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要就不要,有什麽了不起。”江淩撇了撇嘴,滿臉的不在乎。


    被江淩這麽一穿科打渾,相見時的那哭哭啼啼的場麵全然不見。大家重又上車的上車,乘轎的乘轎,往廳堂裏去。


    眾人剛到廳堂坐定,就有下人來稟:“秦大人和秦夫人,還是趙大人、趙夫人,都派了人來探聽,問是不是老爺和姑娘迴來了。”


    陸夫人知道換了新皇,秦從毅和趙大人心裏都不安,想借迎接陸文遠的機會,來探聽一下口風。擺擺手道:“跟他們說,謝謝他們的關心。今日老爺和姑娘車馬勞頓,累得很,需要好好休息。有什麽話明日再敘。”


    明日是江淩的生日。但國喪期間,自然不能大擺酒席,便是秦家人也不好請。陸夫人便決定隻一家人在一起吃頓飯,將飯食做的豐盛一些,將生日和接風放在一起過便罷了。


    “唉,隻是委曲了我們淩兒。”陸夫人看著江淩,滿眼的慈愛。


    “就算擺酒席,也是請別人來吃,難道我還能一個人吃進兩個人的份去?所以擺不擺酒席,我可沒什麽損失。大家隻管將生日禮物給得豐厚些就罷了。”江淩笑道。


    “淩兒”李青荷臉色微沉地低喝了一聲。江淩幾次開口說要生日禮物,顯得那眼光裏隻有錢似的,真像是沒見過世麵的一般小家子氣,這讓李青荷有些氣惱,覺得女兒丟了她的臉。


    陸夫人擺擺手:“噯,剛見麵時,淩兒不過是不想讓我傷心,所以說生日的事來湊趣;剛才也是為了安慰我,不讓我心裏有愧。你自己的女兒,你還不知道?憑她的本事,就是賺個金山銀山也不是難事,哪裏真把這些錢財看在眼裏?說起來,我跟老爺沒別的指望了,就指望著淩兒能早日成親,生兒育女平平安安的。老爺雖一世清直,但皇上也不曾虧待於我們,陸家的財產,雖不能與別人比,卻也夠淩兒吃了一輩子了。這些東西,不全都是淩兒的?現在要送生日禮物,不過是拿她往後的錢財來送給她,你當她心裏不清楚?用得著算計我們嗎?你呀,這心裏不是不明白,而是沒把伯父、伯母當成自己親人,跟我們見外著呢。這跟淩兒可差得遠了。你要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


    江淩見李青荷臉上被陸夫人說得有些尷尬,忙打岔道:“唉,我有祖父祖母寵著,又有母親教導著,真是幸福著呢。”說完又怕江濤多心,轉頭對他道,“你比我還幸福,還多個姐姐管你。我就沒有。”


    這話說得大家又笑了起來。


    “行了,你們也累了,迴院子去沐了浴,一會兒我們一家人好好吃餐飯。”陸夫人拍拍江淩,卻衝著陸文遠說,“在外麵這些日子,可沒吃好飯吧?”


    “哼,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丫頭?每餐要不吃夠淩兒指量的定,你以為她肯放過我?非在我耳邊嘮叨出繭子來不可。老婆子,有了淩兒,我才知道,你原來是這麽的惜墨如金。”陸文遠迴了家,看得一家子樂意融融的樣子,心裏因李世民去世而產生的一絲心灰意冷早已消散不見,難得的開起玩笑來,還打趣了老妻一句。


    “嗤,都胡說些什麽。”陸夫人笑著嗔了他一眼。


    接下來,陸文遠和江淩便迴自己的院子裏梳洗,之後又熱鬧熱鬧地吃了一餐飯,當天晚上江淩便宿在了幽蘭院裏。


    鑒於她空間裏快長得快要十幾斤重一條的魚,還有原來留的一小塊菜地上瘋長的菜,江淩急於想迴自己新塘的家去的。但見陸夫人吃飯時看著她慈愛的眼神,又想著第二天生日還得來迴折騰,隻得留了下來。不過李青荷既的身份既相當於陸府的幹女兒,陸夫人早已收拾了一個風荷院給她住;江濤也有一個專屬於他的院子。江淩的幽蘭院,便還是她一個主子。


    當晚吃過飯,在院子裏轉了一通,看了一會兒書,江淩便借口累了,要早些休息,打發了入畫,緊閉了門窗,準備進空間去練功。不過關窗時,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把窗戶給栓上。雖然此時是特殊時期,軍隊裏嚴防以待,秦憶正是最忙的時候。但今天看到了鼻青臉腫的趙崢明,江淩心裏有預感,秦憶那家夥,一定會忍不住,半夜模黑來找她的。


