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迦領著眾人出得黑暗地帶,眼前光線稍稍亮了一些,起碼能看得見眾人身處一個灰暗天空的世界,左右四處都是各式建築,鄰舍之間來來往往,就像人世一般。.qВ5\\眾人細看,卻見那些人穿著各式各樣,似乎跨越極大年代之間的服飾,在這裏卻能相互包容。


    臨將臣笑道:“這裏除了有些暗以外,倒和外麵的世界相似。”正說話間,看到一個女子在路邊的小河喝水,那水剛拿捧起來,遞至嘴邊卻變成了火焰,那女子燙得唇角彤紅,喝得欷噓不已,連聲叫道:“哎,真不該在這時候來喝!”


    幹玉奇道:“這河水有問題?”臨將臣也怪叫道:“那女人是不是中了咒了?”劉迦搖頭道:“冥界這一層的人吃飯喝水,那食物常常吃著吃著就變成了火食,很難受的。”小阿菜搖頭道:“真是不可思議。”


    劉迦說道:“有啥不可思議呢?做人的時候,不是也經常生病嗎?有時候甚至是大規模的群體致死呢。我記得我在地球的時候,那裏有名字的病,就不下萬種,人人經常都在生病。和冥界的人吃飯忽然變成吃火,有什麽區別?咱們做為人,不管得什麽病,不管遇什麽災,可該怎麽生活還得怎麽生活,雖然看著別人生病和死亡,有時候會想起自己有一天也會這樣,可在觀念上,卻認為這一切是自然的。”


    見眾人不解,他解釋道:“這些都是業力所致呢。人這個層麵的生命,其共業規則中包括生病、衰老等等,冥界也一樣,有其自身的規則。在咱們看來不正常的,奇怪的,在他們看來是正常的。”崔曉雨輕聲道:“可咱們瞧著他們挺可憐的。”聆聽在一旁道:“但他們自己未必會覺得自己可憐,習慣了。”


    劉迦歎道:“是這個道理,就拿人來說吧,人自己不覺得自己可憐,覺得生老病死、苦愁憂悶都是人生必然的事,每個人都要經曆的,人生中一切的一切,要麽解釋為大自然隨機選擇,要麽解釋為大自然本來的樣子,很少去懷疑那生與死的真相。冥界的生命也一樣,對他們來說,這一切都是正常的,從冥界化生後,一直就是這樣子。每一層的生命,共業不同,個業也有差異,但在本質和人一樣,都不會隨便去懷疑自身處境的背後,是不是有什麽更深的原因在操縱著自己。隻不過這一層冥界的生命,是惡業相對較少的,因此還保留著做人時的一些形態和生活記憶,你們能覺得他們的生活狀況像人,是因為你們順著業的係統在看待這一切。”


    眾人聞言恍然,跟著劉迦向下走去。剛到一個巷口,忽然有見一個長發老婦正跪在路邊,玄穹上前問道:“老人家,你跪在這裏幹嘛?”那老婦抬起來,臉容枯焦骨突,眼角有鮮血流過,見到玄穹,立刻哀聲歎道:“我女兒病重,我從一個算命先生那裏得知,過得一段時間,她就要死了,而且下一世投胎的生活比現在還要艱難百倍,我好難過。”


    眾人皆感詫異,幹玉轉頭對臨將臣笑道:“要救人的命,隻要求臨前輩咬上一口,自然大事可解。”劉迦在一旁搖頭道:“這裏的業識規則不同,你們僵屍那一招不見得有用,你們眼中看到的血肉之軀,其背後的業識機製與人間大不相同,你們隨便亂咬,隻會害了自己。”臨將臣聽得吐舌頭,驚道:“幹美女,你險些害死老夫!”幹玉笑而不語。


    那老婦人繼續訴道:“可我不願意小鶯就這麽死了,跪著求那位算命先生,讓他給我指條明路,那先生初時不肯,隻是說命由業定,誰都救不了她。”小阿菜在一旁點頭道:“那先生說得不錯,那你跪在此處幹嘛?”老婦人道:“那先生後來被我纏得無奈,隻好說,如果我深信世上有人能救得了我女兒小鶯,就叫我跪在此處等,如果那人同意救她,她必能擺脫惡道,進入善道。”


    說話間,她撇眼見到玄穹身後的劉迦,驚叫道:“神仙,我要找的就是你!”竟連滾帶爬地撲至劉迦身前,扯住劉迦的衣角,哭叫道:“神仙!救我女兒!救我女兒!”


