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素素下廚是有一手的，這點，白青是不知道的，但是白青從來沒有擔心過兩人以後的吃飯問題。
如果風素素不行，白青自己來。
白青可是一把燒飯好手，道觀裏的人誰沒吃過他燒的飯菜，手藝，就是那時候練就的。
鍋裏咕嘟咕嘟地冒著泡，菜香已經飄滿了整個院子。
院子裏又來了一新麵孔，讓有些生機的小院更加增添了幾分熱鬧。
肖成手裏提著幾隻賣剩下的老鴨，放到了牆邊。
“大娘，這些鴨子都是家裏養的，絕對沒有病，您就放在家裏吃吧，要是吃不完，養著也成。”肖成客氣地說道。
王奶奶的心思不在來人的禮物上，隻要小院有笑聲，她就開心。
白青想拒絕，但是看到肖成誠摯的笑容，打消了念頭。
“小白呀，我和你大姐搬了新家，忘了告訴你地址，我害怕再也見不到你了呢。”肖成有些遺憾地說道，“我這身體，自從上次那事後，幹不了重活，就從鄉下收了些鴨來城裏租了個攤位，掙點養家糊口的錢，你不知道，現在什麽都要錢。”
“肖大哥，今天是怎麽迴事？那些人都是做什麽的，為什麽不讓賣家禽？”
“小白，你有所不知，最近城裏的禽流感比較嚴重，那些人打著這個幌子來市場，還不是想撈點油水，可我們也不是很富裕，根本掙不了多少，如果他們下次還來的話，那以後生意真的沒法做了。”肖成無奈地搖了搖頭。
“要不，我和你一起做怎麽樣？”白青詭異的地問道。
“不行不行？你現在有好好地工作，我聽說你不是在醫院裏上班嗎？好好地工作不做和我一起賣鴨子，那像什麽話。況且現在嚴打，查得緊，要是有點風聲，我這些鴨子還不知道到誰的肚子裏去了。”
“肖大哥，我現在已經不在醫院上班了，我辭職了，你放心，如果你讓我跟你一起，保證別人都來買，而且還不會有人來找茬。”白青笑著說道。
肖成一臉的狐疑，他知道白青是有些本事，那就是能打，不過跟人家生意不是靠拳頭的，要和氣才能生財。
“千萬別，你看你穿的幹幹淨淨的，不要跟我學，你還年輕，做什麽事情不好，偏偏要和我一起賣鴨子。”肖成笑著說道。
顯然，肖成是一萬個不相信會有這個打算，充其量也隻是哄哄人開心罷了。
不過話說迴來，要是白青真的能幫他，肖成可是打心眼裏歡迎的。
幾樣小菜，一盆雞鴨，兩個杯子，一瓶燒酒。
白青擰開瓶蓋，給肖成倒了滿滿一杯。
“肖大哥，你下午就不要去市場了，咱倆好好喝一杯，明天我就正是加入你的行列。”白青邊倒酒邊說。
肖成已經笑的合不攏嘴，哪裏還有拒絕的心情，這是太好不過的了。
“素素，你說我和肖大哥一起做家禽生意，怎麽樣？”白青問道。
風素素才不管白青要做什麽，隻要白青高興，幹什麽都行。
“隻要你喜歡，隨便你。”風素素柔聲說道。
肖成現在終於明白兩人的關係，他是過來人，隻是沒有細細觀察而已，現在看來，兩人的關係非同一般。
女人害怕什麽，最害怕的就是跟著的男人沒本事，嘴上不說，但是心裏總是免不了迴想。
肖成的老婆李華嘴上不說，但是肖成能感覺到。
白青是個男人，而且是個年輕有為的男人，一個這樣的男人怎麽能低迷呢，怎麽能跟著別人一起賣家禽，絕對不行。
肖成打定主意道：“不行不行，幹我們這行的，每天都是一身的腥臭味，再說了，小白這麽年輕，做什麽應該都會成功的，小白，不是大哥不願意，隻是大哥不願意你跟著我受這份苦。”
嗤。
肖成吸溜一口，仰頭幹掉杯中的酒。
“好酒，”肖成咧嘴笑道，“小白，我看你就想想其他的吧，這個行當，不適合你。”
肖成說完，看了一眼風素素，似乎再問，這個拒絕的還可以吧。
風素素並沒有觀察到肖成的變化，隻是不停地給每個人夾著菜。
“大家別停手，快點吃，嚐嚐我做的雞鴨怎麽樣？”風素素熱情道，給肖成夾起一個大雞腿。
肖成不好意思，還從來沒有這麽漂亮的姑娘給自己夾過菜，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
