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夜色
“不好意思，隊長，事先沒有告知，是我的冒失。”
“沒關係，影將，您能光臨地牢，是我們的榮幸，日後還希望能得到您的一些指點。不知道您要探訪的是誰？”
雲豹幹咳了一下，然後下意識地環顧了一下四周，才壓低嗓門說道：“重天和夜明。”
衛兵隊長聽後不禁皺了一下眉頭，然後示意雲豹借一步說話。“您要探訪的這兩位可都不是小角色啊，您一定知道，他們前幾日讓整個天務院甚至整個疆域內雞犬不寧，就這兩個人搞得人們都以為我們遭到入侵了，雖說是您親自把他們繩之以法，可是突然探訪這種敏感人物，恐怕會對您以後不利。”
“這不礙事，我隻是擔心現在我能否進入地牢。”
“可以是可以，因為現在還沒有直接的命令禁止所有人進入地牢探視這兩名犯人。如果您執意要進去的話，需要您輸入訪問口令，而且至少需要留下一些基因信息作為記錄，一根頭發就夠了。”
“這沒問題，有勞了。”
雲豹被全副武裝的守衛兵帶領著到了一個透明圓筒形的空間內，看著像一個電梯。雲豹獨自一人進入“電梯”，兩名衛兵守護在電梯控製器的旁邊時刻防備著任何不測。
電梯下降，便到了一個圓形的牢房內，牢房內隻有特製的沙發和床，其餘什麽都沒有，電梯所在的位置是圓形牢房的牢頂正圓心，囚犯從這唯一的出入口得到水和食物，如果有外人想要探監時或者衛兵提走犯人時也隻能從這兒進去。電梯還沒有落到底，雲豹便看見了那兩個人，他們和前幾天時的差別不大，但是仔細看起來，夜明顯然受到了極大的精神刺激，躺在地上蜷縮著身體麵對玻璃牆壁，時不時還會用腦袋撞向牆壁，但是這些玻璃都有極強的韌性，能夠吸收很大的衝擊力，他的撞擊不會對牆壁或者自己的腦袋造成任何的傷害。
“喲，喲，喲......”雲豹循聲望去看見了另外一個他想找的人：重天。重天翹著二郎腿若無其事地坐在沙發上，手中拿著一張電子書，就像在自家沙發上享受晚飯後的清閑時光一樣。“這不是夜影軍團的看家大少爺嗎？是什麽風把你吹到地下來了？”重天嘲諷道。
“我來看看你，老朋友，所謂不打不相識，你不會連這點胸懷都沒有吧？”雲豹說道。
重天扔下電子書，像一股風一樣來到電梯前，發出可怖的詭異笑聲：“你以為你真的是個英雄嗎？你這個無知的蠢貨，你不過是他們的傀儡，他們是在拿你當猴子一樣戲耍，我很欽佩你的勇氣，但是你是在助紂為虐，早晚西喀什特林會毀在你們這群無知的混蛋手中。呸！”說完一口口水啐在了電梯上，然後一瘸一拐很艱難地走迴他的沙發。
雖然被辱罵了，但是雲豹不僅沒有憤怒，反而有些興奮。因為這更讓他相信自己到這兒來的意義。“他怎麽樣？”雲豹看著夜明問道。
“他已經是個廢人了。他隻不過是不忍心看著自己那麽多隊友就這樣死得不明不白，他也算是個有骨氣的男人，就是太沒出息了。”
“那你呢，打算一直在這兒呆著嗎？也許我可以幫你。”
“憑你？”
“沒錯，隻要你把知道的所有真相告訴我就夠了。”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哈哈哈哈哈......”整個地牢內幾乎都能聽見他的笑聲。良久以後他才說道：“小崽子，你還太嫩了，我倒不怕你是那群混蛋派來的套話的奸細，我已經沒什麽可保留的了，我隻是想笑你這樣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不自量力，我告訴你，很快整個世界將陷入一片黑暗，萬物生靈都逃不了這場史無前例的紀元浩劫，就憑你，你能做什麽？九級影將少爺......”
“等等，你說的紀元浩劫是什麽？”
“星月曆法記載的很清楚，一輪紀元終結，另一輪紀元開啟之時，將是萬物重生的時候，但是重生之前必是毀滅。哈哈哈，我所說的東西恐怕在你的腦海還是一片空白吧。”
“不不，”雲豹在電梯內牆換了個位置緊貼著玻璃，試圖離說話的重天更近一些，此刻重天在他心中像神一樣散發光輝。“我知道星月曆法，可是......”
