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牛刀小試 1

    readx();是夜，蜀山瞭望台，道臻心有所絆難以入睡，乘著清淨到這散心，夜色朦朧，四周寂然無聲，道臻仰望星空，繁星點點，時不時有幾顆星星閃亮，又有星星暗淡，給地上灑上一層銀白色的光。“以豎亥才智，鎮靈珠絕非這麽輕易就讓人找到，否則鎮靈珠傳說也不會流傳至今。隻是，這中間的環節環環相扣，不知道要耽誤多少時間，在這其中不知又要發生多少事情。”“找鎮靈珠是二叔的遺願，濟世是蜀山所求，也是我心之向往，二者矛盾，我該如何取舍？”道臻問天，又是在問自己。天不應，倒是有一個女聲迴答了他。


    “臻師，你怎麽有閑情逸致來這看星星啊？”道臻迴頭，司馬琳妍仍是一襲紫衫，卻沒有了白日見到她時的那份果敢，此間她與尋常女子無異，眉眼間含著一股柔情，道臻第一次覺得司馬琳妍挺美的。“是你——你還問我？你能來這我就不能來嗎？”道臻反問，琳妍爭鋒相對：“這地方又不是你家，我是來看星星的，你也是來看星星的嗎？”“……”道臻無語，遂轉過身繼續看那夜幕。


    “你有心事？”“……”道臻沒有說話，算是默認。琳妍打趣道：“有心事你也不要站這麽高吧。萬一掉下去，肯定粉身碎骨了~”“噗。”道臻被琳妍的話逗樂，沉抑的心情頓時感覺輕鬆不少，遂退後幾步。“在兩件事情之間徘徊，不知如何抉擇。”“什麽事，說來聽聽？”“這……”道臻現在不想讓鎮靈珠的事情被她知道，猶豫了一下，沒有說出來。司馬琳妍見他不肯說，便說：“不想說就算了，你一個大男人，該擔當的時候就擔當，該放下的時候就放下，有什麽好猶豫的~”道臻似乎聽進了一點，她又說道：“隻要時間有餘，先做一件然後再做另一件，也都是一樣的嘛。”“隻要時間有餘，先做一件然後再做另一件。”道臻喃喃自語。夜空中一顆流星緩向天際，光芒劃過又頃刻消失，卻在點點繁星的顯照下更加絢麗。


    第二天，蜀山各長老在泰廣殿召見道臻、道閏和司馬琳妍三人，泠風道：“永州出現一條飛蛇，毒害百姓，為禍不小，今令你們三人速去永州查看此事。”道臻和道閏經常接到下山的命令，心知事情的重要性。看到眾長老齊聚，知道重大，不得馬虎，司馬琳妍是新晉後第一次被要求下山，也是很興奮，三人齊聲迴答：“是。”泠安對司馬琳妍說：“司馬琳妍，這是你第一次的曆練，多加小心。同時這件事也是你成為入室弟子的考核，如果順利通過，你就成為入室弟子。”琳妍道：“是，弟子知道了。”泠寂也對他的兩個弟子說：“道臻，道閏你們二人還要保護著師妹。”兩人也迴答：“是。”泠風說：“既然無事，你們速速去吧。”


    三人走後，泠安不解地問泠風：“蜀山眾多弟子，很多人的修為都比司馬琳妍高，為何你選她去？”冷風撫撫下須：“鎮靈珠之事，司馬琳妍肯定要與道臻道潤跟隨，不讓她去曆練一下，她如何吃得下這苦？”泠寂道：“這三個孩子，不知他們能否平安順利找到鎮靈珠。”“不管能不能找到，首先他們要平平安安的，我們也要全力支持他們，不能再出現以前的情況了。”泠風對著三人消失的方向，意味深長說道。


    一路無話，三人很快來到永州。從城門一進入就是醫館，可以看到路邊兩旁躺著很多等待救治的人，城裏的醫館已經占滿人，那些等待二次治療的人為了給咬傷的人治療就來到外麵。三人走到街邊，道臻走過去問一個正在休息的老伯：“老人家，最近蛇妖害人是怎麽一迴事？”老人見三人的裝束，迴答道：“你們要去除蛇妖？太好了，蛇妖已經把我們這邊害苦了。”“情況很嚴重嗎？”道臻問。“是啊，飛蛇經常襲擊北門和東門路過的人，現在我們都不敢從這邊走了。”那些正在休息的人聽說有門派的弟子來了，都圍了過來。“這麽說，飛蛇經常出現在東門和北門？”“是的。”一個年輕人替老人迴答。“飛蛇是怎麽攻擊的？”道臻問。“飛蛇對過往的人噴毒霧，遇到這種情況的百姓必死，也有被蛇咬傷的，現在存活下來的都是被咬傷的。”


    道臻道：“謝謝大家，我們知道了。”然後對道閏和司馬琳妍說，“我們走。”三人正要離開，醫館裏出來了一個年輕人，把他們叫住：“義士，留步！”三人疑惑地看著他。他從懷裏拿出三包雄黃：“不管蛇是不是成妖，終究對雄黃有所恐懼。你們必要的時候塗在劍上，說不定會起一點作用。”三人心中一暖，明知不能在劍上塗任何東西，不過他們不能推托永州百姓的好意，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