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貲威嚴在坐在大殿中,剛剛新婚燕爾的鬥泊比滿含笑臉地走了進來。\、qb5\\看到他臉上幸福的表情,熊貲的表情也放柔了,看來他與左希公主的婚事是對了,是最起碼世上不會多了一對怨偶。


    “參見大王。”“你也舍得來了嗎?”鬥泊比讒著臉笑道:“當然舍不得來了,可是為了大王怎麽也得來不是嗎?”熊貲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道:“我把蔡候留了下來,你作何意見?”鬥泊比沉默了,他也是聽到這個消息才急忙而來的,看樣子大王對蔡候又要有什麽大動作了。他不希望在大王與王後鰈鶴情深的時候,又來這麽一段插曲。因為一旦傷害了蔡候,就誓必要牽連到王後的姐姐蔡國夫人。到時隻怕王後那兒不好交待。所以他才來勸大王三思而行。畢竟現在的蔡國還是楚國的附屬國,如果一旦對自已的附屬國開戰,那以後還有誰敢再臣服於楚國。


    “我認為蔡候還是迴到蔡國比較好,理由我不多說,相信大王也知道,對嗎?”熊貲苦惱地扶著額頭,歎道:“我當然知道這些理由,所以才讓你說的。”鬥泊比一正色說:“你既然是為討王後歡心才去對付蔡候,又何苦去傷她的心。”熊貲恨恨地咬牙道:“要我看著他安然迴到蔡國,卻什麽出不做,我好不甘心。”“你沒聽說愛屋及烏這名話嗎?”熊貲陷入了沉思,鬥泊比的話不錯,這個蔡候前日在參加鬥泊比的婚禮時,看著恨兮的眼神還是那樣暖昧,看來他還是色心不改。


    鬥泊比低歎一聲道:“就是看在王後麵上,也應該放過他的。”熊貲苦笑,說:“也是,應該放過他的,不過就隻有這樣一次機會,再不會有下次,如果他還是想打什麽鬼主意,那可不要怪我們翻臉無情。”鬥泊比微笑著走出了大殿,隻要一牽涉到王後的事情,大王都特別容易勸說。看來他要重新來了解他嘍。


    恨兮正在椅上看書,突然看見妙音公主微笑著走了進來。


    她一驚,無論如何,她總是自己的親姐姐。所以她含笑起身,笑道:“姐姐,今天怎麽來了?”妙音公主答道:“我一個人在驛站裏閑著沒事,所以過來看看妹妹。再說今天是母親的生祭,我怕妹妹不知道,特來知會妹妹一聲。”恨兮臉上湧起一絲愧疚,她身為女兒,卻連母親的生祭都搞不清楚。


    看到她的臉色,妙音公主連忙圓場道:“妹妹自小就不在宮裏長大,當然不知道母親的生日,那也是情有可原的,妹妹不必耿耿於懷。”恨兮傷感得拔下頭上的玉簪,撫摸著那一根通體碧玉的簪子,半晌沒有說話。


    看著她手中的簪子,妙音公主眼中閃過一絲妒忌,這是母親從不離身的簪子,她可是很喜歡的,幾次向母親索要,母親都不肯給她。沒想到到頭來卻給了妹妹。


    妙音公主也裝出一付盈盈欲泣的表情,伸出去撫摸恨兮手中的簪子,苦笑道:“我一出生就見到母親頭上插著這支玉簪子,所以我隻要一看到這根簪子,我就會想到母親。妹妹,我有一個請求,不知妹妹可答應為?”“姐姐請說。”“今天我想把這要玉簪帶到身邊,就當母親還在我身邊一樣,不知妹妹可願意滿足我這個小小的心願?”恨兮黯然答道:“當然可以,我們可是同胞姐妹啊。”妙音公主欣然接過玉簪,然後迴首四望,屋裏除了她,就連她的貼身宮女小纖都不在旁邊,那個美麗的銀發男子與綠兒都沒有在身邊。


    “申先生與綠兒他們都到哪裏去了?”“哦,我派申先生去尋找姬符堅去了,綠兒也跟著去了。”“哦,為什麽還要尋找他,妹妹這不是給自己添麻煩嗎?”恨兮淡然笑道:“我還有一樣東西必須要還給他。”“是這樣,難怪看不到他們的身影,沒有他們在你身邊,我的感覺反而怪怪的。”恨兮一想到母親的偷生,她的心就有著莫名的疼痛。待姐姐走後,恨兮一個人總在那裏坐立不安。


    連小纖都感覺到了她的躁動,平時的王後可是從容淡定的。


    天色已快黑了,恨兮還是決定在桃花林裏拜祭母親。生前的母親可是最喜歡桃花的,所以父親才會在陳王宮裏種滿桃花。


    “小纖,你去準備一下,我們去桃花林裏拜祭君夫人。”熊貲正在專心致誌地處理國事,怕恨兮久等,隻好叫一個宮女去竹宮裏跑一趟,夜寒露重,怕她在等他。


    待他處理好國事以後,月色已西斜,可是他覺得分外想念兮兒的臉,眼前總是浮現出她美麗恬淡的笑容來。


    “來人,隨孤家去竹宮。”踏著朦朧的月色,熊貲的心情特別地好,可是才踏上島來,便見到前麵似乎有人影走動。


    他一怔,夜色這麽深,難道還有什麽宮女在走動嗎?