    劉迦伸手扶起她來,那老婦人甚是固執,堅決不肯,竟又死活跪下,隻是不斷叫道:“神仙!求求你!救救我女兒!”劉迦笑道:“老人家,你如何稱唿?你怎麽就知道那先生說的人就是我?我可是剛來此地。”


    老婦人一邊說道:“老婆子嚴氏,有那先生給的畫像。”一邊從懷中掏出一張疊得細致的畫像,輕輕展開,讓劉迦等人觀看。


    眾人一看,那畫工雖然粗糙,可眉眼之間卻讓人一看就知道畫中人即是劉迦。臨將臣樂道:“這畫挺像的,就是沒把小白臉的威風畫出來,畫得太嫩了一點。”


    劉迦笑道:“不知是哪位高人,倒是先替我傳名了,隻不過也太看重我了一些。老人家,你要我如何救你女兒?”


    嚴氏見他如此說,知他已經承認正是畫中之人,歡喜過望,趕緊把早準備好的紙筆拿出來,遞向劉迦,急道:“神仙!那先生說,隻要您在這張紙上麵隨便寫個什麽,我女兒必能得救!”她神色迫切,生怕劉迦反悔。


    臨將臣樂道:“隨便寫個什麽就能救人?這算啥?把紙給我,老夫給你畫個僵屍王的樣子在上麵,保證嚇退冥界一大群鬼王。”說著他伸手去接那紙筆。


    劉迦見此大驚,對臨將臣叫道:“不可隨便去接!”話音未落,臨將臣的大手已經觸及紙角,也就在這刹那,臨將臣臉色大變,渾身巨顫,緊跟著“啊”地一聲,向後飛去,“砰”地摔在地上。


    劉迦飛快探過臨將臣的身體,見他隻是吐了幾口血,並未被重創,正坐在地上大罵不止,便對臨將臣笑道:“這老人家向人求救,乃是為其女兒轉業,誰接了這紙,就相當於誰願意不顧自己的生死去助他人轉業。臨大僵屍現在轉性了?準備為眾生舍掉自己了?”臨將臣罵道:“呸,老子沒這般好閑心!”


    眾人看得人人咋舌,方知接過那紙筆,意味著以己之力助別人承受或化解業力,相當於跳下急流中去救墮水之人,那急流洶湧,就算救得了別人,卻死了自己。沒有舍己之心,誰敢去碰那無量劫以來積累的慣性之力?沒有菩薩的無我之境,誰又會把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那臨將臣不知厲害,隻把這事當兒戲一般,卻忘了一個人的業力背後有著億萬眾生牽絲萬縷的糾葛,一環扣著一環,任何人隨便違反規則去觸碰這個係統……簡直是在找死。


    玄穹見多識廣,深知此時正是棄去我執的良機,忍不住上前伸手去接那紙筆,劉迦本欲阻止,但他知玄穹成道心切,便沒有開口。


    玄穹接出二指,輕夾紙緣,忽感指尖傳來一股巨力,就像指頭觸碰的不是一張紙,而是飛速疾駛而來的巨石,正好碰到自己的指尖上。而且那力道之大,忽然間如萬丈壁崖逼至跟前,唿吸立刻為止停滯,仿佛再堅持下去,那巨力終將破體而入,將其壓得粉碎。那感覺讓他想起“螳臂擋車”的無力,再難支撐,連連退開。


    臨將臣站起身來,在玄穹身後奇道:“咦,玄穹,你小子居然沒飛出去?難道說你修為比老夫還要深厚?比老夫還要霸道?來來來,咱們比劃比劃。”玄穹牙關緊咬,臉色蒼白,不理會臨將臣說了些什麽,隻是以靈元仙鑒中的“忘形”之境苦撐,過得一會兒,終於長舒一口氣,歎道:“人要忘我,真是太難了。”