小白找到這樣的媳婦，也真是幸運。
“來，王奶奶，你吃這個，我多煮了一會，應該能咬的動。”風速素夾起一塊雞肉放到了王奶奶的碗中。
王奶奶飯量小，把風素素夾過來的雞肉吃了，起身就迴屋。
“你們吃吧，我也吃飽了，唉，老了，連飯都吃不了多少嘍。”王奶奶一聲長歎說道。
今天到了小院，就算是到了白青的家，以前在肖成的小院，白青可沒少和肖成喝酒，不過那時候白青還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短短幾個月的時間，白青似乎變得更加成熟，就連喝酒也豪爽了許多。
“來，肖大哥，我敬你一杯。”白青仰頭幹掉。
“老弟，認識你是我的榮幸，我也敬你一杯。”肖成幹掉。
兩人不知道幹掉了多少杯。
直到白青舉起了杯子，看到肖成已經趴在了桌子上，才發現他喝多了。
“你慢慢吃，我先把肖大哥扶到這邊的廂房裏睡會。”白青拉起肖成，對風素素說道。
慢慢吃，風素素吃的確實很慢，既然白青這麽說了，那肯定是有什麽事情要說，她已經開始慢慢了解白青了。
白青把肖成扶到屋裏睡好後，重新坐到了桌子旁。
桌子下麵已經放了三四個空瓶子，他和肖成喝的都是白酒，但他像變戲法一樣從桌子下麵拎出一瓶紅酒。
風素素頓時“撲哧”一笑，喝紅酒吃雞鴨，恐怕也隻有白青能想的出來，而且喝紅酒，居然要用大碗。
“白青，你不會是想和我用碗喝紅酒，吃雞鴨吧，人家喝紅酒可都是吃牛排西餐的。”風素素笑道。
白青沒有一點醉意，他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素素，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喝紅酒能夠幫助我們消化，白酒能幫助身體增加熱量，你看看我，現在額頭上是不是都出汗了。”白青得意道。
不錯，白青的頭上開始滲出汗珠，這麽冷的天，吃飯喝酒還能出汗，風素素想不出來原因。
“要不要喝？”看到風素素猶豫，白青問道。
“為什麽不喝？”風素素搶過白青手中的酒瓶，慢慢地倒了一碗。
你一口我一口，菜過三巡酒過五味。
一大盆的雞鴨分不出是雞還是鴨，但是統統進到了白青的肚子裏。
再喝上一口紅酒，那感覺，仿佛成仙。
風素素迅速收拾殘局，白青伸腿曬太陽，這時候門外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不好了不好了，肖老弟，你的家夥都被人搬走了。”
白青開門，一個比肖成大點的男人說道。
“肖成呢，他的東西都被人搬走了，我是來告訴他一聲的，他剛才走的時候讓我看著，我哪裏看的住，那些人就跟土匪一樣……。”男人一看是今天上午在市場的白青，眼睛放出光芒。
上午如果不是白青，可能那些人走的不會那麽順利，但是下午，那些人不僅來了，還帶來了一幫人。
“快去看看。”白青直接說道，“素素，我出去一下。”
白青跟著那個男人來到了市場，市場裏冷清了許多，沒有什麽顧客，劉誌幹正指揮人把雞鴨鵝的籠子搬上一輛大卡車。
商販們圍成一團，個個是敢怒不敢言，那些人裏麵不僅有防疫站的檢驗人員，更有一幫維護秩序的警察。
“住手。”白青冷喝一聲，每個人的耳膜直覺一震。
眾人紛紛側目，看向白青。
“你們這是幹什麽？為什麽收繳大家的東西？”白青發問道。
“你算老幾？一邊去，別妨礙我們辦公事。”劉誌幹認出了白青，嗤笑一聲道。
“我不算老幾，但是你們這樣把大家的東西收了，還把他們幸幸苦苦販來的家禽也收了，那他們的損失怎麽賠償。”白青據理說道。
商販們開始議論紛紛，既然這個人是來幫助自己的，他們也不能示弱，紛紛叫嚷了起來。
“是呀，說收就收，也不給我們賠償，讓我們喝西北風呀。”
“你們講點道理好不好，就連一百塊都不給我們。”
