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我和鍾靈到達了奧斯鎮,天色漸暗,此時大多數店鋪已經關門,已經來不及采購給養了,於是我們決定先找一家客棧住下,等明天一早買完東西後就離開。


    就在我們找了一家客棧正準備投宿之時,意外情況還是出現了。此時客棧進來了一隊人,大約有十多個,為首一人看上去年紀不大,身材高大,身著一身白色長袍,頭上裹著白色頭巾,留著全臉的短須,後麵跟著身著白色或黑色長袍的一幹侍衛,一看就像個大戶人間的公子。


    一進門,就見一侍衛將廳內眾人掃視一遍,大聲說道:“各位,不好意思,今天客棧我家少爺全包了,請大家另投別處去吧。”說完,又將目光向鍾靈和我投過來,看清鍾靈的模樣後,他朝那位少爺擠了擠眼睛,一副下流的樣子。


    隻見他手一揮,“快點離開。”屋子裏顯然有人已經認出了這位少爺的身份,隻聽幾聲竊竊私語之後,大部分人都沒有再說什麽,轉身離開了。


    我一看這形勢,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一把拉過鍾靈就要往門外走去。“哎~~~,你們先等等!”隻見剛才說話的那個侍從突然開口攔住了我們。我心想,看來今天恐怕是麻煩上身了,躲是躲不掉了。我隻好轉頭說道:“不是說你們包了這家店嗎,我們去別處就是了,為何還要阻攔啊?”


    “你可以走,這姑娘得留下!”這名侍衛仗著人多勢眾,直接有恃無恐的說道。


    “要是我不答應呢?”我心裏頓時火起,不客氣的說道。


    “不答應?哈哈哈”隻聽那侍衛一聲狂笑,“你可知道我們家少爺是什麽人,竟敢在這裏說個不字。”


    “我管你是誰,腿長在我身上,我來我走管你什麽事?”我一聽更加火了,雖說我不願主動招惹是非,但被人欺到頭上,也不願受這窩囊氣。反正大不了我跑,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人生信條豈能隨便改變。


    我的話顯然是激怒了這名侍衛,隻見他手一揮,七八名侍衛頓時圍了上來,眼見雙方劍拔弩張,客棧老板苦笑這開口了:“德加少爺,您高抬貴手,千萬別在我這小店動手,我這小本生意,不經折騰啊!”


    隻見那名被稱為德加少爺的人點點頭,輕描淡寫的來了句:“貝托,你帶幾個人出去跟他們玩玩吧,小心別傷了那位美人。”


    那名侍從點頭答應,一招手帶了4名侍從就出了客棧,我拉著鍾靈悄聲說:“待會速戰速決,找機會月兌身。”鍾靈會意,輕輕點頭。一出門,5名手持彎月形的長刀的侍衛,氣勢洶洶的朝我撲了過來。


    我身子一擰,從腰間拔出短刀,用力一揮,幾十道風刃就發了出去,鍾靈也是長劍一震,幾道水龍刺唿嘯而出,那五名侍衛顯然是沒想到這個結果,不提防之下,被風刃和水龍紛紛擊中,跌倒在地,我也顧不得看幾人是死是活,一把拉起鍾靈,快步朝遠離客棧的方向跑去。一路不停,大概過了半個時辰,我停下腳步凝神細聽,並不像有人追趕的樣子,這才對鍾靈說:“倒黴啊,看來我們今天隻能在野外露宿了,等天亮再找機會去奧斯鎮。”不管怎麽說,這裏方圓幾百裏地可就隻有這一個鎮子,我們必須要采購些路上用的東西才行。


    正要找地休息,此時半空中突然傳來轟隆隆的聲音,隻見一艘黑色的飛舟正向我們所在的位置疾馳而來,轉眼間就離我們不足十丈的位置了,飛舟一落地,隻見那位德加少爺帶著七八名侍衛走了下來,之前攻擊我的那幾名侍衛隻有那個叫貝托的還在,但明顯受傷不輕,其餘的都沒有跟來,估計是重傷或掛了。


    “沒看出來,二位還挺厲害,但要是這麽就讓你們走掉了,我德加少爺的臉可往哪放啊?”隻見那位德加少爺一揮手,“上,給我滅了那個男的。”


    幾名侍衛這次有了防備,紛紛手持彎月長刀,一隻手拿一麵盾牌,圍攻了上來,我和鍾靈照例發出風刃和水龍刺,但都被對方的盾牌給攔了下來,隻見一名侍衛用我聽不懂的語言喊了一聲,幾人便有規律的站開,組成一個小型攻擊陣法,由於距離貼的很近,我也不好再施展風刃,隻好使用意念之力進行近身搏鬥,雖然在力量上不輸下風,但是麵對對方七八名訓練有素的刀手組成的攻擊陣型,我還是顯得手忙腳亂,有些難以抵擋。


    此時情形已經非常危急,幾名刀手整齊劃一的出刀,同時向我砍來,我就地一滾,躲過了攻擊,單幾人配合默契,接著沒有停頓,第二次向還躺在地上的我砍了過來。


    “小心”鍾靈在旁邊大聲喊道。隻聽當當當幾聲響,幾把刀砍在我所處位置的地麵上,而我卻不見了蹤影。原來,我一看無法躲避,連忙使用土遁術鑽入地下,這是我第一次在實戰中使用土遁術,心裏暗自慶幸要不是之前學到了這門遁術,恐怕就危險了。


