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鶴頂紅說的關於‘蟬玉’的那些話都是真的,雲晚晴反而會很感激喬陌軒。\\.qb5//不管是善意的,還是惡意的。‘蟬玉’本身就是上天賜給雲晚晴的一道佛偈。


    愛,沒有錯。


    “晚晴,你太善良了。”


    喬陌軒黑眸裏閃著動人的光暈,要不是抬起手,發現了手裏的拂塵,他一定已經抱住了巧笑嫣然的雲晚晴。


    女人太可愛了,無與倫比的可愛。


    “喬公公,這是什麽話?難道喬公公以前認為晚晴不夠善良?還是一位晚晴會吃人,是無惡不作的妖怪?”


    雲晚晴笑嘻嘻的,柔柔的。


    喬陌軒忽然感到很慚愧,低了頭,認真的對雲晚晴道歉: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還是平生第一次有人和自己道歉。給銅板的大爺們不會道歉,酒館的夥計也不會道歉,沒有人,在記憶裏對她道歉過。


    紫狸也不會道歉,盡管很溫柔;花無影也不會,他隻活在自己的痛苦裏。


    還有冷酷如羅刹的北宮孤鸞,就更加不會道歉了。雲晚晴相信,假如她要他道歉冤枉了自己,那麽北宮孤鸞一定是自負的冷冷一笑:


    “道歉麽?那,朕賜你死,如何?”


    愛可以像花無影那樣執著於孤獨,也可以像自己這樣執著於幻想,更可以,像北宮孤鸞那樣執著於仇恨。


    在惡魔的地獄法則裏,應該隻有血,才可以熄滅血染的鬼火吧!


    愛誰,被誰愛,其實一點兒錯也沒有。


    孤獨是愛的方式,嗜血也是愛的方式,然而雲晚晴卻認為,愛應該是一切的方式。


    活著,死去;歡樂,悲傷;幸福,孤獨…


    喬陌軒懇切的望著眼前的女人,眼中霧氣氤氳,動情的重複著:


    “晚晴,你太善良了。”


    一聲嬌笑打斷了兩人的曖昧戚戚然,喬小陽忽然出現,大笑著猛的跑過來抱住了兩個人。三個人都是哈哈大笑,抱成一團。陽光下,三個烏黑的腦袋湊在一起,如同最虔誠的教徒一般,望著圓圈的中心抒發著各自的心情。


    “哥,我們三個結拜好不好?”


    喬小陽忽然提議,目光在雲晚晴和喬陌軒臉上遊弋著。喬陌軒的臉色有些尷尬,垂著眼簾,又抬起來,目不轉睛的看著雲晚晴。


    雲晚晴欣然答應,一樣認真的看著喬陌軒:


    “好啊,從今以後,我們就是最好的朋友!”


    “朋友?”喬小陽聽出了雲晚晴話裏的異樣,皺了眉,撅嘴道:“為什麽是朋友?我們結拜了,就是親人。”


    喬陌軒恍然大悟,明白了雲晚晴的苦心。知道她看透了一切,卻不說破。想畢,悵然一笑,放下了心頭的報複,拿拂塵在喬小陽腦袋上敲了一下,責怪道:


    “傻孩子!親朋親朋,親朋好友,朋就是親友,親人又是朋友啊!”


    喬小陽被敲了一記,痛的撓了頭,忽然故作遺憾狀,臉對著自己的哥哥,眼睛卻在看雲晚晴:


    “原來親人又是朋友,朋友又可以做親人哦!哥。”


