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孩,特別是象苑兒這樣以冰冷聞名天下的女孩,當她在眾目睽睽之下,在朗朗乾坤之間,以這種當代人看來幾近曖昧親昵的動作挽著我的臂膀的時候,所造成的震撼,應該,不亞於一場自然界的八級地震吧。


    這些,從路人側目而視的目光中,很容易就可以得到答案。


    不過,說實在的,嘿嘿,我的虛榮心,真是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啊!


    當然,如果不是橫裏冒出的這個聲音、這個女孩,可能,我會一直爽到見到宇文大哥的那一刻吧?


    “周日!”


    思丫頭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把我叫停。我苦苦一笑,迴過頭,此刻,女孩的雙目含煞,冰冷的表情像極了苑兒從前的樣子。


    我的苦笑並沒有因為麵對她而有絲毫的掩飾,“請問,思小姐,有什麽事嗎?”


    看到我臉上的苦意,女孩的冰冷瞬間被一種幽怨所取代,我在心裏長歎一聲,這丫頭,什麽時候學會這種比翻書還快的變臉技巧了?


    ——“你就那麽不想看到我?”女孩的聲音很輕,可話裏的質問卻讓我一個頭兩個大。


    女孩的這種表情,像極了一個倍受委屈的小女人——說真的,我寧可麵對她的冰冷,也不願看到她現在的這種惹人疼惜的楚楚可人。她的樣子,好象我是一個隻會欺負女人的大反派啊。


    我在心中大歎,看來,就算我沒有破了她的童貞,她,可能也會是我今生的最大克星吧?


    “怎麽會呢,丹兒……”幫我解圍的,是我身邊的這位美人。隻是,在我的感激之情才剛剛湧現出一分的時候,女孩的下一句話差點就讓我從天堂掉進了地獄。


    “相公現在就是準備去找你哥哥,向他提親呢。”說著話,她還不忘遞給我一個十足頑皮的眼神。


    苑兒啊苑兒,你,這是,把相公我往火坑裏推啊!


    麵前的女孩,臉上忽然現出一絲我在想象中都無法成形的嬌羞,小臉紅暈頓生,垂下頭,聲如蚊呐般的問了句:“真的嗎?”


    “當然不是真的!!!!”我在心裏大喊,可是,終究沒敢叫出口。看著女孩現在的表情,我真的有些迷惑。想想女孩初見我時的不屑,與我同行時的木然,在我奪去她處子之身後的冰冷,一直到現在的這種似乎不應該在她身上出現的嬌羞……到底,哪一樣,才是真正的她?


    “當然是真的,你和他同行了這麽久,難道還不知道嗎,相公是個很害羞的人啊,雖然嘴裏不說,可心裏對小丹兒可是著緊的很呢。”苑兒似乎越說越起勁,可也越說越離譜。


    我在心裏**一聲。


    看來,今次這一劫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了吧?恩,我記得苑兒說過,思丫頭父母雙亡,隻有一個大哥在世,這個,最好,他的大哥看我極不順眼,一口迴絕這門親事,這樣,苑兒和思丫頭應該也無話可說了吧——嘿嘿,既然丹兒的父母已不在人世,那麽,以古代的傳統,隻要她大哥不點頭,這門親事是打死都不會成立的。


    不過,說實話,女孩的美麗不下於苑兒,我,又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於情於理,我都該收她入門,不過,不知道為什麽,對於這個我在這世上第一個無法看透的女孩,我總是沒有什麽安全感——這一點,或許是我大男子主義的一種表現吧,再說的透徹一點,根本,就是我的自私心理在作祟,是我對不了解的一種懦弱的排斥。


    不過,這種懦弱,還應該屬於現在的我嗎?


    “是啊,丹兒,我才從楊莊主那兒出來,正準備去找你哥哥的。”我開口。在我開口的這一刻,我在心裏已經做了決定,既然已經和以前不同,我為什麽不能放開自己,接受這個讓我沒有安全感的女孩?


    女孩的嬌羞更甚,蚊呐般的聲音再起,卻是一種很明顯的反話:


    “我又沒準備真的嫁你……”


    雖然嘴上這麽說,可她接下來的動作卻出賣了她真正的心意。


    她的身形突然拔高,半空中向北一轉,身子如投林飛燕般劃向遠方,遠遠的,她的聲音傳來:“跟我來。”


    我苦苦一笑,這丫頭,看來,真的是亂了方寸啊——她難道忘記了,我和苑兒是“不會武功”的嗎?


    苦笑中,我的身形同樣拔高,心湖中氣息流動,身子在半空中以違反物理原理的軌跡向著女孩遠去的方向追去。


    思童大哥,就讓我周日來拜見一下你這未來的大舅子吧!


    #######


    我停下腳步,以最冰冷的目光盯視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宇文亭!