……
劉誌幹從身邊的人手裏搶過大喇叭，一陣怒吼道：“大家安靜，大家安靜，今天我們帶來檢驗醫師來的，他們已經檢驗出這些家禽的身上攜帶傳染病毒，如果人食用的話，恐怕會對人造成傷害，大家不要埋怨，我們也是秉公辦事，請大家諒解。”
劉誌幹說的很在理，有危險就要沒收，他還沒追究這些人的責任呢。
商販們再次啞火。
他們不是懼怕劉誌幹的威懾，而是劉誌幹身邊還有一些維護秩序的人。
“你說有病就有病，有什麽證據？”白青問道。
劉誌幹看了一眼白青，從兜裏摸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檢疫報告。
“認識字嗎？上麵寫的很清楚。”劉誌幹鼻孔朝天說道，他知道，這些刁民如果不拿出點實質性的東西，他們是不會相信的。
“偽造的。”白青說道。
商販們一陣唏噓。
他們可從來沒有懷疑過這個真實性。
“你懂什麽？”劉誌幹說道。
“雖然我不懂，但是我能看出來，就說這隻，你看看它，多精神，雄糾糾氣昂昂，如果你把它從籠子裏放出來，我想，它一定能飛到樹梢。”白青輕蔑地說道，“試想一下，一隻活蹦亂跳的雞能算有病嗎？”
未等劉誌幹搭話，旁邊的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師挺身而出。
“你說什麽呢？你好好看看，這隻雞明顯目光呆滯無精打采四肢無力，怎麽可能像你說的那樣。”醫師好奇道。
“不信？不信你可有把他放出來。”白青故意道。
醫師不敢動手，但也沒有拒絕。
“那我來好嗎？”白青問道。
這個時候，他們都是認為雞鴨鵝有病更不敢徒手碰到這些家禽。
白青並沒有帶手套之類的東西，掀開籠子，伸手抓住裏麵的一隻雞，暗運一股勁氣。
原本目光呆滯的雞，眼中充滿了能量，翅膀伸展有力，撲騰一下，從白青手中飛出，輾轉上到旁邊的樹梢。
眾人皆是目瞪口呆。
...
如果風素素不行，白青自己來。
白青可是一把燒飯好手，道觀裏的人誰沒吃過他燒的飯菜，手藝，就是那時候練就的。
鍋裏咕嘟咕嘟地冒著泡，菜香已經飄滿了整個院子。
院子裏又來了一新麵孔，讓有些生機的小院更加增添了幾分熱鬧。
肖成手裏提著幾隻賣剩下的老鴨，放到了牆邊。
“大娘，這些鴨子都是家裏養的，絕對沒有病，您就放在家裏吃吧，要是吃不完，養著也成。”肖成客氣地說道。
王奶奶的心思不在來人的禮物上，隻要小院有笑聲，她就開心。
白青想拒絕，但是看到肖成誠摯的笑容，打消了念頭。
“小白呀，我和你大姐搬了新家，忘了告訴你地址，我害怕再也見不到你了呢。”肖成有些遺憾地說道，“我這身體，自從上次那事後，幹不了重活，就從鄉下收了些鴨來城裏租了個攤位，掙點養家糊口的錢，你不知道，現在什麽都要錢。”
“肖大哥，今天是怎麽迴事？那些人都是做什麽的，為什麽不讓賣家禽？”
“小白，你有所不知，最近城裏的禽流感比較嚴重，那些人打著這個幌子來市場，還不是想撈點油水，可我們也不是很富裕，根本掙不了多少，如果他們下次還來的話，那以後生意真的沒法做了。”肖成無奈地搖了搖頭。
“要不，我和你一起做怎麽樣？”白青詭異的地問道。
“不行不行？你現在有好好地工作，我聽說你不是在醫院裏上班嗎？好好地工作不做和我一起賣鴨子，那像什麽話。況且現在嚴打，查得緊，要是有點風聲，我這些鴨子還不知道到誰的肚子裏去了。”
“肖大哥，我現在已經不在醫院上班了，我辭職了，你放心，如果你讓我跟你一起，保證別人都來買，而且還不會有人來找茬。”白青笑著說道。
肖成一臉的狐疑，他知道白青是有些本事，那就是能打，不過跟人家生意不是靠拳頭的，要和氣才能生財。
“千萬別，你看你穿的幹幹淨淨的，不要跟我學，你還年輕，做什麽事情不好，偏偏要和我一起賣鴨子。”肖成笑著說道。
顯然，肖成是一萬個不相信會有這個打算，充其量也隻是哄哄人開心罷了。
