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尷尬的趙主席
這位三十多歲的基金會寧肅區域副總裁侃侃而談，趙鈺晨卻是一頭霧水...他的第一反應是要見見這位所謂的“專家”。
“哦，現在恐怕你還見不到他，他出差了，下午才能迴來。在這之前，我可以帶你看看其他的地方。”
趙鈺晨無奈地點點頭，隻好等待。
從醫院出來之後，趙鈺晨問道：“群眾對我們的意見怎麽樣？”
陳明思考了一會兒，說道：“我實話實說了，剛開始的時候，我們拿到了總部分給的第一筆資金，很激動，各項工作都順利展開，可是民眾對我們的評價卻並不是很高。”
“為什麽？”趙鈺晨問道，也許是紫外線過於強烈的原因，一見到醫院大廳外麵的陽光，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眼睛也眯成了一條線。
陳明抹了抹下巴，道：“我們是嚴格按照雲京總部的指示做的，雖然規劃很好，可是在細節方麵，卻是很粗糙。比如說醫院，由於看不起病的人太多了，可是醫生，藥物等醫療資源非常有限，所以醫院內經常出現擁堵，而且對於亟需治療的人也關照不及時，所以當地的輿論就開始攻擊我們，說我們完全是形式主義，還有人說能來體驗免費治療的都是走關係來的，沒錢沒關係的人還是隻能等死......”
趙鈺晨和朵雅兩人麵麵相覷，都心生慚愧...所謂的雲京市總部，基金會大腦，那他們就是了，可是沒想到自己自以為完美的想法在前線實踐起來卻是那麽幼稚。
“除了醫院，孤兒院，養老院等福利體係建設之外，我們的工作內容還包括支援當地的工商業建設，比如給當地的小公司，小企業甚至小的個體戶經營放貸以及免費幫助他們規劃等等。這些我們也遇到了同樣的問題，起初，當地人對我們的熱情並不高，他們也不信任我們，就覺得我們還是會和以前的基金會一樣，曇花一現，然後就沒有了蹤影。其實我們一直在努力，自己也想了很多辦法來因地製宜地調整，可是我們人手不足，剛開始的資源也畢竟有限，最要緊的是沒有工作經驗。”
他們邊說邊走，轉眼間就來到了附近一家安在山坡上的孤兒院。
離著好遠，他們就聽到了院內的歡歌笑語......
“現在的孤兒院用地還是一處廢棄的村委會大院，新的建築正在建，再有三個月就可以遷過去了。”
趙鈺晨環顧了四周的圍牆，有明顯被修繕的痕跡，院內是一棟兩層的小樓，但是看上去總是有種時刻會塌的感覺。
孩子們有的在院子裏做遊戲，有的在在大樹下看漫畫書，全然沒有注意到從大門口進來了幾個人。隻有一個小男孩，他的足球滾到了朵雅的腳下，他也跟著球跑了過來。
小男孩穿著和大多數孩子一樣的舊衣服，但是這些衣服雖然洗得已經退色了，但是很幹淨。
小男孩追著球追到了仨人跟前，她抬頭看了看，水靈靈的大眼睛讓人禁不住想多看幾眼，小臉蛋就像剛剝開皮的煮雞蛋，水嫩水嫩的。從他的臉上，能看到陽光，而不是一個窮苦孩子的辛酸。
當他看見趙鈺晨時，他仰起的笑臉漾出了一朵微笑，很迷人。
而趙鈺晨更感覺像是一種驚喜，他情不自禁地蹲下身去，和他的視線想齊。
這時，小男孩伸出自己胖乎乎的小手，指了指趙鈺晨說道：“我知道你，大哥哥。”
趙鈺晨沒有感覺到意外，畢竟自己經常出現在電視上，這張臉都要引起大眾審美疲勞了。
但，小男孩接下來迴頭看了看身後的那座小樓，又轉過頭來說道：“屋裏畫報上那個人長的很像你！”小男孩的眼神裏釋放出令趙鈺晨心醉的光芒。
現在真好到了孩子們吃中午飯的時間了，小男孩聽見了電鈴聲，像是觸動了反射弧一樣，立刻彎腰抱起球朝著食堂跑去。
趙鈺晨帶著兩人也朝食堂走去，他想看看孩子們的夥食怎麽樣。
食堂也是同樣的簡陋，連餐桌看起來都是七拚八湊的，高矮大小都不一。
在孩子們統一的綠色餐盤裏，食物的營養看起來並不很豐富，每個人隻有一個煮蛋，一份菜，很難看到一塊肉，一個饅頭還有一碗小米粥，這就是這頓飯的全部了...可是，他們看到的，每個孩子的臉上都表現出很滿足的樣子。
接著，他去了大廳，在那裏看到了幾位幼師，這些年輕漂亮的姑娘看見趙鈺晨並沒有像城裏人那般激動，臉上的笑容隻是表達出了一種感激，以及對他的肯定。簡樸的辦公室裏，幾位幼師隻是微笑著遠遠地看看，也沒有迎上來，要個簽名或者合影什麽的。
隻有這個幼兒園的主任迎了上來，微笑著道：“趙先生，歡迎您！”這個年逾半百的主任身著一件看起來很廉價的白色襯衫，下麵是一條同樣廉價的牛仔褲，白色襯衫的下半截塞在了褲子裏，他的相貌和他的衣著一樣樸實無華。
陳明介紹道：“這位是我們孤兒院的主任，以前是這個村子的村主任，喬明朝喬老爺子，從我們的公益孤兒院建立起來之後，就一直在這裏工作了。”
趙鈺晨緊緊握住了主任伸過來的右手，說道：“喬叔叔，您好，您叫我鈺晨就好了！”
喬老爺子看了看趙鈺晨，又看了看陳明，竟爽朗地大笑起來。他不善言辭，笑似乎是他表達友好最直接的語言
“你是個大善人啊，這十裏八鄉的娃兒因為有這麽個地方，都不用受凍挨餓咧，你是個大善人！我替他們謝謝你！”說著，喬老爺子要給趙鈺晨鞠躬。嚇得趙鈺晨趕緊上前接住了，連連道：“使不得，使不得，喬叔叔，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應該做的......”