    我暗暗咬牙,心湖中怒意陡升。這個該死的家夥,見到我之後居然沒有任何驚訝或是愧疚的表情,臉上的笑容極其自然,非常客氣的走過來,非常客氣的向我打招唿,然後非常客氣的“調戲”我的苑兒。


    “嫂夫人今天很漂亮啊。”


    看著他與宇文大哥有著幾分相似的臉,我強壓下一拳轟爆他鼻子的衝動,淡淡一笑,“好久不見了啊,宇文公子。”


    男人臉上的笑容怎麽看怎麽讓我覺得惡心,他的話更是讓我差點就把拳頭遞到他還算英俊的臉上。


    “周公子真是命大,身陷‘花海’還能毫發無傷的出來。”


    “拖您的福,或者,是在下命不該絕。”我的聲音還是淡淡的不帶絲毫感情。接著,在思丫頭明顯催促的目光下,我拉著苑兒,越過宇文亭,來到這個在五官上與思丫頭有著那麽幾許相同的男人麵前。


    我身子微躬,“在下周日,見過思童大哥。”


    眼前的男人,看我的眼神中並沒有宇文亭那混蛋所有的輕蔑或是任何的輕視,他的目光中,更多的,是一種好奇。他的眼睛在我臉上停留一會兒,又掃了一眼我身後的苑兒,然後,他的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原來,讓苑歆拒絕宇文大哥的根源,就是你啊。”


    他的這句話聽起來是對我的一種嘲笑,不過,從他的語氣裏,我隻聽到一絲濃濃的驚奇。所以,我明白他的心思,微微一笑,“思童大哥這麽說,好象周日是個壞人呢。”


    “哦,我沒那個意思。”男人趕忙否認,然後摸了摸鼻子,“我隻是有點好奇,周公子勿怪。”


    “沒什麽。”我身子直起,望了一眼已微露不耐神色的思丫頭——這小丫頭,怎麽好象比我還急?難道,你就真的那麽想要嫁我?


    “這次來,或許有些冒昧,不過,周日確是出自真心……”


    “直說吧,我不喜歡拐彎抹角。”思童打斷我的話。


    隻他這一句話,我就在心裏給他打了很高的分數,是啊,我周日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喜歡拐彎抹角了嗎?我的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直視思童的目光,一字一句的嚴肅道:“周日此次前來,是向思童大哥提親的。”


    思童愣了愣,下意識的反問:“提親?提什麽親?”


    他的這種反應在我的預料中,所以,我的笑容不變,隻是在聲音中加入了最大的誠懇,“在下是想思丹小姐做我周日的妻子,不知思童大哥認為如何?”


    “我……呸!”


    迴應我的,不是正在驚愕中的思童,而是在我身後的那個名叫宇文亭的欠揍男人。


    “也不撒泡尿照照,想娶丹兒,就憑你?”他的聲音還是一樣的討厭。


    聽著他侮辱的言語,我心湖中的怒意卻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濃濃的悲哀,為宇文大哥而感到的悲哀——為什麽……為什麽這世上,會有那麽多的二世祖存在?


    我轉身看他,臉上的冰冷化做一個極端冷酷的表情,淡淡道:“請問,宇文公子,我撒不撒尿,娶不娶丹兒,關你鳥事?”


    我這挑釁的言語一出,宇文亭頓時勃然大怒,身子欺前,對著我的麵門迎麵就是一拳。


    隻是,嗬嗬,宇文公子,你這一拳的速度那麽慢,角度變化那麽明顯,你以為,我周日還是陷入‘花海’前的那個周日嗎?


    於是,在我的微笑和隨意動作中,宇文亭的身子倒飛而出,在空中滑行了至少三丈的距離,然後以一種極端搞笑的造型跌落在地上。


    雖然知道很不應該,可看到他如此搞笑的樣子,我和苑兒,還有思丫頭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宇文公子的輕功果然奇特,連落地的姿勢都和普通的不一樣。隻是,您這樣跪著,我周日很窮,可沒有壓歲錢啊。”我的聲音很平靜,可其中所蘊涵的意思卻讓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宇文亭沒把臉給氣得漲破。


    “你……你……會武功?”他的第一反應,居然是這個。


    我聳聳肩,“以前不會,可現在會了。”我的笑容中充滿了對他的嘲諷,“這還要感謝宇文公子,如果不是您讓我在那‘花海’裏躺上那麽幾天,我可能還學不會武功呢。”


    對於我這種短期內的突然“異變”,作為始作俑者的宇文亭,是個什麽樣的心情,我並不是很了解。但是,看著他這張怒目圓瞪的“帥”臉,望著他如此醜陋的猙獰表情,感受著他猛然間爆現於空氣中的漫天殺氣,我的心裏,隻不過,想笑。


    惱羞成怒了啊!


