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是真墮落了!


    我歎口氣,裹著床單坐在床上,背後靠著大枕頭,玩楊憲奕那條揉得皺巴巴的黑領帶。//、qВ5\身上有酸疼疲倦,但精神異常的好。他躺在我旁邊,一副挺誌得意滿的表情。我知道他得意什麽呢,剛才我說了不該說的話,他把我弄得中樞神經都紊亂了,我說“我想你”“我愛你”我什麽都說了。我一平靜下來就使勁拍自己的腦門。我現在口無遮攔了,張嘴可能就是他愛聽的話,所以我不痛快緊閉著嘴,因為他還沒說愛我呢!


    他的動物本能太強大,陰狠的手腕太厲害,我鬥不過他,可看他把房間都布置成新房了,我還能說什麽。我也是真沒想到,麵對關浩我都沒感覺了,見到馮綸我都不生氣了,看來我是真的轉移目標了。


    “怎麽了?”他坐起來摸摸我的臉,“都瘦了!”


    我知道自己瘦了,也是被前前後後這些事情折騰的,我不可能不瘦。我心裏還是有說不盡的委屈,我搞不清楚感情這東西是怎麽迴事,而且我也沒覺得我和楊憲奕戀愛過,怎麽就要死要活了呢?


    “我想瘦!”我還嘴硬,他低下頭來看我的眼睛,我趕緊躲開背過身,假裝把注意力都放在領帶上,其實我眼睛裏酸酸的,心裏軟軟的,有點感傷。二十七年了,我最後陷入這樣一場風暴,我知道了原來我也可以這樣投入。


    他親親我的肩,摟著我坐進他懷裏,手攬在我腰上,我好像迴到很小的時候,在公園的長椅上坐在爸爸懷裏,看著來來往往的小朋友,我不覺就靠進他懷裏又歎口氣。


    原來人就是這麽矛盾的,前一秒你端莊穩重知性安靜,後一秒你在喜歡的人懷裏瘋的沒樣子,像個小妖精。他剛剛就叫我小妖精,他說我磨人,我不承認。


    “跟我哪不好了?”他胸口平靜的起伏,我喜歡那種暖溢的安全感,我個子小,有個大個子靠很想賴著不起來了。可他問得也是我心裏的疙瘩,他其實有好多好的地方,但是他完美嗎,當然不。


    “你離過婚,你都三十七歲了,老了。”我很直接的說出我和爸爸媽媽的想法。


    “生日還沒到,我現在三十六!”他說話口氣不痛快,他心裏不痛快就拿我的c罩杯下手,我拍他的手,把他手背都打紅了,他就是抓著不放手。“你就得跟我!婚宴時就決定了!”


    他一提舊事我立馬不在意他鬧我,扭過身子問,“你告訴我實話,那天到底怎麽了,你為什麽跟我當真!”


    “領證以後告訴你!”他賣關子的樣子我特想撲上去啪啪給他腦門兩個大巴掌,像我打自己那樣。讓他吊我胃口!


    “你跟我說過三句話,我就當真了。”我收迴c罩杯之後,他不得不招認了。


    可他說完看出我立馬上鉤了,嘴角又微微的向上翹,“你想吧,你了三句話,出了婚宴廳到客房的路上,隻能告訴你這些。”


    這隻死狐狸,我咬牙切齒,但我有了線索又扭迴身子玩命開始想那天我說什麽了,什麽驚世駭俗的話能降服了他,讓他認定要跟我在一起。


    我是學古代漢語出身的,我感覺自己語言功力還可以,但應該沒強到三句話就要定一個人追逐我。我迴身隨便背了句論語裏的話問楊憲奕什麽意思,他一臉茫然抓抓頭。


    這樣好了,我知道我沒說古漢語,我跟他說了三句現代的大白話,就把他說服了。我從現在想,我就不信想不起來。


    我手裏的領帶玩厭了,他床頭的鬧鍾告訴我時間晚了,我再不迴家肯定要挨罵,爸爸媽媽禁止我和他一起呢。我正尋思衣服去哪了,突然想起我的小傻子了。


    我跟他鬼混兩個小時,我的小傻子應該早醒了,可我一直沒聽見貓叫,我怕他的大狗把我的小傻子吃了。


    抓著床單我跟瘋子一樣衝下床,拄著腰歪歪扭扭往外跑。


    “怎麽了?”楊憲奕在後麵追我,我不理他,挨個房間找,我的貓籃子也沒了,我想到小傻子可能死了心裏擰成一團。


    “找什麽?”他拉著不讓我跑。


    “小傻子!”


