乃天賜主公良機。主公可乘此良機,上表朝廷,自請交州牧。”王好聽罷大喜,道:“好有先生相助,實乃三生之幸。此事便交先生全權處理。”


    朱武正色道:“主公,此事萬萬不可輕忽,朱符雖名為交州刺史,但交州卻為士燮所有。士燮雖隻為交趾太守,但其弟士壹為合浦太守,士賄(原字為黃有音yi)任九真太守,士武任南海太守。交州七郡,士家擁泰半之地,士燮雖無刺史之民卻有刺史之實。主公欲主交州,恐士家必不膺服,到時以大軍相抗。還望主公早作準備。”


    王好略作沉思,道:“交州物阜民殷,糧產甚豐,我得之如虎添翼。又兼荊州南鄰,他日我欲北向,交州不服,是為心腹之患。無論如何計,交州我誌在必得。”朱武道:“主公若有此誌,臣心甚慰。”王好道:“如此,便請先生為我上表朝廷,自請為交州牧。使者隨身攜帶金珠逾萬,伺機賄李傕、郭汜,務必求得交州牧之位。此計既成,若士家眾人不從,便調欒玧、沙摩柯、魯達、史進諸將,起大軍伐之。”


    朱武聽罷點頭稱是,道:“主公之言,果是完全之策,如此交州為主公所得也。”王好又問道:“先生認為,何人可為使,為我前往長安求得交州牧一職?”朱武略作沉思道:“臣薦從事桓階,可當此任。”王好奇道:“哦,不知先生為何發此言?”


    朱武道:“伯緒,言語便給,又有急智,其他人等皆不及。”王好略作思考,便讚同道:“便依先生所言。”話畢,王好便命人請桓階前來相商。


    頃刻,桓階到,王好便將適才所商之事盡告之,而後問道:“我欲以此事相托伯緒,不知伯緒可有把握?”桓階略作沉思,便道:“主公,此事易耳。我聞如今李傕與郭汜不合,二人為爭天子,在關中相互連番征伐。關中連遭戰火,民人凋弊,糧草斷絕。今使我帶金珠萬貫,不如攜糧草萬石,已解李傕燃眉之困。李傕即解糧草之憂,主公便可予取予求,李傕必無不允之理。”


    王好撫掌讚道:“伯緒之謀,甚善,便依你之言。我命文肅從府庫撥糧草萬石與你,在命文登率軍士千人,護送你前往長安。”桓階領命而去。


    不日,糧草軍士皆已準備完畢,桓階辭別王好,身帶表章由史進護送前往關中。一路行來,雖偶有騷擾,但桓階打著向天子進貢的名義,沿路諸侯皆不敢相阻。行了有半月,桓階、史進方至長安境內。


    方至長安境內,桓階便先讓史進安營紮寨,再遣軍士哨探天子駐蹕何處。軍士領命而去。約有半日,軍士迴報,天子為李傕所劫,現皇駕正在郿塢。桓階聽罷,便對史進道:“文登將軍,你先使軍士謹守營寨,待我前去覲見天子之後,再做打算。”史進道:“先生你且放心去,進必保營寨不出差漏。”桓階見史進此言,便安心前去郿塢覲見。


    桓階僅待軍士數人,徑望郿塢而來。距郿塢尚有百步,桓階便被李傕軍士攔下。桓階道:“我乃討蠻將軍帳下從事,奉將軍之命特來覲見天子並大司馬閣下,你可速速去通報。”軍士聞言,飛馬報於李傕知。不多時,便有人將桓階引至李傕帳中。


    桓階至李傕帳中,李傕端坐上首,見桓階到,便出言問道:“你乃何人,此來所為何事?”桓階先施一禮,禮訖,桓階道:“在下乃荊南討蠻將軍王公美帳下從事桓階是也。將軍聞大司馬閣下與反賊郭汜交戰,原有意出兵相助,但因山長水遠,沿路阻礙頗多,因而不能成行。將軍又問大司馬軍中糧草困頓,特使在下押送糧草萬石,聊表心意。”


    李傕聞言大喜,還未出聲,一旁其侄李暹已搶道:“先糧草在何處,還不速速送至我營中。”李傕畢竟比李暹老謀深算,知道世上並無白吃的午餐,王好此舉必有所求。於是,李傕先斥退李暹,而後向桓階問道:“王討蠻,忠君愛國之心,我已知之。但不知,王討蠻遣你前來可有何所求?”


    桓階哂然一笑,道:“果然瞞不過大司馬閣下慧眼。我主問交州刺史朱符身故,有有意向大司馬閣下求交州牧一職。”李傕略作沉思,心道:交州山長路遠。自己也是鞭長莫及,又是蠻荒之地。這王好果然是鄉野村夫,沒什麽見識,如此大好機會,居然要這等邊荒之地,便是給他也無妨。有怕王好反悔,索性再給他加些虛官厚銜。李傕思定,開口道:“王公美果是風高亮節之士,他為朝廷做出如此貢獻,不求高官厚祿。我這便奏稟天子,封王公美為平南將軍、始安亭侯、交州牧。”


    桓階聽罷,忙施禮道:“階替我家主公謝過大司馬大恩。”李傕擺擺手道:“勿用謝過,適才你說糧草在何處?”桓階道:“我這就命軍士傳令,將糧草押送至將軍營中。”說罷,桓階見李傕點頭讚同便出帳命隨身軍士傳令史進,將糧草送至李傕營中。


    桓階吩咐完畢,又進帳對李傕道:“大司馬閣下,在下還欲覲見陛下,不知是否方便?”李傕不耐煩的道:“此等小事,你便自去,倒是糧草要快點送到。”桓階答道:“大司馬閣下放心,糧草馬上送到。階這邊去覲見陛下。”說罷,便告辭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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