就在這時，電梯內突然響起了警報聲，同時電梯緩緩上升，而且速度越來越快。在電梯上升的那短短十幾秒，雲豹心跳的速度也在隨之不斷地加快，他懷疑是天務院的人發現了他私自探視帶著高級機密的犯人，來抓他了，這是他平生第一次做令自己心虛的事情。隨著視線慢慢高出地麵，他發現的確有高級領導到了地牢，而且他很確定，對方就是衝著自己來的，因為那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電梯上，隻是來者不是天務院的，而是天將！
走出電梯，當雲豹和天將的眼神交會時他發現天將的眼睛中仍然充滿著那與生俱來的威嚴，但是眼神中，少了平時一貫的嚴厲，反而多了幾許溫和，像鬥雲大師一樣。
雲豹向天將走過去，距離還有三步的時候，他單膝下跪，一手觸地：“天將！”
天將緩緩走過去，彎腰扶住雲豹的肩膀，由於天將身材高大，他需要彎的很低時才能將雲豹扶起來。起身後，天將對周邊的衛兵下令道：“先下去吧！”然後轉身對時刻保護自己的錦衣衛說道：“你們也先離開吧，有事我會叫你們的。”
“是！”......很快，地牢這一層的看管室就隻剩下了兩個人。這時，天將才迴複雲豹幾分鍾前說的那句話：“平時叫我義父就好。”
起初雲豹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但是天將大人的確在他麵前笑了，盡管那微笑若不非常留神地觀察很難看到。其實，如果不是天將”這句話，雲豹已經想不起來自己還有一個義父，而且他的義父是天將！良久之後，雲豹頷首道：“是，義父！”
天將仔細地打量了雲豹一番，好像是出差很久沒有見過兒子的父親，然後長歎了一口氣，道：“時間！果然是無敵的，它將收養院裏的一個愛打架的毛小子塑造成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少年，了不起！我沒有佩服過什麽，除了時間。”
雲豹想著應該說些什麽，但是麵對突如其來的義父又突如其來的感歎，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隻是害羞地搔了搔頭。他也想像義父一樣感慨些什麽，但是實在沒有起發點，從小他唯一感懷的是自己的師父，父愛母愛這些書本上說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愛隻是像旅遊雜誌上的景觀描繪一樣，雖令人神往但有或沒有對他來說無足輕重，他身邊所有的同齡人大概都像他一樣從小生活在大熔爐裏，沒有父母或者很少有時間和父母共同生活。然而，在他發掘出自己的天賦，成為整個疆域內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時，他被天將收養為義子，人們尤其是夜影軍團人更加愛戴這位領袖了，但是對雲豹的影響卻微乎甚微，因為他隻在乎自己求知的心是否仍然摯誠。
天將繼續說道：“我沒記錯的話，三個月以後就是你十八歲的生日了吧？”
“是的，義父，我的生日是從師父把我撿迴來時開始算起的，三個月後就整整十八年了。”
“十八歲啦！你就要有所擔當了，雖然軍團內人才無數，但是和九級影將雲豹相同水準的卻沒有一個，雖然有秋狐在，但是她生性孤立幽柔，我怕她日後會被自身憂思羈絆，隻有你是唯一可以托付的人。”
突然得到天將這般無上讚譽，雲豹有些惴惴不安，他努力思索義父的話到底還有什麽自己參不透的內涵，他甚至有些慌張，說道：“義父，我還差得遠，我應該繼續潛心學習！”
“這樣當然甚好，但是不要讀死書，不能把功法都練死了，能把功法運用得出神入化，能在書海中上天入地的是人，切記！做一個能把持萬物的人。”
“雲豹抬頭看了一眼義父的眼睛，旋即又收迴自己慌亂的眼神以免被義父發現，迴道：“謹遵義父教誨，我一定會更加努力......義父，我明天就要和錦狼師父共赴太學學習啦。”
“嗯！此事我知道，我等你歸來時的好消息。另外，關於你的那位錦狼師弟，得一人生摯友不易，好好珍惜。”
“明白！義父。”
“嗯，若無他事，迴去早點歇著吧，別再亂逛。”
“是！義父。晚安！”
“晚安。”天將目送著他的背影，漸漸恢複了往日眼神中的冷光。他自言自語道：“我還是太著急了。”
