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唿！”
風不斷的從耳邊唿嘯而過，身形兩側，是迅速倒退的模糊影子。
空也和柳逢，腳下猶如生風一般，迅速的掠向更黑暗之處。此時，二人隻是靜默的迅速飛奔著，並不說一句話。
二人之所以沒有選擇飛行，而是選擇低空掠行，是因為，玄音果的關係。
玄音果本是黑色的果實狀，當空也拿下之時，玄音果的外貌發生了變化。那圓形的外貌似乎變了，有些凹凸不平。更讓人驚異的是，那黑色的外表竟是渲染了一層乳白色的光暈？！
乳白色的光暈啊！
這在漆黑的夜色中，是那麽明亮。
尤其是，這種光芒是持續釋放的。即使空也將玄音果放入了須彌戒之中，那種淡淡的乳白色光暈還是隱隱釋放著。
空也與柳逢本就穿著白色的衣袍，加上玄音果之芒，二人在黑色的夜色中，可謂是耀眼的存在！
“我真是無語了！”柳逢無奈的看了看渾身亮晶晶的空也，有些無力道。
他們已經掠行了近一個時辰了。可是，他們還是能夠感覺到身後有著數道氣息正在急速接近他們。而且，那些氣息，皆是屬於星辰階後期強者所擁有的，甚至，還遠遠超越後期！
“話說，那些人也真是禽獸啊，怎麽一會的時間就將五靈獸搞定了？！”柳逢的俊臉上，有著不可思議的神色。他望了身後一眼，轉過身，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
說完，他才看向了身側的空也。
正如柳逢心中所想一般，此時的空也，依舊很淡然。盡管他的身體上有著淡淡的光暈，盡管這層光暈可能會給空也帶來大麻煩，空也卻依然淡然無比。他的俊臉上，甚至還掛著淡淡的笑容。他那雙眼眸中，在漆黑的夜色中，像是耀眼的星光一般的存在。
閃亮無比，清澈無比。
“我也真是服了你了，這個時候你還這麽淡定？！”良久，柳逢才無奈的歎了口氣。空也真的是他此生遇見過最為淡定的人了。
“呃……似乎是，看來我們必須要和他們打上一架了。”柳逢迴頭看了一眼身後那迅速接近的亮光，道。
“不過，我們似乎被包圍了！”
後麵的這句話，卻是空也和柳逢一起說道。
說完，他們看了看身後，又看向了前方。在前方的不遠處，隱約有著熟悉的氣息的不斷傳來。赫然是那麒等人。
“那麒這老家夥，”空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難怪他們在取得玄音果的時候不見了那麒等人，原來那麒他們早就準備好了計劃啊！
果然是老狐狸，竟是搶先一步，攔在了他們的路前？！
“這是要截殺麽？”柳逢雙拳一握，道。
“應該錯不了。”空也肯定點點頭。
不過，二人也並沒有調轉路線，而是繼續前進著。那麒可以在前方埋伏，那他們也可以給那麒來一個驚喜。否則，就辜負了那麒的一番心意了。
這樣想著，二人的速度不減反增，化作了一道流光，向著前方掠去。
前方，那麒等人的氣息愈加濃烈，而空也二人，也遠遠的瞥見了他們的存在。果真是有備而來，一大幫子人聚在那裏。其間，就是星辰階的強者，似乎都有好幾個？！
“看來那麒很重視你哦，”看到這種情況，柳逢忽然對著空也笑了起來。
“……”空也默然不語。這種重視，他可消受不起。
“嗬嗬，空也，你終究是逃不過我的手掌心！”遠遠的，那麒的聲音便已傳來。隨之的，空也二人的前方，那麒的身影已然降臨。
“就知道你小子會帶來玄音果的，果然沒錯。哈哈，真是一舉兩得啊！”看到渾身有著乳白色光暈的空也，那麒忽然大笑起來。
“給我拿下他！”
然後，又是大喝一聲。
隨後，身後的那一群人便是動了，迅速將空也二人圍了起來。手中的武器，早已備好，甚至，他們早已拉開了架勢，隨時準備出手。
“這個時候你走還來得及。”空也低聲對著柳逢說道。