    但現在我還不能逃走,鍾靈還被他們圍攻呢。於是我急忙從另一方向鑽出地麵,就見那位德加少爺一聲冷笑:“土遁術!我看你往哪裏跑?”說完從懷中模出一個白色小瓶,打開瓶塞,嘴裏念念有詞,像是什麽咒語,接著小品裏滴出兩滴銀色的液體來,一入地麵,竟然迅速擴散開來,眨眼間我們所在位置腳下整個變成了銀色的金屬地麵。顯然這是一種專門對付土遁術的技能。


    來不及細想,這時德加帶著幾名侍衛又攻了過來,我忙將鍾靈擋在身後,短刀上下飛舞,但對方攻勢實在太兇,德加不時念些奇怪的咒語,隻見對方幾人的彎刀上麵浮現出陣陣黑氣,顯然是被加持了某種神秘力量,我漸漸有些難以招架了,鍾靈時不時放出幾道水龍刺,但都被對方一刀就劈散了,見不到什麽效果。眼見又一波刀影向我們湧了過來,情急之下,我隻能放出土牆進行防禦,隻聽叮叮當當所有的刀都砍在了我麵前的土牆之上,那幾人一看攻擊未果,便身子一轉,從另外一個方向攻了過來,就在此時,我突然靈機一動有了個主意。我快速也轉到跟他們相對的方向,又放出一麵土牆來,就這樣,眨眼間我就從四個不同方向立起四麵土牆,將德加幾人圍到牆中。德加幾人一愣,顯然是沒想到我會使出這麽一招,本以為我放出土牆是在防禦,沒想到眨眼間就將他們給反包圍起來。


    這時我冷笑一聲,使出了我威力最大的一招來,“天雷滾滾”,我一聲大喝,隻見土牆上空瞬時出現了幾十個雷球,轟隆隆的聲音過後,一圈土牆轟然倒塌,而土牆中的幾人早已變成焦黑一片,沒了生息。


    “啊~~~”旁邊的鍾靈一見,吃驚的張大嘴巴,顯然她也是沒想到這一招的威力有如此之大。其實我自己也嚇了一跳,本以為靠這招能將這幾人劈個重傷,好趁機逃走,沒想到竟然將這幾人全部給滅了。


    “你~~~~~,你殺了德加少爺?”不遠處那個叫貝托的侍衛由於受傷,沒有參加剛才的攻擊,本以為能在旁邊看場好戲,沒想到瞬間就全軍覆沒,隻剩他一人。隻見他滿臉不可思議的呆在那裏,嘴裏一直在念叨:“你居然殺了德加少爺?天哪!天哪!”


    “想死還是想活?”我走到兩腿發抖一臉驚恐的貝托麵前喝道。


    貝托一臉無奈的望著我,猶豫片刻,求生的心理占了上風,吞吞吐吐的說:“想~~活”


    “那好,說說吧,德加少爺是什麽人?你們又是去哪裏?”我不緊不慢的問道。


    貝托一看也沒什麽好辦法了,將最終的希望放在了說實話上,於是一股腦將知道的全說了出來。原來,這位德加少爺是一個名叫伊斯教的勢力中的人,伊斯教是天國勢力中的三大教派之一,其他兩個分別是基斯教和猶斯教,而德加就是伊斯教內選派的名額爭奪者,其家族為了讓其增長實力,派出去曆練一番,好參加下月在耶魯城舉行的天國三大勢力的決賽,沒想到在準備返迴伊斯城的途中被我所殺。


    “這麽說,德加要是勝出的話就可以去參加天道盟舉辦的最後爭奪了?我看這位德加少爺的本領好像不怎麽樣啊?能有希望勝出?”我有些好奇的問。


    “這個……其實德加少爺身上有一件東西。”貝托把心一橫,索性將知道全說了出來,“德加少爺身上有半粒‘存憶丹’,天國負責選拔的大長老是伊斯教的人,已經暗中答應將最終的名額給德加少爺,而這次勝出的獎品就是另外半粒‘存憶丹’,因此,德加少爺就會擁有一顆完整的‘存憶丹’,天道盟考核的最後一關叫‘滅憶關’,誰在此關考核中保存的記憶越多,誰就是最後的勝出者,因此擁有‘存憶丹’的人才會是最後的勝利者。”


    貝托一口氣說完這些,用期待的眼神望著我,而我在聽完這一切後腦子裏早已閃出一個想法來。當然,這計劃中不包括貝托。


    “對不起,貝托,我不能讓你留下。”我有點殘酷的對貝托說。貝托一聽,嘴裏大罵我不講信用,然後轉身就想逃跑,我看著他跑出去有十多米的時候,拿刀的手一揮,數道風刃激射而出,隨即跟著數個火彈緊隨而至,隻見貝托掙紮了一會,就變成了一團灰燼。


    我又跳到先前用雷劈死的德加旁邊,扒開焦黑的衣服,從其懷中模出了一個小盒,跟之前鍾鳴給我的盒子很相似,看來是專門用來存放‘存憶丹’的盒子,正欲離開,卻見德加右手中指上一個銀光閃閃的戒指,上麵有一個十字形的圖案,便一並取下。


    來到還在一臉茫然站在一旁發呆的鍾靈麵前,我使勁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才把她從發呆狀態喚醒。


    “靈妹,我想我們需要改變一下旅程了,想不想去耶魯城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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