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一起出現在大廳,就聽見臨將臣在笑道:“你小子叫普香?和這玄穹是哥們兒?”那劉迦和普香在源點深處的對話,如何瞞得過他?玄穹聞言色變,上前兩步,對著那人左看右看,一時竟難下判斷,隻是皺著眉疑道:“你是普香?怎麽……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普香一臉激動之色,拉住玄穹的手,急道:“可記得當年法華會上之事?”玄穹點點頭,疑道:“世尊當年講《妙法蓮華經》一事,我當然記得,普香天子當時也在場,可不是你這個樣子啊。/。qΒ5\\那普香天子身上常放異香,普薰法界,你身上可一點味道也沒有啊……”說著他又刻意地嗅了嗅,似乎在努力證實眼前之人身上有沒有異味。


    劉迦在一旁暗笑道:“男人身上放異香?這廝變態?喜歡抹香水?嗬嗬,隻聽說過香香公主,哪曾聽過香香相公?”忽聽破禪鋒一本正經地說道:“別小看了這普香,在我印象中,他的身份同虛空藏菩薩大有源淵!”劉迦奇道:“虛空藏菩薩?是哪位?”破禪鋒笑道:“這事說來話長,以後你見到虛空藏的本來麵目,他自會告訴你。不過,在你今生出世的那地球上,據說那牛年和虎年出生的孩子,其守護神正是這虛空藏菩薩哩。也不知這傳說從何而來,聽著有趣得緊。”岐伯樂道:“這便是瞎扯淡了,菩薩哪會有閑心管這等閑事?這種事該是小神和雜役去幹的。”


    破禪鋒哼了一聲,不屑道:“諸佛願力無窮無盡、無所不在,你這小僵屍懂個啥?”岐伯本想再調侃兩句,忽然想起這把劍脾氣甚大,比之天幽宮的變態高手幹玉等人更加難纏,當下努力壓製衝動,硬生生把一大堆話吞進了肚裏。


    大熊貓正聽得有趣,忽見沒了下文,幾步來到岐伯身後,嗬嗬憨笑道:“岐僵屍,你怎麽不說話了?我正在聽你們講故事呢。”岐伯正覺鬱悶,被他幾句話踩中痛腳,似乎自己那尷尬心事被人捅破一般,臉上微微一紅,轉頭痛罵道:“你這畜生,懂不懂啥叫修行啊?肚子裏麵裝幾個故事那就能修成高手啦?如果真是這樣,那講故事的人豈不個個都是佛祖菩薩了?寫故事的人豈不更加是高手高手高高手了?!一天到晚不好好修行,道聽途說,拾人牙慧,你到那拔舌地獄裏麵去瞧瞧,有幾個不是寫故事出身的?”大熊貓伸了伸舌頭,退到一邊,不敢再說。


    咦,他這句話一出,立時有兩個人心中不樂了,哪兩個人乎?第一個不開心的肯定是那破禪鋒,岐伯幾句含沙射影的話,他能聽不懂?聞言之下,話不多說,劍身一揚,一道金光正向岐伯獠牙而去。那岐伯心中不痛快,雖然明知自己和破禪鋒相較,修為差距太大,可嘴裏的話終於難耐,出口之時,已開始防範對手暗算自己。乍見金光襲至,立時閃躲,卻依然被金光能場的邊緣刮臉而過,痛得他哇哇大叫。第二個不開心的是……算了吧,不說他的名字,大家夥也知道是誰……畢竟這故事總不能太監了吧?那廝聽了岐伯的話,咬牙切齒之餘,忍不住在心頭暗道:“這混人罵得太過分了,大家都是在道上混飯吃的,他居然不給個麵子……倘若不是為了尊重這故事的原貌,就憑他剛才那番話……偶真想一筆寫死他!”


    那普香見玄穹疑惑,立時笑道:“還記得當時咱們分手時那句話嗎?積善修福,終有盡時,了斷生死,方是正道。”玄穹聞言恍然,倒吸一口氣,低唿道:“普香?!你已修到少光天去了?!你的樣子也大變了啊。”普香笑道:“你當年重整仙界花去太多精力,防礙了你的修行。我沒你那麽些雜務,自然修得快些。而且你選擇等待地藏再次臨世,想追隨他成道,這過程多半也花去你太多時間……咦,你等到地藏了嗎?”


