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幾個身手毫無章法的小混混,李淩根本沒放在眼裏,一個連環踢直接放挺兩個,然後一步跨出,抓住第三個人的衣領,一拳打在其麵門上,直接掉入海中。


    本來有四個看守人員,頃刻間被打垮三個,最後一人見此情景,眼中滿是驚駭之色,轉過身撒腿就跑。


    李淩也沒時間去追,對著船艙中眾多的“豬仔”,揚聲道:“我是青島金刀會李淩,讓大家受苦了。迴到青島我必然徹查此事,現在大家都解脫了,如果想迴去的就跟我先上岸。”


    “你真是青島大亨李淩?”石猴子滿臉不可思議,別說是他,就算是在這的任何一人也難以置信。李淩雖然成名不久,但勢力龐大,在青島無人能及,怎麽會被帶到船上當作豬仔販賣。


    “大家在這裏危險,先跟我走再說吧!”李淩也不解釋,船上很多打手都下船了,如果等他們迴來不免一場惡戰。


    大家基本都是被迫出國務工,有幾個不想迴家的,此時聽得李淩如此說,又見李淩身手了得。就算沒聽過李淩之名的也紛紛響應起來。


    “石猴子,帶大家下船後直接往東走,我隨後就跟上。”


    “你不和我們一起走?”石猴子有些茫然的道。


    李淩望著殘破的船隻,冷笑一聲:“老子虎落平陽被犬欺,不找迴場子,怎麽也咽不下這口氣。你放心,我隨後就追上你們,然後安排你們迴家。”


    石猴子一臉的不舍,道:“那……你要小心啊!我們就在東麵方向等你。”他這兩天與李淩共患難,多少生出點感情來。對李淩單獨留下來很是擔心。


    李淩目送大夥離開,望著空蕩蕩的船隻,點起一把火來,由於是拉煤的貨船,不一會兒就燃氣熊熊大火。李淩還不能解恨,順著大路去尋找販豬仔的頭目以及辱他的八字胡段士群。


    碼頭本來就是人流聚集之地,不遠處煙館妓院客棧林立。李淩是容易記仇的人,這兩天受了侮辱絕對要撈迴來,隻是尋了良久沒有找到那幾個人,有些不甘心的折身而迴。


    此時那條拉煤船隻的火已經被人撲滅,但也千蒼百孔沒有用處了,現在李淩向東方去尋找石猴子一幫人。


    在青島金刀會底下人員偷偷販賣“豬仔”的行為,讓李淩忍無可忍,這種喪盡天良的行為,比販毒更不能讓人容忍。李淩對待屬下弟兄很寬容,隻要賺錢的事情,盡量滿足他們給以庇護,但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他決意迴到青島徹底整頓幫務,而眼下的事情就算與石猴子一幫人會合,然後平安護送會青島。


    李淩向東麵方向走了大概三四裏地後,突然看見路中間躺了很多人,而兩邊圍滿了群眾在指指點點,更有不少警察在維持秩序。


    地上二十多具屍體倒在血泊中,每一具屍體都是利器砍在要害,慘不忍睹,可見下手之人心狠手辣,不留一個活口。李淩心下一緊,連忙奔跑過去,赫然看到的就是石猴子一幫人。


    石猴子此時被利斧一樣的東西砍在脖子上,顯然死去多時,但鮮血猶自汩汩流淌。他雙眼沒閉,頭朝著碼頭方向,似乎在尋求救命稻草。


    李淩呆若木雞,半天沒反應過來。他原以為救下一幫人,沒想到卻害了他們性命。如果被販賣到南北美洲,或許還能有一線活命的機會,但現在卻是自己害死了他們,就算是將兇手全殺掉,也難以贖罪,更何況販賣這些人的與金刀會脫不開關係。


    李淩恨得牙呲欲裂,對著鬧鬧哄哄的群眾大喝一聲,擺出洪門“三把半香”的手勢。


    大路上被殺二十多人,本來就是驚世駭俗的案件,就連碼頭的警察都是震驚,看李淩悲痛表情想必和死者有關聯,不等警察上前詢問,就有幾名大漢圍上來,其中一個身穿長袍的漢子,也擺出洪門手勢,恭敬的道:“敢問大哥有何吩咐,請借一步說話。”


