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智被煞氣侵襲,淪為殺人傀儡?


    這些字眼像利劍一般紮進文定國東太白等人的心中,雖然他們不願相信夢邪生所說的話,可是看到荒君漁暴戾攻勢泛紅的雙眼心中都沉了下去。


    “君漁!住手啊!”虎王也看出了荒君漁的情況不是很好,當下出聲喝止想要荒君漁停手。


    可是荒君漁卻像沒聽見一般依舊展開狂風暴雨的攻勢使得印宏叫苦連連,當下印宏的眼眸又化為灰色,一片死氣沉沉中九條金色巨蟒再次出現衝向荒君漁。荒君漁舔了舔嘴角,仿佛看見山珍海味一般。一手拿住一條巨蟒的脖頸,背身一甩巨蟒吃痛上下翻飛,淒厲的哀嚎出聲。荒君漁冷漠無情地一腳跺在巨蟒的身體上臉上劃過一抹譏嘲,接著他沒有停下腳步,一拉一扯又一條巨蟒殞命,很快地,九條巨蟒在荒君漁強大無匹的力量與殘忍的攻勢下全軍覆沒!在場所有目睹這一幕的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麽殘忍的荒君漁還是先前那個溫和如玉的荒君漁嗎?難道說他真的失去理智變成隻會殺戮的魔鬼了嗎?


    痛失九條巨蟒的印宏並沒有露出半點心痛的表情,依舊死氣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在九條巨蟒隕落時他就已經來到夢邪生的身旁,看來他也知道九條巨蟒對荒君漁產生不了任何威脅,隻是想讓它們暫時纏著荒君漁讓自己緩口氣。


    “既然是你的傑作,那就說一說如何解決?”印宏清冷的話語也表示對夢邪生的不滿。


    “隻要一炷香的時間,熒惑守心將會真正的體現出它的力量,無盡的煞氣將會引爆荒君漁體內的煞氣,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一切都在夢邪生的計劃之中。


    “一炷香?”印宏聽到這個時間眉頭緊鎖,換做是平常一炷香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可是現在在荒君漁的攻勢下每一分每一秒都將變的無比艱難。


    “放心吧,他雖然完全掌控了天煞之力可是妄想打敗我們兩個就是癡人說夢!”夢邪生淡笑道,給印宏吃了一顆定心丸,也表明接下去自己不會繼續袖手旁觀。


    “君漁!定神守心,不要被煞氣迷失了心智啊!”武安邦被虎王攙扶著出聲想要喚醒荒君漁,可是荒君漁隻是不帶任何眼神的望了武安邦一眼很快偏過頭去,像是聽不懂武安邦在說什麽。


    “灸舞!阻止他!否則君漁將墜入魔道永世不得翻身啊!”武安邦對著與三個黑衣人激戰的灸舞大聲喊道,他知道攙扶著自己的虎王已經身受重傷無力再戰隻是獸族天生筋骨強勁虎王才沒有倒下。


    不過武安邦也隨之發現灸舞情況也不是很好,被印宏身後的三個來曆不明的黑衣人纏著顯然也十分吃力似乎還受了不小的傷,在武安邦思岑三人來曆時灸舞拚盡全力地舉槍橫掃開三人夾擊噴出一大口鮮血倒退迴來,雖然三人修為詭異可如果正常對戰灸舞有信心可以打敗甚至擊殺三人,隻是時間問題,可如今荒君漁情況不容樂觀如果再不加以阻止恐怕後果真如武安邦所說。


    “君漁,快醒醒!”灸舞一人一槍擋在荒君漁前方,到時鬆了口氣的印宏與夢邪生像是看戲一般在旁觀望,反正一炷香之後荒君漁必死那自己現在何必淌這渾水呢。


    荒君漁不帶任何情感的麵容冷漠的看著灸舞,似乎發現灸舞身上散發著與自己同樣的氣息他咧咧嘴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猙獰一閃而過唿的一身衝向灸舞!