    玄穹臉上放光,一臉喜色地指著劉迦,普香見之大驚,轉頭看著劉迦,一時愣住。劉迦趕緊上前笑道:“普香…….那個天子,這種事當不得真的,哎……普香前輩,我聽說你與虛空藏菩薩頗淵源,這是怎麽迴事呢?你倆啥關係?”那普香聞言一怔,脫口驚道:“你說什麽?!虛空藏菩薩!”一時呆立良久。


    劉迦見其不語,正想再問兩句,沒想到那普香忽然從寂靜中長笑起來,口中連聲道:“天下何曾有過普香?又何曾有過虛空藏?我真是糊塗了,把個假相當成作真得,居然也樂在其中,哈哈哈哈。”


    眾人看得莫名其妙,卻見普香臉現紅潤之色,體現柔光異香,結跏跌坐於地。劉迦奇道:“普香前輩,你這是何意?在這裏打坐?你能不能換個地方,這……炬星陣我還有些用途呢……”那普香笑道:“此空間的一切,也在業力之中,有來既有去,一切當順勢而為。個業易轉,共業難纏,渾天成在這裏麵隨緣度人所積下的功德,比這炬星陣大多了。”言罷他斂起笑容,對劉迦正色道:“你剛才不是問我與虛空藏是啥關係嗎?那我問你,你知不知道這三千世界有多少個地藏菩薩?他們從而何來,和你又是什麽關係?”劉迦聞言愣住,奇道:“這是什麽話?什麽叫有多少個地藏菩薩?”卻見普香點點頭,微微一笑,道:“送給你一句話:我當滅度天下眾生,而實無眾生可滅度者。”


    不待劉迦說話,那普香已微閉雙眼,默然無語了。劉迦急道:“你別這麽快入定啊,我還有事要問你呢!”他探識過去,猛然發現普香已沒了唿吸,心跳已經停止,劉迦驚道:“這是怎麽迴事?!”玄穹上前兩步,試探良久,終於搖頭歎道:“他去了。”


    劉迦不解,皺眉道:“他去了?去哪兒了?他不要這身體了,到什麽地方去?”話音一落,忽然想起一事,忍不住倒唿一口涼氣:“如果他拋棄這身體,我現在的修為,該能看到他的元神離體才是,為什麽剛才全無知覺?”


    玄穹沉默片刻,疑道:“兄弟,你剛才對普香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你怎麽知道普香和虛空藏菩薩之間甚有淵源?”劉迦搖頭道:“我什麽都不知道,是破禪鋒告訴我的。”話音一落,卻見破禪鋒已從他掌心滑出,就像他手掌中自然長出來一柄長劍似的,悄無聲息,卻又森森凜然。


    破禪鋒劍身透直,嘿嘿笑道:“曾有傳說,這普香是虛空藏菩薩所化現,嗬嗬,現在看來,多半是真得了。”劉迦奇道:“那他現在到何處去了?死了?還是迴家去了?”破禪鋒笑道:“虛空藏菩薩的境界,哪能用生死二字來描述?我也不知道他到何處去了,但既不能說生,也不能說死,更不能說迴家去了。嗬嗬,他早已是四大皆空,又哪來的家?你這話問得多新鮮啊。”


    劉迦苦笑兩聲,又道:“他剛才還好好的,幹嘛說了幾句話就溜了?這人真是怪啊。”破禪鋒笑道:“這種事難說得很,可能和你剛才那幾句話有關係,無意中道出了他的本來麵目,他恍然大醒之下,當然就走羅。我先說在這兒,大家可別問我為什麽他恍然大醒以後就要走,我也不知道。”


    劉迦與小阿菜兩人聽得莫名其妙,盡皆搖頭道:“做菩薩的人總喜歡玩神秘主義,啥都不交待清楚,讓人費解。”臨將臣笑罵道:“這虛空藏菩薩怪得緊,幹嘛示現出一個少光天修行者的樣子來?換作是我,要變也要變一個更有威勢的形象,少光天的人又不是什麽了不起的角色。”破禪鋒嗬嗬樂道:“諸佛、諸菩薩示現,都有其因緣所在,隨機應化、不執一法,想來他在此處現身,自有他的目的,過些日子咱們自然會明白。”


