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記們隻被刑豈深的話給鎮住了一會兒,隨後便又開始了炮轟。


    “邢律師,您如此袒護遲小姐,你們究竟是什麽關係?”


    “邢律師,您和遲小姐認識多久了?你們曾經是情侶嗎?”


    “邢律師,您的沉默是代表默認嗎?”


    ……


    曲梓城本來想自己出去為遲水水擋住記者,可是沒想到,忽然多出了一個男人,他微微思考了一下,便認出,擋在遲水水麵前的男人是輝鴻的招牌律師刑豈深,他和他還有過合作,就在他在律師事務所遇到遲水水的那一天。


    聽到記者說出‘情侶’兩字的時候,曲梓城麵色更是僵硬。


    遲水水此時躲在刑豈深的背後,雙手緊緊揪著他的西裝,而刑豈深也毫不介意她將他的衣服胡亂*著,他的左手時不時得拍了拍遲水水,表示安慰。


    如此親密的動作,看起來如此默契地依偎在一起,確實容易讓人誤會。


    曲梓城手中的拳頭握得愈發緊,他的人就停在了大廳內,沒有走出去。


    雖然他很想衝上去將兩人拉開,再將遲水水護在自己的懷裏,可是他此時代表的不是他一個人,而是整個遺香,整個曲家。


    他若是被私人感情衝昏了頭腦,真的這樣做了,無異於會把遲水水陷入更深的境地。


    曲梓城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走到一個娛記們根本就看不到的視覺死角,在那裏觀察著外麵的一切動靜,隨後打電話給許年,得到許年肯定的迴複後,他讓許年把人給帶了下來。


    遲水水偷偷在刑豈深的背後問:“刑學長,我們能不能走啊?”


    刑豈深聽見後,便跟娛記們說:“不好意思,我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不奉陪了。”


    他說話便護著遲水水大步走了出去,娛記們想攔著,無奈刑豈深用蠻力重開,毫不留情,於是她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刑豈深和遲水水離開。


    沒了這兩人,大家又把矛頭指向了方棱。


    方棱見有人忽然出現解救了遲水水,雖然不在他的計劃之中,他本以為曲梓城會親自現身,但是無所謂,遲水水隻要露過麵就可以了。


    “雖然他們沒有承認,但是我相信事實是什麽你們很清楚。所以,接下去,還有什麽問題要問我的麽?我一定如實相告。”


    方棱臉上笑容依舊,娛記們聽他說出這樣,鬆了一口氣,本來還以為明天的頭條沒有了呢。


    就在她們又拋出一堆犀利的問題,方棱還沒來得及開口的時候,曲梓城從遺香內部走了出來。


    “方棱,你胡說夠了麽。”


    他的聲音低沉嚴肅而又冷冰,讓人深深感覺到這位高位者的強大氣場而情不自禁地戰栗。


    娛記們腦子裏隻浮現了兩個字‘可怕’。


    方棱轉身,看見終於出現的曲梓城,笑道:“哥,你來了,我等你好久了,你怎麽才來。”


    曲梓城冷哼了一聲,方棱真是把‘偽善’這兩個字發揮得淋漓盡致,他永遠可以在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後,淡然笑著麵對所有人。


    好像,他做的事情沒什麽大不了的,他的笑容一直都是那麽無害。


    若說家裏那些對曲梓城不滿,直接板著臉的人是滿腹心機,那麽方棱整個人就是真正的陰險狡詐可怕。


    笑著的人,往往比直接示出敵意的人更恐怖,更防不勝防。


    他的笑,仿佛是在說,嘿,我是捅了你一刀,不過那又怎麽樣呢,沒什麽大不了的,別那麽大驚小怪的,讓人笑話。


    “我不止來了,我還給你帶來了一個熟人。”


    曲梓城話音剛落,一個紮著馬尾辮,打扮得如同剛入學的大學生一樣青澀的女生從遺香內部緊跟著走了出來。


    阮冉冉慢慢抬起頭,麵色緊張,看著方棱,沒出聲。


    方棱臉上的笑容看到阮冉冉的那一刹那間,立即就僵硬再了臉上,連他的身體都變得僵硬起來,可見曲梓城分明地將方棱的把柄抓在他的手中。


    方棱的把柄,就是眼前的這個女生,阮冉冉,他一直保護著,不讓任何人知道的女朋友,他的愛人。


    他們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從來都是謹慎小心,不讓曲家的任何人發現,而如今曲梓城光明正大地帶著阮冉冉,當著如此多記者們的麵,來到遺香,來到方棱的麵前。


    嗬嗬,果然,他的行為舉止把曲梓城逼急了麽?