    劉迦心中甚為佩服,對玄穹讚道:“玄哥,你明知此事極難,仍然敢去做,這份勇氣太為難得。”玄穹連連搖頭,歎道:“靈元仙鑒中的諸多忘境,真是深不可測,我太慚愧了。”


    臨將臣奇道:“小白臉,你是說玄穹小子的修為比夫還要厲害?”劉迦笑道:“玄哥心中比你多一份慈悲,少一份我執,所以在業力麵前,他的承受力比你強。”臨將臣一臉不悅,大為困惑。


    劉迦笑道:“其實也不用想太多啦,時時記得諸行無常、諸法無我,總能突破這一關的。”說話間他接過嚴氏手中紙筆,在紙麵上微微細探,隻覺其背後的業力糾纏就像億萬繩索互相絞在一起,此起彼落。在頃刻之間,他也知道了此事的前因後果,暗道:“倘若我依然執著那一個假我上,這一刻足以讓我輪迴千萬次了。”


    拿起筆來,隨手寫下一個“免”字,對嚴氏笑道:“你家小鶯所結善緣甚廣,勸她多念佛號,就算不成佛,也必得種種福報呢。”說著將紙筆還給嚴氏。


    嚴氏接過紙筆,忽見那“免”字生出一道金光穿過自己身體,心中長久以來的苦楚竟莫名消逝。她不知這是劉迦的願力應著她的信念起了作用,隻是悲喜交加,連連磕頭,哭道:“老婆子不知如何感謝神仙!為神仙做牛做馬都願意!”


    劉迦扶起她來,笑道:“不是我救的你家小鶯,是你的信念和小鶯修的善緣救了她。前輩修行者中,有這麽一句話,‘無信仰者不幸’,這是至理,你迴去吧。”嚴氏千恩萬謝之後,方才離開。


    劉迦轉身見眾人鼓著眼珠子盯著他,笑道:“那小鶯曾數生與我結下善緣,這也是為啥那先生指點嚴氏來等我的原因。”見眾人不解,他終於大笑道:“好啦好啦,我全說了吧,剛才我已以觀照過了,那小鶯就是前生的宣宣,也就是後來的韓怡英輪迴至此的。我剛才在接過紙筆時,已暗中查過紙上的業力信息,她已在此處輪迴多生多世了。”


    眾人這才恍然,小阿菜以手擊額,連聲道:“難怪佛經上說,眾生有事沒事,最好盡可能與諸佛大結善緣,原來是這麽迴事。隻要你信他,他總能順著你的人生軌跡,為你助力。因為他早有願力在那兒擱著呐。”


    玄穹點頭道:“她與嚴氏結的緣不錯,嚴氏才會不顧一切地想幫這個女兒,才會拚命地為她想辦法;那先生定也是她曾結下的善緣,因此才會讓嚴氏遇上,出言指點嚴氏在此處等候劉迦兄弟;而嚴氏定也和諸多前輩修行者結過善緣,業識中有那信仰的種子,今天才有那一堅定的信念,相信神仙佛祖能救她女兒的命;劉迦兄弟與冥界眾生諸緣甚厚,有濟世渡人之願,因此才會出現在此刻……諸緣湊齊,方才有此事的發生呢。”


    眾人連歎不可思議,忽感劉迦那句“無信仰者不幸”的話大有來頭,當下都向劉迦問起來,這句話出自哪位前輩。劉迦也不客氣,一邊與眾人順道向前走,一邊聊起那句話的來曆。


    原來啊,那位前輩叫朱士行,大概生活在咱們華夏曹魏時期……瞧瞧,有五千年曆史的國家就是有這般好處,到處都是說不完的故事,讓湊字數的寫手大感方便……嗯,咱們繼續。那位朱士行受當時玄學流行的影響,就出了家,做了和尚。但那時的經書少,而且由於翻譯人水平有限,不是羅什那種帥哥的境界,致使有限的經書也變得生硬無比,甚至行文參差,難以連慣。特別是當朱士行給人們講解《般若道行品經時》,更感其行文隱遁、語言不通,忍不住暗歎道:“這樣的經書,倘若再講下去,別人定會笑我佛祖連話都說不明白了。如果任由這些錯版經書流傳下去,後世弟子定要為佛祖喊冤呢。”


