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凝嘴皮子向來就很溜。


    邏輯強大。


    字句珠璣。


    慕少鈞半夜偷摸溜進她的房間,上衣都脫了,想對她做什麽一目了然。用這種下作的手段對付一個女人,謝凝隻覺得惡心。她深知慕少鈞能做出這種事,講道理他是聽不進去的。可她這會兒火冒三丈,心裏不爽得很,不懟他幾句消不了氣!


    秦禦知道他的凝兒憋了火。


    由著她發泄。


    懷著身孕,憋氣對身體不好!


    慕少鈞知道自己理虧。


    可他已經迴不了頭了!


    謝凝說中他的心思。


    他更加暴怒。


    可偏偏除了無能怒吼之後,他什麽都做不了。


    想開口再懟謝凝幾句,身上又實在疼得厲害。


    他毫不懷疑,如果他敢再對謝凝出言不遜,秦禦必定還會對他動手。秦禦這種人,最是愛惜羽毛。打死他倒是不至於,但定然不會讓他好過。


    事情已然是這樣了。


    呈口舌之快隻會換來秦禦更加殘暴的毒打。


    慕少鈞徹底閉嘴了。


    不罵謝凝。


    也不肯供出幕後唆使他的人是誰。


    他就眼睜睜看著,秦禦和謝凝遲早有一天會遭報應的!


    屋內光線充足。


    秦禦從茶幾上抽了幾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手上的血漬。


    慕少鈞擺明打死都不會說出背後之人是誰。


    都這麽晚了。


    繼續耗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不如先來招敲山震虎。


    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


    能和慕少鈞同流合汙,必定是個蠢貨!


    謝凝坐在沙發上,手肘撐著膝蓋,看著她家四哥一臉凝重,就知道四哥想搞事情。


    最近的日子過得太過安穩平靜。


    有人便坐不住了。


    非要跳出來作死。


    看來有好戲看了!


    秦禦沒有再理會癱軟在地上的慕少鈞,也沒有再質問半句。


    慕少鈞似乎也猜到秦禦不會再問什麽。


    身上到處都疼。


    他嚐試著動了動。


    似是想翻個身。


    褲兜裏卻是滑出一瓶沒有任何標簽的藥水。


    秦禦的視線定格在那瓶藥水上。


    慕少鈞被打得腦子遲緩,反應遲鈍。


    甚至都沒感覺到東西滑出去了。


    等秦禦彎腰將那瓶東西撿起來時,慕少鈞臉色驟然大變。


    秦禦撩眸掃了慕少鈞一眼:“這是什麽?”


    慕少鈞沒有迴答。


    秦禦懶得再問。


    彎下腰,用力掐住慕少鈞的下頜,迫使他微張著嘴,打開瓶蓋,把那瓶藥水往他嘴裏灌。


    慕少鈞明顯很抗拒。


    那種東西喝下去。


    要是不那啥……


    搞不好真的會死人的!


    慕少均是抱著必死的心態來了,臨死前拉謝凝墊背,這輩子值了!他不怕死,可他怕漫長的生不如死,怕慢慢的痛苦而死!


    他越是抗拒。


    秦禦越是知道那瓶東西威力極大。


    大半夜摸進他家凝兒的房間,特意帶這瓶無色無味的液體,必定不是什麽好東西。秦禦這人就是這脾氣,素來喜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慕少鈞說不說都無所謂,他自己喝下去,秦禦便懶得計較裏麵到底是什麽了。


    謝凝也能猜到是什麽,頗有些擔心:“四哥,會不會出人命?”


    為了這種人渣背上人命。


    不值得!


    秦禦似乎才意識到這一點,衝謝凝意味深長地挑了下眉:“凝兒不說,我還真要忽略了。若這東西真是那種髒玩意兒,把他丟在這裏一晚上,搞不好真的要出人命。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向來心善。既然他帶來了,那就讓他好好享用。”


    謝凝覺得他話裏有話。


    隱隱能猜到他想搞什麽事情。


    慕少鈞被打成這樣。


    身上必定是動一下都疼。


    他被灌了那種髒東西。


    若是給他叫兩個漂亮女人……


    怕是今晚得折去半條命。


    以後還能不能那啥都很難說!


    不得不說,她家四哥是真的會玩兒!