    洪門手勢一亮,隻要有在場的洪門弟兄自會有人上前盤道。那幾名洪門中人見李淩手勢,心中大駭。手勢是按照自己身份來擺出來的,李淩的身份之高,讓他們這些人仰視。但看他年紀輕輕,幾人也都有些狐疑。幾人對視一眼,就帶李淩到清靜之地細細盤問。


    李淩已經熟悉了洪門切口,與幾人對答如流。幾名漢子知道是春寶山青島方首李淩時,更是恭敬。要知道南通也算是春寶山的勢力範圍,李淩的事跡早就在山堂傳的神乎其神,被譽為洪門大英雄,是春寶山的後起之秀。如今居然來到這裏,那幾名普通的幫眾哪敢不敬。


    盤完切口,李淩麵無表情的道:“請仁兄先將當地方首請來,我有要事相商量。”


    李淩命令,馬上執行。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一名五十餘歲的老者急匆匆的到來,見麵就行了一個極為隆重的拐子禮:“在下範韋德,添為南通方首,不知李淩兄弟駕到,特來告罪。”


    同樣是一個地方的方首,範韋德如此放低身段,讓李淩有些不好意思了。兩人客套一會就步入正題,李淩將自己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懇請範韋德調兵遣將前來相助,滅掉殺“豬仔”的兇手。


    範韋德聽後沉吟了一下,道:“李淩兄弟有事,我自當鼎力相助。但說來慚愧,南通是青幫勢力範圍,青幫一手遮天。我雖然在此打開一些局麵,但有時候也力不從心。我先派人將事情調查清楚,可能的話就將主要兇手扣留下來。另外還需稟報山堂大爺,因為這種事情一不小心就會兩幫血拚的局麵。”


    “那就有勞範大哥了。”李淩暗歎一聲,揚州乃春寶山堂總部,而南通與揚州不過三四百裏,居然也處處受製於青幫。而如此小事居然還稟報山堂總部,想來這範韋德也是能力有限。


    兩人談論一會,範韋德就告辭而去,留下一名叫徐九龍的小夥子伺候李淩。


    李淩詢問徐九龍才得知,南通以前是春寶山開山堂主徐寶山的老巢,後來徐寶山死後山堂分裂,屬下張敬湖為青幫大字輩,就發展青幫勢力。


    又是張敬湖,也就是張可馨的父親。李淩心下暗自駭然,從藤縣到青島,再到南通,哪裏都有他的影響。這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物?


    等了一日,不見山堂有什麽動作,李淩決意到碼頭探探,剛剛走到碼頭,就看見八字胡的段士群在碼頭上高談論闊。而段士群此時也看到李淩,對附近的一幫打手吆喝道:“快來人擒住他,是他殺了我們四個兄弟。”


    段士群地位並不高,但既然同仇敵愾,其餘人也都紛紛圍了上來。李淩冷笑一聲,然後又對徐九龍道:“小兄弟怕不怕,要不你就先離開這裏。”


    略顯靦腆的徐九龍突然抬起頭來,拳頭一捏咯咯作響,道:“李大哥說哪裏話,你是我最敬佩的人,我誓死保衛你的安全,更何況這幾個跳梁小醜還沒放在我眼裏。”


    李淩對他好感大增,豪聲道:“那好,我們兄弟就打他個天翻地覆。”


    李淩當先迎上,拳打腳踢,慘唿連連,所向披靡。而徐九龍居然功夫不輸於他,身體剛猛,出手幹脆利索,往往一招製敵。頃刻間七八個人被打倒在地。


    段士群見此情景大駭,連忙唿喊救命。碼頭本來就是人多之地,青幫打手聽到唿喊聲紛紛奔了出來,就連主持販賣豬仔的夏侯天也出來,看到李淩後,喝到:“區區螻蟻不對你挫骨揚灰就不錯了,也敢在這撒野,來人給我殺了喂魚。”


    聽到命令,上百名打手從四麵八方迎來,將李淩與徐九龍包圍在中間。這些打手兇神惡煞的模樣,各持利器,見慣了殺伐場景,看兩人猶如待宰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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