“你說這是什麽話？不是說好了一起戰鬥的麽？”柳逢眉頭一挑，道。“你難道是怕連累我？咳咳，不用這麽多心思的，我很強的！”
說完，柳逢忽然又壞壞的笑了。
“那我不管你了，我先走了！”聽到柳逢的話語，空也直接一個踉蹌。柳逢這話，說的真是詭異。什麽叫做“怕”連累他？
盡管柳逢是很強，可是，他也不弱啊。
“你不要在意那什麽那麒了，直接走吧。等會你直接服用玄音果便是，配合上次那五毒果的藥效，估計你可以直接突破的。”慶忌的聲音在空也心中響起。
他說的很是隨意，似乎現在空也要突破的境界很隨意一般。而且，慶忌說這話全然沒有把柳逢放在眼中。似乎，就扔下柳逢獨自一人迎戰滅神山莊！
“慶忌，以我現在的境界，突破至聖尊階是不是很隨意？”空也忽然很好奇，這一跨度是不是真的這般隨意？
“……你想太多了。”不料，他等來的是慶忌的這樣一句話。
“那走吧。”慶忌的話語，空也似是早有預料般，他很淡然的接了一句。而後，整個人渾身的玄力運轉起來，天巫神影身法直接運轉而起。與此同時，他的周身，那種乳白色的光暈更勝一籌。
乳白色光暈加深的瞬間，空也的身影便是化作了一道流光，眨眼不到的時間，便是消失在了柳逢與擋在二人身前的那麒的視野之中。
柳逢震驚了，眼睛瞪得大大的，他沒想到空也說走就走，而且速度還這般恐怖？！這真的隻是一個星辰階後期的人所擁有的速度麽？這速度跟他比起來，似乎也有的一拚！要知道，他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巔峰期，甚至到了聖尊階！
不過，比柳逢更加震驚的是那麒。
方才，空也分明從他眼前掠過，確切來說，是從他身側掠過。在掠過之時，還給了他一拳，而他，竟是毫無還手之力，硬是接了下來？！
空也的速度，似乎出乎他的意料？！
“那麒莊主，柳某先告辭了！”然後，在那麒尚未反應過來之時，柳逢丟下這麽一句話，也是從他身邊掠了過去！
那麒的臉色，瞬間拉黑。
他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般的丟臉！空也和柳逢就這麽從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這簡直就像是直接在他臉上扇巴掌！
“狂妄！”
那麒再也無法抑製心中的怒火了，大喝一聲，轉身直接向著柳逢拍出一掌。
既然柳逢要跟著空也，那他會讓柳逢知道跟著空也的代價如何。既然空也這麽不把他放在眼中，那他就給他一個教訓。他就不相信，空也會不管柳逢的生死！
一掌拍出，那麒身形一動，下一刻便是出現在柳逢的麵門之前。
他看著柳逢，毫不客氣的再次出手。似乎用盡了渾身解數，那麒的整張臉，似乎都在扭曲。
“老家夥，你有病啊！”
然而，在那麒的注視下，柳逢甚至都沒有動，那一掌勢便已被化解。而後，他轉過身，看著那麒，很認真的說道。
“你很想打架麽？”
說著，柳逢是手中，玄力開始運轉。
“嗯！”那麒微微愣神。
“特麽的，你這老家夥，真是老不要臉，搞偷襲還？”看到那麒此時的神情，柳逢再次怒喝一聲，而後，拍出的手勢收迴，轉而又是揮出一拳，直接揮向了那麒的麵門。
而此時，那麒的攻勢正好降臨。
這樣一來，二者攻勢便是碰撞在了一起？
然而，事情並不是這樣。柳逢的拳勢竟是轉了個彎，直接掠過了那麒的攻勢，砸在了那麒的麵門之上。而那麒的拳勢，也被柳逢揮出的氣勢給逼退了！
麵門上硬生生的挨了這麽一拳，饒是那麒，也不禁覺得一陣火辣辣的疼意。口中，那種粘稠的血液更是不斷湧出。牙齒，似乎也碎裂了幾顆？！
“你！”那麒捂著嘴，卻是說不出一句話。
他低估了此時的空也，更是低估了眼前的這個柳逢！
“你什麽你，本公子沒工夫陪你玩，後會無期！”柳逢看也沒看那麒一眼，撇下一句話，便是離去了。