    看來散失理智的荒君漁很不喜歡與自己一樣的人!


    奈何強如印宏都無法抵擋的瘋狂攻勢灸舞又如何能幸免,本已身受不輕的傷麵對荒君漁的狂轟濫炸更是連連吐血,可是灸舞卻沒有絲毫的退卻,在他心裏隻有一個目標就是讓荒君漁恢複神智!


    灸舞腥紅色的雙眼閃過一絲光芒,接著他全身也泛起了與荒君漁一樣的紅光。灸舞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收起長槍,張開雙手任由荒君漁的威力無邊的雙拳擊打在自己的身軀上不躲不閃!


    “灸舞!”武安邦沒想通灸舞為什麽會這樣做,不過照這樣下去灸舞一定會死在荒君漁的雙拳之下!


    不過慘劇並沒有發生,反而荒君漁的攻勢慢慢地放緩,身上的紅色煞氣漸漸的收斂紅光開始悄然隱沒下去,不久荒君漁麵無表情的臉龐終於有了一絲改變!那是痛苦與掙紮的交融,可是他仿佛無法控製自己隻能大聲喊道:“走開啊灸舞!我無法控製住自己我會打死你的!走開啊!”


    不過灸舞並沒有聽話走開,而是依然用自己的身體承受荒君漁的攻擊。


    “灸舞走的是修羅道,他體內本就煞氣湧動,他這般做是想要吸收荒君漁身上的煞氣來換取荒君漁清醒!”夢邪生終於發現了端倪,話語中也帶著些許誇讚,不是誰都可以承受天煞之力,即使你是修羅道的灸舞。


    正當印宏踏前一步想要出手阻止這一切時被夢邪生伸手攔下:“不急,他這樣做隻能換取一時清醒並不能改變荒君漁的結局。”


    聽到夢邪生這句話印宏收迴了步子,繼續靜靜觀望著場間局勢變化。突然他看到個黑影一閃即沒從遠處衝向荒君漁,黑影狠狠撞開荒君漁與灸舞的纏鬥,一舉將荒君漁撞向觀星閣的高牆上。


    “轟!”


    牆體被砸出一個大洞,紛飛的塵土還未散去卻聽到幾聲此起彼伏的咳嗽聲。接著一個黑影從牆洞裏倒飛而出!荒君漁飄然而出默然地看著地上不停咳嗽的黑衣人,紅光透過飄散的白發顯得無比妖異鬼魅。


    “君漁!是我啊!我是小樓!你醒醒啊!”黑衣人正是先前付出慘痛代價擊殺黑鐮的西門小樓,他是在場與荒君漁最親密的人,他不能坐視不理看著荒君漁墜入魔道永世不得超生,他要喚醒荒君漁的神智!


    “小樓,答應我一件事!”荒君漁似乎恢複了一絲理智,眼裏閃過一許波動對西門小樓平靜地說道:“待我殺了那兩個老賊報了滅門之仇,殺了我!”


    是的,荒君漁已經知道自己被煞氣侵襲了心神,加上先前目睹了武安邦自斷一臂後更加無法控製住自己心中暴戾的情緒從而讓煞氣有機可趁,他知道自己會成為一個隻會殺戮的殺人狂魔,他不允許自己淪落到那個地步所以他要西門小樓事後殺了他!


    “不!叔叔一定有辦法治好你的!”在文定國悲戚的目光中西門小樓毅然說道,要他殺了荒君漁他寧願自己替荒君漁去死,而且他相信荒離一定有辦法能夠治好荒君漁的。


    “我荒姓人世代背負人世間,而我卻墜入魔道!西門小樓!殺了我!為了天下!”荒君漁快要扭曲的俊俏臉龐似乎昭示著他又要變為毫無感情的殺人狂魔了。


    “天下與我何幹?若天下人要殺你那我便殺盡世人替你成魔!”西門小樓緩緩站起,聲線冷漠不帶絲毫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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