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兮正在休息時,突聽宮女來報,姬符堅來了。\。qb5//她有些意外,如今已經是深夜了,她以為他不會來了。她連忙整理好衣服,隻見他興衝衝地走了進來。還是穿著外出的服裝。看來還沒有迴宮換過衣服,就衝這兒來了。


    姬符堅看著眼前淡然自如的她,深唿吸一口氣,仿佛在為什麽事做準備。恨兮有些詫異地看著他,他一向放蕩不羈,灑脫自如,什麽事讓他如此緊張。她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等待著他的下文。


    他輕輕地拉起她美麗修長的手,放在他的胸前,笑道:“兮兒,你可感覺到了我的心跳,”


    恨兮還是沒有說話,隻是睜大美麗的眼睛看著他。一向從容的他臉上竟然有些暗紅,他停頓一會兒,輕輕接道:“嫁給我,好嗎?”


    恨兮乍然聽到他的求婚卻並不意外,隻是輕輕一笑道:“你真的確定要我嫁給你嗎?”


    姬符堅頓時緊張起來,拉著她的手有些激動,大聲說道:“我當然確定。”


    恨兮打斷他的話道:“可是你確定你能永遠隻有我一個妻子嗎?”


    姬符堅一愣,反而笑道:“當然,我的妻子永遠隻有你一個。”


    恨兮輕輕一歎,說:“你身為諸候,你的妻子隻有我一個人,就算你同意,你的母親與臣民都不會同意。到時,會以種種理由來逼迫你納妃的。”


    姬符堅眼神裏透著堅定,輕輕搖頭道:“不會,永遠不會,這種事情永遠不會發生在我身上。”


    恨兮掙脫他的手,說:“當初我的父親與母親是那樣一對恩愛夫妻,可是卻是為了承接陳國的國脈而不得不納妃,如今我又憑什麽能信得過你的誓言?”


    姬符堅笑了,笑得有些諷刺,“我就是我,如果我沒有做到對你的誓言,那就讓我國破家亡。”


    恨兮臉上也閃過一絲嘲笑,接道:“人的一生隻能往走,不往前走,卻又不知道前麵有著什麽,到事情發生時,卻又不能重頭來過。所以就算是錯的,人依然隻能往走。這就是人生,無奈的人生。”


    聽到她那有些像佛謁似的話語,姬符堅臉上也有些深思。恨兮走到他身旁,輕輕笑了:“我答應你。”


    正在思索的姬符堅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半晌才大跳起來,恢複了以往的輕浮孟浪,隻看他一把抱起恨兮,笑道:“真的嗎?你答應了嗎,不會反悔嗎?”


    恨兮看著他孩子氣的表情,有些好笑,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選擇這樣一個男人,充滿孩子氣,雖為國主卻喜歡到處流浪,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就是不喜歡看見他失望的表情。她麵對任何一個男人都可以心如止水,可是唯獨對他,她不忍拒絕他,唉,這到底算不算是一種愛的表現呢?連她自己的心都不懂了。


    一時間,息國與陳國聯姻的事天下盡知。


    正在楚宮辛勤處理國事的熊貲卻不知道此事。他此次匆匆迴宮,主要是為母親的病而憂心。幸好神醫薑唯夫在身旁,有她的妙手,連常年的宿疾都好了。母親的病一好,令熊貲懸在半空的心也穩定了下來,開始著手處理國事了。


    他坐在大殿中,隻見麵前堆滿了各種奏章,他翻開其中一本,隻見上麵寫滿了七皇叔企圖謀反的文章,他滿臉厭惡地扔了下去,又翻另一本,也是寫七皇叔企圖謀反的證據。還有他手下的密探搜尋的證據讓他有些氣餒,自小七皇叔對他就特別地好,可是說他的皇位是七皇叔讓給他,又怎麽會來謀反。可是這麽多的證據都指向他,讓他有些半信半疑。


    他滿臉深思地走下龍椅,在書房來迴踱步。令一旁的宮女與太監都有些意外。今天的大王有些反常。以往任何事他都雷厲風行,冷酷無情,此次迴來的他仿佛多了一些人性。臉上有著人性化的表情。


    過了良久,他大聲喝道:“來人,去請七皇叔。”


    太監匆匆去了,他又恢複冷漠,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等待著七皇叔的到來。過了半晌,一位眉宇間透著與生俱來的威嚴的錦袍人在太監的引領下,來到了書房中。


    他就是楚國的七皇叔,兩叔侄倒是長得很像,隻見他不卑不亢地朝他的侄子行了禮。雖為叔侄,可是君臣之間禮不可廢。


    熊貲睜開奕奕生輝的眼睛,刹時間就變得十分熱絡。他笑著步下龍椅,親手扶起他的叔叔,大聲說道:“又不是在朝堂上,叔叔何苦行此大禮,我們不都是一家人嗎?”