“別追他，你不是他的對手。”那麒正要追上前，肩膀上忽然傳來一股力量，直接讓他頓在了原地。迴過頭，那麒便是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又是你！”
“怎麽？不高興看到我？唔…我是可以走，但是，你會死的。”端木桀的臉上，帶上了些許淡淡的笑意。
“想不到你比他還狂妄？”那麒忽然鎮靜了下來，他看著對麵的端木菡，這個看上去很是年輕的青年，此時嘴角邊有著淡淡的笑容。而他，說這話之時，臉上有一種難以名狀的神色。
“你這話說的可是有些錯了。什麽叫做我比他還狂妄？應該說…我本來就比他要狂妄！”聞言，端木桀的臉上，忽而有了一抹慍怒之色。他看著那麒，矯正道，“星辰階巔峰始終是星辰階巔峰，他不會因為有著半步聖尊階的氣息而因此成為聖尊階…而我，可就不同了，我可是貨真價實的聖尊階！”
端木桀的這句話，說的很是淡然，似乎，他在說一件與他無關的事情。
“唿唿！”
“吼！”
空也隻覺得雙耳邊被這種聲音給填滿了，不過，他盡數的將這些聲音屏蔽了。他的速度，已經快到了難以查看的地步，在旁人看來，就是一道光掠過。
而此時，空也的速度，還在不停的的提升著。
這種看起來像是一道光掠過的存在，逐步消失。
此時，若是在柳逢那種強者來看來，估計也無法準確捕捉到空也的身形。恐怕，也要動用精神力才是。
“幹的不錯，你的速度又提升了不少！”
對於空也此時的速度，慶忌是最為滿意的。
“估計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進行短距離的空間移動了。”慶忌感受了一下空也的速度，再次說道。
“所以說，我們需要去一處隱秘所在，我好突破。”空也也發現了自身的情況，他發現，此時他體內的玄力，似乎在爆棚，有一種想要爆發的感覺。
這是要突破的勢頭啊！
“嗯……想不到你這突破來的這麽突然？！”饒是慶忌，也無法理解空也此時體內的情況。他口中所謂的突破，也隻是打算借助上次五毒果未發揮完的藥效，以及玄音果的能量。
沒想到，此時空也體內，玄力已經足夠了？！
想了想，慶忌或許明白了什麽。此刻，這種情況除了空也另一個神靈黑塔幹的。，也沒有人可以辦到了。
“是他！”二人幾乎是同時出聲。
明顯的，他們都知道，這種異常便是來自於黑塔。
“黑塔給我了這麽多的玄力，是想讓我盡快突破麽？這是有什麽目的麽？”雖然突破至聖尊階是空也很向往的事情，但是，此時黑塔的做法，讓他有些難以理解。
黑塔這麽急著讓他突破，是有什麽目的可言麽？
他還記得，黑塔的屬性，可是與慶忌截然相反的。
暗屬性的神靈，帶有暗屬性的能量。還這麽神秘，這種神靈，不應該缺少記載的史料啊。事實卻是，慶忌也無法知曉黑塔到底是怎樣的一尊存在？
“前方百丈處左轉！”驀地，慶忌冒出了這麽一句話。
空也神色凝重，他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是最重要的。所以，他得確保安全。隻是……
“柳逢那家夥哪裏去了？”空也往後瞥了一眼。他還不清楚柳逢這個人的底細，若是在突破途中出了意外……
“空也，就知道你小子不會這麽丟下我！”就在空也的心中，思緒萬千之時，柳逢的聲音忽然傳來。
然後，還不待空也轉身，柳逢的手已經搭在了空也的肩膀上。
看著肩膀上的那隻手，空也滿臉無奈。
“拿開你的手！”空也麵無表情的轉身，瞥了一眼滿臉笑意的柳逢，淡淡道。
“好吧，”看到空也這個樣子，柳逢忽然很聽話。拿開了雙手，默默的跟著空也的腳步。
於是，幾息時間之後，二人的沉默氛圍被柳逢打破，“我就呆在這裏好了。”
“嗯？”
“給你攔住滅神山莊的人！”
“嗯？”
“你去吧。”
“……”空也沒有說話，但是，空也笑了。他從柳逢的眼神中，看到了真誠。