在喬老爺子引領下，他們參觀了整個孤兒院，從教室到宿舍，最後他們來到了大廳裏，在這兒，趙鈺晨看到了小男孩說的那張畫報。
那張畫報上，趙鈺晨從飛機的舷梯上走下來，邊做著招手的動作，邊往下走，攝影師正好抓拍到的那一刻。
在畫報的正下方，有一個小白板，上麵寫的字密密麻麻。趙鈺晨趴近了才看清上麵的內容，諸如：我要成為一名企業家，像畫報上的人那樣；我要成為慈善家，幫助更多可憐的人；我要成為老師，受到很多孩子的喜愛；我要成為老板，讓我的兒子成為富二代，像上麵的那個人一樣.......
“這是娃兒們的夢想，就寫在你的畫報下，很多人都以你榜樣呢。”喬主任笑著說道。
趙鈺晨抬起頭來，迴以笑意，說道：“哈哈，那我會更加努力的！”
參觀了兩個小時後，他們離開了孤兒院，去往基金會的總部。
現在的總部，房子還是那個房子，但是那些慵懶的員工現在已經是一個都沒有了，院子裏的垃圾也被清掃得一幹二淨，人們都在忙碌。
陳明為趙鈺晨和朵雅安排了一間休息室，他本打算請二位去吃個飯，可是兩人都沒有絲毫食欲。
陳明安排人送來兩杯熱茶。趙鈺晨站在窗前，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麽。朵雅坐在沙發上翻看著基金會的工作記錄，還有附在記錄上的照片。而陳明則不停地介紹著基金會的情況。
“現在的工作已經初步找到規律了，我們......”
“陳明兄，”趙鈺晨打斷了他的話，說道：“你剛才跟我說的那位專家，我們基金會有多少像他一樣的人？”
“嗬嗬嗬，我一直以為你是在跟我開玩笑，這可是從雲京總部派來的，你怎麽......”
“告訴我吧！”趙鈺晨語氣中出現了一絲急躁。事實上，陳明的話雖然是無心，可是在趙鈺晨開來，這是一種羞辱，他說的越多，自己內心就越不舒服。
“額，前後從總部共派來了三支專家隊，現在寧肅區工作的，共有20人左右......哦，對了，陳伯恩先生馬上就會迴來了，現在應該到了。”
正說著，趙鈺晨在趴在窗戶上看見一輛車駛入了總部大院。
“對，就是他，我已經跟他發過消息了，讓他到達總部以後直接來這間辦公室見你。”
果然，不一會兒，有人在敲門了。走進門的是一個黃色卷發，大胡子的中年人，身著衝鋒衣，風塵仆仆的樣子。
“這位是我們的瑞士朋友，陳伯恩先生！”陳明又轉向另一邊說道：“這位來自是天成基金會總部的，上官朵雅。”
朵雅上前一步，與陳伯恩微笑著握手。
“呐，這位就不用介紹了，他就是天成基金會的主席，趙鈺晨。”
趙鈺晨此時才慢條斯理地轉過身來，臉上的表情十分肅穆。陳伯恩走上前去，用蹩腳的中文說道：“你好，久仰大名！”
然而，趙鈺晨並沒有握住他已經伸出的手，而是對著陳明說道：“我想跟陳伯恩先生單獨談談！”
陳明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才說道：“哦哦，好的，當然可以！”然後他轉身出去了，並帶上了門，現在辦公室裏就剩下了三個人：不明所以的陳伯恩，預感有不好的事情發生的上官朵雅，還有一個壓抑已久的趙鈺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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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現在恐怕你還見不到他，他出差了，下午才能迴來。在這之前，我可以帶你看看其他的地方。”
趙鈺晨無奈地點點頭，隻好等待。
從醫院出來之後，趙鈺晨問道：“群眾對我們的意見怎麽樣？”
陳明思考了一會兒，說道：“我實話實說了，剛開始的時候，我們拿到了總部分給的第一筆資金，很激動，各項工作都順利展開，可是民眾對我們的評價卻並不是很高。”
“為什麽？”趙鈺晨問道，也許是紫外線過於強烈的原因，一見到醫院大廳外麵的陽光，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眼睛也眯成了一條線。
陳明抹了抹下巴，道：“我們是嚴格按照雲京總部的指示做的，雖然規劃很好，可是在細節方麵，卻是很粗糙。比如說醫院，由於看不起病的人太多了，可是醫生，藥物等醫療資源非常有限，所以醫院內經常出現擁堵，而且對於亟需治療的人也關照不及時，所以當地的輿論就開始攻擊我們，說我們完全是形式主義，還有人說能來體驗免費治療的都是走關係來的，沒錢沒關係的人還是隻能等死......”