    他有此一念,便決定西行取經。他沒想太多,想了就做,而且是單獨一個人。背上包袱,帶上幹糧,騎著一匹馬,就向西域衝過去了。他的方向是於闐,也就是今天的新疆和田地區,地處新疆與西藏交界處,再往西邊走幾步,也就是塔吉克斯坦了。他沒有地圖,沒有文字說明書,更沒有導遊,憑著一股子狠勁兒進了戈壁沙漠。這一進去啊,才嚇了一跳,乖乖啊,那沙海茫茫,東西難辨,熱風惡氣,撲麵而至。所謂上無飛鳥,下無走獸……他正準備退卻,可忽然間心生一念:“偶幹嘛要迴去?偶是幹嘛來的?偶不是為了取到真經,造福萬民嗎?為萬民的福祉而死,死得其所,死得光榮。隻要偶是真心求取正法,佛祖一定會護佑偶的。”


    他咬著牙就這麽衝進去了。一路上缺食少水,又沒人聊天解悶,更沒人相互鼓勵安慰,全憑著那不變的信念,一路向前,不知迴頭。咦,幾個月下來,他還真衝過去了。但轉眼又嚇了一跳,眼前是重重峻嶺,可這迴他更加堅定了,想啊:“偶不吃不喝把沙漠都闖過來了,還怕這小雪山?”二話不說,幾個星期下來,又翻了過去。剩下的什麽大江大河,在他眼中,已完全像平坦大道了,連走帶跑地一口氣就把幾千裏路全給走完了。


    他取了經書後,由於其在佛學上的見解太過深透,在於闐地區出了大名,國王死活不讓他走了,他便留在於闐,在當地傳教說法。每當有人問他是如何單身走到於闐的時候,他想起路上的艱幸,又想起路上見到的枯骨(都是那些沒走過去而死掉的家夥),他隻有一句話:“無信仰者不幸。”


    他說的話,做的事,留在了他的日記中,後來隨著商隊又帶迴了中土,人們這才知道朱士行之牛逼,直是前無古人呢。他說的這句“無信仰者不幸”,成了後世取經僧人用以自勵的格言。後來的法顯取經,也是受其鼓舞,被大浪扔到了南美洲都還堅持到底;而唐玄藏一大把年紀了,還要再去第二次取經,都是受著那信仰力量的支撐,才得以完成。可見信願力之強悍,非凡夫所能臆測呢。


    眾人聽得劉迦這麽一講,再想想自己的修行,都覺汗顏,連歎自愧不如。小阿菜點頭道:“這故事該讓明正天他們那群天天打麻將的小子來聽聽,讓他們知道什麽叫求道。”


    咦,他這句話一出,眾人有了比較,覺得自己再怎麽差,雖不如那些高僧大德,可比起明正天、袁讓因這些小子而言,那可是精進多了啊。心中大起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慰藉感。


    最後連玄穹也忘了剛才的慚愧,連聲歎道:“那些後學晚輩,不知道什麽是艱難,不知道是苦難,就知道一味地玩,早晚會吃大虧的。”說話間看到崔曉雨,想起這句話似乎對崔曉雨不適用,又補上一句:“當然,除非是天賦異稟的奇才,如崔姑娘這等的,一般人非得勇猛精進不可,否則早晚墮到這裏來。”


    崔曉雨最不習慣別人讚揚她,一時臉上菲紅莫名,趕緊問道:“不知明大哥他們去了何處,有沒有危險?”小阿菜歎道:“就是要讓他們多遇到些危險,他們才會懂得什麽叫苦難!才會從苦難中奮鬥起來!”