風不斷的從耳邊唿嘯而過，身形兩側，是迅速倒退的模糊影子。
空也和柳逢，腳下猶如生風一般，迅速的掠向更黑暗之處。此時，二人隻是靜默的迅速飛奔著，並不說一句話。
二人之所以沒有選擇飛行，而是選擇低空掠行，是因為，玄音果的關係。
玄音果本是黑色的果實狀，當空也拿下之時，玄音果的外貌發生了變化。那圓形的外貌似乎變了，有些凹凸不平。更讓人驚異的是，那黑色的外表竟是渲染了一層乳白色的光暈？！
乳白色的光暈啊！
這在漆黑的夜色中，是那麽明亮。
尤其是，這種光芒是持續釋放的。即使空也將玄音果放入了須彌戒之中，那種淡淡的乳白色光暈還是隱隱釋放著。
空也與柳逢本就穿著白色的衣袍，加上玄音果之芒，二人在黑色的夜色中，可謂是耀眼的存在！
“我真是無語了！”柳逢無奈的看了看渾身亮晶晶的空也，有些無力道。
他們已經掠行了近一個時辰了。可是，他們還是能夠感覺到身後有著數道氣息正在急速接近他們。而且，那些氣息，皆是屬於星辰階後期強者所擁有的，甚至，還遠遠超越後期！
“話說，那些人也真是禽獸啊，怎麽一會的時間就將五靈獸搞定了？！”柳逢的俊臉上，有著不可思議的神色。他望了身後一眼，轉過身，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
說完，他才看向了身側的空也。
正如柳逢心中所想一般，此時的空也，依舊很淡然。盡管他的身體上有著淡淡的光暈，盡管這層光暈可能會給空也帶來大麻煩，空也卻依然淡然無比。他的俊臉上，甚至還掛著淡淡的笑容。他那雙眼眸中，在漆黑的夜色中，像是耀眼的星光一般的存在。
閃亮無比，清澈無比。
“我也真是服了你了，這個時候你還這麽淡定？！”良久，柳逢才無奈的歎了口氣。空也真的是他此生遇見過最為淡定的人了。
“呃……似乎是，看來我們必須要和他們打上一架了。”柳逢迴頭看了一眼身後那迅速接近的亮光，道。
“不過，我們似乎被包圍了！”
後麵的這句話，卻是空也和柳逢一起說道。
說完，他們看了看身後，又看向了前方。在前方的不遠處，隱約有著熟悉的氣息的不斷傳來。赫然是那麒等人。
“那麒這老家夥，”空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難怪他們在取得玄音果的時候不見了那麒等人，原來那麒他們早就準備好了計劃啊！
果然是老狐狸，竟是搶先一步，攔在了他們的路前？！
“這是要截殺麽？”柳逢雙拳一握，道。
“應該錯不了。”空也肯定點點頭。
不過，二人也並沒有調轉路線，而是繼續前進著。那麒可以在前方埋伏，那他們也可以給那麒來一個驚喜。否則，就辜負了那麒的一番心意了。
這樣想著，二人的速度不減反增，化作了一道流光，向著前方掠去。
前方，那麒等人的氣息愈加濃烈，而空也二人，也遠遠的瞥見了他們的存在。果真是有備而來，一大幫子人聚在那裏。其間，就是星辰階的強者，似乎都有好幾個？！
“看來那麒很重視你哦，”看到這種情況，柳逢忽然對著空也笑了起來。
“……”空也默然不語。這種重視，他可消受不起。
“嗬嗬，空也，你終究是逃不過我的手掌心！”遠遠的，那麒的聲音便已傳來。隨之的，空也二人的前方，那麒的身影已然降臨。
“就知道你小子會帶來玄音果的，果然沒錯。哈哈，真是一舉兩得啊！”看到渾身有著乳白色光暈的空也，那麒忽然大笑起來。
“給我拿下他！”
然後，又是大喝一聲。
隨後，身後的那一群人便是動了，迅速將空也二人圍了起來。手中的武器，早已備好，甚至，他們早已拉開了架勢，隨時準備出手。
“這個時候你走還來得及。”空也低聲對著柳逢說道。
“你說這是什麽話？不是說好了一起戰鬥的麽？”柳逢眉頭一挑，道。“你難道是怕連累我？咳咳，不用這麽多心思的，我很強的！”
說完，柳逢忽然又壞壞的笑了。