    恩,以他現時的這種殺氣和此刻這一層籠罩身周的淡藍色氣芒,應該,屬於一個強手的範疇了吧?隻是,臭小子,你的殺氣鎖定我也就罷了,為什麽,要把苑兒也包容進去?


    “亭子(亭哥),你做什麽?”


    相同的一聲驚唿,不同的兩種稱唿,思家兄妹的這一聲唿喊,毫不掩飾的釋放出對我的關心。


    “多謝思大哥關心。”我給思童遞去一個感謝的微笑,轉向思丫頭,柔聲道:“丹兒,對你未來的相公要有信心,知道嗎?”


    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我的這句話,真的非常輕佻,而且有夠不要臉。不過,聞我所言,女孩卻沒有半點不悅,小臉上再生一片紅雲,似嗔還喜的瞟了我一眼,垂下頭,低低的應道:“丹兒知道了。”


    這樣的五個字,雖然沒有正麵代表什麽,可其中的意思,已經毫無疑問的肯定了我話中對她身份的確認。


    對此,思童的反應很直接,也很有趣。他的臉上先是一驚,而後便是一種按捺不住的喜色,脫口而出的話更是讓我啼笑皆非。


    “太好了,小妹,你終於舍得嫁人了嗎?”


    做妹妹的急著要嫁人,做哥哥的巴不得妹妹早點出嫁,這樣的一對兄妹,還真是,可愛啊。


    “怎麽,哥,聽你的口氣,好象,不想妹妹出嫁?那好啊,丹兒就永遠陪在哥哥身邊,服侍哥哥吧。”女孩的聲音甜膩,隻是那可愛的笑容中透著幾分非常明顯的古怪。


    思童聞言大驚,情不自禁的倒退一步,雙手連擺,“不用,不用,大哥不需要丹兒照顧。丹兒會有想嫁的人,我這做哥哥的高興都還來不及,又怎麽會有什麽反對意見,我是同意,十成十二的同意啊。”語音一頓,說話的對象已經轉到我的身上,而且在稱唿上立馬就變了過來,“妹夫,你準備什麽時候來娶我這寶貝妹妹過門?”


    我微微一笑,無視這遍布全身的殺氣指向,對著思童一禮,“迴大舅哥的話,周日會選一個最近的黃道吉日來迎娶丹兒,至於聘禮,我想……”


    我的話未說完,再一次被思童從中打斷。不過,他這樣的打斷卻讓我在心裏偷笑不已,因為,他可是替我這個窮鬼兼便宜妹夫解決了好大的一個難題啊——我周日上哪給他偷聘禮去?


    “不用,不用聘禮,隻要妹夫盡快就好。”


    “哥……”女孩嬌羞嗔怪的聲音響起,思童忙又轉頭,陪著笑臉,笑吟吟的問:“怎麽,妹妹不想盡快嫁給妹夫嗎?那好啊,我就讓妹夫多等個三、五、七年的時間再來當我妹夫吧。”他的話不倫不類,可逗弄女孩的效果卻是毋庸質疑。


    “哥……”同樣的一個字,同樣的一個發音,可這一聲嬌喚中,更多的,卻是那種“不依”的撒嬌味道。


    我與苑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相同的笑意——這對兄妹,真的,好有趣。


    “你們……當我不存在嗎?”


    宇文亭惹人生厭的聲音硬生生的破壞了我們之間歡樂融洽的氣氛,那猙獰的表情此刻看來卻又多了幾分詭異。


    我淡淡一笑,“宇文公子,您難道還看不出來嗎——您,不是我的對手啊。”


    雖然暴怒,可宇文亭出奇的沒有失去理智,目光中的殺氣反而越見清澈,在我身上所布的殺氣指向也越顯清晰。


    “隻不過學了三天的武功,周公子就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嗎?”


    我聳聳肩,不置可否。


    這時,一陣極為吵鬧的喧嚷聲由遠處而起,劃破百丈的空間,遙遙而來。吵雜入耳,我粗略的在心中估計了一下,這些聲音的製造者,最少,不下於千人。


    呃?


    千人同聚一處,這明心穀裏,難道,發生了什麽大事?


    漸漸的,喧嚷由亂而齊,最後,合成了一陣陣非常整齊的高唿,而高唿的內容,也隻有區區五個字。


    “李將軍!”“公主!”


    將軍?公主?


    這都什麽跟什麽,難道這小小的明心穀裏,會有這麽大身份的人物存在的嗎?


    對麵宇文亭詭異的臉上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周公子,外出尋你的最後一撥人馬,現在迴來了。”


    呃?!!


    尋我的……最後一撥人馬?


    這個,我的麵子有那麽大嗎,大到讓將軍和公主級的人物親自尋找的地步?


