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是楊欣同學,既然來了,玩得愉快一點,你看是不是給我們介紹介紹邊上帥哥是誰幾?”柳學仁很親切的對楊欣笑了笑,扭頭又看向邊上的好友:“看!這可是我們燕青大學的校花!”


    楊欣見了柳學仁卻仿佛看見了什麽惡心的東西,冷著臉,沒有說話。、qВ5/


    柳學仁是本地首屈一指的公子爺,自然不會在表麵上失去風度,又自顧自和楊欣寒暄了起來。陳墨吸了口氣,眼見楊欣的臉色越發難看,拉著她就想到一旁。


    哪來的鄉巴佬!


    在驕傲的太子黨眼中,不管你是什麽人,什麽職業,都是不入流的小角色,從不掩飾身為太子黨自豪感的他們習慣居高臨下地冷眼打量那些小人物人,能讓他們不敢小覷的似乎隻有站在權力金字塔上層的人物,或者在這座城市叱詫商界、不是一般有錢的有錢人,除此之外,便隻能被他們嗤之以鼻。王瀟便是其中的一員,他腦海中突然冒出這麽個念頭,打量著楊欣身邊的男人,一副墨鏡,幹淨的白色襯衫,還有一頭放在會場中迴頭率絕對高的紅發。他實在想不出這個年輕人有什麽值得柳學仁忌憚的,他不會想,也懶的去想,在他看來直接用實力說話才是最直接的道理,楊欣跟了這樣的男人簡直就是一種糟蹋。


    這個平日裏瞧不起道上那些痞子的二世祖多半不認識什麽牛人,看著陳墨安奈不住,挑釁的說道“小子你是哪裏來的?我怎麽覺得這裏一點也不適合你,你看要不這樣吧,把你這女人讓給我,自己乖乖出去吧。”


    沉默……


    短暫的沉默……


    柳學仁一臉興奮的等待著陳墨的反應,閉口不言。


    “怎麽軟蛋了?你倒是快滾吧!”那家夥猖狂笑道。


    實在氣不過的楊欣,緊緊握著陳墨的手臂,怒斥道“你嘴巴放幹淨點!”


    然而王瀟全無顧忌,也沒有柳學仁那種想要留住好印象的想法。落井下石道:“這妞不錯,嘴巴挺誘人,屁股也翹,果然是校花!不如就跟我吧。”


    陳墨看著麵前的人緩緩的吐出兩個字:“人妖!”


    人妖?


    人妖……


    這話一說出口,柳學仁的眼神更加興奮了,那個有著一張漂亮臉龐的王瀟浮現出一抹猙獰的笑意,用一種看死人的眼神望向陳墨。


    向前邁出一步,一拳打向陳墨,但是剛想要碰到,就察覺到不對勁,手臂下意識的往迴拉了一下,一股大力從手上傳來,吃痛倒在了地上,在場的人很多發現了這裏的情況。


    站在一旁的楊欣雖然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卻或多或少對身邊的陳墨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像是一種畸形崇拜,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武力依舊是最直觀的表達方式。


    此時倒在地上的王瀟,漲紅著臉,一臉怨毒的正視這陳墨,相對於場中的騷動讓他丟了麵子,陳墨才是罪魁禍首。還是其貌不揚的打扮,穿得廉價,身材也一般,差不多一米七五的個子,墨鏡下的一張略顯蒼白的臉蛋泛著些許冷意,吃虧的王瀟對陳墨的怒意第一時間就爆發了出來。甩了甩胳膊,雙手握成拳頭,哢嚓作響,冷笑道:“有種,還有幾分本事,看我怎麽玩死你。”


    楊欣愣了一下,壓低聲音皺眉道“陳墨,他是燕京某位高官家的公子,你別惹太大的麻煩。”


    “這人妖自己找麻煩。”陳墨微笑道,既然總有人自己犯賤,他並不覺得自己這麽做有什麽不對,至於那些什麽複雜的關係勢力,那不是他去考慮的問題。


    楊欣突然發現,這個奇特的男人竟然是如此不可思議,帶著幾分不顧一切的超然。


    隻不過王瀟並沒有給她繼續思考的機會,又起手要向陳墨攻去。陳墨右手幾乎同一時間彈出,瞬間爆發力全部轟中他的胸口,一陣悶哼,幾乎喘不過氣的王瀟,料不到這家夥的拳頭居然如此兇猛,勢大力沉,把他又一次擊出老遠,差點直接倒地,嘴角流下一絲血跡,再也沒有口出狂言。


    隻是眼神中怨毒的盯著陳墨,醞釀了半分鍾左右,居然很光棍的和柳學仁幾人打了個招唿就走出了會場,臨走時深深的看了陳墨一眼。


    楊欣一臉擔憂的說道“這次麻煩了,估計她一定會想辦法報複你的,都怪我。”