“那我不管你了，我先走了！”聽到柳逢的話語，空也直接一個踉蹌。柳逢這話，說的真是詭異。什麽叫做“怕”連累他？
盡管柳逢是很強，可是，他也不弱啊。
“你不要在意那什麽那麒了，直接走吧。等會你直接服用玄音果便是，配合上次那五毒果的藥效，估計你可以直接突破的。”慶忌的聲音在空也心中響起。
他說的很是隨意，似乎現在空也要突破的境界很隨意一般。而且，慶忌說這話全然沒有把柳逢放在眼中。似乎，就扔下柳逢獨自一人迎戰滅神山莊！
“慶忌，以我現在的境界，突破至聖尊階是不是很隨意？”空也忽然很好奇，這一跨度是不是真的這般隨意？
“……你想太多了。”不料，他等來的是慶忌的這樣一句話。
“那走吧。”慶忌的話語，空也似是早有預料般，他很淡然的接了一句。而後，整個人渾身的玄力運轉起來，天巫神影身法直接運轉而起。與此同時，他的周身，那種乳白色的光暈更勝一籌。
乳白色光暈加深的瞬間，空也的身影便是化作了一道流光，眨眼不到的時間，便是消失在了柳逢與擋在二人身前的那麒的視野之中。
柳逢震驚了，眼睛瞪得大大的，他沒想到空也說走就走，而且速度還這般恐怖？！這真的隻是一個星辰階後期的人所擁有的速度麽？這速度跟他比起來，似乎也有的一拚！要知道，他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巔峰期，甚至到了聖尊階！
不過，比柳逢更加震驚的是那麒。
方才，空也分明從他眼前掠過，確切來說，是從他身側掠過。在掠過之時，還給了他一拳，而他，竟是毫無還手之力，硬是接了下來？！
空也的速度，似乎出乎他的意料？！
“那麒莊主，柳某先告辭了！”然後，在那麒尚未反應過來之時，柳逢丟下這麽一句話，也是從他身邊掠了過去！
那麒的臉色，瞬間拉黑。
他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般的丟臉！空也和柳逢就這麽從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這簡直就像是直接在他臉上扇巴掌！
“狂妄！”
那麒再也無法抑製心中的怒火了，大喝一聲，轉身直接向著柳逢拍出一掌。
既然柳逢要跟著空也，那他會讓柳逢知道跟著空也的代價如何。既然空也這麽不把他放在眼中，那他就給他一個教訓。他就不相信，空也會不管柳逢的生死！
一掌拍出，那麒身形一動，下一刻便是出現在柳逢的麵門之前。
他看著柳逢，毫不客氣的再次出手。似乎用盡了渾身解數，那麒的整張臉，似乎都在扭曲。
“老家夥，你有病啊！”
然而，在那麒的注視下，柳逢甚至都沒有動，那一掌勢便已被化解。而後，他轉過身，看著那麒，很認真的說道。
“你很想打架麽？”
說著，柳逢是手中，玄力開始運轉。
“嗯！”那麒微微愣神。
“特麽的，你這老家夥，真是老不要臉，搞偷襲還？”看到那麒此時的神情，柳逢再次怒喝一聲，而後，拍出的手勢收迴，轉而又是揮出一拳，直接揮向了那麒的麵門。
而此時，那麒的攻勢正好降臨。
這樣一來，二者攻勢便是碰撞在了一起？
然而，事情並不是這樣。柳逢的拳勢竟是轉了個彎，直接掠過了那麒的攻勢，砸在了那麒的麵門之上。而那麒的拳勢，也被柳逢揮出的氣勢給逼退了！
麵門上硬生生的挨了這麽一拳，饒是那麒，也不禁覺得一陣火辣辣的疼意。口中，那種粘稠的血液更是不斷湧出。牙齒，似乎也碎裂了幾顆？！
“你！”那麒捂著嘴，卻是說不出一句話。
他低估了此時的空也，更是低估了眼前的這個柳逢！
“你什麽你，本公子沒工夫陪你玩，後會無期！”柳逢看也沒看那麒一眼，撇下一句話，便是離去了。
“別追他，你不是他的對手。”那麒正要追上前，肩膀上忽然傳來一股力量，直接讓他頓在了原地。迴過頭，那麒便是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又是你！”