    七皇叔有此詫異地看著他的侄子,以往的他陰冷絕情,為什麽今日會如此禮待於他。難道,他不敢想下去,隻是低下頭道:“不敢,究竟是君臣有別。不知大王叫臣來有何吩咐?”


    熊貲冷笑著看著他有些心虛的表情,刹那間就又恢複了滿麵笑容。他輕輕笑道:“孤王此次去各國巡視,迴來時案上已堆滿了各種奏章,孤王忙不過來,特請皇叔過來幫忙處理一下。”


    七皇叔抬起臉來,望著案上那堆積如山的奏章,上前一步拿起一本來看。嚇得他手一鬆,奏章掉到了地下,趕緊伏在地下顫聲道:“大王冤枉啊,這是無中生有的事。還請大王明察。”


    熊貲臉上雖然在笑,可是眼睛中全無半點溫情,他扶起他的叔叔道:“孤王當然不會相信此等言語,所以特意來叫皇叔看個明白。想當初,如果沒有七皇叔的幫忙,孤王又怎麽可以登上楚國的王位呢。這些年來如果沒有皇叔的幫忙,孤王又怎麽可以臣服天下呢。”


    他迴轉身子,拿出其中一卷,笑道:“這上麵說七皇叔在城效大量製造武器,說得是那麽頭頭是道,可是孤王卻不相信。這是不是孤王在幫孤製造武器,可是孤王並不在宮,所以才引起了朝臣的誤會。”


    七皇叔臉上嚇得麵無人色,半晌才囁囁接道:“是是是,這是臣幫大王製造的武器,用來北上中原,不過大王並不在宮裏,所以,所以,臣才無法及時稟報大王,死罪,還請大王饒恕。”


    熊貲笑著說道:“哎,這是皇叔在幫孤分憂,怎麽會是死罪,皇叔言重了,這些武器用來北上中原,他日孤王取得了周朝天下,皇叔就是一國之主,天下都是我熊家的。”


    七皇叔抬起頭來,望著他的親侄子,曾幾何時,這牛小子長大了,學會了攏絡人心。他明知道他要謀反,卻還要重用他。這樣的胸懷氣度,讓他打心裏佩服。看來他是亂世的明主,隻要他日後能夠幫他出謀劃策,助他取得天下,他日他也定能夠成為雄霸一方的諸候。


    這次他是心悅誠服地跪在地上,恭敬地叩了三個頭道:“謝大王海涵,臣必定盡心盡力地為大王開創萬世基業。”


    熊貲笑著扶起自己的皇叔,能夠在三言兩語間就能一場政變化為無形,還能夠將他留為已用,又何樂而不為呢。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他又不可抑製地想起了恨兮。不知道鬥泊比是否快到了。不知為什麽,他心中總是有一種不好的預兆,好像發生了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正在此時,宮人來報:“稟大王,鬥將軍到了。”


    熊貲聞言身子蹦得老高,大步走向殿外。隻見台下,一匹快馬正疾馳而來。沒有看見恨兮的影子,熊貲頓時沉下臉來。鬥泊比下馬,望著高台下的大王正一臉陰沉地望著自己。他深唿一口氣,該來的總是會來的。他快步走上台階,倒頭便跪道:“臣參見大王。”


    熊貲冷著臉道:“還有一個人呢?”


    鬥泊比哭喪著臉道:“哎呀,都是臣不好,大王,就在你們走的那天來了一大幫人,可是臣下遇到了我們鬥氐的天敵了。”


    熊貲怒喝一聲道:“不要拐彎抹角了,快點說是怎麽迴事?”


    鬥泊比吐吐舌頭,仍舊低下頭道:“臣中了他們的調虎離山計了,臣以為把媯姑娘藏在那個密室裏,那院子裏還設了陣,沒想到了遇了桑氐的後人把媯姑娘偷偷救走了。臣也曾追趕,可是又遇到了蔡候,我已亮出身份,可是他根本不把我們楚國放在眼裏,還說那是蔡國的地方,他們人太多,臣又記掛著楚國會發生什麽政變,所以隻好匆匆迴來了。沒有把媯姑娘完完整整地帶迴來,還請大王責罰”


    熊貲冷哼一聲道:“說什麽天下第一名士,智謀過人,簡直是放屁。”


    鬥泊比順叢著接道:“是是,臣是放屁,臣是放屁。”