    熊貲不覺得放輕腳步,慢慢走近,隻見子元愁眉苦臉地和一個背影十分熟悉的女子在說著什麽。


    熊貲一驚,月色太朦朧,而那女子站著的地方正好就是一顆桃樹下,令人有些看不真切。


    一旁的太監正準備出聲,熊貲冷然望著他,對他搖頭示意,他要看清楚那個陰影下的女子是誰?


    “我幫嫂嫂畫了這一付畫,就是想天天看著嫂嫂,以解我的相思之苦。”此話一出,令一旁的熊貲頓時呆住了,他隻有一個弟弟,唯一能讓他稱作嫂嫂的就是恨兮。難道那樹下的女子是他的兮兒?難怪背影看起來那麽熟悉。他的身子猛然一搖,雙手緊緊扶住一旁的樹兒。


    樹下的那對男女還是沒有意識到一旁有其他的人,女子也沒有說話,隻是輕輕一歎,然後依靠在樹下。一邊的子元上前一步,緊緊把她擁在懷裏。


    那一瞬間,熊貲聽到了一陣轟然倒塌的聲音在心裏傳來,那剛才建立起來的美好世界在一瞬間倒塌了。他臉上頓時變得白如雪,雙拳緊緊握住,努力讓自己不衝出去,讓自己冷靜下來。


    一旁的太監全都害怕得不敢出聲,以大王對王後的深情,她做出此等的事情,不知道大王會怎麽處置。看到大王越來越冷暴的表情,眼神裏閃著瘋狂的表情,令他們更加害怕了。


    樹下的兩人相擁了良久,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才分開了。


    子元低歎一聲道:“好了,我們該迴去了,不然大哥該懷疑了。”那女子點點頭,兩人一起往竹宮走去。


    一個小太監終究是不太懂事,慌亂中摔倒了地上,頓時驚醒了子元與那始終以背影示人的女子。


    “誰?”子元厲喝一聲,迴首看向身後,卻望見一雙憤怒的紫色眼睛裏。


    倉促中,那女子也是慌亂迴首,映入熊貲眼中的那張絕色天成的臉龐有著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慌亂表情。那張臉,熊貲的記得,就是在她快要生命結束的時候,始終都是那麽從容不迫的,如今的她怎麽會有那樣的表情,令她變得不再像她。不過她額上的那抹粉紅桃花胎記殘酷地證明了,那女子就是他的兮兒。


    子元迅速靠近子元身邊,那女子也迅速展開輕功,消失在夜色中。


    子元上前上一步跪到他麵前,麵如死灰地低語道:“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為了把畫給嫂嫂看,所以來看嫂嫂,正好遇到今天是嫂嫂母親的生祭,她一個人正在傷心,所以,所以。”熊貲沒有說話,眼神追著恨兮逝去的方向,一直發呆。他的神智漸漸迴來了,他呆呆地望著跪到眼前的他,斷然抽出身後侍衛的劍,直指向他的胸膛。


    子元臉色一暗,苦笑著說道:“我該死了,大哥殺了我吧。”熊貲拿著劍的手一直在發抖,這個人是他自己的親兄弟,他居然會勾引自己的嫂子,他該殺了他嗎?他的眼前不由自地浮現出兩人從小親密無間的感情,他不忍心殺了他。


    子元閉上雙眼,一付準備領死的表情。


    刀光劍影處,隻聽見幾聲慘叫聲,子元睜開雙眼,隻見大哥身後跟來的太監與侍衛全都倒在血泊裏。


    “你走,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你走。”熊貲冷靜無比的聲音讓子元的身上泛起一陣冷意,可是他的內心裏卻感覺到了他的痛苦。他的表情黯然,他是他親大哥,可是要如此對他,也是沒有選擇的。


    “站住。”熊貲冷喝道:“把那付畫留下來。”子元猶豫了半晌,還是把畫放在了地下,然後黯然走黑暗中。


    熊貲撿起了那付畫,猶豫了一下還是顫抖著雙手打開了畫兒,隻見他心目中最為美好的兮兒活躍於畫上。看到此畫,熊貲的表情更冷了,原來他還相信她,這付畫就是為了換迴那付人皮畫,看來這是個天大的謊話,他笨得竟然選擇相信了她。


    他們兩人一定在背後笑她是個最大的傻瓜吧。女人啊女人,除了自己的母親,天下沒有任何女人能夠信得過。看來他是忘了這是在殘酷的宮廷裏,又怎麽會有真情,更何況她是被逼才嫁給他的。


    他呆呆一動,腳下竟然踩著一個東西,令他一怔,撿起一看,原來是恨兮頭上從未離身的玉簪。那是她母親留給她的遺物,所以她才會視若珍寶,從未離身的。


    他拿著玉簪的手更加顫抖了,原來或許他還有一絲僥幸,可是這支玉簪的出現讓他徹底證明了剛才出現在這裏的的確就是他的兮兒,他傾盡一切心力愛著的兮兒。


    樹林裏頓時響起一陣有如野獸痛苦的嚎叫聲,驚飛了林中的鳥兒。


    恨兮此時正與小纖收拾好拜祭的東西往竹宮裏走去,全然不知道她的命運已經在悄悄地轉變了,厄運女神再次光臨到了她的頭上。(全本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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