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弟子吳凡見過宗主”吳凡抱拳躬身一拜,很是恭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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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嗬,無須多禮吳凡小友。你現在還不是宗門弟子,沒有必要叫我宗主。”天雲宗外宗宗主一臉笑眯眯的表情看著吳凡。


    “宗主,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那個長老不是說隻要我通關了第二關心性測試,就是宗門的雜役弟子嗎?”吳凡有些不敢相信一宗宗主會說出這樣不守誠信的話。此時吳凡的臉色的臉色變幻不定,時而陰沉,時而氣憤。


    “你現在是不是心裏很不是滋味啊?是不是感覺自己有種被耍了的難受感覺?”天雲宗外宗宗主還是一臉笑眯眯的樣子,讓吳凡看著就有種想大嘴巴大嘴巴扇他的衝動。這老頭實在是太不要臉了,讓我進不了宗門也就罷了,還一臉陰謀得逞的得意笑容,實在是可惡。


    “廢話,你要是辛辛苦苦為了達成一個目標,流血流汗更是差點命喪黃泉卻在最後被告知一切都是徒勞的,你會開心嗎?”吳凡對著老頭很是沒好氣的說,卻不知道現在的他,人家一隻手指頭就可以戳死他。不過他也不管了,你是不是天雲宗宗主關我鳥事?但是你斷我仙路,讓我無法報家國之仇就是錯。


    吳凡抬頭瞄了一眼天雲宗宗主,這老頭還在傻笑。咦,不對勁啊。我吳凡賤命一條,要錢沒錢,要色,還真有。這老頭不會有龍陽之好吧,這都一大把年紀了,不會還是老當益壯吧?他是修仙之人,沒準還真有可能。想到這,吳凡望向老者的眼神就有了異樣,讓人看著很不舒服。


    這小子在想什麽呢,看我的眼神怎麽那麽怪異?不會把我想成什麽另類了吧?他還真沒猜錯,吳凡是這樣想他了,誰叫他不說話一個勁的看著吳凡傻笑。就算不是吳凡,是其他人也受不了啊。


    還是直接挑明吧,省得這小子瞎想。我說:“吳凡啊,找你有個事。這事很重要,待會你先洗個澡,然後叫青楓領你去我的修煉洞府。”天雲宗外宗宗主的表情很嚴肅,而吳凡則是菊花一緊。


    吳凡被葉青楓領著走在這靈氣充裕的宗門小徑上,對於那個不知道在何處的洞府,他是真心的不想去。可是不去的話,就不能進入宗門。吳凡握緊了拳頭,覺得就算是死也不出賣自己的節操。


    山林蔥鬱,仙鶴高吟,聲音悠揚,直衝九霄。遠郊一人,抬望眼,歎人生,心淒涼。紅兒,你說修仙,為的是什麽,不就是為了長生不老。曾幾何時,我和這吳小子一樣渴望修仙,為了修仙,背井離鄉。凝氣百年,築基三百年,結丹千年,元嬰五千年。為了那縹緲的長生不老,我接取宗門的任務,隻為了那修仙的資源,丹藥、符籙、法寶等等。


    閉關一次彈指千年過,韶華逝去,紅顏枯骨,再難見你一麵;步入元嬰空增四千年,獨守你墳,淚斷愁腸,如何再報卿恩?紅兒,希望你在天之靈保佑我邁入元嬰為你再活四千年。心已死,情已逝,幾多春秋過,為你添著墳。把杯酒,灑一生,醉從心中來,抱你在我夢。


    那一年,他與好友結伴同行尋寶,寶物到手,喜從眉梢來,卻不知寒芒出,一劍重傷身與心。好友的偷襲刺痛了他的心,修仙界的爾虞我詐讓他怒從目中出。他在不甘心下施展血遁術,大傷元氣卻逃出生天。不知時光已過多久,昏迷前的那片樹林是他意識清醒時眼前見到的最後一道景象。


    那一天,她獨自上山采藥,葉上鮮血滴落,她發現了重傷昏迷的他。幾滴血,一個人,一生情就在這裏有了沒有結局的邂逅。他不認識她,但知道就是她為他止血,就是她照顧了他幾個月,無怨無悔。沒有問他是誰,沒有問他來自哪裏,隻是一杯水,一碗飯,一個關心的眼神就讓他難忘。救命之恩,今生報。他步欠恩這一生在傷好後並未一聲不吭的離去,因為錢好還,恩難報。宗門對他有知遇和栽培之恩,他難報,欲歸宗門之心,幾年的時光如白駒過隙匆匆而過,可他難忘宗門的一花一草。那師尊的讚賞的笑,那同門師兄弟的那一句句問候。可他每次倚在門口迴望房中那道倩影時,是濃濃的不舍,是深深的愧疚。


    恩愛多年,洞房花燭夜時的那一句承諾他至今未忘。可他是一個戀舊的人,而她亦是一個知心女子,雖無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卻有一顆善良純樸的心。那一夜,那一句你要離開嗎深深地刺痛了讓他的心,他能聽出那一句話中的不舍,他能感受到那一句話中所飽含的深情。


    要走我帶你一起走,那一夜的他哽咽的說出這句話時。她笑了,笑容如五月的百花,是那麽的美。她沒跟她說,修仙界的鐵規是修仙者不可與凡塵女子相戀。這是因為百年好合不過修士一夢,紅顏逝去會成心中心魔。渡劫時心魔所擾,難斬心中情,必死於天劫之下,了斷修仙路。


    那一年她與他在宗門的山腳下跪了一天一夜,他的師尊老淚縱橫的扶他起身。那一天宗門要治他身死以儆效尤,他的師尊拚命地勸說他斬斷凡塵。可他沒有,那迴眸的一眼看見她在他的身後,還是笑卻有著深深地擔憂,他難忘那段甜蜜的凡塵生活。凡塵的過往不是夢,是他這輩子最美好的迴憶,隻因為迴憶中有她。一句沒有她我早已身死是他這輩子說的最有決心和底氣的話,縱死亦無悔。


    紅塵美,美在紅顏為你傾心醉;恩難忘,難在紅顏為你不後悔。他步欠恩就是不欠恩,沒有為什麽隻有那一份執著。紅兒,你看到了嗎?不足千年我已結丹後期。師尊,你看到了嗎?你以死換來的那份情讓我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師尊,紅兒,你們看到了嗎?這一聲對著蒼穹的大吼是心中抑鬱了百年的情的釋放。


    “他們會看到的”一個聲音來自遠方,又似在天際,又似在耳邊。


    “老祖?”步欠恩望向那後山方向,低聲的呢喃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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