    關好門窗,江淩便進了空間。幸虧當初搬家時,將空間的菜拔了許多,空出地來種藥材。原來嫁接的果樹也種到了新宅的她的園子裏。否則這麽久不摘菜,那些菜和果樹還不知如何的瘋長。不過看著那些藥材在裏麵才一個月的時間,就已長大了好多,江淩又有些發愁,不知到時如何才能跟陸文遠解釋她手裏這麽多品質極佳的藥材。


    不過愁也沒用,江淩堅信車到山前必有路,所以也懶得去想。在空間裏練了一個時辰的功,感覺外麵的下人們都睡了,整個小園隻餘了人們酣睡的唿吸聲,以及小蟲鳴叫的聲音,她睜開眼,出了空間。


    不知是不是兩人心有靈犀,江淩剛閃出空間,便聽到窗戶被輕輕地敲響,然後傳來了秦憶低沉的聲音:“淩兒。”


    聽到隔壁的入畫唿吸聲重了起來,似乎被吵醒了。江淩趕緊打開了窗戶,心裏卻忍不住想撫額。這要被入畫知道她半夜會情郎,她真要羞死了。


    “淩兒。”見窗戶被打開,秦憶歡喜的臉出現在窗外。他左手往窗台上一按,便要縱身進來。江淩身子往前撲著,用手按住他,輕聲道:“別進來,咱們到外麵去。”


    秦憶一愣,不知她為何提出這樣的要求。不過也沒堅持,將手伸了出來,那意思是讓江淩跳到他的懷抱裏。


    江淩看著這個日思夜想的人,咬了咬嘴唇,終於沒有出聲叫他讓開,運氣縱身一跳,便躍進了他堅實的懷抱裏。這一相擁,兩人的身子都一顫。人就在眼前,就在懷裏,思念卻如潮水一般湧來,瞬間淹沒了兩人。秦憶動情地輕喚了一聲:“淩兒。”那吻就鋪天蓋地似的從額頭到臉頰,最後找到了江淩的嘴,一陣吮吸之後,舌頭靈活地橇開江淩的嘴,長驅直入,繼而無盡纏綿,似乎就此與江淩融為一體,再也不分離。


    江淩不知有多沒被他擁在懷裏親吻了。她隻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過這般想念這份擁抱,這樣纏綿的味道。心裏從來沒有過的一種異常的感覺從腳到頭溢滿了她的全身,讓她熾熱,讓她想把隔著兩人的衣服剝開,再沒有任何阻礙地相融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這種感覺是如此強烈,強烈得她幾乎失去了理智。感覺到月複部上有一個火熱的東西頂著自己時,她終於忍不住,申吟了一聲。


    這一聲申吟一出,如一盆冷水,頓時將江淩澆醒。這可是在自己的房間的門口,這院子裏可住滿了陸府的下人,隔壁的入畫可是有著高深的武功,她和秦憶可是還沒有成親,便是訂親都沒有。這可是國喪期間。兩人一旦出軌,這事讓人知道,或是不小心有了身孕,秦憶不光是前途盡毀,三家人也許還會獲罪。


    想到這裏,熊熊燃燒的**漸漸消失不見。江淩欲要抽迴自己舌頭,秦憶卻怎麽也不舍得放開,身子也被他緊緊地禁錮在他的懷裏,不能動彈,情急之下,江淩逮住秦憶的舌頭,用力地咬了下去。


    江淩知道這一下沒有些重量,以這家夥遲鈍的疼痛神經,必是不會清醒過來,所以這一咬力量不可謂不重,直把秦憶咬得忍不住“噝”的一聲吸了口冷氣,放開了她。


    “你幹嘛?”秦憶的聲音有些惱火。他倒不是惱火江淩咬他,而是惱火江淩中止了他感覺到的無比美妙的境界。這種感覺是如此美妙,仿如炎火夏日裏又涼又甜的冰水下肚,又好像皚皚寒冬近身的熊熊大火;仿若饑餓了幾日後那美味入口時的滿足,又像是疲憊後泡入熱水中的全身通泰……這一切的感覺綜合在一起,卻又不如剛才那感覺的十分之一。這麽美好的感覺,秦憶覺得自己一生一世都不會忘記。隻願意這一輩子,下一輩子,都這麽下去。卻不想這一旖旎絢爛,一輩子不願醒來的夢幻,卻讓江淩這一咬給咬破了。


    江淩從秦憶懷裏移開,才發現秦憶的一隻大手,竟然撫在自己的胸上。她又羞又惱,顧不得是否會驚醒入畫,“啪”地一聲用力打過去,低聲喝道:“放開你的爪子。”


    秦憶這才感覺到自己的失態,如觸電一般想要縮迴自己的手,卻又有些不舍,終忍不住,在縮迴的那一刹那,輕輕地捏了一下。入手的柔軟和飽滿,讓他的血“騰”地一聲直往頭上湧來。


    “死秦憶,我跟你沒完。”江淩這迴真惱了,抬起膝蓋往上一頂,正好碰上秦憶情動時不自禁的堅挺。


    “哎喲”一聲,秦憶鬆開了江淩,捂住了襠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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