    秦禦從來不去那種場所,但身居高位,想往他身邊塞人的太多了,明裏暗裏帶他去那種場所的也太多了。沒吃過豬肉,某爺是見過豬跑的。千行的業務主要在海外和京城,近兩年才逐步擴展到國內各省市。巧了不是?剛好在麗水就有認識的,生意上的夥伴。


    秦禦打個電話,對方就能把人弄來。


    這點事兒太髒。


    秦禦不想讓謝凝聽著他打電話,對胎教實在不好,躲進洗手間去了。


    謝凝乖乖坐在外麵的沙發上等。


    她要是知道他家四哥此時是怎麽想的,必定得吐槽幾句。


    還胎教?


    剛才那些畫麵就很合適?


    他們家有胎教這種東西?


    再說了,她和她家四哥生下來的小崽崽,能是個什麽單純小白兔?


    基因在那擺著呢。


    胎教不胎教的,影響不大!


    洗手間內。


    秦禦已經撥通了電話。


    對方這麽晚接到秦禦私人號打的電話,一上來就問他要兩個人,屬實嚇得不輕:“四爺,您……您認真的?這……謝小姐她……還有顧家那邊?”


    秦禦臉色一黑:“不是給我叫的。”


    對麵的人明顯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您把地址房間號告訴我,我這就安排。”


    秦禦報了酒店地址,並說到了給另一個男人打電話,姓祁。


    對麵連忙應著。


    如果人是秦禦要的,他還真不敢安排。


    單是顧家他就得罪不起。


    誰不知道秦四爺是顧南星的外甥女婿,給他塞人,不想活了不是!


    顧家那父子倆,哪個是好惹的?


    說是到了酒店聯係姓祁的。


    對麵之人便想著或許是秦四爺的哪個朋友。


    沒多想就給安排好了人。


    打完電話。


    秦禦帶著謝凝去了隔壁再隔壁,他到了之後開的房間,1903。


    祁安大半夜才知道秦禦到麗水了。


    原本上半夜是晏濤守夜。


    可晏濤畢竟是謝凝的人。


    秦禦聯係起來不方便。


    祁安被叫醒,大半夜帶了兩個人去謝凝原本住的房間。


    進屋後。


    客廳開著燈。


    講真的,要不是四爺告訴他屋裏是什麽人。就這滿身滿臉的血,換了誰也分辨不出身份。好好的豪門公子,竟然混到如此田地,真是不作就不會死!


    按照秦禦的吩咐,祁安麻利地給慕少鈞把脫臼的兩條胳膊接上,留下帶來的兩個人。


    那兩人來之前收了大筆的錢。


    做足了心理準備。


    可怎麽都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


    躺在地上的男人很是躁動。


    胳膊接上後,不停地拚命抓自己身上的皮膚,看起來很不舒服。


    被打成這樣,經得起折騰嗎?


    什麽仇什麽怨啊!


    兩人幹這行的,拿錢辦事,這一票夠這兩人掙一年了,再怎麽下不去口,這兩人都得下嘴!


    接下來的場麵必定十分辣眼睛!


    祁安火速逃離現場!


    心裏暗道一句:四爺真損!


    翌日。


    麗水當地的媒體記者們都瘋了。


    他們隻是睡了一覺。


    天還沒亮,卻接到匿名電話,對麵的人使用了變音器,直接給他們提供了一個驚天大瓜!


    謝凝出軌!


    給秦家四爺戴綠帽子!


    接到電話的記者狗仔們全都瞠目結舌!


    要不要這麽炸裂!


    原本這種小道消息,記者狗仔們幾乎都不會相信。可對方言之鑿鑿,甚至於謝凝住在哪家酒店,在哪個房間都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實在不像是胡說八道的!


    幹新聞媒體這一行的,就是得膽大。


    麗水當地有很多記者狗仔都接到了電話。


    這種時候拚的就是速度。


    很快便有一大群記者狗仔齊齊往酒店趕。


    大清早天色蒙蒙亮。


    酒店前台的小姐姐們都是懵的。


    一群人浩浩湯湯,扛著長槍短炮。趁著酒店前台不備,一窩蜂地衝進電梯裏。酒店前台打電話讓保安過來阻攔時,一切都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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