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上了一會班後我就偷偷開溜了,最近幾天對工作、生活的影響還是挺大,上班不安心,覺也睡不好。但迴頭又一想,這事要不盡早解決了,自己是沒辦法月兌身的,隻有硬著頭皮趕緊想辦法才是。


    三點半多,我來到了那個小酒吧的門口,酒吧不大,看裝修像是英格蘭或是蘇格蘭情調的,也不知有沒有蘇格蘭打鹵麵賣啊,腦子裏胡思亂想著就進了門,因為是下午時間,裏麵沒幾個人,在一個牆角的位置,我看見了早等在那裏的賈雪。


    賈雪今天上身一件鵝黃色小t恤,穿一條白色短褲,腳穿一雙紅色帆布鞋,頭發挽起,戴個白色遮陽帽,一副活潑幹練的打扮。


    “三皮馬上就到,文哥,你今天蠻精神的哇”小雪看我朝她過去,連忙打招唿到。


    “嗬嗬,你今天才漂亮呢,真給我這當哥哥的長臉。”我也開玩笑的說。


    又閑聊了幾分鍾,隻見一個年紀大約在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走了進來,隻見他穿一身黑衣黑褲,脖子上掛著條粗粗的金鏈子,理著個當下比較潮的郭德綱式的桃心頭,一看職業特征表露無遺。


    小雪站起身來揮揮手說:“三哥,這裏。”三皮瞅了一眼,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


    “這位是文哥,我新認的幹哥哥。文哥,這就是我給你說的三哥。”


    隻見三皮一個抱拳,模樣瀟灑的說道:“哦,小雪的幹哥哥,真是幸會啊!鄙人姓王名鵬,江湖人送外號三皮。聽說兄台找我有生意做,好好好,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做生意更是要靠好兄弟啊!”這個三皮看來還真是混的時間不短了,滿嘴江湖義氣,一副豪傑模樣,隻是配上他非洲老頭子的形象,顯得有些滑稽。


    “來來來,坐下說。”我也站起身來,招唿三皮坐下,然後喊服務員要了三杯喝的,賈雪要了杯咖啡,我和三皮要了兩杯紅茶。


    “對了,不知文哥找我要做什麽事呢?”三皮終於忍不住先開口了。


    “哦,是這樣,我在老家有個堂弟,跟鄰居呢為些雞毛蒜皮的事有了過節,被人家給打傷了。那家人在村上有些霸道,我堂弟打不過人家,但又咽不下這口氣,非要我找人幫他出口氣,你說我這小弟從小跟我關係很好,我不幫他吧,又於心不忍,所以,我想找兩個道上的兄弟幫我修理修理那家夥,當然,不能出人命,再者,要神不知鬼不覺,怎麽樣,這事能不能辦?”我將事先想好的托詞一股腦都說了出來,反正我也看出三皮不像個能逞兇鬥狠的人,目的當然是引出他後邊的人了。


    果然,三皮一聽我這話,麵露難色,有點猶豫的說:“這事怕有些難啊,雖然我也練過幾年,但對方什麽情況不清楚啊,萬一……吃個虧,還沒把事給老哥你辦成…”


    我連忙打斷他的話說:“對方也就農村裏幹活的莊稼把式,有點力氣,論這戰鬥經驗,那比得上三哥這樣的在道上混的老手,你們那都是久經殺場啊。”這時候該恭維就的恭維啊,我也就不吝嗇這讚譽之詞了。


    “再說了,三哥你沒個厲害點的鐵哥們好兄弟啥的,可以一起來做這件事,放心,報酬方麵,我絕對會讓你們滿意的。”說完這話,我便不再言語,靜靜的看著他,等他的迴答。


    隻見三皮的臉色轉了幾轉,顯然是在思考著什麽。良久,他開口到:“看在你是小雪哥哥的份上,這事我就硬著頭皮應承下了,我有個兄弟,有點本事,前幾年犯了點事,一直出去躲,最近幾天跟我聯係說準備要迴來了,我可以拉上他一起幹!”


    我一聽心中暗喜,這事看來有戲,接著有試探性的問道:“你這兄弟怎麽樣啊,是真有本事還是吹的啊?別整個繡花枕頭來,那可是要壞事的。”


    “文哥,這你可就多慮了,我這兄弟能文能武,有勇有謀,是個角啊。不瞞你說,他手上有…….命案。”說道這裏,三皮突然壓低聲音,悄悄的用手比劃了一下。


    “這也是他出去躲的原因,一晃三年了,風頭也過去了,他也想迴來看看。”


    我一聽,好嘛,看來這八成就是殺害曉月的兇手了,心裏頓時又喜又驚,喜的是這第二個人的下落終於有了,驚的是果不出我所料,此人是個厲害角色,看來接下來我要導演的是一出驚心動魄的大戲啊!