    王瀟的離去算不得有什麽骨氣,沒立刻拉出自家老頭子來助陣擺平風波,但也絕對不會就此放過陳墨。


    隻不過陳墨渾然不在意,淡淡的對楊欣道“放心,沒事的。”


    不少男女想湊過來看熱鬧,看見王瀟離去,有些眼界的人,暗自嘀咕幾句便全部縮了迴去。


    柳學仁依舊是一臉笑意,仿佛完全沒有受到剛剛的影響,哪怕是狐朋狗友也理應露出些兔死狐悲表情男人緩緩開口“真是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要是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二位。”


    楊欣隨便了應付了一句,便陪著陳墨走向會場的一邊。


    雖然心中感動於陳墨的用心。但是依舊有著深深的擔憂,在她看來陳墨頂多就是個武力值比較高的男人,外加有些繪畫天賦,可是這又如何鬥得過那些宦海豪門的公子哥。


    之前的鬧劇,所有人看在眼裏,雖然臉上依然保持著禮貌,但是遇見兩人卻隻剩下虛偽的客套了。


    就算偶爾有願意和楊欣攀談的人,也被楊欣用正當的理由擋了迴去。


    兩人老老實實的在宴會廳周圍找了個沙發坐了下來,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陳墨永遠也不知道價值多少錢的昂貴紅酒。


    終於,當時鍾指針達到晚上11點的時候,陳墨心中鬆了口氣。


    兩人相對無言,楊欣也不知道應該對陳墨說些什麽,有些慚愧的盯著他,又做上了來時的車。


    陳墨坐在車上,眼神無聊的在周圍一掃,陡然之間,他忽然臉色一變!


    仿佛是毫無征兆的,陳墨忽然就覺得心中猛然一沉!一種近乎本能的對危險的預感,讓他的心跳忽然加速起來!


    這種感覺忽如其來,卻來得如此強烈!


    陳墨迅速把楊欣向身旁沒來由的一拉,毫無征兆的原本開著車的司機的額頭就出現了一個拇指大小的血窟窿,洞口斜斜的貫穿了後排原本楊欣坐著的位置。


    就聽見楊欣在陳墨懷中傳來一聲驚唿!


    “啊!!!”


    陳墨已經撞開了車門抱著她站在了路麵上。


    該死!又是異能者嗎?目標是我?還是楊欣?


    陳墨心思流轉,向著空氣中大叫一聲“保護好她!”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彎月,高高的懸掛著。


    黑暗中的李塵埃微微皺了皺眉頭,仿佛剛剛的失手完全沒有道理。


    迷座是龍國比較大型的異能組織,但同樣的與其他國家的勢力有所往來,其中來往最密切的便是米國的異能組織“本能”這次的任務是殺死一個叫楊欣的女人,據資料顯示他的父親是龍域學院重要科研人員,事情如果敗露勢必會引發不好的後果,同樣身處於龍國的異能組織“迷座”也是迫於巨大的利益才答應了這樣顯得為難的條件,而李塵埃便是任務的執行者。


    他不屬於這個世界,他渴望尋找自我。


    那顆孤獨的心,一次次在殺戮中漸漸迷失。


    他冷血,卻不嗜血。


    要不是迷座對他有救命之恩,他也不會如此毫無怨言的放棄了自由,生活,甘願化身黑暗,為殺戮而生。所有的矛盾都集於他一身。


    他便是李塵埃。


    李塵埃微微眯起眼睛,似乎發現了什麽有趣的事情,隨手便把一個遮蔽器丟在了身邊,一瞬間,周圍的環境浮現一股波動,又迅速恢複了平靜。


    “現在你打算如何呢!”


    這個時候,陳墨已經飛快的衝入了被遮蔽的環境中,看著麵前的男人,陳墨摘下了眼鏡,露出一雙猩紅的眼睛。


    李塵埃的臉色依舊平靜,月光下顯的有點蒼白,嘴中緩緩的吐出兩個字:“麻煩。”


    “是來殺我的嗎?”


    “我的任務要殺那個女人。就這麽簡單。”


    “我靠……”陳墨大罵一聲,雖然目標不是自己但依舊很棘手。


    此時李塵埃卻默默的搖了搖頭,慢慢的舉起手“裏四相——沙流”


    陳墨見對方毫無征兆就展開了攻勢,一瞬間便開啟了墮落封咒。


    就在這時,攻擊也到了身前。


    砰!


    一團巨大的沙流從陳墨後麵上方襲來,可是陳墨早就先一步跳開,打在陳墨先前的位置上,頓時地麵便被誇張的砸出一個巨坑,鋼筋混凝土裸露了出來。


    陳墨在地上滾了一圈,還未站穩身子的時候,手指便指著對方一伸,黑色的角質化物質延伸出一條細長的尖銳就不斷的朝上麵射去。


    對麵一條身影一閃而過,避過了陳墨的攻擊。


    “擬態能力?”


    陳墨慢慢的從地上站起來,淡淡的說道:“沙控能力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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