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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沁煙羅迷了心竅一樣腳步不停使喚的跟著仙子出了酒樓,又來到那夜和雲晚晴躲避追逐的巷子。/。qb5。c0m遠離了繁華鬧市,依舊沉浸在女人的香氣裏不能自拔。一雙清冷的眸子也窒住了,眨也不眨,癡癡的看著麵前抿嘴而笑的女人。


    雲晚晴忍俊不禁,看不下去他的傻樣子了,打了一個響指。將他的魂兒放了迴去,貝齒輕啟,好笑的問:


    “你傻了?”


    沁煙羅清醒過來,忽然想起自己方才的囧狀,巴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滿臉通紅的訕笑了幾下,咳嗽著。


    太丟人了吧。


    “晚晴……”


    “哦,你還記得我呢。”


    雲晚晴故作不悅的問,背了手。一副要追究的樣子。


    沁煙羅撓撓頭,充滿歉意的看著女人:


    “對不起,晚晴。我不知道你第二天就來這裏找我了,我那時……”


    張開的嘴巴又合上了,因為他想起燕歌令曾說:


    他無法養活她。


    他掉了笛子,隻好迴去再找。可是好多的打手在‘雲來客棧’徘徊。他剛偷偷溜進那間房間,就被人丟小雞一樣甩了出來。沒有笛子,他就沒法活命。靠著和自己在一個屋簷下討飯的小孩子的救濟,才過了這些天。可是最近雨水太多,加上小孩子感染了風寒,又突然出天花。形勢十分兇險,沁煙羅就是不為自己活命,也得為孩子考慮考慮了。


    厚著臉皮借了酒樓賣唱父女的笛子,開始重操舊業。第一撥生意居然就遇到這麽討厭的主顧,簡直是比柳燕程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後來聽酒樓要好的小二說,那個和他在酒樓前麵唧唧我我的嫂子大人第二天夜裏來了。他聽了之後,那個後悔啊。腸子都悔青了。


    “哼,告訴我了三六九會去,卻叫我白等。”


    雲晚晴不依不饒,難得的,還有刁蠻的一麵。


    沁煙羅急了,連忙解釋,盡量將自己窩囊的遭遇說的含蓄一些。生怕女人也跟著奚落自己,雖然無所謂,不過就是不想驗證燕歌令的預言。


    “晚晴,你這麽晚出來,不會有事嗎?”


    沁煙羅看看夜色,他進了那家酒樓約莫三四個時辰了。現在子時已經過了,女人卻還不休息。


    “有事我才不出來呢,一個傻子,有什麽好看的?”


    雲晚晴咬了嘴唇,有心戲耍他。再見,好像男人沒有先前那樣的清冷出塵了。怎麽迴事?


    “晚晴,你最近過的還好嗎?”


    沁煙羅拘束的搓著手指,赧然的問。別的做不了,至少問候一下,還是不需要花錢的。


    “不好,我生了一場大病,差點兒死掉。”


    雲晚晴意有所指的迴答。自己也差點兒笑出聲來。


    沁煙羅一聽,急忙問:


    “生病了?是不是也是風寒?不得了啊!你還不迴去休息!”


    雲晚晴看到男人急躁的表情,反而十分的欣慰。心裏甜絲絲的,不曾有過這樣的感受。義父,抑或是兄長?


    “沒事了,我已經好了。”雲晚晴笑了笑,又道:“看你急的那猴兒樣兒!”


    “傻瓜,病了可不是好玩兒的。醜奴兒病了,現在都還沒有好呢。”


    沁煙羅急道,要不是讀過聖賢書,早就把女人的衣服扒了看個究竟了。


    “醜奴兒?”


    雲晚晴聽到這個並不陌生的名字,不由自主的念叨了幾句。又問:


    “誰是醜奴兒?”


    沁煙羅嗬嗬一笑,確定女人沒事,這才表情輕鬆起來,解釋道:


    “他就睡我隔壁,城隍廟裏的鄰居。長的很久,所以我叫他醜奴兒。可是人不可貌相,這小子,聰明的很。”


    “他病了?”雲晚晴又問。


    沁煙羅點點頭,十分焦急,有些束手無策。


    “是呢,早不生晚不生,偏偏現在病的這麽兇,出水痘兒。”


    “水痘兒?”


    雲晚晴沒聽說過,也沒出過。她的皮膚別看粗糙,但是從沒磕磕巴巴的過。


    “哦,就是一種很嚴重病。沒錢看大夫,隻有死。”


    沁煙羅傷感的說。


    “別急,我們有錢啊!”


    雲晚晴掏出袖口裏的一遝銀票,在沁煙羅麵前晃著。沁煙羅眼睛一亮,又一暗。暴躁起來:


    “你偷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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