    玄穹點點頭,對破禪鋒道:“這話說得有道理,當年我與普香分別後,也曾聽到過一些關於他的傳說,但是真是假,一直沒有弄明白。”破禪鋒對劉迦笑道:“老哥,那虛空藏菩薩既然在此地現身,說不定就是來點化你的呢?你不妨記著他的話,一路上細細思量,早晚自能明白他的深義。”


    劉迦低頭不語,破禪鋒又笑道:“你別又想歪啦,那菩薩點化眾生的方式,總是針對你的根性而來,或變成叫花子、或變成毒蛇猛獸、或變成你想見到的人、或在你麵前演化一段故事等等,不一而足,法無定法。總之是借著那因緣所在,善巧方便,讓人有所了悟,沒其他的目的。”


    劉迦暗道:“他剛才問我,這三千世界有多少個地藏菩薩,他們從而何來,和我又是什麽關係……這問題好怪,難道說真有無數個我?”他忽然想起這影子宇宙中的那個自己,心中驀地一頓,似乎明白了什麽,似乎腦海中亂得更加厲害。那思緒總是卡在某個地方,一時轉不過那個念頭,竟苦惱起來。


    小阿菜見他眉頭深鎖,殃殃不樂,全然沒了平時的嘻皮笑臉,不禁在他身旁歎道:“小白臉,思考這種事不是你的智商能做的,你和我一樣,隻適合在修行路上實踐,在實踐中自然明白許多道理。想問題想得太多,會把咱們憋死的。”說著他指向玄穹,笑道:“通過思考來明白一個道理,是他這書生模樣的人來做的。”玄穹搖頭笑笑,隻是不語。


    劉迦被小阿菜猛然打斷,連連點頭,自笑道:“我也是憑地看高了我自己,小阿菜教訓得是,嗬嗬……剛才普香說的話裏麵,我至少明白了一個意思,他是想告訴我:這影子空間的現狀,也是這裏的生命所具有的共同的業力,我不可能靠著現有的神通來幫助他們的。反倒是渾天成隨緣助人的辦法,效果可能還要好一些。”說著他轉頭對破禪鋒笑道:“如果我的神通再大些,說不定就有法子幫助他們了。”


    破禪鋒冷笑一聲:“邪見之極!當年釋迦佛臨世時,那釋迦族曾因大量殺生而導致被人滅族,以釋迦座下弟子目鍵連的神通,尚無力相救,你真以為神通是無所不能之事?”劉迦聞言一怔,他沒聽過這段故事,立時將破禪鋒劍身內的資料調了出來。


    當年釋迦在世時,曾有琉璃王消滅釋迦族一事。那琉璃王的軍隊能征慣戰,直將釋迦族打得老少死絕。當琉璃王的軍隊衝到釋迦族的最後一塊地盤時,釋迦的弟子目犍連實在看不下去了,便以神通將一部分釋迦族的人裝進他的缽裏,以期為釋迦族留下些血脈。後來戰爭結束,他打開缽一看,缽裏全是血水,所有的人都沒了。釋迦這才告訴他:“當年釋迦族喜歡吃魚,將附近一個水塘的魚盡行打殺吃盡,一條不剩。因果輪迴之下,這些魚在今世變成了琉璃王的軍隊,來討當年的血債。那琉璃王便是當年水塘裏麵的魚王。當年釋迦族中,隻有一個小孩子從不殺生,隻是喜歡敲打魚頭。那個小孩便是我,我因為曾造此業力,今日一樣頭痛三天呢。你用神通搬走了一部分生命,可他們照樣死了,為何?共業所在,天意所至,在劫難逃。”


    劉迦將這故事講給臨將臣幾人,小阿菜登時眼大,吞吞吐吐道:“這這……連佛祖尚要受那業報,我……我殺那麽多人,豈不是死得很慘?這報應早晚跑不了,我還修行幹嘛?連佛祖都要受業力之報,我我我……”劉迦被他提醒,忽然想起自己殺人之多,心中也跟著欷噓起來。他本以為好好參悟佛法,就能免掉先前業力,沒想到連釋迦之修為,尚無法逃過因果輪之力,一時竟懷疑破禪鋒的話起來。


