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世鈺摟著顧美娜去給過生日的那個哥們兒敬酒,他在顧美娜的耳邊輕聲說:“我錯了,我真錯了。給他們敬完酒咱們就走,不在這鬼地方跟他們胡混了。好不?”


    顧美娜半推半就地點了下頭。


    顧美娜心情不好,不想喝酒,韓世鈺讓她到沙發上去等一下。


    顧美娜坐在沙發上,隨手用牙簽紮了一小塊西瓜放進嘴裏。


    一個小姐端著一杯酒一屁股坐到顧美娜身邊,用輕佻又鄙薄,甚至嘲諷的眼神看著顧美娜。


    顧美娜冷冰冰地盯著這個女人看,怎麽看都覺得眼熟。突然間,她想起來了,這就是上次被她看到的韓世鈺摟迴家去氣他媽的那個女人!


    顧美娜氣得咬牙。


    那個女人用憐憫的眼神看著顧美娜,說:“男人不都是這樣,尤其是韓世鈺他能守著你一個人過日子?妹子,醒醒吧!就算你就這麽天天盯著他,你也攔不住他往外跑的心。等他玩膩歪了,把你一甩,還不是跟我們在一起?要這麽說,我們才是他的真愛呢!”


    顧美娜冷冷道:“滾。”


    “喲,還不愛聽了?”那女人往顧美娜身邊湊了湊,“要不要我告訴你,韓世鈺第一次的時候,我是怎麽調教他的?”


    顧美娜雙拳緊握,恨得牙癢癢,真恨自己到現在還顧及著韓世鈺的臉麵,她要是有千裏那脾氣,先打掉她那一口門牙再說!


    韓世鈺注意到了沙發上的對話,雖然他聽不到那個女人究竟對顧美娜說了些什麽,可顧美娜滿臉怒容,一看就知道那女人嘴賤了。


    韓世鈺走過去。那小姐剛站起來想要對韓世鈺來個投懷送抱,韓世鈺突然一巴掌拍出去,那小姐直挺挺摔到了茶幾上,茶幾上的水壺、茶杯都翻了,就連玻璃茶幾都被砸出一片碎紋。


    顧美娜嚇了一跳。韓世鈺在她麵前向來都是溫文儒雅的,就算是偶有流氓行徑,可根本不影響他溫和的形象。如今韓世鈺的這一巴掌直接拍碎了韓世鈺在顧美娜心中的那個形象。


    包間裏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著這邊,韓世鈺麵無表情地看著倒在茶幾上的女人,顧美娜顫巍巍地站起來。那女人艱難地爬起來,不知道什麽東西碰破了她的胳膊,寸長的傷口皮肉外翻,不停地流血,身側刺入了好多牙簽,好幾根都已經深深地沒入肉中,隻能看到一排小小的血洞。


    韓世鈺神祗一般睥睨著她,說:“給我的女人道歉。”


    顧美娜可憐這個女人被打成這個模樣,剛想擺手就被韓世鈺拉住了手腕。


    韓世鈺柔和地看著顧美娜:“給她個機會讓她道歉,否則我怕她不得好死。”


    顧美娜心中一顫。這個人還是韓世鈺嗎?


    那個小姐半邊臉上都是血,身體不自然地歪著,眼睛裏都是眼淚,可還堅持笑著,她艱難地轉過身向顧美娜鞠躬道:“別跟我這種賤人計較,我說的那都不是人話……”


    韓世鈺一揚手,把那個小姐嚇得差點又跌坐下去。


    韓世鈺說:“行了!”


    韓世鈺的那個哥們兒趕緊過來從懷裏掏出一摞錢往門外一扔:“滾!”


    幾個小姐趕緊扶著那個被打了的,幹淨利落地都跑了。


    韓世鈺摟住顧美娜,對那哥們兒說:“今兒不愉快,迴頭我補你。我走了。”


    沒人敢留韓世鈺,一個個看著韓世鈺摟著美人走了。


    一路上顧美娜都低著頭沉默,一句話不說。


    韓世鈺也煩躁,把車往路邊一停,點燃一支煙,說:“想說什麽說出來!”


    顧美娜兇巴巴地一把搶過韓世鈺唇間的煙扔出了車外,那眼神簡直就要在韓世鈺臉上挖出一個洞了。


    韓世鈺愣了一下,隨即又笑了。顧美娜,外強中幹,刀子嘴豆腐心。行,煙麽,不抽就不抽了!


    韓世鈺把安全帶一鬆,整個人就鑽到顧美娜懷裏撒嬌:“別不說話嘛,我不抽煙就是了。”


    顧美娜被韓世鈺這聲調刺激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那點火氣也消散了一大半:“行行,你坐好,好好說話!”


    韓世鈺親了顧美娜的肚皮一口,這才乖乖坐好。


    顧美娜說:“我……心裏很亂。”


    韓世鈺看著顧美娜。


    顧美娜說:“我知道你以前的那些破事,所以就算他們說了那麽多,我是很生氣,可並不覺得顛覆。你在改,我也隻能接受。但……你打人……”


    韓世鈺苦澀地笑了:“我跟我哥,還有一個我哥的表哥,我們三個,我是最能惹事的……表哥說我因為家庭環境影響,脾氣陰陽不定,高興的時候真高興,生氣的時候就是個畜牲……”


    顧美娜無言,一直靜靜地看著韓世鈺。


    韓世鈺看著顧美娜透亮的眼睛,心裏的煩躁一點一點都散去了。


    他說:“你喜歡我溫和,我就跟你溫和一輩子。”


    顧美娜點頭:“我信你。”


    韓世鈺的神色為這一句話動容,他傾身抱住顧美娜:“娜娜,我會為了你,變成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顧美娜摟住韓世鈺的脖子:“韓世鈺,我也不是個溫柔的女人,但是如果你喜歡溫柔,我就跟你溫柔一輩子。”


    ~( ̄- ̄~)


    馮千裏發現江蘭卿其實不是個不愛說話的人,尤其是提到她的工作,她能滔滔不絕地講上兩個小時,馮千裏覺得她一定是單田芳的徒弟,隻不過是一個公益活動,能讓她講成長篇評書,她對每一個支教點都了如指掌,每個村子裏有多少人口,養了多少豬都記得清清楚楚。


    馮千裏偶爾會提起溫盛軍。江蘭卿以為馮千裏是從韓世融那裏聽來的,所以也沒有多心,但她一提起溫盛軍,眼睛裏的神采立刻就湮滅了,隻冷冷地說,說他做什麽,咱們說些高興的。


    馮千裏支教的地點聽從了江蘭卿給她的建議,在a省b市的一個村子,叫窪子村,因為地處剛進山區的一個山窪子裏而得名。有山有水,就是沒路,全村二百多口人,四十多個適齡兒童,隻有一所學校。


    附近其他村落的孩子因為距離鎮子還算近,所以都集中去了鎮上讀書。可窪子村距離鎮太遠,而且村民們對教育的重視程度不夠,所以窪子村的孩子輟學比較嚴重。


    為了緩解窪子村孩子們的輟學情況,省裏決定在窪子村設立一個支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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