    接下來三人一邊喝著茶水,一邊又閑扯起來,看著坐在旁邊的小雪,不斷的說些挑逗露骨的話,時不時還伸手模模小雪的胳膊,三皮這會兒小流氓的特征開始表露出來了,跟之前裝出來的英雄豪傑的模樣相差甚遠。我一看,心中頓時一鬆,這個三皮應該真不算是個難對付的。想到另外一個人,我又開口到:“我說三哥啊,等你那兄弟迴來後你把這事給他說說,然後我們一起見個麵,我坐東,為你兄弟接個風,順便將這件事商量一下,如何啊?”


    “嗯,好好好,沒問題,三皮一聽連接風洗塵的錢都替他省了,高興的連忙答應。”


    “小雪妹子,你也得去啊。”他還不忘補上一句。接下來互相留了電話,再閑聊幾句,一看天色將暗,也就都散了。


    離開酒吧,往家走的路上,我又跟曉月溝通說:“看起來我們的計劃還挺順利,過兩天就能見到正主了,嗯,我得好好準備一下才行,這家夥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我就知道大哥你會有辦法!原來大哥你姓文啊,那我以後也叫你文哥了。”曉月略帶興奮的迴答道。


    “文哥,謝謝你啊。”曉月又輕聲的說了一句。


    “唉!”我歎了口氣,說:“放心吧,丫頭,這事我既然管了,就得給你個交待。就算是龍潭虎穴,我也沒有害怕的理由,再說了,大哥我吉人自有天相,萬事好說,好說啊!”


    終於安心的上了幾天班,一轉眼,又到了周五下午,正準備收拾東西下班,突然手機收到一條短信:“文哥,我兄弟今天晚上到本市,明天下午一起吃飯如何?三皮”我一看,心中一喜,魚上鉤了,接著迴了一句短信:“沒問題,明天我定好地方通知你。”


    迴家的路上,我給曉月傳音到:“大魚要來了,明天見麵!”


    “文哥,你想好怎麽辦了嗎?”曉月明顯有點緊張,“要不,還是不冒這個險了?”


    “怕啥,事到如今不能退卻了,明天見機行事吧,希望一切順利。”迴到家,照例將吊墜掛在車上,剛轉身要走,隻聽曉月有傳音到:“文哥,萬事小心啊!”


    “放心吧,我心裏有數!”說完轉身上樓。雖說我說的輕鬆,可是心裏還是有點忐忑。吃完晚飯,下樓遛狗,我又仔細思索明天該做些什麽準備。


    第一目標,當然是要穩住三皮和那個人,然後慢慢找機會錄下他們的證詞,可是如何套出他們的話呢,這種事情他們自然不會輕易說出來的,要想達到目的,還真不容易啊。最關鍵的是還不能讓三皮他們起疑心,各種細節都要考慮周全,萬一被他們發現有什麽不妥的地方,再想達到目的可就難了。


    想著想著,我就從心裏演練出來一套方案:首先,得跟他們套近乎,最好是能消除彼此戒心,然後多勸他們喝幾杯,酒後吐真言,快喝醉的狀態下是最容易說出實話的,因此以酒攻心就是我最重要的手段了,跟灌醉賈雪差不多。


    想到這,對了,還有賈雪,她酒量也不賴,明天還真的帶上她,關鍵時候發揮一下,幫我灌那兩人幾杯,興許能起到大作用,想到這裏,趕緊給賈雪打了個電話,說明天下午請她和三皮他們一起吃飯,賈雪也是個聰明人,一聽我這麽說立馬就明白了,說:“文哥,你是怕一個人喝不過那兩個瓜娃子,讓我幫你撒?”


    我嘿嘿一下說:“小雪妹妹就是聰明,怎麽樣,幫不幫大哥一次啊?”


    “沒問題,文哥,我喜歡跟你一起喝酒!”


    我一愣,這丫頭,不會是有點喜歡我了吧?這可不行,等曉月這事辦完了,還是得理她遠點,省的鬧出什麽狀況來。想到這裏,趕緊岔開話題說:“那個,小雪,明天下午5點我會過去接你,你做好準備就行!”


    “好的,文哥”掛了電話,我又仔細思量了一下自己的計劃,覺得也沒什麽紕漏的地方,算了吧,剩下的隻能是明天臨場發揮了,還是得見機行事,計劃總是不如變化快。


    臨睡前,我又想起什麽來,轉身到書房的櫃子裏翻騰了半天,將以前朋友送的一把折疊軍刀找了出來,偷偷放在包裏,還是得以防萬一啊,要是真出什麽岔子,也得想辦法自保才是,想想自己將要麵對的是個身負命案的殺人兇手,心裏不免還是有點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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