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致命病毒所致,局長說話的時候一點征兆沒有,好好的一個人,突然倒地,從倒地到發病幾乎沒有多長時間,就算有人想施救都來不及。


    果然是一個笑話,局長是幹什麽來了,那是督促他們這些醫生和專家要盡快相處對策,防止病毒傳播。


    現在外麵已經開始人心惶惶,等到大麵積的出現中毒之人,後果不是他們能夠控製的。


    局長被送去緊急救治,可為時已晚,局長那兩顆烏黑的大眼球早就被病毒吞噬,現在留下的隻剩兩個空眼眶,看一眼都讓人毛骨悚然。


    院長鞏義書老淚縱橫,生怕局長的死影響到醫院的聲譽,他活了大半輩子,還不曾想過,末了末了,還攤上這麽一檔子事,他年輕時沒放過什麽錯,你要說是前世的冤孽來找他麻煩,也說不通。


    這件事情被硬生生的瞞了起來,誰要是敢對外麵透漏一句,那就是死,這不僅僅是鞏義書一個人的決定,這是他向更高一層領導匯報後得到的結果。


    誰都沒有幾個腦袋,敢拿這事當兒戲。


    醫院大消毒,凡事跟局長有過肢體接觸的人或物,人全部隔離,東西燒掉,這忙的,整個醫院跟過年似得,就連局長那輛小車,也被拖走銷毀。


    不是做的太過分,是病毒導致的結果讓人們無法接受,麵部潰爛,病毒吞噬眼球,那特麽那麽快,誰不害怕。


    鞏義書躲在辦公室,內心久久不能平靜,這些醫生專家,平時能說會道,真的到了這個時候,沒有一個人能站出來說話的,狗屁。


    白青悄悄推開了鞏義書的房門。


    “院長,你現在看到了病毒的嚴重性了吧,我猜測,最近可能還有發病者,你還是讓我西城看看吧,給我一個資格,我能做到最好的。”白青說道。


    鞏義書不是不想讓白青去,而是這個時候,去了一趟西城,幾乎就等於把命擱那去了,再說白青在醫學上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他有些舍不得。


    白青看到了鞏義書的顧慮,上前說道:“院長也是醫生出來,救死扶傷醫者之心,這時候難道都沒了,也不需你做什麽,隻要一句話就行,剩下的我去辦就好了,再者說了,要是這病毒擴散速度加快,恐怕這裏早就空了,我們哪還有機會在這裏討論什麽救人。”


    白青的話一下子命中要害,枉鞏義書做了半輩子院長,這個道理現在才領悟。


    鞏義書不是不知道其中利害關係,他早就匯報上級,就是那個爛臉的局長,事態的嚴重性,可惜了,不是所有人都有這麽高的覺悟,局長根本就沒有把這當一迴事,他還想著老一套,死幾個人很平常的事,要是弄得人心惶惶不可收拾,他這個局長就要下台了。


    為了帽子也為了性命,局長把這事情攔了下來,可沒曾想到,他竟然成了第一批受害者。


    領導不止他一個,其中不乏有見地之人,把這事情已經向上匯報,現在高層正對此事進行調查。


    “你去吧,我同意,不過要注意安全。”鞏義書說道。


    這是自然,不過有些安全是可以注意的,像這樣的安全,恐怕是想注意也沒有辦法的,就算你呆著家裏,哪裏都不去,你還能不與人接觸,萬一之人就是攜帶病毒的人,你就倒黴了。


    白青領了鞏義書的特批,先是迴去見了風素素。


    風素素臉色不差,就是身體有些虛弱,這段時間奔波勞累,讓風素素有些疲憊,此刻有氣無力的對著白青說話。


    “我怕我沒有機會,再和你一起去山野之地,過著男耕女織的日子了,我的身子骨,真的不行了。”


    白青立刻想到,風素素應該是受到病毒的侵蝕,可為什麽出現的狀況都不一樣呢,他不敢怠慢,現在躺在這裏就是等死,他把風素素送到了醫院,讓劉德誌日夜派人守候,他又注入了一股真氣到了風素素的體內。