趙鈺晨和朵雅兩人麵麵相覷，都心生慚愧...所謂的雲京市總部，基金會大腦，那他們就是了，可是沒想到自己自以為完美的想法在前線實踐起來卻是那麽幼稚。
“除了醫院，孤兒院，養老院等福利體係建設之外，我們的工作內容還包括支援當地的工商業建設，比如給當地的小公司，小企業甚至小的個體戶經營放貸以及免費幫助他們規劃等等。這些我們也遇到了同樣的問題，起初，當地人對我們的熱情並不高，他們也不信任我們，就覺得我們還是會和以前的基金會一樣，曇花一現，然後就沒有了蹤影。其實我們一直在努力，自己也想了很多辦法來因地製宜地調整，可是我們人手不足，剛開始的資源也畢竟有限，最要緊的是沒有工作經驗。”
他們邊說邊走，轉眼間就來到了附近一家安在山坡上的孤兒院。
離著好遠，他們就聽到了院內的歡歌笑語......
“現在的孤兒院用地還是一處廢棄的村委會大院，新的建築正在建，再有三個月就可以遷過去了。”
趙鈺晨環顧了四周的圍牆，有明顯被修繕的痕跡，院內是一棟兩層的小樓，但是看上去總是有種時刻會塌的感覺。
孩子們有的在院子裏做遊戲，有的在在大樹下看漫畫書，全然沒有注意到從大門口進來了幾個人。隻有一個小男孩，他的足球滾到了朵雅的腳下，他也跟著球跑了過來。
小男孩穿著和大多數孩子一樣的舊衣服，但是這些衣服雖然洗得已經退色了，但是很幹淨。
小男孩追著球追到了仨人跟前，她抬頭看了看，水靈靈的大眼睛讓人禁不住想多看幾眼，小臉蛋就像剛剝開皮的煮雞蛋，水嫩水嫩的。從他的臉上，能看到陽光，而不是一個窮苦孩子的辛酸。
當他看見趙鈺晨時，他仰起的笑臉漾出了一朵微笑，很迷人。
而趙鈺晨更感覺像是一種驚喜，他情不自禁地蹲下身去，和他的視線想齊。
這時，小男孩伸出自己胖乎乎的小手，指了指趙鈺晨說道：“我知道你，大哥哥。”
趙鈺晨沒有感覺到意外，畢竟自己經常出現在電視上，這張臉都要引起大眾審美疲勞了。
但，小男孩接下來迴頭看了看身後的那座小樓，又轉過頭來說道：“屋裏畫報上那個人長的很像你！”小男孩的眼神裏釋放出令趙鈺晨心醉的光芒。
現在真好到了孩子們吃中午飯的時間了，小男孩聽見了電鈴聲，像是觸動了反射弧一樣，立刻彎腰抱起球朝著食堂跑去。
趙鈺晨帶著兩人也朝食堂走去，他想看看孩子們的夥食怎麽樣。
食堂也是同樣的簡陋，連餐桌看起來都是七拚八湊的，高矮大小都不一。
在孩子們統一的綠色餐盤裏，食物的營養看起來並不很豐富，每個人隻有一個煮蛋，一份菜，很難看到一塊肉，一個饅頭還有一碗小米粥，這就是這頓飯的全部了...可是，他們看到的，每個孩子的臉上都表現出很滿足的樣子。
接著，他去了大廳，在那裏看到了幾位幼師，這些年輕漂亮的姑娘看見趙鈺晨並沒有像城裏人那般激動，臉上的笑容隻是表達出了一種感激，以及對他的肯定。簡樸的辦公室裏，幾位幼師隻是微笑著遠遠地看看，也沒有迎上來，要個簽名或者合影什麽的。
隻有這個幼兒園的主任迎了上來，微笑著道：“趙先生，歡迎您！”這個年逾半百的主任身著一件看起來很廉價的白色襯衫，下麵是一條同樣廉價的牛仔褲，白色襯衫的下半截塞在了褲子裏，他的相貌和他的衣著一樣樸實無華。
陳明介紹道：“這位是我們孤兒院的主任，以前是這個村子的村主任，喬明朝喬老爺子，從我們的公益孤兒院建立起來之後，就一直在這裏工作了。”
趙鈺晨緊緊握住了主任伸過來的右手，說道：“喬叔叔，您好，您叫我鈺晨就好了！”
喬老爺子看了看趙鈺晨，又看了看陳明，竟爽朗地大笑起來。他不善言辭，笑似乎是他表達友好最直接的語言
“你是個大善人啊，這十裏八鄉的娃兒因為有這麽個地方，都不用受凍挨餓咧，你是個大善人！我替他們謝謝你！”說著，喬老爺子要給趙鈺晨鞠躬。嚇得趙鈺晨趕緊上前接住了，連連道：“使不得，使不得，喬叔叔，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應該做的......”