不過話說迴來，要是白青真的能幫他，肖成可是打心眼裏歡迎的。
幾樣小菜，一盆雞鴨，兩個杯子，一瓶燒酒。
白青擰開瓶蓋，給肖成倒了滿滿一杯。
“肖大哥，你下午就不要去市場了，咱倆好好喝一杯，明天我就正是加入你的行列。”白青邊倒酒邊說。
肖成已經笑的合不攏嘴，哪裏還有拒絕的心情，這是太好不過的了。
“素素，你說我和肖大哥一起做家禽生意，怎麽樣？”白青問道。
風素素才不管白青要做什麽，隻要白青高興，幹什麽都行。
“隻要你喜歡，隨便你。”風素素柔聲說道。
肖成現在終於明白兩人的關係，他是過來人，隻是沒有細細觀察而已，現在看來，兩人的關係非同一般。
女人害怕什麽，最害怕的就是跟著的男人沒本事，嘴上不說，但是心裏總是免不了迴想。
肖成的老婆李華嘴上不說，但是肖成能感覺到。
白青是個男人，而且是個年輕有為的男人，一個這樣的男人怎麽能低迷呢，怎麽能跟著別人一起賣家禽，絕對不行。
肖成打定主意道：“不行不行，幹我們這行的，每天都是一身的腥臭味，再說了，小白這麽年輕，做什麽應該都會成功的，小白，不是大哥不願意，隻是大哥不願意你跟著我受這份苦。”
嗤。
肖成吸溜一口，仰頭幹掉杯中的酒。
“好酒，”肖成咧嘴笑道，“小白，我看你就想想其他的吧，這個行當，不適合你。”
肖成說完，看了一眼風素素，似乎再問，這個拒絕的還可以吧。
風素素並沒有觀察到肖成的變化，隻是不停地給每個人夾著菜。
“大家別停手，快點吃，嚐嚐我做的雞鴨怎麽樣？”風素素熱情道，給肖成夾起一個大雞腿。
肖成不好意思，還從來沒有這麽漂亮的姑娘給自己夾過菜，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
小白找到這樣的媳婦，也真是幸運。
“來，王奶奶，你吃這個，我多煮了一會，應該能咬的動。”風速素夾起一塊雞肉放到了王奶奶的碗中。
王奶奶飯量小，把風素素夾過來的雞肉吃了，起身就迴屋。
“你們吃吧，我也吃飽了，唉，老了，連飯都吃不了多少嘍。”王奶奶一聲長歎說道。
今天到了小院，就算是到了白青的家，以前在肖成的小院，白青可沒少和肖成喝酒，不過那時候白青還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短短幾個月的時間，白青似乎變得更加成熟，就連喝酒也豪爽了許多。
“來，肖大哥，我敬你一杯。”白青仰頭幹掉。
“老弟，認識你是我的榮幸，我也敬你一杯。”肖成幹掉。
兩人不知道幹掉了多少杯。
直到白青舉起了杯子，看到肖成已經趴在了桌子上，才發現他喝多了。
“你慢慢吃，我先把肖大哥扶到這邊的廂房裏睡會。”白青拉起肖成，對風素素說道。
慢慢吃，風素素吃的確實很慢，既然白青這麽說了，那肯定是有什麽事情要說，她已經開始慢慢了解白青了。
白青把肖成扶到屋裏睡好後，重新坐到了桌子旁。
桌子下麵已經放了三四個空瓶子，他和肖成喝的都是白酒，但他像變戲法一樣從桌子下麵拎出一瓶紅酒。
風素素頓時“撲哧”一笑，喝紅酒吃雞鴨，恐怕也隻有白青能想的出來，而且喝紅酒，居然要用大碗。
“白青，你不會是想和我用碗喝紅酒，吃雞鴨吧，人家喝紅酒可都是吃牛排西餐的。”風素素笑道。
白青沒有一點醉意，他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素素，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喝紅酒能夠幫助我們消化，白酒能幫助身體增加熱量，你看看我，現在額頭上是不是都出汗了。”白青得意道。
不錯，白青的頭上開始滲出汗珠，這麽冷的天，吃飯喝酒還能出汗，風素素想不出來原因。
“要不要喝？”看到風素素猶豫，白青問道。
“為什麽不喝？”風素素搶過白青手中的酒瓶，慢慢地倒了一碗。