    喬陌軒被妹妹揭開了心事,本來有些為難,但是想到雲晚晴已經明白答複了自己,心裏卻豁然敞亮了。因此整個人都釋然下去了,表情也自然了許多。


    雲晚晴很高興,從今以後,她也要有個溫和英俊的哥哥了。


    轉眼,靜毓公主進宮已經月餘。宮裏這幾日又忙碌了起來,因為當初送靜毓進宮的二皇子晟雨要返迴雲國了。


    榴花長得飛快,卻離果實累累總有那麽點兒距離。雲晚晴算了算時節,按照往常的經驗,這三四日之內,要是榴花還不結果。那今年中秋,宮內就不會有紅撲撲的石榴果實了。


    她窗前的吊蘭長得卻很旺盛,淺色的邊緣,越來越像北宮孤鸞衣衫邊緣鑲嵌的金線。雲晚晴試過用繩子改變吊蘭葉子生長的方向,意圖讓它也卷出流雲龍團的圖案來。說不清楚究竟是什麽心思在作怪,雲晚晴一次次失敗,卻依舊樂此不疲。


    這日,吊蘭盆子裏的空間太小了,雲晚晴想起喬小陽那裏有一個空的花盆。便動身去鳳棲宮拿來。


    北宮孤鸞消失在了她的生活裏,她的記憶力,短短幾天而已,便隻有男人衣角的圖案。那些連綿不斷的金線,是她和他永遠無法接觸的隔閡。


    走到一處假山前,雲晚晴仔細理了一下思緒。假山左邊的路,通往鳳棲宮最近,但是卻要路過北宮孤鸞的寢宮。而另一側,則是北宮孤鸞為靜毓特意開通的去往禦花園的幽徑。


    權衡再三,雲晚晴還是決定走右邊的小路。


    信步走上去,青石板上還站著昨夜落雨的淚痕,兩側竹影森森,幽靜陰涼,是避暑的好地方。雲晚晴上次就是在這附近遇到的鶴頂紅,因此第二次走到這裏,便認真的看了看鳳棲宮那邊的方向。說不出為什麽,心頭總是惴惴不安,好像要發生什麽事情。


    早上撩開吊蘭的葉子,查看泥土的情況時,雲晚晴的眼皮就一直在跳,不停的跳。


    “哎呀!我不要啦!”


    林中一陣喧囂,雲晚晴下意識的駐足,竹林內有人。恰巧麵前是一個岔路口。雲晚晴不知道是要往左還是往右。


    一定是宮女們在林子內偷閑玩耍,雲晚晴站定,清了清嗓子,大聲的向內喊道:


    “哪位姐姐在?我要去鳳棲宮,該走哪條路?”


    林內卻又忽然寂靜了下來,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雲晚晴狐疑起來,分明聽見了聲音,又看四周陰森森的,便料到幾個宮女是要作弄她。


    偷偷一笑,雲晚晴提了裙子,躡手躡腳的也閃進竹林內。青草的清香一下子撲麵而來,雲晚晴貪婪的唿吸著。一邊仔細尋找林內的動靜。


    一從細小瑣碎的竹葉之後,有什麽東西在輕微的動著,雲晚晴心底竊喜,飛快的撲到跟前,撥開竹簾,放聲大笑:


    “哈哈!敢作弄我!看我不捉住你!”


    眼前的一幕,卻讓雲晚晴的身ti從頭頂涼到了腳底。一把鑲滿寶石的匕首,貼著雲晚晴頸間的動脈緩緩的頂著。匕首的主人,是一個五官yao媚的…男人。


    靜毓赤luo著,在男人懷裏窩著。見到雲晚晴,表情很僵硬,嘴角向下,有些為難。


    “雨,她就是雲晚晴。”


    男人聽了靜毓的話,妖嬈蠱惑的淺眸驀地含了笑,玩味的鄙視著僵直的女人。嘴角掠過一絲詭譎的笑意,視線向下,落在了雲晚晴纖細的鎖骨上。


    “是麽?那我要嚐一嚐味道。”


    說罷,舌尖tian過沾了靜毓的胭脂的唇,像是在覬覦雲晚晴的mei色。


    雲晚晴有些火大,北宮孤鸞付出了那麽多愛她,靜毓卻居然如此心安理得的背叛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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