    熊貲望著還在嬉皮笑臉的他,猛地沉下臉來,陰聲道:“什麽政變,孤王還不放在眼裏。你也太小看孤王了,人是你丟的,你得快點把她給我找迴來。要不然,你也不要迴來了。”


    鬥泊比笑著接道:“哎呀,害得我虛驚一場,大王放心,我一定會把媯姑娘帶迴來。”正說著,一隻信鴿飛了過來,停在了他的肩膀上。鬥泊比取下它腳上的絲巾,展開一看,臉色一變,猶豫地看向楚王。


    熊貲看著他的臉色,心中也有了一絲不安,伸手奪下他手中的絲布條,隻見上麵寫著一行小字:十日後,息陳聯姻。


    隻見熊貲就這樣一直握著絲巾,既沒有發怒,也沒有說話,鬥泊比有些擔心,他輕勸道:“不是在十日後嗎,我們還來得及。”


    熊貲仿佛如夢方醒,臉上湧現出令人心寒的冷笑:“小小的息國竟然與孤王搶人,孤王叫他灰飛煙滅。來人,快點去取孤王的鎧甲來。”


    鬥泊比連忙勸解道:“可是,我們沒有理由去攻打息國,如此一來,會引起眾國的公憤的。”


    熊貲怒極迴身道:“都是你,要不是你沒有把她帶迴來,怎麽會有這種事發生。現在你還敢阻攔孤王,信不信我會殺了你。”


    鬥泊比絲毫沒有害怕,站在他身前,大聲說道:“可是大王這麽衝動,也不一定會把媯姑娘帶得迴來。”


    正在兩人爭執時,一名太監如飛而來,臉上大變,帶著哭腔道:“大王,不好了,王太後快不行了。薑姑娘請大王快去。”


    熊貲一驚,手抓住麵前太監的衣裳厲聲問道:“怎麽迴事,太後不是全部好了嗎?”


    太監看著他的表情,有些害怕地迴答道:“奴才也不知道。”


    熊貲恨恨地把他甩向一旁,身形一轉,往太後所住的鳳鳴宮跑去。他從小與母親相依唯命,他的母親不是得寵的姬妾,所以他們母子兩人在宮裏受到了諸多的漠視,好不容易等他當上了楚國大王,卻又得了一種怪病,這次帶著妙手神醫迴來,以為會把她身上的頑疾全部治好,可是如今…


    熊貲跑進大殿中,隻見妙手神醫薑唯夫正在焦急地等著他的到來。一見到他的身影,她就急著問道:“太後是不是吃過昆侖山上的黑色雪梅?”


    熊貲點點頭,有點不明所以。隻見她歎道:“真是天意,真是天意。”


    看到她的搖頭,他心裏有些慌了,如果連她都搖頭,那天下又有什麽人能治好他母親了。


    薑唯夫歎氣道:“這黑色雪梅本是補氣之物,可是卻分開冬夏兩季,你們采的是冬天的黑色雪梅,這冬天的黑色雪梅有種獨特的藥性,必須以昆侖山上的千年積雪化水而煎成,如果采用別的水,雖然當時好了,卻有著十分厲害的毒性,所以這次我幫太後治好了頑疾,可是卻也引發了她體內深埋的毒性。”


    熊貲十分自責,隻怪自己當時胡亂給母親服用黑色雪梅。他痛苦地看著眼前昏迷不醒的母親,追問道:“那還有什麽法子能解這種毒?”


    薑唯夫歎了一口氣道:“現在正好是夏天,你們如果再上昆侖山上,采集那夏天的黑色雪梅,在十天之內能趕迴來,太後還可能有救。否則,唉…”


    後麵的話就是她不是熊貲也知道後果。十天之內,怎麽什麽事情都撞在十天之後。想到恨兮,他的心裏又多了一種自責,自己的母親如今危在旦夕,自己卻還在惦記著女人。


    他隨即一整心神,拋開了種種的雜念,大聲吩咐道:“快點人馬,我們連夜趕往昆侖山。”


    “可是這夏天的黑色雪梅比冬天的黑色雪梅難找得多,數量非常稀少,在十天內不一定找得到,還有,這夏天的黑色雪梅必須火山泉口的泉水煎成才能解毒,切記。”


    熊貲臉上透著決絕的神情來,一字一句地說道:“再難找,孤王也會找到,否則決不生還。”


    薑唯夫一臉驚異地看著他,楚王雖然生性冷酷無情,不過看他對自己母親倒是好得沒法說。


    熊貲帶著鬥泊比如飛與眾多人馬如飛而去,隻留下孤獨的薑唯夫一個人孤獨地站在台上,口中尚且喃喃自語道:“希望老天保佑,一切順利。”(全本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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