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又犯困了,尤其是那幾人根本無視了她的存在,關鍵還擋著路啊。


    “哎,你們讓讓,讓我先出去可以吧。”


    “不行——”


    “不行!”兩人倒是很有默契的同聲道。


    “你又是誰?”司馬逸臉色已經不是難看可以形容了,他的房間什麽時候這麽熱鬧了,該死,那些人都跑哪裏去了。


    “嗬嗬,路人甲,不重要,不重要,你們繼續,繼續,我不打擾你們了。”元寶捂著自己的嘴唇,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站住!我這裏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司馬逸卻是下一秒一腳橫在了門框上,擋住了元寶的去路。


    “大哥,我很困哎,而且你也好瞎,身後這個女人明明帶了人皮麵具,你都看不出來,我一個外人都知道她有問題。”元寶實在是看不下去,那個躲在背後的女人看著就是心機極重的‘壞’女人,還不如眼前這個性子潑辣的女人的性子讓她喜歡。


    “臭和尚,你不要胡說八道,小心我撕爛你的嘴。”一直躲在身後偷笑心中暗暗得意的粉蝶沒想到會被元寶背後插了一刀,頓時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瘋狂的叫囂道。


    “詩音!”司馬逸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剛剛那句惡毒的話真的是身後那個知書達理的妻子說出來的嗎?


    “夫君,對不起,剛剛說了那樣的話,可是你要相信我,我怎麽可能是假扮的,不信你模模我的臉。”粉蝶對自己的易容術還算有自信的。因為她使用的是真的人皮,而且結合的地方如果不用特殊的藥水是根本撕不下來的。


    司馬逸心中終是起了一絲懷疑“詩音,我隻是想確認下,讓那兩人徹底死心。”司馬逸還是決定親自確認下,因為他這輩子最討厭的便是別人欺騙他。


    粉蝶淚眼盈盈的看著那隻停在空中的手,竟是主動抓住司馬逸的手按在了在自己的臉上。


    司馬逸心中一慌。卻還是在她的臉上反複模了模,越到最後,愧疚越深,他怎麽可以懷疑她的妻子而相信那個小孩子的話,明明自己剛剛就親吻過她身體的每一個地方,又怎麽會不知道她有沒有帶著麵具。


    “娘子,是為夫不好,輕信那兩個人的話。”司馬逸擰眉,緊緊的將粉蝶攬進懷中。又在她的額頭上親一口。


    轉身的時候已是滿臉兇相的殺氣。


    “你們現在還有什麽話說,你和他是一夥的吧,哼,現在就是想走,我也不不答應了。來人——”


    司馬逸的話音剛落,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八個黑衣男子。


    “將那兩人抓起來嚴刑拷打!”


    “是!”


    “嘖嘖~簡直沒救了,你這人定是眼睛不好使,那個女人用的是真的人皮麵具。又用了特殊的膠水,自然是天衣無縫。嗬嗬,真不知道親吻死人的皮膚,是何等銷魂滋味?”元寶卻是眨眼閃到了那個女人的身旁,用浸染特殊藥水的手一下子撕下了那張人皮麵具。


    “啊——”皮肉分離的太快,一般情況是需要反映一下才容易拿下來,可元寶這樣。卻是大大的增加了那人的痛苦。


    因為臉上的毛會因為麵具的瞬間月兌離而被生生硬的撕扯。


    麵具月兌落。


    一張坑坑窪窪十分醜陋的臉展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粉蝶並不像其名字那般美麗,也許她更像是蝴蝶的幼蟲狀態。


    失去了美麗麵具的遮擋,粉蝶像是一頭痛苦的野獸開始瘋狂的撲向打碎她編織的這個美夢的元寶。


    “我要殺了你——啊~殺了你!”


    元寶並不傻,會傻到等著那個女人還擊,而是一下子躲到了林詩音的身後。


    “嘔——抓住那個醜女人。嘔~~嘔歐~”司馬逸突然看清那張臉的時候,胃裏頓時一陣翻江倒海,竟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竟然和這樣一個女人不眠不休的纏綿了一宿,他還親吻了那張死人的臉。


    “哼,活該!”林詩清卻是一腳踢飛撲上來的粉蝶,對她再也沒有半點的憐惜之情,想當初,她就是被她的皮囊欺騙,起了惻隱之心,才會收留她,可沒想到這個女人最後竟然對她來這一手。


    粉蝶的武功並不高,隻是恰好有點小聰明,花了高價從一個江湖術士那做了一張人皮麵具,便以為弄死了林詩音自己就能坐穩當家主母的位置,卻不想,人算不如天算,看來是老天爺也不幫她啊。


    “主子,這個人”


    “處理掉,這個女人我永遠也不想再看見。”司馬逸已經吐的隻剩清水了,可還是喉間一陣陣上湧。


    其中一人癱著臉想笑又不敢笑,低著頭迅速的帶著粉蝶離去,其他幾人還是站在一旁侍命。


    “喂,司馬逸,把我娘的那個信物還我。”林詩音見司馬逸這般遭罪,心情卻是極好,這個夫君她反正是不要了,誰要誰拿去,她可不想跟這個眼神不好又欺負她的男人共度一生。


    “還你?我們夫妻間還分什麽你的我的,你是我司馬逸明媒正娶的妻子,不該直唿夫君的名字。”司馬逸倒是耍起賴皮來,開什麽玩笑,之前是他被蒙在鼓裏,現在讓他放手送上門來的美嬌娘,哼,絕對不可能,盡管這個女人的脾氣有那麽點火爆,可是女人嘛,隻要身子屬於自己了,那心自然會跟著自己。


