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王好使者一路慢慢行至襄陽,待到襄陽蘇代早已授首,使者也不管隻顧把書信呈與劉表。劉表看完書信,臉色數變,但並為發作隻對使者說了句知道了,便揮退使者。


    待使者退下後,劉表臉上勃然作色,急令左右召集官佐。不一會兒,謀臣蒯良、蒯越,部將蔡瑁、黃祖、張允,皆已到齊。待諸人坐下,劉表怒道:“零陵王好,貪婪無度,竟敢趁我等誘殺蘇代、貝羽之機,謀奪長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諸位可有何良策,取那小兒之命。”


    劉表話聲剛落,這邊黃祖霍然起身道:“主公,區區王好何足道哉,某願輕提一軍蕩平零陵。”劉表聽罷,讚道:“興業之言果然壯慰我心,便令你……”“主公不可,”話未說完蒯良起身阻道:“主公乃是荊州共主,宜行仁義,豈可輕動刀兵,可傳書信一封,令那王好退歸零陵便可。”


    劉表聽罷,以目是蒯越,蒯越見狀起身道:“主公,越也以為不可輕動刀兵,這王好我觀之,足智多謀,頗有雄姿,若與之戰恐經年不下,然我荊州背有袁術據南陽,尚有張虎、陳生在側,若是長沙久戰不下,則荊州危矣。”劉表悚然道:“異度可有良策破此危局。”


    蒯越迴道:“主公,越有一側可破此局,這王好此前歸附主公,必然不敢公開抗拒主公之命,如此便易也。張羨、吳巨二人被王好所擒,必然對心生怨恨,使吳巨為桂陽太守,張羨為武陵太守,二人必以二郡之力節製王好。再使一人為長沙太守,如此零陵四麵俱被圍也。任他王好有千般本事,也無處施展。”


    劉表喜道:“此策甚妙,何人可為長沙太守?”蒯越答道:“我向主公薦一人可為長沙太守,此人名為張機,字仲景,南陽郡人,素有文名,亦通岐黃之術,曾被舉為孝廉,為荊州名士。此人若為長沙太守,王好必不敢輕動。”


    劉表以手付額道:“異度果然是老成謀國之人,便依你之策而行。那袁術、張虎、陳生該如何是好?”蒯越答道:“袁術現為討董盟軍之將領,暫不可輕動。張虎、陳生一介武夫,取之易爾。以利誘之,便可使其歸附,全收其眾,越願親身前往說之。”


    劉表撫掌讚道:“便全依異度之言。”


    這邊劉表議定對付王好之策,那邊王好正在安撫長沙郡縣,任命官佐。先有晁蓋薦恆彝,字仲緒,素為前太守孫堅所重,有忠貞之節,王好任其為功曹。恆彝又薦連道人蕭讓,字叔禮,胸藏錦繡,筆走龍蛇,是長沙名士,王好任其為從事。又有羅縣人人石勇率眾前來投軍,王好命為都尉。


    王好剛分派分派諸人職責,便聽前去襄陽的使者迴報,劉表任吳巨為桂陽太守,張羨為武陵太守,張機為長沙太守,頓時一驚,急召諸人商議對策。


    待朱武、晁蓋等人盡到堂上,王好便問道:“我接襄陽來報,劉表任吳巨為桂陽太守,張羨為武陵太守。此二人與我有仇怨,今又環逼零陵,又任張機為長沙太守,迫我棄長沙。如此零陵便四麵換敵,如此局勢,諸位有和良策?”說罷,便看向朱武。


    朱武不語,以目視恆彝,王好曉起之意,迴問恆彝道:“仲緒,可有何良策?”恆彝應道:“彝初投主公麾下,位卑言輕,不敢輕言。”王好道:“仲緒,但說無妨。”恆彝隻得道:“彝有淺見,但博諸位一笑。”說罷,迎著王好鼓勵的目光侃侃而談道:“主公,以武力抗命,殊為不智,我軍初下長沙,根基未穩,行武力無異於自棄長沙。張機,仁厚君子也,可欺之以方,主公可在其到任之前,將長沙佐官盡皆任命,張機寬厚必不好無故輕辭。然後,主公留一萬零陵軍兵駐守長沙,軍中將佐盡皆任命。到時張機到任也無能為也。”


    說到這裏,恆彝抬頭看了一樣王好,看到王好點頭讚賞,便放心的接著道:“吳巨輕悍武夫,不足為恃。主公能敗其一次,便能再敗其二次。想那吳巨,若任桂陽太守,必輕起戰端,主公據二郡之地,破之易如反掌,反為主公獻上桂陽全郡。”


    恆彝頓了頓又接著道:“張羨雖有才具,但武陵並非善地。郡中蠻夷特盛,聚眾而居,稍有不平,輒聚眾起亂,郡中不平何以犯我零陵。帶待主公取桂陽之後,便可以平蠻亂為由取武陵也。”