“來人！”聽到天將的召喚，錦衣衛立刻走了進來，到他身邊待命。“去把我義子和這兩個犯人對話的錄音帶過來，另外，即日起任何無關人等不準再靠近這兩名犯人，違令者立即逮捕！”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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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影將，您能光臨地牢，是我們的榮幸，日後還希望能得到您的一些指點。不知道您要探訪的是誰？”
雲豹幹咳了一下，然後下意識地環顧了一下四周，才壓低嗓門說道：“重天和夜明。”
衛兵隊長聽後不禁皺了一下眉頭，然後示意雲豹借一步說話。“您要探訪的這兩位可都不是小角色啊，您一定知道，他們前幾日讓整個天務院甚至整個疆域內雞犬不寧，就這兩個人搞得人們都以為我們遭到入侵了，雖說是您親自把他們繩之以法，可是突然探訪這種敏感人物，恐怕會對您以後不利。”
“這不礙事，我隻是擔心現在我能否進入地牢。”
“可以是可以，因為現在還沒有直接的命令禁止所有人進入地牢探視這兩名犯人。如果您執意要進去的話，需要您輸入訪問口令，而且至少需要留下一些基因信息作為記錄，一根頭發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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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豹被全副武裝的守衛兵帶領著到了一個透明圓筒形的空間內，看著像一個電梯。雲豹獨自一人進入“電梯”，兩名衛兵守護在電梯控製器的旁邊時刻防備著任何不測。
電梯下降，便到了一個圓形的牢房內，牢房內隻有特製的沙發和床，其餘什麽都沒有，電梯所在的位置是圓形牢房的牢頂正圓心，囚犯從這唯一的出入口得到水和食物，如果有外人想要探監時或者衛兵提走犯人時也隻能從這兒進去。電梯還沒有落到底，雲豹便看見了那兩個人，他們和前幾天時的差別不大，但是仔細看起來，夜明顯然受到了極大的精神刺激，躺在地上蜷縮著身體麵對玻璃牆壁，時不時還會用腦袋撞向牆壁，但是這些玻璃都有極強的韌性，能夠吸收很大的衝擊力，他的撞擊不會對牆壁或者自己的腦袋造成任何的傷害。
“喲，喲，喲......”雲豹循聲望去看見了另外一個他想找的人：重天。重天翹著二郎腿若無其事地坐在沙發上，手中拿著一張電子書，就像在自家沙發上享受晚飯後的清閑時光一樣。“這不是夜影軍團的看家大少爺嗎？是什麽風把你吹到地下來了？”重天嘲諷道。
“我來看看你，老朋友，所謂不打不相識，你不會連這點胸懷都沒有吧？”雲豹說道。
重天扔下電子書，像一股風一樣來到電梯前，發出可怖的詭異笑聲：“你以為你真的是個英雄嗎？你這個無知的蠢貨，你不過是他們的傀儡，他們是在拿你當猴子一樣戲耍，我很欽佩你的勇氣，但是你是在助紂為虐，早晚西喀什特林會毀在你們這群無知的混蛋手中。呸！”說完一口口水啐在了電梯上，然後一瘸一拐很艱難地走迴他的沙發。
雖然被辱罵了，但是雲豹不僅沒有憤怒，反而有些興奮。因為這更讓他相信自己到這兒來的意義。“他怎麽樣？”雲豹看著夜明問道。
“他已經是個廢人了。他隻不過是不忍心看著自己那麽多隊友就這樣死得不明不白，他也算是個有骨氣的男人，就是太沒出息了。”
“那你呢，打算一直在這兒呆著嗎？也許我可以幫你。”
“憑你？”
“沒錯，隻要你把知道的所有真相告訴我就夠了。”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哈哈哈哈哈......”整個地牢內幾乎都能聽見他的笑聲。良久以後他才說道：“小崽子，你還太嫩了，我倒不怕你是那群混蛋派來的套話的奸細，我已經沒什麽可保留的了，我隻是想笑你這樣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不自量力，我告訴你，很快整個世界將陷入一片黑暗，萬物生靈都逃不了這場史無前例的紀元浩劫，就憑你，你能做什麽？九級影將少爺......”
“等等，你說的紀元浩劫是什麽？”
“星月曆法記載的很清楚，一輪紀元終結，另一輪紀元開啟之時，將是萬物重生的時候，但是重生之前必是毀滅。哈哈哈，我所說的東西恐怕在你的腦海還是一片空白吧。”
“不不，”雲豹在電梯內牆換了個位置緊貼著玻璃，試圖離說話的重天更近一些，此刻重天在他心中像神一樣散發光輝。“我知道星月曆法，可是......”
