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萱果別的不清楚,可她知道什麽是解鈴還須係鈴人。 哭過以後她就去衛生局找曹康去了。因為上次曹康的媳婦到衛生局鬧過,衛生局的人都傳說曹康和他的這個前妻之間似乎是還有些什麽故事,所以曹康一看到顧萱果就頭皮麻。


    他在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該不該把辦公室的門關上。如果關上了,裏麵生了什麽他就說不清楚了;如果不關,過路的同事都探頭探腦地看熱鬧。


    曹康壓著聲音問:“你來幹什麽?”


    顧萱果說:“你媳婦帶人去我店裏鬧事了。”


    曹康無奈地扶額。


    曹康是個很普通的男人,中等身高,長相也不出眾,穿著和舉止都是中規中矩,很符合體製內的潛規則。可他喜歡美女,當初他一看見顧萱果就被顧萱果的臉迷住了。雖然她不是他見過最漂亮的女人,卻是最能讓他想要擁有的女人。


    顧萱果又說:“經濟損失咱們另算,可,她讓警察把我的朋友抓走了。”


    曹康問:“你的朋友做了什麽?”


    顧萱果說:“自衛。”


    顧萱果說是自衛,可曹康也能想到,那麽混亂的場麵中,自衛不就是打架嘛!


    他無奈地說:“我沒辦法把你的朋友弄出來,隻能讓人照顧照顧他,給他個單間。”


    顧萱果站起來,說:“多謝了。”


    顧萱果走了。曹康在椅子上長長歎了一口氣。顧萱果是個無趣的女人,所以,他們離婚了。離婚後他認識了現在的妻子。當時她也是青春美麗,舉止典雅,很快他們就結婚了。可等他的妻子生完孩子,她哪裏還有青春美麗的樣子?每天都不修邊幅,粗鄙得好像農婦!於是,他又去找顧萱果。中間又生了很多事,然後他的老婆就認準了顧萱果是第三者。


    顧萱果一走,曹康就趕緊給拘留所那邊的熟人打電話。


    拘留所裏的人接到電話,去看韓世鈺的情況。他們想著要不要幫他叫個醫生來,要是人在他們這裏死了,他們的麻煩就大了。


    可一走近那大籠子,他們就呆住了。


    大籠子裏,除了韓世鈺盤腿坐在地上,其他的人都抱著腦袋翹著二郎腿單腳做蹲起運動,一邊蹲還一邊唱:“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把我們的血肉築成我們新的長城……”韓世鈺一邊聽還一邊打拍子。


    警察有點懵。


    等警察說要給韓世鈺換個房間,籠子裏人犯們顯然鬆了一口氣。


    五天以後,韓世鈺從拘留所裏出來,精神狀態還好,可就是身上一股汗味。顧萱果特意趕去接他。


    上了汽車,韓世鈺把袖子伸到顧萱果的鼻子底下,說:“你聞,一股男人味,特別迷人。”


    顧萱果:“拘留所怎麽沒嗆死你算了!”


    然後,在顧萱果的嫌棄聲中,她的車拋錨了。


    韓世鈺問:“怎麽迴事?”


    顧萱果幽幽道:“二手車,有點毛病很正常。”


    韓世鈺:“二手車?”


    顧萱果:“剛開始做生意的時候哪有錢啊。可不少人就是狗眼看人低,我要是沒有一輛好車,他們就覺得我沒本事,不肯信我。所以我就買了一輛二手的。”


    韓世鈺:“那走吧。”


    顧萱果:“幹什麽去?”


    韓世鈺:“買車。”


    顧萱果雖然不願意,可韓世鈺拿出一副顧客就是上帝,現在顧客需要買車的賴皮架勢,顧萱果賴不過韓世鈺,沒掙紮幾下就被韓世鈺拖到了寶馬4s店。


    韓世鈺邁著兩條大長腿拉著顧萱果,從進店到出店門一共花了半個小時,走的時候就開著六十幾萬的車走了。


    顧萱果被迫坐在這輛騷橘色車的副駕駛上。這顏色,全市隻此一輛!


    韓世鈺對這個顏色很滿意,問:“怎麽樣?不錯吧?”


    顧萱果點頭:“嗯,不愧是你選的,跟你這個人一樣。”


    韓世鈺感覺很美。


    顧萱果特別無言。她也是韓世鈺選的,是不是她這個人也這麽……隻此一家啊?


    韓世鈺要迴酒店洗漱,非要顧萱果等他。他進這一迴拘留所也是為了她,所以顧萱果也隻能跟著韓世鈺上去了。顧萱果沒多想,可韓世鈺想了不少,孤男寡女,酒店良辰……越想,他身體某個萎靡了七年之久的部位就越是蠢蠢欲動。


    走進酒店,顧萱果才知道韓世鈺和他的兩個打工仔住的居然是一晚上七百多塊錢的套間,三個人,三套,一晚上就是兩千多塊錢!


    顧萱果第一反應就是,韓世鈺就是個燒包的!


    進了房間,顧萱果一關門就開始數落:“你跟錢有仇是嗎?那麽多錢幹什麽不行,睡一覺,連個什麽特別的服務都沒有就兩千多,你不覺得你就是個冤大頭嗎?”


    顧萱果所說的“特別的服務”,沒什麽特指,可停在韓世鈺耳朵裏就不一樣了。


    他把顧萱果往牆上一頂,在她耳邊曖昧地說:“你來了,就能有點特別的服務了不是?”


    顧萱果急匆匆去推韓世鈺的胸膛,手掌下都是硬幫幫又凹凸不平的肌肉。


    韓世鈺低頭含住顧萱果的唇,顧萱果的抗議聲被韓世鈺攪鬧成了斷斷續續的低吟。


    韓世鈺的吻細膩溫柔,輕飄飄滑溜溜,好似絲綢拂過唇角。


    顧萱果愣了一下,漸漸被這一個輕吻帶迴了迴憶中。從很久之前開始,韓世鈺就是喜歡這樣吻她,讓她有種自己是一塊冰激淋的錯覺,他把她含在嘴裏,慢慢融化,慢慢舔食,慢慢吞下。


    這樣的吻,顧萱果喜歡。她情不自禁地摟住了韓世鈺的腰。這個男人的碰觸讓她愉悅。


    顧萱果的默認和怯生生的迴應鼓勵了韓世鈺。七年來他不曾故意想過她,可也不曾忘記她,好像她已經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如今,她在他懷裏,他的生命又一次完整了。


    韓世鈺的身體渴望獲得更多,甚至嘶吼著要和她融為一體。韓世鈺縱容著自己的本能去加深這個吻。舌尖撬開她的唇齒,直往她身體深處探去。


    陡然加深的親吻讓顧萱果突然感到不適,異物侵入的感覺讓她如落冰窟一般冰冷戰栗,心底裏的恐懼感瞬間吞噬了她的理智。她使勁推開韓世鈺的身體。


    韓世鈺沒有強迫她,他鬆開她,捧著顧萱果的臉:“怎麽了?”


    顧萱果搖了搖頭,臉色蒼白,滿身冷汗。


    韓世鈺看她情形不對,揪心地問:“究竟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顧萱果隻是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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