    風素素雖然沒有習得任何功夫,但是在山上和玄真修行了一段時間,對白青送來的真氣,還是知道一些,她盡量讓真氣在身體的某些重要部位遊走,防止病毒的進攻。


    白青舍了風素素,一身長袍,到了天九江邊。


    同行的還有一些專家,他們身披防護服,頭戴防毒麵具,拎著工具箱。


    守江的衛士,看到是醫院開出的批條,當即放下橋梁,讓人過江。


    白青不是過不了江,他腳尖一點三五下就能到了江對麵,那樣一來,他可能就會成為眾矢之的,這些守衛還不把他當耙子練習。


    現在不同了,他們是一個團體,一個尋找病毒源頭的團體。


    小車踏入西城一步,頓時覺得這裏的空氣渾濁,烏煙瘴氣,不堪入口,白青暗運一股真氣,屏住唿吸,疾速前行。


    白青的身上沒有任何的防護,他覺得不需要,行動起來也不方便。


    車子很快行駛到了鬼王居住的小屋,這裏已經荒廢淒涼,那些腐爛的屍體已經沒了氣味,屍味已經彌漫到了空氣中。


    當然,這些別人是聞不出到的,他們被厚重的防護服包裹,頭上又帶著防毒麵具。


    白青之所以不要這些,就是要嚐試著去品嚐空氣,希望能找到什麽。


    他屏住唿吸,體內的道心小球不斷旋轉,在身體四周形成一道防護,金光四射,流光溢彩。


    這些變化,同行之人卻看不到。


    尋找了半天,隻是在這一間小屋裏作業,他們沒有什麽發現,把幾具屍體帶迴去研究,希望能夠找到破綻。


    白青知曉,從這裏哪能找到什麽有用的地方,他這次出來,一是想迴道觀,這個時候,也許師父能夠給出意見,二是探得鬼王的蹤跡,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病毒是鬼王帶來的,就算不是鬼王帶來的,也是鬼王的毒所致,讓病毒產生了變異。


    迴去的時候,白青沒有與他們同行,而是讓人迴去告訴院長,他要繼續察看。


    那些人知道白青不是一般人,他們也不想留在這裏,萬一碰到什麽意外,他們就是一個死字,可白青不一樣,他們多少聽過白青的事跡,既然有人要充大頭,他們沒有意見。


    獨立的一層小屋,房間四周滿滿的屍體,皆是被鬼王掏心之後剩下的軀殼,但是他們的眼睛卻沒有被吞噬,這隻能說明他們死了之後,病毒也就沒有占領他麽他們的身體。


    可是要用活人來做實驗,恐怕沒有一個人願意這麽做。


    白青到了仙女峰,進了道觀,見了師父,把目的告訴了玄真。


    玄真大怒,責怪白青不該這個時候迴來,萬一把病毒帶來了,那可怎麽辦,還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著實讓人生氣。


    生氣之餘,玄真還是很細致的分析了原因,既然東城已經出現了這樣的情況,病毒的傳播能力還是很毒的。


    玄真告訴白青,要想找到解決的辦法,隻有找到罪魁禍首,鬼王。


    白青何嚐不是這樣想呢,早知道從師父這裏隻能得到這些沒用的信息,還不如不來呢。


    白青離開了道觀,再次踏入西城,這裏已經沒有多大的希望,幾乎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


    白青這時候想到的是東方落雲,雖然造成了這麽大的災難,可是東方家在天九的影響力,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還沒有蹲大獄。


    東方落雲隻是被叫去,詢問了一些問題,如果西城的災難真的和鬼王有關,就算東方落雲有能力,也不能控製這麽一個厲害的角色,東方落雲被禁足,哪裏都不能去。


    此刻,東方落雲正坐在東方晴的床邊,他想知道東方晴究竟怎麽了,本來還是像一個正常人一樣,能吃能睡能蹦能跳的,被鬼王看了幾下,現在居然一睡不醒,當他知道東方晴有可能是植物人的時候,他整個人懵了一整天。