在喬老爺子引領下，他們參觀了整個孤兒院，從教室到宿舍，最後他們來到了大廳裏，在這兒，趙鈺晨看到了小男孩說的那張畫報。
那張畫報上，趙鈺晨從飛機的舷梯上走下來，邊做著招手的動作，邊往下走，攝影師正好抓拍到的那一刻。
在畫報的正下方，有一個小白板，上麵寫的字密密麻麻。趙鈺晨趴近了才看清上麵的內容，諸如：我要成為一名企業家，像畫報上的人那樣；我要成為慈善家，幫助更多可憐的人；我要成為老師，受到很多孩子的喜愛；我要成為老板，讓我的兒子成為富二代，像上麵的那個人一樣.......
“這是娃兒們的夢想，就寫在你的畫報下，很多人都以你榜樣呢。”喬主任笑著說道。
趙鈺晨抬起頭來，迴以笑意，說道：“哈哈，那我會更加努力的！”
參觀了兩個小時後，他們離開了孤兒院，去往基金會的總部。
現在的總部，房子還是那個房子，但是那些慵懶的員工現在已經是一個都沒有了，院子裏的垃圾也被清掃得一幹二淨，人們都在忙碌。
陳明為趙鈺晨和朵雅安排了一間休息室，他本打算請二位去吃個飯，可是兩人都沒有絲毫食欲。
陳明安排人送來兩杯熱茶。趙鈺晨站在窗前，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麽。朵雅坐在沙發上翻看著基金會的工作記錄，還有附在記錄上的照片。而陳明則不停地介紹著基金會的情況。
“現在的工作已經初步找到規律了，我們......”
“陳明兄，”趙鈺晨打斷了他的話，說道：“你剛才跟我說的那位專家，我們基金會有多少像他一樣的人？”
“嗬嗬嗬，我一直以為你是在跟我開玩笑，這可是從雲京總部派來的，你怎麽......”
“告訴我吧！”趙鈺晨語氣中出現了一絲急躁。事實上，陳明的話雖然是無心，可是在趙鈺晨開來，這是一種羞辱，他說的越多，自己內心就越不舒服。
“額，前後從總部共派來了三支專家隊，現在寧肅區工作的，共有20人左右......哦，對了，陳伯恩先生馬上就會迴來了，現在應該到了。”
正說著，趙鈺晨在趴在窗戶上看見一輛車駛入了總部大院。
“對，就是他，我已經跟他發過消息了，讓他到達總部以後直接來這間辦公室見你。”
果然，不一會兒，有人在敲門了。走進門的是一個黃色卷發，大胡子的中年人，身著衝鋒衣，風塵仆仆的樣子。
“這位是我們的瑞士朋友，陳伯恩先生！”陳明又轉向另一邊說道：“這位來自是天成基金會總部的，上官朵雅。”
朵雅上前一步，與陳伯恩微笑著握手。
“呐，這位就不用介紹了，他就是天成基金會的主席，趙鈺晨。”
趙鈺晨此時才慢條斯理地轉過身來，臉上的表情十分肅穆。陳伯恩走上前去，用蹩腳的中文說道：“你好，久仰大名！”
然而，趙鈺晨並沒有握住他已經伸出的手，而是對著陳明說道：“我想跟陳伯恩先生單獨談談！”
陳明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才說道：“哦哦，好的，當然可以！”然後他轉身出去了，並帶上了門，現在辦公室裏就剩下了三個人：不明所以的陳伯恩，預感有不好的事情發生的上官朵雅，還有一個壓抑已久的趙鈺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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