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我的身份和行為都靠近了路人甲的角色。


    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班級可以勾心鬥角到這種地步。人前笑嗬嗬的,在背後也不知道誰會捅你一刀。我聽著隔著過道旁的兩個女生嘲笑管桃剪得新發型整整十分鍾,甚至有一刻,我想去提醒管桃一句少和她們來往。但估計鬧到最後,她還會跟那兩個女生講,顧翎楠對你們兩個有意見,平時都小心著點兒諸如此類的話。這種被別人賣了還替數錢的事兒我做的已經夠多了,所以也就不想去管。


    而我的定位,也從一個活潑開朗的話嘮變成了一個安靜內斂的主席。


    這其中時間不過半年,但是太過複雜太過曲折。


    所有的公平競爭都變成了勾心鬥角。


    我在此發誓,如果畢業的那一刻,我不會為這個班級掉一滴眼淚!我顧翎楠說到做到。


    》無>錯》小說.wcxiaoshuo五一前,學校組織了一個活動名為春之旅,我們集體組織去北京遊玩,說是為我們短暫的假期爭取點兒時間。而且是全班性質的,一開始我還很排斥,但想到起碼芙妹也會去,燃哥老沈他們也會去,這時候才產生了期待和興奮。


    因為爸媽工作很忙,我從來沒走出過家鄉的小城,十六年,想來也是有種坐井觀天的感覺。每次聽然妞給我講那麽多華東和西部的風光,就羨慕得不得了。正因為這樣,我才想出去看看,去看看我將來想去的城市和我約定想去的大學。聽說,那裏是個古色古香兼並燈火輝煌的城市。


    北京是我們的首都,是雄雞的心髒,是所有血液流淌的終點和起點。那裏承載了太多人的夢想,那裏有絕對的理由吸引世界的遊人前往。


    就這樣,我踏上了南下的征途。


    因為我叫顧翎楠,我隻身向南走。


    那時候交通也漸漸便利起來。一種新型火車的開通加速了往來的行程——名為高鐵。


    地圖上雖然隻有短短幾厘米,但是車程卻有七個小時。


    我正好坐在二、三班的交界處,和芙妹一座,陽哥那家夥不動聲色地坐在同一排的另一頭。


    正好我們兩班的班主任都認識我們,也知道是及其要好的死黨,自然也就沒說什麽。自古學習好就有這種優勢,老師家長認為我們天生做不出來什麽壞事。


    但是我告訴過你我們集體潑過雪碧嗎,我告訴過你我們集體翻過牆嗎,我告訴過你我們做過疊玫瑰花表白這種事兒嗎?


    誰說學習好的都是書呆子,現在的高材生可全都是鬼才。


    是啊,正如我旁邊的這一位,右手拿著削蘋果削了一半的塑料刀指著手機屏幕上的照片碎碎念。


    我心裏嘀咕著:姑女乃女乃啊,就你這副漢子樣,陽哥是得長了一雙什麽樣的慧眼,才能識得你這顆珠……


    向對麵的陽哥使了個眼色,“再不來澆盆水,我看她cpu一會兒都得燒了。江湖救急!”


    仿佛看見了陽哥的小天使擦了擦他頭上的冷汗,然後他默默地掰下來芙妹手裏的刀,“咱淑女點兒哈……”


    不知從哪兒忽然閃出一個紅色的身影,一下子就跌到了陽哥身上。他剛奪過來芙妹手中的水果刀,雖然是塑料的,但也怕傷人,胳膊展開躲著趟到了椅子上。


    我這才看清楚,跌倒的人是舒悅,頭發掃到了陽哥臉上,他尷尬地用另一隻手擋了一下,才沒直接撲過去。


    後麵蕭熠男一臉黑線地把舒悅扶起來,然後小聲地說了句“咱倆有什麽事兒能不能自己解決。”舒悅一甩,掙月兌了他的手。


    陽哥也站起來,雖然很尷尬,但出於禮貌還是問了句沒事兒吧。


    “哎呀,真對不起,真不好意思。”一改剛才的形象,一瞬間就嬌羞起來。“剛剛不小心被擠了一下……”


    蕭熠男拽住了她的手就往車廂前麵走。


    還好這時候沒老師看見,都去前麵開會了。


    擠了一下?空空蕩蕩的車廂,誰擠的她?她又是從哪兒飄出來的?


    陽哥把折疊塑料刀收好,遞了過來,想說句什麽。芙妹白了一眼舒悅的背影,“小賤人,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


    我噗嗤笑了出來,這話頗有種正宮娘娘的風範。


    “男生不就喜歡這樣的麽。”我有所指,她無奈搖了搖頭,是啊,舒悅、李彤不都是這路?有幾個男生能像李翔陽能包容像芙妹這種性格的我們?


    “誰讓人家嬌羞呢,追的人都排隊了。”


    “她根本不喜歡那個男生啊。”芙妹開了袋女乃,急迫的喝了一口,“她喜歡的就是被別人喜歡的感覺。這種人都不會有什麽真朋友的,在男生圈兒裏泡著,一個個都說是男閨蜜,別人一追就答應了。分手了還能笑著跟你說,我們分了手還能做朋友。”


    她還是那麽淡定地喝著女乃,但說出來的話字字見血。


    “說的好像你見過一樣。”我翻著有什麽能喝的東西,最後打開了一聯ad鈣女乃。


    “其實我後來有和李彤聊過qq。”


    我用一種近乎死魚眼的表情看著她,“跟她聊?你秀逗了。”


    “說來還是她先跟我套近乎的。雖然不是朋友,但起碼也算不上敵人。說實話,我是很可憐她們一樣的人。”


    她奪過來我的ad鈣女乃,深唿吸喝了一口,晃一晃少了半瓶。算了,連棒棒糖我都忍了,一瓶女乃算什麽。


    打了個嗝,她繼續道“就像寄生蟲一樣,沒有了宿主就活不了啊。不過哪天要是動了真心,也斷了自己後路。就像在天上飄了太久,啪嘰掉下來非死即傷。”


    好像一個假期沒見,芙妹又在修行上進了一層。我懷疑是不是她假期讀物讀的是大悲咒。“所以,我覺得李彤還沒那麽喜歡秦湘北,她最後還不是選擇陸川了?”


    其實我不懂,那何必當初搞得一哭二鬧三上吊?


    “換句話說,對於一個吃貨來說,麵前擺著一塊馬上要跑的美味披薩,你會放過?”


    她喝掉了手裏的女乃,包括我的。


    我苦笑。


    說誰更可憐比較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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