    臨將臣在一旁頗不以為然,哼道:“這是騙人的!老子一生殺人無數,怎麽業力還沒來?”破禪鋒嘿嘿笑道:“嘿嘿,凡事總有個機緣,機緣成熟了,自是業力催逼之日。”


    破禪鋒將劍身轉過,對劉迦和小阿菜笑道:“你倆怎麽灰頭土臉的,被嚇住啦?嗬嗬,前次咱們不是說過了嘛,業力這種事是沒有辦法的,那是自然慣性的一部分。但倘若你能悟得無量智慧,不僅不會再害怕業力,反倒替你的業力助緣成就,讓那些被你們殺過的人,也有機緣擺脫輪迴,豈不是妙哉?修行的目的,不是說不落在因果中了,而是不昩因果了。所謂不昩因果,正是來者不拒、去者不留,成住壞空的是假形,恆常不變的是真性。你們何必老擔憂這受報的爛命一條?這身子骨到底有什麽值得留戀的?”劉迦黙然無語,隻是暇思。


    臨將臣大搖其頭,冷笑道:“老子的神通隻要修上去了,就算有業力來催逼又如何?還不是一樣見一個殺一個,看看誰敢來找我的麻煩?”破禪鋒聞言不悅,哼道:“那修成佛祖級別的人,個個都是不可思議之遊戲神通,轉眼即可將一粒砂化成三千世界,瞬間即可把刹那化為億萬光年。就你那點神通,除了給僵屍王當差使喚,還能幹嘛?”


    臨將臣聞言大怒,憑地掀起那“嘔心瀝血”之勢,直向破禪鋒卷來。


    劉迦正在想破禪鋒的話,忽感一旁能場暴起,那排山倒海、摧枯拉朽的強勢突兀已在眼前。他不及多想,立刻以法眼將其解構散去。就如烈火雖猛,但暴雨一至,火勢即消。臨將臣與劉迦之間的距離不到一丈,那能場乍起乍逝,快過電光火石,小阿菜和玄穹尚未看清來龍去脈,一切又已恢複平靜。隻有破禪鋒在嘻嘻笑道:“傻瓜僵屍,你再來試試看,你那小兒科的神通,在我老哥麵前,隻怕和玉靈子差不多。”好在玉靈子正專心為安若微念咒,否則聽到這句話,又要鬱悶許久了。


    劉迦低著頭,對臨將臣擺擺手,沉聲道:“臨將臣,我現在沒心思和你玩遊戲,你想玩的話,哪兒涼快就到哪兒呆著去吧,我沒空。”小阿菜和玄穹聞言一怔,暗暗驚道:“他這話是對臨將臣說的?!他瘋了不成?”兩人忽感危機將至,不知臨將臣會如何大打出手,個個將體內能場盡行布滿渾身上下,以備不測。


    臨將臣聽得劉迦一席話,雙眼連翻,大嘴張得合不攏,好不容易才怪叫起來:“小白臉!!”劉迦依然對他搖搖手,隨口道:“臨將臣,別在那兒瞎叫,你要是惹惱了我,我也不守那約定了,拍拍**走人,咱們就此拜拜。我雖然打不過你,可你也困不了我。”


    臨將臣本已怒火衝天的眼神,猛地呆滯起來,雙手顫抖良久,好一會兒過去後,他終於再次確認眼前事實:自己的神通雖然遠在劉迦之上,可已經再也傷不了對手了,劉迦隻要願意,隨時都可逃離自己視線。他心中懊悔無比,種種難堪滋味隨心而至,看看劉迦,又看看玄穹二人,他心中氣綏之極,一**坐在地上,雙手抱頭痛罵道:“老子上了小白臉的當!當初看不起他的修為,現在想殺他都沒機會了!老子死定了!”