    在我怔愕間,對麵這個無恥的家夥身形突起,半空中顫上三顫,使得本來清晰的身形瞬間模糊,手中閃動的藍芒聚於指間,由後往前劃了一個半弧,向著我與苑兒所在的中間位置,一指劃出。


    於是,以他的這道藍芒為引,滿布我身的殺氣指向驟然而動,高速流轉間,最後的所歸之處,居然,是我側後方的,苑兒。


    我的心湖中怒意再生,同時而生的,還有一股我有生以來第一次爆發的無可遏製的龐大殺意——這種殺意,甚至比當日對笑禽獸所產生的那種還要強的多。


    這個齷齪家夥,竟然,想要傷害我的寶貝苑兒!!!!


    幾乎是在怒意與殺意出現的同時,我的心湖中氣息極流,身子後竄,一手環住女孩纖細的腰肢飛速側移,一手張開,淡淡的胭脂色光芒“嗡”然而出,化作兩股,一股倒卷全身,將宇文亭滿布我身的殺氣指向在頃刻間徹底清除;一股“嗤”然向前,在半空中與那破空而來的箭樣藍芒硬然相接。


    沒有巨響,沒有震動,甚至,那微微拂動的清風都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但是,宇文亭三顫而模糊的身影卻在紅藍相交的瞬間現形,然後,以與剛才相同的勢子倒飛出三丈,再以同樣的造型狼狽的摔落到地上。


    我冷冷一笑,“宇文公子,我都說了自己很窮的,您即使再跪多個幾次,我也還是沒錢給啊。”


    “混蛋,混蛋……你去死吧!”


    在這一刻,宇文亭的猙獰發展到及至,全身藍芒大盛,如瘋狗一般自七丈開外狂奔襲來。


    望著他這種失去理智的舉動,我淡淡一笑,心湖中氣息調整,下一刻,一層眩目的金黃氣芒取代先前那種素雅的淡淡胭脂色籠罩全身。


    “既然宇文公子這麽不知好歹,就讓在下越俎代庖,替宇文大哥開導開導你吧。”


    隨話音而出,以我為中心,方圓四丈之內的空氣刹那間頓住,接著,一股比這自然之意更勝一籌的無限春意灑滿四丈空間,下一秒,如冰破水流,如嫩綠抽頭,帶著這似雨後春筍般昂首而立的龐大生機,一蓬與這春意似不相融卻實是無比相融的鳳凰狀金黃氣芒從我筆直擊出的拳端脫出,夾著陣陣鳥類獨有的嘶鳴向已闖入這四丈空間的宇文亭兇猛而去。


    “鳳求凰——冰雪初融!!”


    招數發出,令我極感惋惜的是,這麽華麗的一招“雪初”,居然沒有達到我預期的那種效果,不是因為它不夠強,如果不是橫裏出現的這一道似銀光般亮潔、如白金般絢麗的光芒,我相信它至少也能把宇文亭這混蛋打得滿地找牙。


    望著因受這似金似銀的光芒一擊硬生生側開丈許而避過了迎麵危機的宇文亭,我收勢後退,氣息迴轉,四丈空間內的春意重歸自然。


    這道奇色氣芒的主人,從他的氣息爆發被我感知,到出現在我身側,超過百丈的距離,他居然隻用了不到兩秒鍾。


    高手,絕對,是個不弱於宇文大哥的一流高手——這是我給他的第一定位。


    這個高手在我眼前、在宇文亭的身邊現出身形,背對著我,一掌按在宇文亭的後心,向我遞來的聲音中冰冷而又帶著幾許驚訝和怒氣。


    “你是什麽人,為什麽會使主公的‘鳳求凰’?”


    主.公??


    我再次愕然,這個,老兄,你嘴裏說的主公,難道,就是,宇文大哥?


    正當我的驚愕逐漸升級的時候,正當我滿心的迷惑無法得到開解的時候,一把好聽卻同樣隱含怒意的女音由我左側而來,悠悠入耳——隻一刹那間,我所有的心思都在同一時間墜入最深的迷亂。


    “你是誰,為什麽傷害我哥哥?”


    聲音很甜,也很清新,雖然暗含怒意,卻依然無比動聽。


    不過,這些,並不是造成我心神如此迷亂的根源。


    我小心翼翼的轉頭,目光更是采用一道最溫柔的弧線向這聲音的主人,投去。


    然後,爆炸!!!!


    雖然比我認知中的她美了許多,雖然眉宇間似是天生而來的輕愁沒有我認知中的她那麽濃厚,雖然微嗔薄怒的神情比我認知中的她多了幾許風情,雖然……


    不論多少個“雖然”,“但是”,終究隻有一個……


    我可以肯定,可以百分之百、千分之千、萬分之萬的確定,她,就是她——就是那個曾經令我心動、心痛、心碎、心醉的女孩,就是那個為我獻上最最深情的一吻的女孩,就是那個我寧願放棄一切而為之守護的女孩……


    她,就是:宇.文.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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