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世融一邊忙活選題的事,一邊和韓培鬆長談了一次。? ?


    韓培鬆想談家裏的私事,可韓世融說的都是和曹洪力有關的公事。韓培鬆問韓世融什麽時候迴家,韓世融隻是很敷衍地說忙完就迴去。


    韓培鬆無奈。兒大不中留啊!隨他去吧。


    一轉眼就進入了四月。


    在韓世融不知道的時候,馬洪向溫盛軍秘密告了永固工程公司向來在工程上偷工減料的手段,溫盛軍帶著省裏、市裏的工程人員組成檢查團,浩浩蕩蕩去了工地,裝作隨機檢查的樣子,把質量問題都給查了出來。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就算是張水生親自出麵也隻能老老實實認錯,並且承諾工程返工,更何況現在陪同溫盛軍的隻不過是永固公司裏的一個項目經理而已。


    當溫盛軍把這個項目經理當著那麽多人的麵一頓臭罵之後,看到這一幕的檢查團人員的想法可就很微妙了。


    這種程度的偷工減料並不算多麽嚴重,如果照以往的經驗,永固公司的這些問題都不會被查出來,會被很完美地“疏漏”過去。可現在,問題都被揪了出來,這意味著什麽?張水生的永固不行了?那就是張水生不行了?


    一個個跟人精一樣的人們開始開動懷疑張水生的根基了。如果張水生的根基開始動搖,那麽以後張水生再找他們辦事的時候他們就要掂量掂量了,可別被張水生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牽連,一起進了監獄。站隊一定要站對,否則什麽都是白搭。


    當張水生聽說這件事以後,暴跳如雷。


    張水生身邊的人都不知道張水生究竟為什麽這麽生氣。溫盛軍是韓培鬆一脈的人,張水生“弄死”了韓培中,韓培鬆能不計較才怪!現在溫盛軍的這點動作,簡直輕微得不能稱作為動作。張水生究竟有什麽好生氣的。


    張水生把這些“不明真相”的群眾打出去,除了那個瘦小的男人。


    張水生問:“竹子,你說,怎麽辦?”


    被稱作竹子的男人說:“不就是馬洪嘛,韓世融要釣他,那就讓他釣好了。”


    張水生點了點頭。馬洪,一條會吃人的鯊魚!


    張水生立刻把保鏢叫了進來,吩咐道:“讓老隋向薑博透露,那次薑博在酒吧幫韓世融打架那次,死掉的人中有馬洪的弟弟,而現在馬洪在幫韓世融。”


    保鏢愣了一下,為什麽要把薑博那個滑頭牽扯進來?


    張水生當然不會向一個保鏢解釋那麽多,隻是催促他趕快去。


    薑博這個人鬼心眼多得是,而且他跟韓世融之間有一個女人,張水生不信薑博不想對付韓世融。薑博幾次要求張水生加大對他的扶植力度,張水生一直都在猶豫,因為他抓不到薑博的把柄。


    對這種讓張水生抓不到把柄的人,他向來不怎麽重用,畢竟要是被對方抓到把柄,很可能會被倒打一耙。


    現在就有這麽個機會,讓薑博和馬洪對付韓世融,甚至韓世融身後的韓家。如果能成功,而且還能讓韓家把馬洪幹掉,順便張水生還能讓薑博和韓家結仇,以後可以用這一條挾持薑博,這樣的結果那是最好。如果不成功,隻要這三條中成功了任意一條,對張水生來說都是賺。


    韓世融此時完全不知道將要生什麽。


    隋經理從薑博手裏接過合作的合同,隋經理笑得春光燦爛,誰會跟錢過不去?


    辦完了正經事,隋經理和薑博開始閑話,說起現在的市委書記,他佩服的不得了,韓培鬆的兒子韓世融弄死了馬洪的弟弟,而現在馬洪還在跟韓家合作,韓家人真是好手段。


    薑博靜靜地聽完,然後問隋經理:“這事是誰跟你說的?”


    隋經理的笑容就有點尷尬,然後他對薑博坦誠相告:“是水哥讓我告訴你的,可我不明白他想做什麽。”


    薑博點了下頭,他可以理解張水生。張水生這是要讓他去對付韓世融,更是想把他拉到泥潭裏。


    薑博有些猶豫,他該怎麽辦?隨了張水生的意,把自己弄一身臭泥?以後還能洗的幹淨嗎?隻怕還沒來得及洗就已經被扔進垃圾桶了吧。


    不過這也是張水生遞給他的一把門鑰匙,如果不開這扇門,以後張水生都不會考慮接納他了。想到這裏,薑博下了決心。


    薑博對隋經理說:“你幫我介紹吧,我要認識認識這個馬洪。”


    隋經理點頭:“這好辦。”


    隋經理說好辦,但薑博沒想到究竟有多好辦,所以,當隋經理第二天和他說已經定好了時間和地點以後,薑博有些詫異。該不是姓隋的這家夥早就計劃好了要算計他吧?


    不過薑博還是赴宴了。


    在一家四星級飯店的包間裏,薑博第一次見到了馬洪。


    薑博在a市的商場上也是風雲人物,馬洪對薑博很客氣。兩個人互相吹捧了一番之後各自落座。


    酒喝了半瓶之後餐桌上的氣氛就越活絡了,薑博就提起了那次就在酒吧裏打架的往事。


    馬洪越聽越不對勁,時間、地點,全都對的上。


    馬洪問道:“薑老板,你說,那次打架是韓世融和韓世鈺挑起的?”


    薑博苦笑:“是啊,那時候我還把韓世融當兄弟呢。”


    馬洪又問:“因為什麽動得手啊?”


    薑博說:“還能因為什麽?因為女人唄。”薑博添油加醋把那天的情況說了一遍。


    馬洪心底的怒火蹭蹭往上冒。萬幸今天用的杯子是陶瓷的,否則真能被他捏碎了。


    馬洪和薑博核對了韓世融的長相,順便還說起了韓世鈺。馬洪這才現,他見過的那個“韓世鈺”根本就不是韓世鈺!


    弟弟被殺的憤恨,他自己被韓世融耍著玩的惱怒,馬洪恨不能立刻揣著槍就去把韓世融打成篩子。


    薑博按住馬洪,說著反話:“馬哥,這事啊……還能怎麽樣呢?有韓培鬆在上麵,就連水哥都對韓家有所忌憚,你還能怎麽樣?如果不是因為有韓培鬆,水哥不早就幫你把仇報了?現在溫盛軍不是對馬哥也不錯嘛。”


    馬洪冷笑:“薑老弟的意思,我還得把這血仇忘了,感恩戴德得去供著韓家,供著溫盛軍?”


    薑博無奈道:“從長計議吧!總不能還沒報仇就先把自己搭進去吧?”


    馬洪不說話了,可肚子裏的火氣是越拱越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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