“怎麽？不高興看到我？唔…我是可以走，但是，你會死的。”端木桀的臉上，帶上了些許淡淡的笑意。
“想不到你比他還狂妄？”那麒忽然鎮靜了下來，他看著對麵的端木菡，這個看上去很是年輕的青年，此時嘴角邊有著淡淡的笑容。而他，說這話之時，臉上有一種難以名狀的神色。
“你這話說的可是有些錯了。什麽叫做我比他還狂妄？應該說…我本來就比他要狂妄！”聞言，端木桀的臉上，忽而有了一抹慍怒之色。他看著那麒，矯正道，“星辰階巔峰始終是星辰階巔峰，他不會因為有著半步聖尊階的氣息而因此成為聖尊階…而我，可就不同了，我可是貨真價實的聖尊階！”
端木桀的這句話，說的很是淡然，似乎，他在說一件與他無關的事情。
“唿唿！”
“吼！”
空也隻覺得雙耳邊被這種聲音給填滿了，不過，他盡數的將這些聲音屏蔽了。他的速度，已經快到了難以查看的地步，在旁人看來，就是一道光掠過。
而此時，空也的速度，還在不停的的提升著。
這種看起來像是一道光掠過的存在，逐步消失。
此時，若是在柳逢那種強者來看來，估計也無法準確捕捉到空也的身形。恐怕，也要動用精神力才是。
“幹的不錯，你的速度又提升了不少！”
對於空也此時的速度，慶忌是最為滿意的。
“估計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進行短距離的空間移動了。”慶忌感受了一下空也的速度，再次說道。
“所以說，我們需要去一處隱秘所在，我好突破。”空也也發現了自身的情況，他發現，此時他體內的玄力，似乎在爆棚，有一種想要爆發的感覺。
這是要突破的勢頭啊！
“嗯……想不到你這突破來的這麽突然？！”饒是慶忌，也無法理解空也此時體內的情況。他口中所謂的突破，也隻是打算借助上次五毒果未發揮完的藥效，以及玄音果的能量。
沒想到，此時空也體內，玄力已經足夠了？！
想了想，慶忌或許明白了什麽。此刻，這種情況除了空也另一個神靈黑塔幹的。，也沒有人可以辦到了。
“是他！”二人幾乎是同時出聲。
明顯的，他們都知道，這種異常便是來自於黑塔。
“黑塔給我了這麽多的玄力，是想讓我盡快突破麽？這是有什麽目的麽？”雖然突破至聖尊階是空也很向往的事情，但是，此時黑塔的做法，讓他有些難以理解。
黑塔這麽急著讓他突破，是有什麽目的可言麽？
他還記得，黑塔的屬性，可是與慶忌截然相反的。
暗屬性的神靈，帶有暗屬性的能量。還這麽神秘，這種神靈，不應該缺少記載的史料啊。事實卻是，慶忌也無法知曉黑塔到底是怎樣的一尊存在？
“前方百丈處左轉！”驀地，慶忌冒出了這麽一句話。
空也神色凝重，他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是最重要的。所以，他得確保安全。隻是……
“柳逢那家夥哪裏去了？”空也往後瞥了一眼。他還不清楚柳逢這個人的底細，若是在突破途中出了意外……
“空也，就知道你小子不會這麽丟下我！”就在空也的心中，思緒萬千之時，柳逢的聲音忽然傳來。
然後，還不待空也轉身，柳逢的手已經搭在了空也的肩膀上。
看著肩膀上的那隻手，空也滿臉無奈。
“拿開你的手！”空也麵無表情的轉身，瞥了一眼滿臉笑意的柳逢，淡淡道。
“好吧，”看到空也這個樣子，柳逢忽然很聽話。拿開了雙手，默默的跟著空也的腳步。
於是，幾息時間之後，二人的沉默氛圍被柳逢打破，“我就呆在這裏好了。”
“嗯？”
“給你攔住滅神山莊的人！”
“嗯？”
“你去吧。”
“……”空也沒有說話，但是，空也笑了。他從柳逢的眼神中，看到了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