    玄穹與小阿菜看得詫異,不知兩人之間的高下對比何時有了如此大的落差,但見劉迦根本不將臨將臣放在眼裏,不禁暗暗稱奇。卻見臨將臣鬧騰了一會兒,忽又怪笑道:“小白臉就是地藏,老子被小白臉戲弄,也就是被地藏戲弄了……說起來不算丟臉。”言罷,他居然又坦然起來,獨自研究那楞嚴心法去了。玄穹與小阿菜相視莞爾,這才明白他剛才的痛苦源於自尊被辱,而非真得怕死。


    劉迦沒將臨將臣的所作所為放在心上,心中隻是反複思量著普香和破禪鋒的話,似覺自己想為這影子宇宙的生靈再創一界之事,也多有逆天行事的意思。他難辨“刻意”與“隨緣”之間的差距所在,不知道自己為影子宇宙的生靈創界是屬於刻意“逆天”呢,還是“隨緣”,隻是感到自己的所思所想一片混亂,難以取舍。


    忽聽小雲輕聲道:“如果你無法取舍,說明你暫時還沒有做此取舍的智慧,不妨將此事暫時擱置下來,等你有智慧做判斷的時候,再來決定好不好?”劉迦有太多的疑問無法釋懷,聽得小雲這幾句大卸包袱的話,立感胸意暢然、開闊無比,甚至覺得臨將臣也變得可愛許多,當下連連點頭,自笑道:“我知道了,知道了。”


    小阿菜和玄穹見他一臉舒坦,以為他已經從痛苦中頓悟成功,驚喜之下,正要上前道賀,卻見劉迦笑嘻嘻地說道:“還是小阿菜說得好,我不是那種靠思考就能明白道理的人。我決定了,想不通的事千萬瞎往腦子裏麵裝,否則自個兒找罪受。”兩人微微一愣,但轉眼想到他那懶散無心的性格,也就釋然一笑,全不介懷。


    劉迦低頭片刻,十指翻飛處,在身前積起一團光球,默諳心識許久,最後將那光球送入炬星陣的通道。那光球瞬間即消,劉迦用法眼探得片刻,對小阿菜兩人笑道:“今後投生在這個空間的生命,隻要有出離世間修行的願望,隻要那心願力量積累到足夠強烈,便能與我留下的念力感應,從中獲取修行的種種法門,可以依法自行修練。”破禪鋒笑道:“不錯啊,這法子有點像那些成佛作祖之人,在成道前總是發下種種誓願,成道後那願力遍布虛空法界,任誰隻要深信之,念其名號,都能得力受助。隻不過你這念力比起諸佛願力,份量暫時不夠。”


    玄穹稍想片刻,覺得此法可行,也如劉迦一樣施咒符念一番,笑道:“多一份念力,多一份感應力度,大家多助一分善緣。”劉迦見之大喜,學著玄穹剛才的指印,隨便比畫了幾下,樂道:“玄哥,你剛才那印訣是《靈元仙鑒》中的?比我自創的印訣,可要精純多了。”玄穹點點頭,讚道:“三清修為至高無上,隨便幾個印訣便讓我等參悟良久,在下佩服之極。”小阿菜搖頭道:“這好事讓你們倆做足了,我啥也做不了,總不能留下刀煞修行法,讓大家修煞氣吧?”


    三人正在調笑,忽感那炬星陣又有震動。劉迦脫口而出道:“這地方是不是又和哪個空間的界痕遇上了?!”他法眼過處,隻見那空間突變已由開始時的沉沉緩緩漸漸演變得激烈動蕩起來,心中暗唿“不妙”,轉身對臨將臣叫道:“臨僵屍,如果你有把握不被這空間突變給壓死,就一個人留在這兒吧,我沒這把握,保命要緊,得先走了!”


    小阿菜和玄穹知道事在急迫,當即躍身直入小雲深處。


    劉迦以法眼定住陣外一處,閃身而出。臨將臣緊隨其後。兩人剛一出來,正遇空間扭曲,一時不及防備,立刻連翻數個跟頭。


    劉迦穩住身形,試著體察片刻,知道這影子宇宙在扭曲的過程中,又出現了難得的裂縫出口,當即以法眼直撲那通道而去。剛至出口處,裂縫已然縮小,劉迦正待化光而出,那裂縫被陡然撐大,卻聽身後臨將臣叫道:“快出去吧!我隻撐得一會兒!”劉迦心中暗服其神通威猛之巨,當下不再多想,閃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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