就在這時，電梯內突然響起了警報聲，同時電梯緩緩上升，而且速度越來越快。在電梯上升的那短短十幾秒，雲豹心跳的速度也在隨之不斷地加快，他懷疑是天務院的人發現了他私自探視帶著高級機密的犯人，來抓他了，這是他平生第一次做令自己心虛的事情。隨著視線慢慢高出地麵，他發現的確有高級領導到了地牢，而且他很確定，對方就是衝著自己來的，因為那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電梯上，隻是來者不是天務院的，而是天將！
走出電梯，當雲豹和天將的眼神交會時他發現天將的眼睛中仍然充滿著那與生俱來的威嚴，但是眼神中，少了平時一貫的嚴厲，反而多了幾許溫和，像鬥雲大師一樣。
雲豹向天將走過去，距離還有三步的時候，他單膝下跪，一手觸地：“天將！”
天將緩緩走過去，彎腰扶住雲豹的肩膀，由於天將身材高大，他需要彎的很低時才能將雲豹扶起來。起身後，天將對周邊的衛兵下令道：“先下去吧！”然後轉身對時刻保護自己的錦衣衛說道：“你們也先離開吧，有事我會叫你們的。”
“是！”......很快，地牢這一層的看管室就隻剩下了兩個人。這時，天將才迴複雲豹幾分鍾前說的那句話：“平時叫我義父就好。”
起初雲豹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但是天將大人的確在他麵前笑了，盡管那微笑若不非常留神地觀察很難看到。其實，如果不是天將”這句話，雲豹已經想不起來自己還有一個義父，而且他的義父是天將！良久之後，雲豹頷首道：“是，義父！”
天將仔細地打量了雲豹一番，好像是出差很久沒有見過兒子的父親，然後長歎了一口氣，道：“時間！果然是無敵的，它將收養院裏的一個愛打架的毛小子塑造成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少年，了不起！我沒有佩服過什麽，除了時間。”
雲豹想著應該說些什麽，但是麵對突如其來的義父又突如其來的感歎，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隻是害羞地搔了搔頭。他也想像義父一樣感慨些什麽，但是實在沒有起發點，從小他唯一感懷的是自己的師父，父愛母愛這些書本上說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愛隻是像旅遊雜誌上的景觀描繪一樣，雖令人神往但有或沒有對他來說無足輕重，他身邊所有的同齡人大概都像他一樣從小生活在大熔爐裏，沒有父母或者很少有時間和父母共同生活。然而，在他發掘出自己的天賦，成為整個疆域內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時，他被天將收養為義子，人們尤其是夜影軍團人更加愛戴這位領袖了，但是對雲豹的影響卻微乎甚微，因為他隻在乎自己求知的心是否仍然摯誠。
天將繼續說道：“我沒記錯的話，三個月以後就是你十八歲的生日了吧？”
“是的，義父，我的生日是從師父把我撿迴來時開始算起的，三個月後就整整十八年了。”
“十八歲啦！你就要有所擔當了，雖然軍團內人才無數，但是和九級影將雲豹相同水準的卻沒有一個，雖然有秋狐在，但是她生性孤立幽柔，我怕她日後會被自身憂思羈絆，隻有你是唯一可以托付的人。”
突然得到天將這般無上讚譽，雲豹有些惴惴不安，他努力思索義父的話到底還有什麽自己參不透的內涵，他甚至有些慌張，說道：“義父，我還差得遠，我應該繼續潛心學習！”
“這樣當然甚好，但是不要讀死書，不能把功法都練死了，能把功法運用得出神入化，能在書海中上天入地的是人，切記！做一個能把持萬物的人。”
“雲豹抬頭看了一眼義父的眼睛，旋即又收迴自己慌亂的眼神以免被義父發現，迴道：“謹遵義父教誨，我一定會更加努力......義父，我明天就要和錦狼師父共赴太學學習啦。”
“嗯！此事我知道，我等你歸來時的好消息。另外，關於你的那位錦狼師弟，得一人生摯友不易，好好珍惜。”
“明白！義父。”
“嗯，若無他事，迴去早點歇著吧，別再亂逛。”
“是！義父。晚安！”
“晚安。”天將目送著他的背影，漸漸恢複了往日眼神中的冷光。他自言自語道：“我還是太著急了。”
“來人！”聽到天將的召喚，錦衣衛立刻走了進來，到他身邊待命。“去把我義子和這兩個犯人對話的錄音帶過來，另外，即日起任何無關人等不準再靠近這兩名犯人，違令者立即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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