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姨看到董裴墨黑著一張比閻羅王還黑的臉牽著段昔昔走出來,她心裏驚了又驚。


    “醫藥箱。”


    董裴墨冷聲道。


    醫藥箱?


    要醫藥箱幹什麽?難道……


    張姨倒吸口氣,不敢怠慢,趕緊轉身去取醫藥箱。


    段昔昔小聲張了張嘴,“沒事,就一點小傷。”


    她本來想說以前受傷流的血比現在手指上的血可多了,可是看著董裴墨那張臭臉,她還是把這句話咽迴肚子裏。


    “閉嘴。”


    段昔昔見董裴墨冷眸冷冽的掃了她一眼,她趕緊閉上嘴巴。


    張姨慌張拿著醫藥箱走了過來。


    將醫藥箱打開提給董裴墨,她感覺她好像一天都在做錯事。


    董裴墨從裏麵取出棉簽,用軟棉的棉球摁住她出血的手指。


    張姨大氣不敢出,一直看著董裴墨那陰沉沉緊蹙著眉毛擦拭著流血的手指,而段昔昔眉毛皺也不皺一下。


    明明是段昔昔流血,可是看著董裴墨那皺緊的眉毛跟段昔昔對比……這感覺好像受傷流血的手指是董裴墨,而不是段昔昔。


    段昔昔看著董裴墨這麽小心翼翼的幫她消毒處理傷口,雖然隻是個小小的傷口。


    而她卻不知道,她手上流血,他心狠狠地揪著疼。


    等到處理完傷口,張姨立刻收拾醫藥箱離開了客廳。


    張姨走遠了,段昔昔動了動唇瓣,看著董裴墨仍舊黑沉的臉,小聲說道,“我,我沒事。”


    “以後不準進廚房!”董裴墨嚴肅的盯著她,冷聲道。


    “……”段昔昔嘴角一抽,“我的粥還沒做好。”


    “混著你血的粥?”董裴墨低哼著。


    “……”段昔昔尷尬的臉蛋頓時紅了一圈。


    “多做幾次就不會了。”段昔昔訕訕的小聲說道。


    董裴墨深邃冷冽的雙眼微眯,性感的薄唇緊閉著,就這麽直勾勾的盯著她。


    段昔昔被他盯著心裏發毛,因為他周圍散發著寒冷的氣息足以讓人窒息,“那我不進廚房了,行嗎?”


    段昔昔最怕他不說話,就這麽冷眼看著她。


    他要是說她幾句她也不至於怕他。


    聽到段昔昔這麽說,董裴墨剛剛緊繃著的黑臉稍微緩和了些,薄唇鬆動,看了眼她貼著創口貼的手指,“疼不疼。”


    段昔昔趕緊搖頭,她是真的不疼好吧,這點傷算什麽……


    ……


    飯廳。


    張姨將段昔昔原本想親自給董裴墨熬的那鍋粥端上了餐桌。


    董裴墨盯著碗裏的粥,嘴角揚起不明顯的笑意。


    怎麽突然想熬粥給他喝了?


    段昔昔趕緊起身,拿起桌上的小碗舀了一碗粥,“雖然這鍋粥最後不是我熬的,不過這白粥是我熬的,菜也是我洗的。”


    董裴墨接過她提過來的那碗粥,拿起勺子舀了一勺。


    段昔昔拉開董裴墨旁邊的椅子坐下,兩手撐著臉腮。張著那雙大大的眼睛有絲期待的看著董裴墨。


    董裴墨看了她一眼,喝了一小口。


    “好喝嗎?”段昔昔緊張的看著他。


    “嗯。”


    董裴墨沒有喝之前,聞到粥的香味就覺得餓了。


    粥入口清清甜甜,他喜歡。


    看著董裴墨低頭喝著,她也給自己舀了一碗,“最近我是看到你吃飯的飯量這麽少,估摸著你應該沒有胃口,才想到給你熬粥喝。”


    聽到段昔昔說著這番話,他手停頓了一下又繼續喝著粥,誰都沒有留意到他這微妙的動作。


    他臉上微動容一下,後又變迴那張鎮定的臉,喝完最後一口又把碗放到段昔昔麵前。


    段昔昔喝著粥,突然看到擺在她眼前的碗,她驚訝的抬頭看著董裴墨,“還要?”


    董裴墨點了點頭,段昔昔開心的立刻又給他舀了一大碗。


    ……


    小島莊園。


    博林抬起那雙鷹眸陰狠的盯著單腳跪在他前麵的青衣男人。


    “義父,enchantress出現在巴黎了。”


    博林眼神微動一下,後又瞪著那雙陰寒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青衣男人的發頂。


    “讓狙擊手見機行動。”


    “是,不過……義父安排的兩名狙擊手有一名不知去向了。”青衣男人緊張的吞了吞喉。


    “怎麽不早點迴來稟告!!”


    博林聽到後氣的掌心用力的拍在椅扶上,頓時椅扶發出清脆的巨響在寬闊的大廳裏久久迴蕩著。


    青衣男人被巨響嚇的抖了幾下,“義父,請恕怒。”


    青衣男人一開始以為那名狙擊手跑去其他地方尋找西嫣的行蹤。


    可是第二天都沒有看到狙擊手有任何稟報,頓時他就感覺到大事不好了,找了一天都沒有找到那名狙擊手的行蹤。所以才這麽晚迴來稟告。


    而站在義父身後的葉治豪見狀輕挑了下眉,邁開腳步走到博林旁邊,“義父,竟然西嫣出現在巴黎,而且我們還有那麽多人潛伏在巴黎,把這事告訴偉銘讓他把西嫣帶迴來可好?”


    “不,不要告訴偉銘,而西嫣……她必須要死。”博林閉了閉眼,臉上沒帶任何一絲情緒淡淡的開口。


    既然迴了巴黎,想必,她,已經恢複記憶力吧,如果她留在那個地方久了,遲早,她還會記起來。


    她,不能留,必須要死。


    “義父,你又何必呢?如果偉銘知道你這麽做,他肯定會恨你。”葉治豪眉梢蹙了蹙,複雜的眼神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博林。


    “他恨我也罷,他不該參雜著私情維護她。這件事就這麽定了,西嫣必須要死。”


    博林睜開那氣的赤紅的雙眼,雙手有些發抖的用力抓著椅扶上,手抓的骨頭發白,這看得出他究竟用了多大力氣。


    葉治豪看的出博林真的下定決心了,他不再說什麽。


    他這幾年一直以來都是看著博偉銘跟西嫣長發的,他比偉銘年長幾歲,在訓練場認識了他們,


    西嫣性格一向都很冷,他跟西嫣不是很熟,麵也見不上幾次,更何況說話,估計加起來十句都沒有。


    而偉銘呢,恰恰相反,偉銘性格內心火熱,跟他很好相處,自然而然熟路了起來,雖然他比偉銘低了一等,可是偉銘卻從來都不當迴事,不把他當下人用。


    而且……博偉銘一直喜歡著西嫣,在這裏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博林望到葉治豪不再說話,他把目光又轉向了青衣男人身上,“在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兩天之內,西嫣必須給我鏟除。”


    “屬下……”


    青衣男人還沒說完,客廳大門頓時被人從外麵用力打開,門口頓時傳來了低沉而又有力男聲……


    “誰都不許動西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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