    這算是搬起石頭嗎,這算是自作聰明嗎?東方落雲腦子中一片空白,現在天九外麵有人開始猜測,這是一個陰謀,要滅了天九的陰謀。


    東方落雲沒有什麽陰謀,他做事一般都是光明磊落的,他想殺人,就去暗殺,要是被敵人發現了,他會主動站出來承認,這件事情是我做的。


    他不喜歡拐彎抹角,他想殺古兵,自己沒有能力,去請了一個有能力的,連帶著把天九半個城的人都坑害了,他不想把責任攬在身上,他區區一個常人,在鬼王的麵前才覺得多麽渺小,人家那才叫幹大事的,自己這叫小打小鬧。


    東方落雲什麽都不想,現在最想的就是看到東方晴活蹦亂跳的出現在他麵前。


    錢財失去了可以再掙,人要是沒有了,他總不能讓他媽再生一個吧。


    “老板,白先生來了。”麻五敲門進來傳話。


    “讓他到書房等我。”東方落雲交待著。


    東方落雲的書房沒有什麽書房的氣息,他崇尚奇怪的東西,不管是桌子上還是櫃子裏,擺放的都是一些奇形怪狀的玩意,這點倒是和公成明不謀而合,兩個人之所以有這麽個共同的愛好,一段時間內讓兩人比親兄弟還親。


    “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你請來的鬼王究竟做了些什麽?”白青開門見山問道。


    這個問題東方落雲也問過,他要是知道答案,現在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告訴白青。


    他請鬼王來是殺古兵的,可是現在要做的事情沒有做好,反而捅了這麽大的一個簍子,他的心裏也很迷茫。


    “殺人!”東方落雲的眼睛冒著火光,如同一隻發瘋的野獸。


    白青端起放在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書房內的氣氛有些尷尬,他想緩和一下。


    也許換個話題,會比較好。


    “東方闊少什麽時候喜歡這些東西,也好,沉寂一下心性,總比每天要想著算計別人強,這是什麽東西?”白青起身,走到書桌前,拿起上麵的一個精致玩意問道。


    “這是火龍,你沒見過?”東方落雲反問道,在他的認知裏,白青應該是上至五百年的東西沒有不曉得的。


    “什麽用途?”白青繼續問道。


    “沒有什麽用途,白先生就不要拐彎抹角了,我實話告訴你吧,我請鬼王來,是想除了古兵,現在古兵沒有除掉,後麵反生的事情我也不想看到,古家一直暗地裏跟東方家作對,我沒有辦法,不管從哪一方麵來說,我都不是他們的對手,唯有除掉他,才能讓古家罷手,你在古家呆過,古兵是什麽樣的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而且這其中的曲折,並不是我挑起來的,柳家就是前車之鑒,柳家做錯了什麽?什麽都沒有,這你也看到了,可是柳家的下場是什麽呢?我不是柳正昆,我不會坐以待斃,我要站起來反擊,我要讓天九的人都知道,東方家有我,不會那麽輕易的倒下去。”


    東方落雲說了一大堆,覺得有些口渴,端起茶幾上的水杯。


    “就算你想殺人,可現在你的目的沒有達到,反而讓整個西城淪為空城,我想現在肆虐的病毒,你應該聽說過吧。你有沒有藥,或者說鬼王有沒有告訴過你如何解毒。”


    東方落雲看著白青,像是在看一個警官,相同的問題警察已經不止一次請他過去問了,現在白青也這樣問,搞的好像是他和鬼王一起策劃了一場大屠殺。


    “病毒的事情我聽說了,但跟我沒有關係,我請鬼王來,就是為了報仇,除掉那個人,至於其他的,這不是我能控製的,鬼王想殺人想放毒,那是他的權利,你們大可以去找他。”