    “誰?”他一聽又皺眉,我急得直跺腳。


    “小傻子,我的貓!”


    “你別瞎跑,這兒呢。”他一把抓我迴來,往廚房旁邊的房間去。一推門,我進到一間很大的書房,差不多和我們瘋鬧的新房差不多大。三麵都是大書櫃,我隻有書櫃一半高。兩隻大狗對著趴在大沙前麵,中間是我的籃子,我的小傻子就睡在裏麵,白色的小絨毛被狗鼻子裏的唿吸吹的動來動去。


    聽見我們進來,兩隻雪橇犬又露出大狼狗的尖牙,同時直起身子。不過不是兇我,是保護我的小傻子。我放心了,過去抱起我的籃子摸摸小傻子的下巴。


    我把小傻子抱到胸口坐在大狗旁邊,我親親小傻子又摸摸大狗的頭,我說謝謝,他們也沒兇我,因為楊憲奕在我旁邊呢,他們現在會看臉色,他們肯定知道楊憲奕跟我好了。


    我突然覺得我就是小傻子,楊憲奕就是兩隻大狗。他一麵狡猾深沉,一麵又老成持重。他有持重的一麵,他對爸爸媽媽的態度就很好,他對外人都好著呢,所以方睿慈才會覺得他是大好人,要把他介紹給我。


    我和小傻子團圓了,正在享受她的小絨毛輕柔的滑在胸口,楊憲奕一隻大手就把她拿走放迴籃子裏,命令將軍給叼到一邊去。


    我不知道他要幹嗎,我想起來,他一推我我摔了個大屁敦,頭倒在一片特柔軟的絨毛地毯上。他的沙前鋪這麽白的絨毛地毯都浪費了,應該撲到我房間去。我剛把頭轉迴來,一對上楊憲奕眼神,就知道他又想犯壞。


    他怎麽這樣呢,都不能跟我推心置腹好好說話。


    “我不!”我趕緊坐起來,可他手一推,我又倒迴地毯上,後背有柔毛輕觸,癢癢的。


    “完了就送你迴家。”他逼近上來,他嘴臉是訓人的,眼睛是吃人的,我胸前的被單被他扯成了直線。


    我沒命的跟他搶,我還起腳踹了他兩下,正中他下懷,被他一下子收進懷裏。我說了我不喜歡胸毛了,他抱著我故意拿胸毛胡子一起紮我。我聽見兩隻大狗在遠處興奮的吠了一聲,我臉紅了。小傻子還小,我怕她醒過來看我們這樣。我討厭楊憲奕老要跟我本能,我又陶醉他給我的感覺。


    我墮落了,唉,為他,我都不是自己了。


    “你的流氓兔我留著,天天看。”他在我耳邊說悄悄話,我都沒太明白。


    “什麽意思?”


    “你說呢!”他把被單抽走了,我又變成小泥鰍了,他壓著咬我耳朵,他吃我身上所有的肉肉,我怕癢,我被他弄得咯咯笑。我想到流氓兔是什麽了,下雨那天我穿了他買的成熟嫵媚迴家,他扣下了我的流氓兔,這個臭狐狸,色狐狸。他是不好的獵人,他這麽對獵物。


    我趁著腦子還有點清醒問他,“我婚宴說什麽了?”


    他說“自己想!”,就認真賣力起來。


    我想不出來,他根本不許我有女碩士理智的一麵,我喘不過氣來了,我眼前都花了,我給爸爸媽媽寫的檢查保證都白費了,我抱著他的脖子不放手,覺得他和小傻子都是我的,是我僅有的,誰也不給,打死也不鬆手。


    我還手生,任他擺弄,我笨的樣子都把他逗笑了,我的小傻子被大狗看著,我被楊憲奕占著,我不是希瑞了,我也是小傻子,我怎麽就那麽墮落的快樂呢?我不明白,不想明白。


    不是火山大爆熔岩噴射,沒有小死亡,我就躺在他給我做的小船裏到處飄,又成了初夜的小金魚那樣遊來遊去,他哺喂給我炙熱的唿吸,還有他的心,極致的時候我聽見他喘得特別急,汗珠子蹭在我胸口,低啞的吻著我說“愛死你……”


    我樂了,親他說“知道了。”


    謊話也好,實話也好,我們就是愛了,愛就愛唄,都這樣了,不愛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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