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是從前對沈玉龍的溺愛,還是現在對他的虐待,都不像是親生母親做得出來的。


    沈玉龍聽到沈映月這麽說,就站到一邊去,叉著腰,學出寧氏的樣子來。


    “你這個沒用的東西,老娘這麽多年什麽精力都放在你身上了,還騙別人說懷上你的時候看到了七彩祥雲,生出你的時候聽到了鳳鳴聲,就想讓別人知道你是文曲星下凡了?結果你呢?你瞧瞧你,現在成什麽樣了?


    你看看我女兒,她出生的時候起我就說她是懷柔縣第一美人,結果她真的是第一美人,要不是沈映月那個小蹄子,她今天也不會淪落成這樣,你呢?沈映月又沒有去怎麽你,你看看你現在什麽樣子?沒用的東西!


    那時候見到你模樣可人才要你的,知道你這沒用,我何必帶你迴家的?真是丟光了我的臉了,這麽多年苦心經營,都毀在你這豬腦子手裏了!要不是女孩兒不能考功名,我何必要你的?都怪你了,我女兒現在過的什麽日子我都不知道,都怪你這個沒用的小東西!”


    沈玉龍學著寧氏的模樣罵起來,那樣子真是惟妙惟肖,罵著罵著,他就啜泣起來了,興許是想起被罵的時候的委屈了。


    沈映月心疼得要死,就把手帕遞過去給他。


    “玉龍,好了好了,姐知道了,你別說了,姐姐不逼問你了好不好?”沈映月幹脆一邊說一邊幫他擦眼淚,有些後悔問他這些事兒了。


    沈玉龍點點頭,又搖搖頭。


    “姐,沒事兒……娘她不僅罵我,她還罵爹,她罵爹是個沒用的東西,不能讓她懷上孩子,讓她白白辛苦了那麽多……”


    “你說什麽?”沈映月聽到沈玉龍說這句,臉色都變了。


    “玉龍,你再和姐姐說一遍,你娘是怎麽說爹的?”


    “她罵爹……說爹是沒用的男人,不是男人,連讓女人懷孩子的本事都沒有,讓她白白忙活了那麽多次……”


    “她是這麽說的?她當著爹的麵罵爹的嗎?”沈映月眉頭皺得很緊很緊。


    “沒有。”沈玉龍搖搖頭,“她是和二姐說的,說爹沒用……那時候她罵我,打我,我害怕,就裝睡覺了,我裝睡後聽到她就是這麽和二姐說爹的……後來我被她發現裝睡,她又把我打了一頓,威脅我,說我要是敢說出來,就那我打死,讓十條蛇來咬我,我就不敢說……”


    “嗯……”


    “姐,我不敢和爹說,但是我敢和你說,因為爹怕娘,但是你不怕娘。姐,你不會讓娘來打我,也不會讓蛇來咬我的,是不是?”


    “是。”沈映月點點頭,“玉龍你放心吧,有大姐在,以後誰也不能欺負你了。”


    “好!”沈玉龍聽了沈映月的話乖乖地點頭,也不再哭了。


    沈映月幫他擦幹臉上的眼淚。


    “玉龍,以後你都不用害怕她的,不管到哪裏,姐姐都會保護你,你好好睡覺,知道不知道。”


    “嗯,我不怕!”沈玉龍笑著,就窩在被子裏乖乖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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