    王好笑道:“仲緒,果有異才,真是好之幸也。”說罷,任命恆彝為長沙郡丞,晁蓋為長沙郡司馬,蕭讓為主簿。全領長沙軍政、軍事務。


    過得數日,張機前來長沙赴任,王好率麾下文武出城十裏相迎。二人在城外見罷禮,王好道:“好日日相盼張公早到,好早日完璧歸趙。”張機施了一禮謝道:“機在此謝過王太守此前代為管理。”王好迴禮答道:“張公客氣,徑直喚好表字公美即可。”


    張機笑道:“那機便不客氣,公美賢弟若不嫌棄我二人以兄弟相稱。”王好答道:“仲景兄美意,我豈敢不應。不過,仲景兄這荒郊野外,也無甚景可觀,不如迴仲景兄府上一敘。小弟我這廂已經備下車架。”張機應道:“好,機先謝過公美賢弟的美意了。”說罷,二人攜手共同蹬車而去。


    待到太守府,二人分賓主坐下,王好先開口道:“仲景兄長,仁厚之名,好聞之甚久,但恨無緣一見,今日真是三生有幸。”張機迴道:“公美賢弟,仁孝之名,我亦舊聞,今日一見亦是三生有幸。”說罷二人相視一笑。


    王好接著開口道:“仲景兄長,小弟之前代為攻打長沙,實屬無奈。長沙宗賊猖獗,屢犯零陵,不堪其擾。長沙之民,亦是久受其擾,不堪壓迫,苦其久矣,求告到好門下。此二者,實是好不能忍,救民如救火,好隻能先上稟劉荊州處,先兄長到來之前,討伐宗賊。若有不到之處,還請兄長見諒一二。”


    張機答道:“多虧賢弟出兵相討,不然一則長沙庶民受其害,二者機也無劉荊州之本領單騎入長沙赴任。在此機賢弟相助之厚恩。”說罷,張機便對王好謝了一禮,王好連忙迴禮道:“仲景兄長太過多禮了,現在兄長到任,小弟也就歇下肩上的擔子了,這太守之印便交與兄長,長沙黎民也就一並交與兄長。”說罷,王好就將太守印綬交與張機。


    張機接過印綬的,愧然道:“到長沙之前,便有人與我說,賢弟攻取長沙,必然不懷好意,隻怕來了容易離去難,我雖未全信,但心亦有疑。沒想到賢弟毫不戀棧,我心有愧啊。賢弟果是謙謙君子,是機有小人之心。”王好迴道:“兄長言過矣,想兄長本是君子怎奈那小人諂媚之言太甚,以致兄長不能相辨。二者本有小弟不是,長沙本是兄長所治,小弟擅為驅逐宗賊,總難免小人猜忌,今幸得兄長明鑒,小弟便安心了。”


    王好說罷見張機還待言,忙阻止道:“兄長不必多言,你我二人貴在交心,旁人誹言,且由他去,你我二人心知便可。”張機聽罷,愧道:“還是賢弟明理。”王好道:“兄長此事以後不必提起,好還有一事要稟。”張機應道:“賢弟請講。”


    王好道:“小弟初下長沙,百廢待興,政事繁複,小弟麾下雖有賢才,但這畢竟乃長沙政務,小弟不便插手,不然豈不是坐實那些小人之言。”張機聽罷頷首道:“公美所言甚是,不過賢弟也太過謹慎了。”王好答道:“兄長此乃為人本分,不過長沙政務總不能棄之不顧,黎民尚嗷嗷待哺,好隻能越俎代庖,有郡縣推舉賢人代為梳理政務。郡人舉二人,一為恆彝暫為郡丞,一位蕭讓暫為主簿。有此二人代理郡務,諸事方順。此二人用與不用。皆在兄長一念之間。”


    張機答道:“公美賢弟,無需多慮,此二人賢名,機雖在南陽亦有聞之,俱是賢才,我相信定能勝任。”王好迴道:“如此便好,另外小弟怕兄長上任,無親信武將可用,便將麾下晁蓋暫任郡司馬,統領軍事,以防宗賊反複。若兄長,另有人選,好這便召迴。”張機擺手道:“公美無需多言,賢弟你為為兄所慮甚密,為兄直通文墨,哪懂那武事,隨身也無這等人。如今隻能請賢弟割愛,將此人送於我。”


    王好心中暗笑:就怕你不要,你要的話再多我都給,不過張大哥對不起了。想罷,王好開口道:“兄長客氣了,想這區區武夫送於兄長又何妨。如此諸事皆已交接完畢,小弟我明日便告辭會去了。”張機聽了連忙挽留道:“賢弟,你看兄長我剛到你怎好便走,待多留幾日,你我好多多親近。”


    王好答道:“不是小弟我,故作姿態,實在零陵政務繁忙,我又出來多日,恐郡中事務堆積如山,不得不迴去了。”張機聽罷悵然道:“唉,如此,我便也無法挽留賢弟了。”王好勸道:“兄長也不必失望,零陵、長沙相離甚近,待得空你我二人便可相聚。”張機聽罷頷首道:“公美所言甚是,是我故作小兒女之態了。”


    說罷,兩人也不再提此事,開始聊起詩書經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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