    急到他竟然要利用女人來擊敗他。


    “冉冉,你過來。”方棱開口。


    阮冉冉聽聞,抬頭看向曲梓城,用目光詢問他的意思。


    曲梓城輕輕點了點頭,他隻是把阮冉冉帶到眾人麵前,並不是想綁架她,以此來威脅方棱最好閉緊他的嘴。


    看著阮冉冉走到自己的身邊,方棱一把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後,用身子擋住她,維護之情顯而易見。


    好像,他可以為她擋住一切的風雨,隻要阮冉冉在他的身後,她就是無比安全的。


    方棱鬆了一口氣,曲梓城若真是用阮冉冉的生命來威脅他,他會有極大的可能妥協,不過現在看來,他並不打算這樣做。


    他是不是應該感謝他的表哥曲梓城如此正人君子,不會用下作的手段?


    曲梓城是不打算用陰招來暗地威脅方棱,他和人較量,一直都是光明正大,在明麵兒上來。


    都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曲梓城的明槍會直接頂在方棱的太陽穴,讓他即使知道了他的下一步計劃是什麽,也躲無可躲,防不勝防。


    方棱看了看曲梓城,見他似乎並沒有開口的打算。


    他微微轉頭,對著阮冉冉說:“冉冉,你來幹什麽?我不是讓你不要輕易跟曲家的人的接觸嗎?”


    阮冉冉聽了,目光愈發楚楚可憐。


    她望了望麵前這個她深愛的男人,隨後看向曲梓城,見曲梓城一點頭,她深吸了一口氣,從方棱的背後走了出來,走到媒體的麵前,照相機之下。


    方棱不懂阮冉冉要做什麽,隻是他下意識地拉住了她的手。


    阮冉冉看了他一眼,目光慢慢由害怕到平靜,最後她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正如平時她對他笑的那一般。


    然後,她伸手,輕輕地將方棱的手拂落。


    “各位媒體,還有各位被害人的家屬,我是阮冉冉,是方棱的女朋友。之前,他跟你們說他殺人了,其實那不是真的。”


    大家聽到這話,頓時明了,原來是方棱的正牌女友出來維護他來了。


    隻是阮冉冉的下一句話,深深的震驚了在場的人,更是震驚了方棱。


    “你們可能不信,我說他沒殺人。但是事情的真相是,殺人的並不是他,是我。他是來幫我頂罪的。”


    “冉冉!”


    方棱著急了,她在說什麽胡話。


    她知不知道她這些話意味著什麽,她怎麽可以就這樣把罪名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阮冉冉迴頭,望著方棱,深情地說:“方棱,我知道你深愛著我,所以想為我抗下一切,甚至在我做出了這種事情以後,你也毫不猶豫的幫我。但是,你要知道,在你愛我的同時,我也深深地愛著你,我不可能會讓你做這種去送死的事情。我不會讓你替我去死。”


    阮冉冉的聲音不響,可是她卻能清楚地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她和方棱之間的話語。


    原來如此,方棱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深愛著他的女友,所以在如此場合,如此公開,如此坦白地對大家宣布,他所做過的一切,甚至連細節都一一道來。


    本以為他說出那些話,是冷血到無情的人,可是現如今,事實卻是,他為自己深愛的女友頂罪。


    為了讓她繼續好好生活,他願意為她去死。


    他願意把所有的目光,所有的焦點都吸引到自己的身上,隻為了他的阮冉冉,這個溫柔深情的女人。


    方棱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他的平靜也被曲梓城這一招瞬間打破。


    他用異常犀利陰狠的目光望向曲梓城,這才是他的真正麵目,他一向都是陰狠的,笑容隻是他的麵具而已。


    曲梓城望見他的目光,神色平靜,眸光裏沒有一絲的波瀾,好像他隻是一位在場觀眾一般。


    阮冉冉的出現和他無關,阮冉冉說出的真相和他無關,一切的一切都和他無關。


    這樣的平靜更是激怒了方棱,他拉著阮冉冉走到了遺香內部的大廳,不再讓她在媒體麵前說這些胡話。


    記者們一看阮冉冉和方棱走了,都期待地看向曲梓城,希望他能對這件事情說個一兩句。


    然後,曲梓城隻是淡淡地望了他們一眼,


    那目光,不敢讓任何人接近他的身,甚至連開口問一句話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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