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新月把手往迴抽了抽,可容止水抓得死死的,沒有一點準備鬆開的跡象。聶新月用力往迴一拽,卻反被容止水拉進了懷裏。她瞪著容止水,狠狠地道:“容止水,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


    “你咬人比兔子厲害。”


    ……


    容止水板著一張臉,這話說得又嚴肅又認真,聶新月一時間找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潭水邊一聲輕笑戛然,惹得聶新月很不爽地看過去。


    那廂沐楚憋著笑,撇開身子,看天看地看潭水,就是不看聶新月。


    你不看最好!


    聶新月挑挑眉,朝著容止水一笑,“司業大人當真不放手?”


    容止水本來也就是個隨意之舉,自己也正納悶著,被聶新月這樣一激反而想與她爭上一爭,環著聶新月的手又加了一把力。


    好!不放是不是?聶新月笑意更濃,毫無預警地張開血盆大口,踮起腳一口咬在容止水的肩膀上。


    容止水吃痛,悶哼一聲,當即鬆開聶新月,冰塊臉上神色一厲。


    聶新月趕忙退後數步,對著他挑釁地做出個鬼臉。心裏卻有幾分忐忑,害怕他會發怒。


    然而容止水並沒有急著發怒,而是慢騰騰地抬手撫上她咬過的地方,挑起衣角,略微看了眼便又放下,一雙黑眸中笑意比怒意還多上一分:“果然比兔子厲害。”


    這迴換成聶新月傻了。她的嘴角抽了抽,從鼻子裏哼了一聲,一拂袖,轉身跑開了。


    直到跑到了沒人的地方,她才緩下步子,用雙手捂上自己滾燙的臉頰。


    雖然容止水不是什麽善茬,可是她沒辦法管住自己的心。明知不能和這個世界的人產生感情,然而,她的心卻是肉做的。草木尚且有情,何況是她?


    聶新月長長地歎出一口氣,垂下頭,一邊走,一邊隨意踢開腳邊的石子。


    不能再胡思亂想了,沒有什麽比迴家更重要。


    ——————


    從那彤後,聶新月自行專心鑽研由五行之間相生相克而衍生出的法術,再也不曾遇到沐楚和容止水。轉眼間,禁足的處罰已隻剩最後這一日。聶新月照舊翻牆而出,翻牆而進。可今日,她的後院裏,等著她的卻不再單單是幾棵桃樹。


    她前腳落地,後腳數柄利劍就架上了她的脖子,被人奪去了劍。林至斌率領紫雲監五位執事,齊刷刷地出現在她的後院裏,又齊刷刷地看向她。


    林至斌看著她,沒有半分表情,也沒說話。倒是他身後魏晉上前一步,當先發話:“聶新月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擅入禁地!”


    聶新月心中一凜,嘴微微張開卻又合上,一時間不敢胡亂開口,心中卻已有計較。他們若是將她交給沐楚或容止水,一切自然好說;若是想私自處理……結果她能接受便罷,若不能接受那就見機行事,搏上一搏。


    林至斌歎息一聲,帶著些惋惜與遺憾道:“新月,這次你闖的禍可大了些,便是我也難以袒護於你了。”他沉下聲,對著手下道:“帶往尚業殿,交與容司業處置。”


    聽了這話,聶新月緩下一口氣來。


    她多次進入禁地,容止水是默許的。若是交給容止水,大不了一頓罰,事兒也就了了。就怕……


    聶新月身後的人退了她一把,催促她快些走。聶新月隻好跟著林至斌一行人,加快腳步,往尚業殿走去。


    這次抓她,布下伏兵於後院在先,五個執事一起出現在後,顯然不是來她住處才碰巧遇到她不在,而是早就知曉她的去處,有備而來。他這是早就盯住她了。她怕就怕此次林至斌如此鄭重其事,事情不會那麽簡單。


    看來,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一行人走到尚業殿,林至斌當先向值班執事說明來意,值班執事看了眼聶新月,似有些遲疑。就在他遲疑之時,倒是打尚業殿內走出了一人,厲聲詢問值班執事發生了何事。值班執事這迴不敢多做耽擱,立刻迴稟。


    那人從始至終神情不變,聽過了林至斌他們的來意,也不通報,直接就帶著他們走到尚業殿正殿門口,要他們在門口等候,自己則先進了去。


    聶新月立刻察覺到事情不對。先不說那人眼生的很,便說他帶他們來的地方也很是不同尋常。容止水在尚業殿側殿設了書房,五監府一切事項都在書房處理。這人帶他們來了正殿,顯然事有蹊蹺。


    不一會兒,那人便自殿內走出,傳話隻許林至斌和聶新月進去,將其他阻在門外等候。


    正殿的門被打開,聶新月隨著那人進入尚業殿,就看見殿上端坐著個朱顏鶴發的老者。他沉默不語,隻是用那威嚴有棱的眼光從聶新月身上掃過。這份不怒自威的氣勢,還有那麽幾分似曾相識。


    聶新月還沒弄明白狀況,就聽見領他們進來的人厲聲道:“放肆!還不跪下見過掌門人。”


    她心下一凜,身體不聽使喚地跪伏在老者的威儀之前。


    林至斌挑的好日子!靈墟掌門人玄夷親自前來紫雲監,沐楚容止水居然統統不在他身邊?難道,這迴死定了?


    那人又是一喝:“還不報上名來!”


    “弟子林至斌,見過掌門人。”林至斌中氣十足,毫無懼色。


    倒也是,人家又沒犯錯,自然心安理得。又掛著長執事的頭銜,恐怕能麵見掌門,還有幾分自豪,哪像自己啊。聶新月暗歎一聲,迴應得有些有氣無力:“弟子聶新月。”


    玄夷悠然自得地端起茶盞,吃了口茶,聲如洪鍾,不似暮年:“本隻是依著慣例巡視一番,不曾想如今五監府的弟子這般為所欲為,禁地也敢隨意出入。犯了錯的跪著,其他人起吧。”


    完了,看掌門人這話的意思,絕不會輕饒她。縱然她巧舌如簧,如何勸動這麽一個老頑固迴心轉意?就算能通知得了容止水和沐楚,遠水救不了近火,又有什麽用。這兩個死人,該在的時候竟然一個都不在!


    聶新月欲哭無淚。


    這迴,死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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