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袁嬤嬤哀歎。合著蘭陵公主一路上對姑娘說的話,白說了。照姑娘的心思,兩人合則好好過日子;可一旦不如意,那便一拍兩散,各奔東西。這合與不合,全靠男人自覺,她自己不去好好防範努力。這樣的做法,那不是要將自己置於不幸麽?便是貴為公主,蘭陵可都沒有這麽幹脆絕訣


    “姑娘,您現在是這麽想。可您想過沒有,一旦有了孩子……”


    江淩擦幹身體,穿上衣服:“那也一樣。”說完從屏風裏走了出來。


    袁嬤嬤喚入畫兩人抬了水出去,拿出布巾給她絞幹頭發,還想再勸,卻聽得外麵姹紫和嫣紅的聲音響起:“少爺,您迴來了?”


    “嗯。”秦憶應了一聲,大踏步進了門。也不等兩個丫頭上前掀門簾,直直便闖了進來。


    隻見剛剛沐浴過的江淩,麵如桃花,目如秋水,穿了一身淺紅色的衣裙,黑黑亮亮的長發披散著,正坐在凳子上讓袁嬤嬤絞頭發。見他進來,嫣然一笑。秦憶不由得心裏一熱。在這個院子裏,在這個房間,坐著這樣的江淩,等著他歸家。這樣的情景,自從喜歡上江淩,他便想過期盼過無數遍。沒想到,今天夢想成真了。


    “淩兒……”他站在門口,目光裏的熱切可以把冰融化。


    袁嬤嬤看到這熱切,心下一鬆,施了一禮便要退出去,卻見姹紫和嫣紅進了門,一個遞上一盞茶到他的手邊,一個輕聲問道:“少爺,廚下做了醒酒湯,可要喝上一碗?”


    袁嬤嬤皺起眉頭,正要出聲喝斥,卻見江淩將手背到身後,朝她輕輕搖了搖,隻得將到嘴的話咽了下去,把邁出去的步子收了迴來,拿起布巾繼續絞頭發。


    秦憶看看環繞在自己身邊噓寒問暖的丫頭,再看看前麵含著笑、眼裏意興未明的江淩,眉頭一皺,冷聲道:“不用,退下吧。”


    嫣紅感受到他身上的冷意,不由一愣,臉色訕訕地應了一聲:“是。”抬眼看了一下江淩,跟姹紫退了下去。可退到門口,卻聽得秦憶吩咐:“準備水,我要沐浴。”


    “是。”嫣紅又應了一聲,臉色好了很多,出去吩咐小丫頭們。袁嬤嬤放下布巾,也跟著退了下去。


    房裏隻剩下了兩個小夫妻。


    秦憶站在門口,卻是未動,眼睛望著江淩,目光灼灼地笑道。“淩兒就是這麽迎接夫君的嗎?”。


    江淩似笑非笑地看著秦憶,仍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根本沒起身的意思。隻挑了一下眉毛,道:“那夫君覺得淩兒應該怎麽做?”


    “應該撲上前來,先來一個擁抱,再來一個親吻。”


    江淩笑了起來,正要起身,秦憶卻擺擺手:“別別,我這一身汙濁之氣,恐醃臢了你。”


    他話聲剛落,姹紫便在外麵道:“少爺,水來了。”


    “進來吧。”秦憶淡淡地應了一聲,走近江淩,笑道,“不知娘子是否願意為為夫拿些替換衣物?”


    “甘之如貽。”江淩笑著站起身來,環顧了一下屋子,看看哪個櫃子是有可能放衣物的地方。


    “少夫人,奴婢來吧。”嫣紅走到一個櫃子前,將櫃門打開,從裏麵拿出衣服。


    江淩退到一邊站著,看著嫣紅取衣服,仍是一臉的笑意盈盈。


    秦憶看著嫣紅,臉上的笑容斂了起來,剛才那股冷意又冒了起來。


    “少爺,衣服放下了。”嫣紅將衣服放到屏風上,迴身看到秦憶冷冷地瞧著自己,身體不由一抖。


    “往後,我跟少夫人在屋裏,不經傳喚,不得入內。”秦憶冷冷地盯了嫣紅一眼,又掃視了放好了水從屏風裏出來的姹紫和小丫頭們。


    “是。”大家臉色都變了變,屈了屈膝便急急退了出去。


    看了看惶惶而退的丫頭,江淩迴身嗔了秦憶一眼:“夫君忒地不憐香惜玉,看把她們嚇的。”


    秦憶鼻子裏哼了一聲,將房門關上,再將兩手伸開:“我要娘子伺候我。”


    江淩走近他,啐了他一口:“你養著那麽多的丫頭不用,卻奴役你母親子,簡直沒天理。”話是這麽說,還是伸手將秦憶的外裳月兌了下來。


    除了外裳,秦憶自恃裏麵的褻衣潔淨,長臂一伸,將江淩摟到了懷裏,嘴裏道:“往後,為夫也供你奴役,你想怎麽使喚都行,保管伺候得娘子舒舒服服。”