    白青何嚐不想找到鬼王,可是現在,鬼王在哪裏,怎麽找,都是問題,找到了又能如何,以鬼王的能力,就算你千軍萬馬,頃刻間也會化為泡影。


    鬼王得到了東方落雲的黃金,此刻正在他的小窩裏煉化,他的雙手已經變成了金黃色,尤其是那隻換來的手掌,正在縮小,這是他這段時間以來看到過最振奮人心的消息。


    鬼王的那隻手安裝動物的手,手掌寬闊,手指粗大,開始變得纖細起來,顏色也從漆黑變得黃燦燦,他從來沒有想過,煉就這套掌法,居然還有這樣的好處,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黃金已經煉化完,他的雙手已經變成了金黃色,如同一雙金掌,金黃色慢慢朝手臂延伸,要是有足夠的黃金,雙臂,以至全身都可以變成金黃,到那時候,他的身體就是金剛之軀。


    吞噬的人心已經全部變成了內力,東方落雲送的黃金現在也都被自己煉化,沒有了修煉資源,鬼王整日拿他的寵物做實驗,那隻猛虎,還有一頭獅子。


    他直接將手伸到老虎的嘴裏,老虎不知道主人是什麽意思,鬼王大聲的斥責老虎,讓它啃食自己的手臂。


    老虎別鬼王訓練很久,早就失去了野性,明白了鬼王的意思,可就是不敢下去那麽一口。


    鬼王很生氣,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本來他是要把老虎宰了吃肉的,那時候這山林裏能吃的東西很多,等到那些野物跑得差不多吃的差不多的時候,他和老虎建立了一點點的感情,他又不想吃了。


    老虎很幸運,也很悲催,它被鬼王斥責之後,隻是做做樣子,用嘴在鬼王的那隻假手上舔了一口。


    鬼王怒吼,他的意思很明確了,要用力的咬,狠狠的咬,要是一口能把手咬掉,那就更好了。


    等到老虎弄清楚鬼王的真實意圖,鬼王已經失去了耐心,要是不能咬就把你宰了。


    老虎終於不在唯唯諾諾,張開血盆大口,尖利的牙齒在鬼王的假手上磨蹭了兩下,一口下去,老虎痛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


    一嘴的牙齒沒有一個完整的,老虎痛不欲生,那口好牙一直是它驕傲的資本,不僅能震懾到其他的野獸,還能讓它享盡人間美味,不過現在沒有機會了。


    鬼王的手被黃金煉化,現在已經堅不可摧,在他的手上,雖是金色,但卻有著堅硬的外表。


    老虎很受傷,沒處去說理,這人怎麽能這樣呢,你讓我吃你,我吃你,可是你還騙我,讓我的牙齒都荒廢了。


    鬼王體會到了煉化帶來的好處,他把所有的東西都煉化幹淨,要迴天九,去找那個給他送黃金的人,他很清楚,自己是絕對弄不到那麽多的黃金,隻有那些可以利用的人才會心甘情願的送來。


    鬼王精心的打扮了自己,把頭發梳理了一下,別讓人看到當成異類,他雖然久居山林,但是對城裏人的看法還是知道的,要是別人把他當成了都市裏的妖怪,天天追著要殺他,或是人人看到他都害怕,跑光了,誰來給他黃金。


    一個漆黑的晚上,鬼王到了東方落雲的別墅。


    剛剛入夜,東方落雲的別墅燈光璀璨,燈火通明,東城的角落裏遺留著那些無家可歸的人,他們的身上有可能攜帶者病毒,隻要被傳染上,那就是死路一條。


    東方落雲發號施令,他的別墅現在已經戒嚴,荷槍實彈的護衛也是怕死的,隻要有人敢接近別墅,兩句話說不上來,他們就地槍決。


    鬼王拍了拍大門,裏麵傳出了人聲。


    “找誰?幹什麽的?”


    鬼王透過門上的一個小口,看到一個黑乎乎的槍口伸了出來,幾盞光束對準了他,把他的身體暴露在所有人的視線裏。


    “有情況,有情況,是西城的人,是西城的人,殺了他,殺了他。”有人大聲喊道。


    十幾條槍同時朝著鬼王射擊,迸發出一條條的火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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