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表自與荊南王好連和,又殺孫堅退江東軍,一時軍勢大勝。又從謀士蒯越之策,斷了南陽袁術糧道,袁術因無糧不能據南陽而往壽春。荊州自此戰火平息,歌舞升平。


    王好自迴零陵後,一麵命軍士嚴防荊北劉表、武陵張羨,一麵命軍士在三郡內屯田,修繕水利。一時間王好治下零陵、長沙、桂陽三郡百姓安居樂業。


    王好所上自請平南將軍之表至長安,董卓見之,問左右道:“這王好乃何人也?”左右麵麵相覷,答道:“不曾有聞。”董卓恥道:“無名之輩焉敢求將軍之職?”遂欲令左右修書斥責。


    正逢李儒入見,阻道:“太師且慢,儒前來正是欲稟王好之事。”董卓奇道:“哦?王好究竟是何許人也?”李儒道:“這王好乃是劉表所封零陵太守,年初曾與劉表長沙鏖戰,大敗劉表。”董卓驚道:“這無名小輩竟有如此本事,竟能敗劉表這等天下名士?”李儒道:“初聞之時,儒也不信。再三使人去探,方知是實。”


    董卓問道:“既是如此,那王好所請,文優以為如何?”李儒道:“太師初時令劉表為荊州牧,願以為令其與關東諸侯相抗。孰料劉表其猾如狐,竟與袁紹連結。今王好在荊南與其相抗,太師不妨以天子名義許其高官,使劉表無暇北顧。“


    董卓道:“既是如此,可轉劉表鎮南將軍之位與王好。”李儒又阻道:“不可,王好之能尚在劉表之上,若使其位高於劉表,劉表反為其所製,不複相絆之意。荊南武陵多蠻夷,可使其為討蠻將軍,位卑而力強,方是二虎爭食之正理。”董卓喜道:“文優之策甚妙,便依你之言。”遂封王好為討蠻將軍,令其征討武陵蠻夷,其表所請諸將封賞皆允之。


    王好得長安所封,並無介意。每日督使諸將屯田練兵且不說。


    卻說武陵張羨原欲與劉表征討王好之時,出兵襲王好老巢零陵,但一來郡中軍士皆為五溪蠻所絆;二來王好留史進並兵馬一萬,所防甚嚴,張羨未得其機。後劉表退兵,張羨跌足長歎道:“良機已失,不複再有。”遂掩兵息鼓,不複再窺零陵。


    至該年八月,正值秋收,張羨命軍民全力保秋收無失。秋收將畢,秋糧即將入庫,張羨正與府中處理政務。忽聞細作來報:“沅陵武溪蠻因不服沅陵令征收秋糧,聚眾而反。現武溪精夫相雄已攻取沅陵城,殺沅陵令。並派人連結酉陽、遷陵、辰陽、鐔成四縣雄溪、辰溪等諸蠻相約起事。”


    張羨大驚,急召主簿廖立相商。張羨道:“今武溪蠻複亂,其勢甚大,郡兵恐不能抵。”廖立道:“唯今之計,唯有外請援兵。本應向劉使君請援,但恐王討蠻不允劉使君大軍過其境。又則遠水不解近渴,蠻亂席卷郡縣隻在旦夕。”張羨道:“如此奈何?”廖立道:“唯有向王討蠻請精兵一枝,王討蠻帳下兵精將猛,區區蠻亂不在話下,又近在鄰郡旦夕可至。”


    張羨道:“我與王好素有前嫌,恐其不肯相救。”廖立道:“王討蠻當知唇亡齒寒之理,武陵即亂,蠻兵必抄掠鄰郡。其若不救武陵必受其害。”


    張羨沉思良久方咬牙道:“為一郡百姓計,羨一人之榮辱,何足道哉?我修書一封與王好,若其願出兵救我武陵百姓,我願附驥尾,為王討蠻馬首是瞻。”廖立深施一禮道:“太守仁德,我為一郡百姓謝之。”


    言罷,張羨遂修書一封,令使者投書王好處。使者星夜趕路,一路不曾休息,直至王好府外。


    王好看罷書信,急召諸文武商議。王好將書信傳示諸人,諸文武看罷書信,郡丞劉先道:“主公此乃入主武陵良機,隻是武陵郡中蠻夷特盛,蠻人兼又居險隘,恐急切難下。”邊上蔣敬道:“主公,救兵如救火,如不急救之,蠻勢大起,則恐難救之,零陵、長沙亦受其害。”王好聽罷,點頭稱是,又向朱武問計道:“諸位所言甚是,文烈先生您怎麽看?”


