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出使擁樓船,江上旌旗拂紫煙。


    萬裏橫戈探虎穴,三杯拔劍舞龍泉。


    莫道詞人無膽氣,臨行將贈繞朝鞭。


    ——《送羽林陶將軍》李白


    ……


    青衫道人對酈雪璿道:“禦劍術乃是當世最接近劍仙的劍法,但禦劍術源自道家,今日禦劍術的劍譜雖然藏於峨眉,但長老中真正領會其精髓的人並不多。從你剛才馭劍的手法來看,不少地方還都領會錯了。


    今日我就把真正的禦劍術傳授與你。”


    酈雪璿聽罷,大喜過望,趕忙跪下磕頭。這次是真心實意感謝他。


    青衫道人這次沒有托扶,而是感慨道:“這幾個頭你確實該磕,規矩不能壞。不過,再不傳你,這天下無雙的禦劍術恐怕在凡間也就失傳了。”


    他扭過頭對白複道:“你也學這女娃娃,給我磕幾個頭。”


    白複二話不說,趕忙跪下磕頭。起身後,白複卻有話要講:“感謝前輩救命之恩,再多磕幾個頭也是應該的。不過,這禦劍術既然屬於峨眉,我學恐怕不妥。我先迴避一下。”


    青衫道人怪眼一翻,道:“哼哼,還不想學?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不想學禦劍術之人。要不是老夫時日無多,就憑你這態度,我也不教。”


    白酈二人大驚,趕忙問青衫道人何出此言。


    青衫道人平靜迴道:“我已年過百歲,內觀自己修為,羽化飛仙應在今年。”


    白酈二人聞言惴惴,不知是該恭喜還是應哀傷。


    青衫道人見兩人神情,哈哈大笑,道:“你們是不相信我會成仙,是嗎?哈哈哈”


    白酈二人趕忙一旁賠笑。


    青衫道人笑夠以後,也不解釋,迴到原來的話題。


    他對白複道:“我剛才不是講過嘛,禦劍術源自道家,是當年在蜀山修煉的道家隱士偶然窺天道所得。禦劍術的劍譜雖然藏於峨眉派,但今日峨眉一脈的武功卻受佛門影響更深。所以,真正的禦劍術算不上今日峨眉派的武功,你大可不必糾結。


    另外,雙頭蛟蟒的日月逆鱗已被激活,這兩片逆鱗是凡間難得的寶貝,當你學會用禦劍術駕馭它時,它們就能變成威力無比的武器。當年雙頭蛟蟒憑借著它倆興風作浪,連麒麟神獸都吃了不少虧。”


    這應該又是一段精彩的故事,可惜青衫道人沒有時間展開講。簡略提了幾句,青衫道人就開始講授禦劍術的心法和要訣。


    ......


    數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酈雪璿聽得又驚又喜,道:“前輩,您的心法果然是玄門正宗,我們峨眉確實領悟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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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衫道人傲然一笑道:“那是自然,唯有道門的正宗心法方能真正駕馭著這天下無雙的劍法。來,這次你試試同時操控兩柄劍,看看是不是真明白了。”


    說罷,手一揮,兩柄木劍飛到酈雪璿麵前,插在地上。


    酈雪璿在禦劍術上下過大功夫,本有心得。今天經青衫道人點撥,立時領會,頓生妙悟,豁然貫通。


    此刻一人同使兩劍,雙手馭劍,意念如電。雙劍圓轉隨心,劍似靈蛇,,劍光如雪。鬥然間,酈雪璿武功徒增數倍。酈雪璿自己也想不到有如斯威力,竟爾悚然自驚。


    青衫道人卻不以為然,道:“試試駕馭四把劍!”


    酈雪璿手指又勾住兩柄劍,四劍同揮。


    左掌揚出,一柄木劍破空而出,緊接著,第二柄劍也緊隨其後。雙劍尚在半空未歸,剩下雙劍也飛出,形成四劍巡航之勢。隻見木劍此上彼下,進退趨避,互為犄角。劍光閃閃,慰為奇觀。


    倏地裏酈雪璿在一柄落下的木劍劍柄上一推,那劍斜飛而出,快疾如風。這時又有兩柄木劍自空中落下,酈雪璿十指如鮮花綻開,交替撥動,兩劍橫飛而出,在三丈外一個淩厲迅疾的交叉。再次迴飛,如雁過寒潭。


    青衫道人不住點頭,見到馭劍迴旋之時,個別迴飛之劍軌跡變動,酈雪璿進退趨避不暢,大喝一聲:“勿希勿懼,法無定法,不要拘泥禦劍之法。”


    酈雪璿嬌軀一震,言下大悟。靈台澄明,妙悟愈深。馭劍迴旋之時,若劍勢阻澀,則順手抓住劍柄,刺出數劍。待鬆弛順手後,再禦劍而行。一係列攻防轉圜動作,如行雲流水,渾然天成。


    白複在一旁讚不絕口。如蜀山論劍遇見此刻的酈雪璿,恐怕走不過十個迴合。


    隻聽“嗖嗖嗖”數聲,七柄木劍從青衫道人手中激飛而出,奔向酈雪璿麵門。


    酈雪璿向後急退,一個鐵板橋,素手一抄,將七柄劍控製在身前。


    青衫道人大喝:“踏北鬥,馭七劍!”


    隻見酈雪璿腳踩七星,七柄木劍如七條錦鯉,一字排開,繞身遊動。迭躍揮霍,換光電激,或橫若掣帛,旋若欻火。


    七把木劍如七人同使,劈斬刺切,裂盤斷石。酈雪璿旋轉若陀螺,進退如風,攻守兼備,轉圜天成。


    禦劍到卓絕處,如水銀泄地,隻見劍光不見其人。


    在白複看來,酈雪璿一個人就完成了青城的北鬥七星陣。操控陣型,如使臂指。如此駭人聽聞的武功,白複再次瞠目結舌。


    最後,酈雪璿將手一收,七劍飛出懸崖,衝向天空,隨即七劍俯衝,從白複麵前略過,深插入地,竟呈北鬥七星之形。


    酈雪璿長身傲立,白衣飄飄,俾睨天下。


    就在白複豔羨時刻,青衫道人取出玄鐵厚背刀,交到白複手上。


    他傲然一笑道:“這把刀你拿去,我已將‘颶風滅魂’的武功注入到這柄刀裏,當你和這把刀建立情感,人刀合一後,刀中所藏得武功自然會讓你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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