你一口我一口，菜過三巡酒過五味。
一大盆的雞鴨分不出是雞還是鴨，但是統統進到了白青的肚子裏。
再喝上一口紅酒，那感覺，仿佛成仙。
風素素迅速收拾殘局，白青伸腿曬太陽，這時候門外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不好了不好了，肖老弟，你的家夥都被人搬走了。”
白青開門，一個比肖成大點的男人說道。
“肖成呢，他的東西都被人搬走了，我是來告訴他一聲的，他剛才走的時候讓我看著，我哪裏看的住，那些人就跟土匪一樣……。”男人一看是今天上午在市場的白青，眼睛放出光芒。
上午如果不是白青，可能那些人走的不會那麽順利，但是下午，那些人不僅來了，還帶來了一幫人。
“快去看看。”白青直接說道，“素素，我出去一下。”
白青跟著那個男人來到了市場，市場裏冷清了許多，沒有什麽顧客，劉誌幹正指揮人把雞鴨鵝的籠子搬上一輛大卡車。
商販們圍成一團，個個是敢怒不敢言，那些人裏麵不僅有防疫站的檢驗人員，更有一幫維護秩序的警察。
“住手。”白青冷喝一聲，每個人的耳膜直覺一震。
眾人紛紛側目，看向白青。
“你們這是幹什麽？為什麽收繳大家的東西？”白青發問道。
“你算老幾？一邊去，別妨礙我們辦公事。”劉誌幹認出了白青，嗤笑一聲道。
“我不算老幾，但是你們這樣把大家的東西收了，還把他們幸幸苦苦販來的家禽也收了，那他們的損失怎麽賠償。”白青據理說道。
商販們開始議論紛紛，既然這個人是來幫助自己的，他們也不能示弱，紛紛叫嚷了起來。
“是呀，說收就收，也不給我們賠償，讓我們喝西北風呀。”
“你們講點道理好不好，就連一百塊都不給我們。”
……
劉誌幹從身邊的人手裏搶過大喇叭，一陣怒吼道：“大家安靜，大家安靜，今天我們帶來檢驗醫師來的，他們已經檢驗出這些家禽的身上攜帶傳染病毒，如果人食用的話，恐怕會對人造成傷害，大家不要埋怨，我們也是秉公辦事，請大家諒解。”
劉誌幹說的很在理，有危險就要沒收，他還沒追究這些人的責任呢。
商販們再次啞火。
他們不是懼怕劉誌幹的威懾，而是劉誌幹身邊還有一些維護秩序的人。
“你說有病就有病，有什麽證據？”白青問道。
劉誌幹看了一眼白青，從兜裏摸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檢疫報告。
“認識字嗎？上麵寫的很清楚。”劉誌幹鼻孔朝天說道，他知道，這些刁民如果不拿出點實質性的東西，他們是不會相信的。
“偽造的。”白青說道。
商販們一陣唏噓。
他們可從來沒有懷疑過這個真實性。
“你懂什麽？”劉誌幹說道。
“雖然我不懂，但是我能看出來，就說這隻，你看看它，多精神，雄糾糾氣昂昂，如果你把它從籠子裏放出來，我想，它一定能飛到樹梢。”白青輕蔑地說道，“試想一下，一隻活蹦亂跳的雞能算有病嗎？”
未等劉誌幹搭話，旁邊的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師挺身而出。
“你說什麽呢？你好好看看，這隻雞明顯目光呆滯無精打采四肢無力，怎麽可能像你說的那樣。”醫師好奇道。
“不信？不信你可有把他放出來。”白青故意道。
醫師不敢動手，但也沒有拒絕。
“那我來好嗎？”白青問道。
這個時候，他們都是認為雞鴨鵝有病更不敢徒手碰到這些家禽。
白青並沒有帶手套之類的東西，掀開籠子，伸手抓住裏麵的一隻雞，暗運一股勁氣。
原本目光呆滯的雞，眼中充滿了能量，翅膀伸展有力，撲騰一下，從白青手中飛出，輾轉上到旁邊的樹梢。
眾人皆是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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