    朱武慢裏斯條道:“主公可先使大將一員,精兵一枝,先往急救之,以控蠻勢。又使水軍一枝,順沅水而上,載糧草輜重,直至沅陵。若沅陵尚在,則依城下水寨,若不在,則依步寨下營。一則可使蠻軍不涉水越江而戰;二則武陵路途崎嶇,糧草難行,以沅水為糧道,即便且迅。而後主公起精銳大軍慢行,征討亂蠻。“


    王好頜首稱是,道:“何人願為先鋒?”堂下魯達早搶出道:“灑家願領一枝兵馬為大軍前驅。”王好點頭讚允,遂使魯達為先鋒,至軍中挑選精兵三千,並使黃信副之,隻帶幹糧,即日出發,一路輕裝急進。又使張羨信使快馬返迴臨沅,為前軍籌備糧草輜重。


    這邊魯達領命出發,那邊史進出列道:“主公,此前數次征伐不曾讓進隨軍。此次還望主公能允進隨軍出征。”王好溫言撫慰道:“若無文登為鎮守郡縣,則我在外征戰寢食難安。還望文登能暫為忍耐,繼續為我鎮守郡縣。日後定還有文登從征之機。”史進初聞麵帶矜笑,聽到後來笑容不再,忙道:“可是主公……”言未必,王好已離座輕拍史進肩膀道:“諸將之中唯有你方能讓我安心再外征戰,還請文登再行忍耐一次。”史進聽得王好如此說,也不好再做聲。


    王好安撫罷史進,又傳令長沙,調阮溪率水軍精銳兩千,大小船隻若幹,載糧草輜重,溯沅水而上。又選精銳兵馬兩萬,準備行裝,克日興師。又令大將欒玧、陳達、楊春、薛永、李雲各領兵馬,朱武、蔣敬、裴宣隨軍參謀軍機,劉先署理郡務。


    這邊王好剛分派完諸事,便有左右來報,軍器大使湯隆差人有禮物奉上。王好召使者進,但見使者身後有軍士二人共捧一大包袱。王好問道:“湯大使差你所獻何物?”使者先告罪,令身後軍士展開包袱,王好抬眼望去,卻是一幅盔甲,但見甲身以鐵片密密綴之。使者道:“稟主公,此乃湯大使新造鐵甲,名喚步人甲,全甲有甲葉一千八百二十五枚,甲重百斤。以壯士披之,弓弩不能透,刀劍不能傷。特獻於主公。”


    王好見罷大喜,忙問道:“此甲湯隆共造了多少具?”使者道:“因此甲甚耗時間,兼又耗費金鐵,所以現時共計製有兩千套,已全部解至。”王好聽罷大喜,令欒玧自軍中挑選身強力壯之士,裝備這步人甲,並配以大斧。又修書信與蕭讓,令其多撥匠人精壯與湯隆,擴大鐵場規模。


    且說魯達領了軍令,率軍輕裝疾行,不兩日便至臨沅城下。魯達早使人報入城中,張羨知零陵先鋒軍到,出城來迎。二人禮訖,張羨道:“魯將軍,本官在府上略備薄酒,還請魯將軍賞臉光臨。”魯達不耐道:“酒席且稍後再說,張太守如今你郡中蠻情如何?”張羨屈意相奉,孰料為魯達所拒,便有些不悅,有意拂袖而去,但因郡中蠻亂不得不忍耐,便以目視主簿廖立。


    廖立察言觀色,對魯達道:“將軍原道前來,兵疲馬乏,何不至太守府上暫且歇馬?”魯達道:“軍情緊急,灑家主公以重任委我,當以軍情為重。速速將郡中蠻情告與灑家。”


    廖立碰見魯達這等莽夫也是無奈,隻得將蠻情一一道來:“沅陵武溪蠻先行倡亂,已下沅陵城,又派人連結酉陽、遷陵、辰陽、鐔成四縣蠻人。四縣蠻人盡皆響應,辰陽、鐔成已為蠻賊所下,酉陽、遷陵尚為官軍所據,兩廂正在相峙。亂蠻已聚十萬之眾。”


    魯達聽罷,忙問道:“蠻亂以何處最為猖獗?”廖立答道:“當屬沅陵最為猖獗,武陵蠻人素以武溪蠻為首,武溪蠻又素聚居於沅陵。若有蠻亂起,盡先起於沅陵。”魯達摩須片刻道:“既是如此,那酒席我也不用了。我與軍士在城外大營歇息一晚,明日直接兵發沅陵。還請張太守、廖主簿為我們準備幹糧。另外還請諸位準備大軍所需糧草,並糧倉。”


    廖立聽完,忙道:“太守已經為將軍準備了酒席,何不用過再說。”魯達擺手道:“我們零陵軍中有規定,大將出征在外需與士卒同食同住。勿需再請,灑家這便告辭了。”說罷魯達便轉身上馬而去。


    這邊張機見魯達不給麵子,啐道:“哼,正是粗魯武夫。”邊上廖立請道:“大人既是如此,不如將酒席送入零陵軍營中?”張羨拂袖而去道:“聽憑你安排。”廖立見張羨不悅而去,也不便多言,命左右將酒席送人魯達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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