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一樣很刺眼。發現自己好像在一輛推車上,旁邊來來往往的車輛和行人。我猛地起身,發現所有人麵無表情的都在我身邊,鬼蜮滿頭大汗的推著車,繃緊的肌肉很有美感。


    鬼蜮看著我醒了,催促我下車,我跳下車時才發現小小的推車上擺滿了行李,罐頭,還有刀子,有的刀還沒有帶刀鞘,我連忙摸了下後背,似乎還算完整。我跟著他們走,問了句“我說路上這麽多人,風和日麗朗朗乾坤的,你們推著個大活人,沒覺得奇怪麽?”


    鬼霧微微笑了一下,指了指掛在脖子上的還沒來得及脫下的牌子“受傷的稀有猴子,正在護運中!”


    “我去!猴子,這個理由你們想的出來,而且護運猴子!娘的這是什麽理由啊,可信度直接為零啊!”


    鬼密沒做解釋,走到我身邊,默默地拿起了鏡子照著我的臉,一瞬間什麽都懂了,一路上默默低頭無語……


    但是當我們走到一個巨大的環形競技場的買票口時,還是忍不住的問了句“我們來這裏幹啥?”


    紅刺從買票口轉過頭來,舉起了一遝子票,“當然是準備出去了!”


    我看清了票上寫的戰鬥入場卷,眼睛發光“是不是贏了比賽我們就能逃離冥界了!”


    紅刺狠狠地敲了一下我的頭,“丫的!你這種二不兮兮的想法哪裏來的!這麽容易逃離出去的話霧宗還能成為能媲美整個自由人和影宗的宗門麽!”


    我不服氣的摸著被打的地方“這是通常劇情啊,難不成這個競技場的獎金很豐厚,而且最近你缺錢啊!”


    “當然,這……也是其中一個因素,好煙現在他娘的又漲價了”所有人的臉集體黑線。“不過最關鍵的是,贏了之後,會被霧宗高層正式收入霧宗,那樣我們就有機會去我們真正要去的地方!”紅刺看到想把他給宰了的大夥,連忙解釋道。


    紅刺一邊笑著一邊給所有人入場卷,說著“由於我的實力,太早出場反而容易把那群老不死的東西找過來,這個戰鬥我就不參加了。你們好好加油,並且要小心,這競技場裏麵的人的實力差不多都是千年神心的級別,但是你們必須贏,贏了才有機會出去。”所有人聽到他的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隻有種他想讓我們先去送死的感覺。


    “還有一件事,有一個人必須要贏兩次,但是是以兩個人的身份,也就是代替我得到加入霧宗的機會。”紅刺多給了我們一張票。所有人很約好了一樣的把多的票交給了我,他娘的真是想讓我先去蹚雷啊!


    “等等,小孩也要參加麽”我表情突然嚴肅起來


    “沒事,小孩現在可不是當年的小孩了啊!”我沒太聽懂,紅刺就忙著去給別人入場卷了。


    紅刺給師娘入場卷時,彎著腰,笑的很惡心“老婆,凡是小心點麽,受傷了可就不好了,咱倆還沒洞房呢!”


    結果很明顯,一腳被踹到了紅刺臉上,直接飛出了十一二米遠,漂亮旋轉的,利索的弧線,完美的落地。站起來時鼻血四溢,捂著衝著我們喊“我買了觀眾入場卷,你們從選手門入場吧!老婆加油啊。”一隻高跟鞋狠狠地砸在了紅刺的臉上。淩雪很奇怪的問了句“師娘,隻有一隻鞋不怕著涼麽”


    師娘很淡定的從鬼蜮推的推車裏抽出了一個盒子,換了雙鞋子。突然明白了推車裏這麽多東西是誰放的了。


    師娘修長的腿,白皙的皮膚和一塵不染的白裙,在陽光的映襯下,都顯得那麽完美,心裏也沒有蠢蠢欲動,隻是希望這一刻能更加長一些,最好能照下來。想到這裏,一陣快門聲從鬼密的眼鏡中傳出來,不知道用什麽表情去麵對了。


    師娘還是麵無表情,冰霜女臉有些紅的問,反而給她冷如玉的臉增添了一份妖豔。“那多的那一隻鞋怎麽辦。”自從冰霜女見到了師娘,我就感覺她一直不怎麽正常。


    師娘撿了起來說“扔了就好。”另一隻高跟鞋準準的打在了剛剛爬起來的紅刺頭上,紅刺呆了一秒,往後仰著倒下了。


    “好了,走吧”師娘拍了拍手,看樣子很滿意自己的準頭,我們通過一個很不起眼的小門進入了競技場。很古典的場地設計,場地上全是忙忙碌碌的工作人員和正在休整的選手。


    有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工作人員走到我們麵前,眼睛都沒有抬的盯著手裏的檔案“入場卷!”我們給了她手中的票,她驚奇的“哦”了一聲“小明,小花,小虎,小龍,小紅,小狗,小紫……真是奇怪的名字!”


    全體有種想殺了紅刺的感覺,你他娘的填信息時不過腦子的啊!紅刺在觀眾席上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


    我們集體沉默的接過了號碼牌,隨便找個地方坐下來休息。安靜的等待著紅刺取得狗屁名字被叫響的那一刻


    “68號小花與7流風,請檢查後進入競技場”我被巨大音響傳出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更讓我吃驚的是鬼蜮麵臉黑線的站了起來。低頭確認了下號碼牌,臂膀上青筋暴起,牌子上寫著68號!