    劉迦雖知這些老家夥說話間大有倚老賣老的嫌疑,也知道人大多習慣這種“比不不足、比下有餘”的心態,但一想起明正天等人,卻多少有些擔心。


    卻說那日波旬打破冥界空間,小妲旯的輪寶也被裂口處的巨大引力牽扯,第一時間飛了出去。那輪寶出去的道路上,四周也全是魔眾人流,嚇得明正天等人全都目瞪口呆。


    藍沁見識比較多,立時驚叫道:“別和他們走一條道,他們肯定是朝著波旬老窩子去的!”她這想法倒是和當初瑪爾斯的念頭如出一轍:敵人去的地方,咱們千萬去不得。


    她這句話立刻提醒了眾人,這群人大多都是逃命的好手,立刻完全同意藍沁的話,岐伯趕緊向大醜叫道:“大醜,趕緊轉向!”那大醜正與輪寶合體,見此場景,也急得要命,跟著問道:“去哪兒?”岐伯破口罵道:“管他去哪兒,反正不是這個方向就行!”小妲旯想起一事,高聲叫道:“科學家,你既然進入到輪寶深處去了,可以用心來控製它,我聽父王說過的,你隻要集中精力,憶念一個你熟悉的地方,一定去得了,這輪寶轉換空間的能力強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大醜一聽這話,趕緊憶念,但轉眼又立刻哭叫道:“我太緊張了,現在腦子裏麵除了僵屍界外,其他的地方全想不起來了!”話音一落,明正天一聲不吭,直接硬生生地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不知死活。


    袁讓因上前叫道:“老明,你別那麽恐懼啊,岐伯大哥也是僵屍,不活得挺好得嗎?”明正天聞言,立刻又舒緩過來,一臉慘容,對袁讓因歎道:“老袁,咱們難道真要變成僵屍了嗎?這這……。”


    玉靈子在一旁勸慰道:“明正天,我知道僵屍要吸血的時候,得用他那牙才行。一用牙咬人,就必須靠近你,甚至抱著你,老道那無極遊魂手正是近身互搏的絕技……”明正天心中氣苦,歎道:“倘若有個僵屍牙齒長,正好一嘴咬在你那無極遊魂手的手上,怎麽辦?”玉靈子為之一楞,啞然無語。


    忽聽岐伯對大醜罵道:“你這傻瓜,倘若這輪寶去了僵屍界,不知道要被幾千萬高手搶去煉化,僵屍王肯定還要把咱們當作人質來要脅小白臉,咱們死定了!”明正天的心跳終於加速到難以忍耐的地步,雙眼翻白,把頭一偏,徹底暈了過去。


    眾人聽得岐伯這麽一說,人人驚懼起來,不約而同地齊聲痛罵大醜。可越罵越讓大醜心亂,越罵越讓他不知所措,最後終於大哭起來:“為什麽輪寶裏麵,沒有器世界的地圖啊?!就算沒立體的,也該有個平麵的啊!”


    岐伯氣得暈頭轉向,嘶聲吼道:“那器世界無量無邊,各種天界空間多如牛毛,隻有像你這樣的傻瓜科學家才會去想給它做個地圖!而且還要做立體圖!”


    那大醜此時心中已亂到極處,除了想離開此地而外,根本想不到任何一個具體的地點。咦,他這迫切的願望竟暗暗引動已散至輪寶體內的骷沙和生命之水,二者急速流動起來。


    小妲旯忽見光屏上出現轉移信號,立時叫起來:“科學家,這是要去哪兒?你想的什麽地方?”大醜叫道:“我什麽地方都沒想!”小妲旯驚唿道:“這怎麽可能?你什麽都沒想,可這輪寶已經開始位移了!”緊跟著另一側的光屏,更讓小妲旯吃驚,叫道:“科學家,你用什麽啟動的輪寶位移?!這五顏六色的東西是什麽?”


    大醜楞了一下,細查輪寶諸多細節,心神在輪寶結構中亂轉了一圈,疑道:“這個……好像是骷沙和生命之水在起作用,那輪寶在分析這兩者內含的信息,大概是想跟蹤這兩種物質的來源。”稍稍安靜之後,大醜倒吸一口涼氣,確認道:“輪寶現在去的地方,正是骷沙和生命之水的源頭地點,雖然我不知在哪兒,但確實是這兩樣東西啟動了輪寶的空間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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