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誰呀?”


    “是聞香苑的陳媽媽。”


    “你叫陳媽媽到這兒來吧,就說月娘在這兒等她。”沈映月還沒說話,王婆就對趙二高說,趙二高點了點頭就出去了,沈映月還有些不解。


    “王婆,為什麽要讓她進來?”


    “月娘,那聞香苑是什麽地方?是勾欄院來到的,陳媽媽就是聞香苑的老鴇,不管怎麽說,你跟一個老鴇接觸,怕是會敗壞你的名聲,幹啥你出去呢?還是讓她進來找你,別讓人看到為好。”


    “原來是這樣,謝謝王婆了。”沈映月壓根就沒聽說過聞香苑,因而想得也沒有王婆那麽周到。


    沒多久,一個三十出頭,打扮得很豔麗,一股子風塵味的女子就從外頭走了進來,人還沒走近,沈映月就聞到她身上那股濃濃的脂粉味。


    陳媽媽笑吟吟地走過來,臉上帶著些許請求的表情。


    “沈妹子,我是聞香苑的陳媽媽,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談談,就是……”


    “初哥,我到那邊跟陳媽媽談,你先和王婆在這兒收拾收拾吧。”沈映月看出了陳媽媽臉上的為難便說道。


    梁寒初點了點頭。


    沈映月和陳媽媽從這件屋子出去,對麵廂房一間休息室裏。沈映月和惠民藥局的人熟,借用他們一間休息室還是可以的。


    王婆看著沈映月出去後還搖了搖頭。


    “老三,那個陳媽媽也不是說是壞人,但是到底是勾欄院的人,月娘同她見麵怕是會讓人嚼舌根子。過後你問問月娘她是找她做什麽的,如果是買藥的,就讓她到惠民藥局來買,別私底下見月娘。”


    “知道了,謝謝王婆。”梁寒初答。


    沈映月進屋坐下,陳媽媽倒是幫她倒了一杯茶。


    “陳媽媽你真是客氣了,有什麽事你就直說吧。”


    “哦……是這樣,你也知道,我們那種地方,姑娘們就得靠自己的身子賺錢,我知道很多人都看不起我們,可是生活所迫也沒辦法,我不求你理解我,隻求你能幫幫我。”


    “幫你什麽?”


    “沈妹子,你也知道啊,我們那兒的姑娘是不能生的,生下來養不起,又耽誤生計,所以如若不小心有了,就會吃落胎藥。落胎藥那種東西,有幾個姑娘的身子是經受得起的?哪個吃過後不會元氣大傷的?我看到我們那兒的姑娘吃了落胎藥後變得憔悴,心裏也是挺難受的,就想著有沒有什麽東西能幫她們調養身子,另外……”


    “月娘這兒有小產過後補身子的藥丸賣,陳媽媽你直接到惠民藥局裏來買,不用單獨見月娘的。”梁寒初走進來說道。他剛才思索了一陣,覺得還是不讓沈映月直接接觸勾欄院的人為好。


    他進來後,王婆也跟著進來了。


    “落胎那真是造孽喲,你若是真心疼那些姑娘,就別讓她們再做那種活兒了,也別直接來找月娘。既然都做了那事兒,就別嫌丟人,想買藥的,到惠民喲啊局來買。”王婆接著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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