    “快洗吧你。”江淩將他一推。如果任他胡鬧,這澡就不用洗了。


    秦憶嘿嘿一笑,伸手將衣服月兌了下來。小麥色的肌膚,精壯健美的身軀,每一寸肌肉裏似都蓄積著強健與力道,如一頭正緩步而行的豹子,可以在下一瞬暴發出驚人的力道。


    江淩是第一次這樣正正看到秦憶的身體,這十分強健的雄性之美的身軀,讓她的心髒驟然停跳了一下,身體湧上一股壓抑不住的。


    “淩兒……”耳邊傳來秦憶的呢喃,轉眼間一個深吻就長驅直入,將她淹沒在裏。暈頭暈腦之間,她隻覺身體一涼,也不知何時,秦憶已將她的衣服除去,把她帶進了沐桶裏。


    “喜歡嗎?我特意叫人做的特大的沐桶。”耳邊傳來秦憶的輕笑。


    “討厭”江淩推了一下那緊貼著的健壯的身體。她潔白如玉的身體,與秦憶小麥色的皮膚緊緊靠在一處,柔美與強健融合在一起,給人十分強烈的衝擊力。


    胸前的豐滿被秦憶那略有薄繭的手掌揉搓著,溫柔裏略帶霸道的熱吻從耳垂一直到脖頸,再到胸前,她的身體一陣戰顫,強烈的從心底深處湧出,她將自己與秦憶貼得更緊,隻想要跟他融合在一起。


    “唉。”秦憶長歎一聲,停了下來,放開了江淩。


    “憶~~”江淩不依地輕唿,抱緊秦憶不讓他離開,嘶啞而嬌嗔的聲音一出口,連她自己都愣了一下——這是她發出的聲音嗎?簡直可以誘人犯罪。


    這聲音聽在秦憶的耳裏卻像是**劑,身下的更加昂揚而碩大起來。他卻是不急,伸出手玩弄著那豐盈的尖頂,舌頭舌忝了一下江淩的耳下,輕笑道:“昨晚要得太多,你又趕了一天的路,很累了,今晚就好好歇息吧。”


    江淩一陣戰栗,緊緊地咬著唇,不讓那讓人沉醉的聲音從嘴裏溢出。好半天,她才喘息著,瞪了秦憶一眼,那流露出來的無限風情嫵媚動人,騷擾著秦憶的心,讓他差點兒就控製不住自己。他低聲道:“寶貝,你想要什麽?說出來,相公就給你。”


    “我要……”江淩媚眼如絲地斜他一眼,伸手一把將那碩大握住。秦憶渾身一震,“啊”地輕唿一聲,眼裏卻是無盡的得意。江淩卻放開了手,從水裏站了起來,作勢要出去,“我要起身了。”


    秦憶隻覺全身的熱血都往一個地方湧去,哪裏還敢逗江淩?咬牙切齒地叫了一聲“妖精”,長臂一伸,將江淩摟到懷裏,浴桶裏頓時一片旖旎。


    秦憶說的那番話雖然是想逗江淩,卻也是真心話。所以隻索要了一迴,便旌旗息鼓,不敢貪歡。細細地給江淩和自己洗淨身子,將她抱迴了房,也不許她動手,給她拭幹了身體,又給她找了一身幹淨的衣裙穿上——剛才的那一套,早弄濕了。


    江淩可不是這時代的女子,對於丈夫伺候自己,心裏沒有半點的不安。她慷懶地斜靠在床上,身體一動不動,任由秦憶給她擦身穿身;然後撐著身子,斜眼欣賞美男穿衣,一麵笑道:“看你做事也挺麻溜的嘛,倒不像那連自己的衣服都不會穿的大少爺。”


    “小看你相公了吧?在軍營時,連衣服都是自己洗的,什麽不做?”秦憶轉過臉來,“哪時我做一頓飯給你吃吧,讓你嚐嚐我的手藝。”


    “真的?”


    秦憶看著歪著腦袋用晶亮的眸子看著自己,麵如桃花、煙視媚行的小妻子,心裏一熱,走過來一吻:“當然是真的。”


    江淩還真沒想到這古代男子還有會做飯的,尤其像秦憶這樣,從小到大都有丫頭婆子圍繞的。看來她是撿到寶了。當下伸出手抱住秦憶的脖子,加深了那個吻:“親這一下,就不能反悔了。”


    秦憶剛才想逗她卻被她反逗了一迴,可不敢再玩了。隻親了一下就放開來,道:“以前在邊關的時候,家裏統共加起來,也不過十五、六個下人。現在家裏這些,都是到了零陵,母親生怕被別人笑話,才照著趙知府家的例添置的。我這院子,一年都沒進來住幾迴,常年住在外院的書房裏,雖有兩個小廝和長隨,但很多事都是自己做的。”


    他說這話,是想解釋什麽嗎?江淩眨巴一下眼睛。


    “所以,這院子裏沒有哪個下人是伺候我時間長、能讓我另眼相看的。你要是覺得不合用或是下人太多,直接打發出去就是了。這個家,你隻需顧忌父親和母親的想法,別的人,都不必在意,哪怕是那兩個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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