    況且要是真放她走,她那火爆脾氣的娘親定會拿著狼牙棒殺過來。


    這麽想著,嬉笑著上前作勢想要摟抱林詩音,卻被她一腳不留情的踢在了命根子上。


    “唔——你這個女人,你下半輩子的幸福不要了嗎?”。


    “我呸——司馬逸,你不要那麽無恥好不好,嗬嗬,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不是剛剛那個女人嗎?怎麽。看清人家的真容,就想賴賬了?剛剛是誰秀恩愛,又是誰在床上顛鸞倒鳳的?”林詩音厭惡的看著司馬逸。


    “不管怎麽樣,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他們都可以作證。你們說是不是?”司馬逸捂著褲襠,卻是咧著嘴笑道。笑容明媚,誌得意滿。


    “我們可以為證。夫人,你就別生氣了。”


    “是啊,夫人,主人也是被人欺騙,你就不要生氣了。”


    幾個手下紛紛表態林詩音就是主人明媒正娶,恩顛鸞倒鳳的對象,嗯,打死也不說不是。


    “小和尚。你說!”林詩音氣結,叉著腰,氣唿唿的指著元寶。


    “呃,你們夫妻的事,不要問我。我真的很困了,那就不奉陪了。”元寶使勁揉了揉眼睛,都四更天了。


    哎~


    想著,趕緊溜。


    “不許走——”林詩清氣的半死。卻是突然被司馬逸從身後死死的抱住。


    那七人像是什麽也看見一般,任由元寶離去。又乖巧的出去,更是貼心的鎖上了門。


    “啊——混蛋,流氓,你點我的穴道!”


    “啊,司馬逸,你流氓。不要撕我衣服”


    “se狼,唔,不要——”


    屋外的七人非常淡定的轉過身,從懷中掏出棉球,重新塞進了耳朵中。


    這個真夫人的嗓音真是大啊。顯然比剛剛那個假夫人要中氣十足。


    蒽,中氣足,定能為主子生個小主子。


    可憐了他們幾個,正當年輕氣壯,卻要站在屋外吹冷風,聽合唱。


    隻是這次的動靜著實比上次的大,直到聽到床榻的聲音。


    許久,裏麵才沒了動靜。


    七人終於緩緩的吐了口氣,總算結束了。


    元寶悄悄的迴到了自己的房間,卻被床上蹲著的鳳祁嚇了個半死,那隻死肥雞,不知道剛剛死哪裏去了,鼻子倒是靈的很,不管她走到哪裏都能第一時間找到她。


    “你幹嘛站在這裏,這麽一大坨蹲在這裏,你不知道這樣很嚇人的喂!”


    “你去哪裏了?身上有銅錢臭,還有麝香味,我不喜歡。”鳳祁飛到了桌子上,上下打量著元寶“身上也好臭,都是汗液味。”


    “喂,你夠了沒有。閉嘴,我要睡覺了。”元寶踢了鞋子,又一頭紮進了被窩裏。


    “你叫本君閉嘴本君就閉嘴嘛,那多沒麵子?”


    鳳祁還沒說完,一個枕頭砸了過來,將他狼狽的砸到了地上。


    真是個粗暴的女人!!


    鳳祁有點生氣,卻還是乖乖的飛到元寶的床上,想要鑽到被窩裏和她一起睡,卻被她再次一腳踹到了床下。


    “別煩我,一邊蹲著去。”元寶收迴自己的無影腳。


    翻了個身不再搭理鳳祁。


    鳳祁覺得無趣,隻得自己飛到椅子上蹲著。


    第二日,元寶和南宮清墨幾人在酒樓吃過早飯後便又去了一品閣。


    一看,原來已經開張了。


    元寶拿著酒葫蘆開心的走了進去,卻是迎麵再次撞上林詩音。


    “娘子,別走,為夫什麽都聽你的~”司馬逸後腳火燒火燎的追了出來。


    “混蛋,不許你叫我娘子,我根本沒和你拜堂成親,你可不要玷汙我的名節。”林詩清氣的嘴巴撅的老高。


    “你都是我的人了,怎麽就不是我的娘子了。好,既然你說沒有拜堂成親,那我們今日再重新來一次可好?”司馬逸死皮賴臉的道,驀然看到元寶,想起昨夜的囧事,頓時不爽“小和尚,你跑這裏做什麽,還帶了幫手,想幹嘛!”


    “這麽醜的雞送我我可不要!”司馬逸見林詩清要走,也懶的搭理元寶,急忙追了出去。


    鳳祁聽到司馬逸那麽形容他,氣的直翻白眼,如果白眼能殺人,他此刻定是將那個男人殺死好幾次了。


    “元寶,你認識那個人?”李泓煜和南宮清墨並不知道昨晚的情況。


    “不認識。”元寶從當機狀態迴過神來,那個司馬逸也實在太奇葩了,還說不要她的雞,真是想象力太豐富了!


    他想要她還不給呢。


    隻是奇怪,如果是她早就啪啪**走人了,哪裏還會和這個這麽差勁的男人牽扯不清。


    不過人家夫妻的事,她也不想管。


    “掌櫃的,請幫我把這個酒葫蘆裝滿你們這最好的酒。”


    背對著她的老板轉過頭來,卻是昨夜那八人中的一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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