    我真想不出紅刺這種到處惹禍的性格是怎麽活到現在的,分別是隊友都想砍死的混球。更想不出紅刺給我瞎取的名字是什麽。


    “please伸出你的右手。”一個帶著巨大的玳瑁眼睛女孩說。鬼蜮和一個長的很妖豔的長發女人站在他麵前。伸出了他們的右手,小女孩把雙手分別放到那兩隻手上。


    “櫻風……小花……嗯……流風裝備沒有超重,隻有一把長刀和極輕的暗器,小花額……這個名字實在……”鬼蜮的青筋都暴到了臉上。


    年輕的女孩輕輕的咳嗽了一下,局麵變得更尷尬了“那個,小花你的裝備超重了!”


    旁邊妖豔的女人說了句“他除了上衣和褲子差不多就是全裸了吧,還超重?”女人微微轉動了自己手上的嚇自己差不多長的長刀,差不多到到地的長發微微擺動。


    鬼蜮狠狠的拆下了手鐲和護腿板,放到了女孩麵前的桌子上,結果桌子在放上的那一刻突然垮掉了,直接砸到了地板上。女孩一驚,還是笑著說了句“我們會替你保管的。”


    “這個不用保管,也沒人搬的動吧。”櫻風笑著將長刀扛到了肩上,走進了競技場,伴隨著觀眾席唿天喚地的叫好。一方麵是期待選手的入場,另一方麵是這個女的身材實在是太勁爆了,甚至觀眾席上有一個大叔直接站在座位上唿喊,不過這個臉有些眼熟。


    鬼蜮隨後進入了競技場,櫻風已經抽出了長刀指著鬼蜮。瞥了一眼站在座位上的大叔,憤怒的活動了一下手腕,骨節“哢哢”作響。做好了出拳的姿勢,嘴裏嘀咕著”紅刺等打完了我就去撕了你!”


    櫻風長刀一轉,尖銳的刀鋒劃出冷冷寒光,直接似瞬移般的直接刺向鬼蜮的麵門。鬼蜮右手微微抬起來,用手穩穩的握住了刺過來的長刀。歸於的手接觸到刀身的那一刻,刀就像被黏住了,動不了分毫。


    如此高速的刀能準確無誤的接住了刀已經夠驚人了,然而最令櫻風吃驚的是,對麵的這個男人的手甚至沒有流血。


    鬼蜮抓著刀往後一拉,櫻風來不及反應被拉了過去。鬼蜮兇狠的對著女人的腹部一拳,像是衝擊波般。時間像是停頓了一秒,下一霎那,就將女人震到了二百米外環形競技場的另一邊,直接砸進了牆壁裏,岩壁碎裂,碎石的粉塵,讓人看不清裏麵是什麽情況。隻能看出地上留下了一道長長地血跡。


    所有人都在喝倒彩,對女的還這麽下狠手,一個大叔大喊“除了床上怎麽能對女人這個樣子呢!”那個大叔甚至開始往競技場裏扔瓶子,並問候著鬼蜮的十八代祖宗。其他人紛紛效仿。鬼蜮躲都沒有躲,瓶子大多落到了鬼蜮的旁邊,隻有少數砸在了鬼蜮的身上。隻是那個最先開始扔瓶子的大叔,每扔的一個瓶子的都特別準。


    鬼蜮彎下腰撿起了一個水瓶觀察牌子,“飄柔,我們的水比水還有絲滑!”鬼蜮一驚,想著三鹿真的有人繼承了啊。


    音響突然響起“小花將櫻風擊潰,難道櫻風再也無法戰鬥了麽,全場的觀眾讓我們開始倒數。”的解說。


    小花,這兩個字在鬼蜮現在的字典裏,完全就是禁字。在這兩個字傳入鬼蜮耳朵那一秒,鬼蜮全身的肌肉緊繃,上衣都被撐開了一道道口子。“紅刺……!”兩個字直接像是咬出來的


    鬼蜮拿著瓶子往後小退一步,朝向了一個方向,猛地朝著觀眾席上湊熱鬧的紅刺一扔,瓶子似離膛的炮彈,衝了過去。在接觸紅刺的臉的那一刻,瞬間周觀眾席上炸開;額一個口子。


    整個觀眾席瞬間鴉雀無聲,隻有音響的倒數還在繼續“十……九……八……七……”


    櫻風從煙霧竄出來,刀子都沒拿在手裏長長地頭發散開,像是發狂地夜叉,臉上密密麻麻的爬滿了的詭異的黑色細線,發紅的眼睛似乎想吞噬掉眼前的一切。但是破碎的衣服還是顯出了更加妖嬈的美感,鬼蜮做好了接招的準備,活動了一下拳骨。


    忽然櫻風踩到一個散落在地上空水瓶,腳一滑,臉直接貼在了地上,看著好疼……


    櫻風一怒,爬在地上,猛地朝天一吼,腳下的地麵破碎。身體不斷地變大,頭發分成九束,四肢變成了爪子,頭發變成了橙黃色,不僅是頭發,櫻風的整個軀體變紅。眼睛完全變成了黑色,分不清眼白和瞳孔。朝鬼蜮猛地一吼,整個競技場都震蕩了一下。


    鬼蜮看著比他大十來倍的櫻風,微微笑了一下啊“獸係神心古代種——九尾狐啊。看樣子有的玩了。”鬼蜮一瞬間具象化出一身鎧甲,作出了一個“來吧”姿勢。


    “管你是羅刹夜叉,老子必以力死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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